第一百一十五章:陰謀乍現,請君入甕
第一百一十五章:陰謀乍現,請君入甕
再度睜開眼,好似身至一個陰暗潮濕的倉庫中,四周的光線很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的氣息。
林夕動了動身子,四肢出乎意料的沒有被捆綁著,便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再往旁邊看去,於強正頹廢的坐在一處稻草堆上,雙眼有些失神,竟微微泛著淚光。
「於強,你。。。沒事吧?」林夕試探著道。
「滾!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於強發狂的道,竟是抓起一捧稻草便往林夕身上扔去。
林夕偏著身子躲過,也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一時間不敢出聲。
當兩人詭異的沉默了幾分鐘之後,於強倒是先慘淡的笑了笑,又看向林夕,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敢情把咱們綁到這裡不是為了我,看來不會被賣到窯子里去了。
林夕還是長舒了一口氣。
「那他們是為了什麼?」
於強搖了搖頭,卻又肯定道,「我不能告訴你。」
他不肯說,林夕自然也沒有什麼辦法,包沒有了,連身上的零錢都一分不剩,周圍死一般的安靜,若說心中無一點波瀾,那才是假的。
林夕找了個自認為安全的角落蹲下,雙手護著身子,卻總沒有安全的感覺。
要是被人獸性大發給。。。林夕突然很想待在家裡。
正出神的想著,卻是又有些困意,但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要是醒來了下身一片紅白混合物,估計可以直接上吊自殺了。
想著想著渾身一陣毛骨悚然,這時門卻突然間開了,嚇得她又縮了縮身子。
一個黑衣蒙面的人走了進來,背後還背著一把長槍,黝黑的槍管散發著淡淡的光暈,讓人不寒而慄。
黑衣人端了兩碗飯進來,朝著門口一放,一句話也沒說,便退了出去。
門被帶起一陣沉悶的聲響,人的心中卻是更加沉悶。
「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去。」林夕自言自語道。
於強卻是聽到了她的話,苦笑一聲,「這些都是正規的軍隊,想逃恐怕是不可能的。」
「什麼?軍隊!」林夕驚訝道。
「嗯。」於強微微點頭。
林夕頓時哆嗦了一下,「那為什麼要抓我們,我們是不是要一輩子被關在這個鬼地方?」
要是在這地方孤獨終老了,簡直比死還難受。
「不會的,估計就會被關半個月左右。」於強慘淡一笑,雙拳卻是緊緊的握住指節都有些泛白。
林夕見他又有些不正常了,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對著潮濕的地板發獃,可能是麻醉藥的效力還有存留,又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
此時的顧清風,正對著耳邊的話筒吼道,「老頭子,你想幹什麼?」
電話對面的那個聲音卻是不急不緩,「必須先把於強控制住,等大局已定,他也興不起什麼波浪。」
「那你的目標是他,把小夕一起綁走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對那丫頭動了真感情啊!」那蒼老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好似只是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我警告你,不要動她。」顧清風沉聲道。
「這你可以放心,現在正是動蕩的時候,我不會輕易殺人,畢竟對頭還看著。」電話那頭的人,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
「再說了,我這也是幫你,你難道不想得到人家的心嗎?」
「怎麼得到?」顧清風的目光微微一凌,「你不是已經對林家那邊下手了嗎?估計並非囚禁那麼簡單吧?」
「你懂什麼,林家一除,所有的資產都會集中在林夕身上,我們的目標不就直接達成了嗎?」
「看來你已經有了萬全的計劃了。」顧清風冷哼一聲,卻又笑道,「不過,我很樂意幫忙。」
掛斷電話,顧清風緩緩閉上了雙眼,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又是撥通了一個號碼。
。。。
帝都人民醫院。
一對兄妹正坐在急診室前,一臉焦急的看向緊閉著的房門。
許凌風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的,奶奶會沒事的。」
許夢聽著這句話,淚水卻是止不住的奪眶而出,一把撲進哥哥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都這麼大年紀了,為什麼還要堅持來帝都看我們。」許夢語無倫次的說道。
「沒事了。」許凌風輕柔的拍打著她的玉背,安慰道。
門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許凌風立即便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不過需要靜養,你們最好不要打擾。」
一顆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下來,許凌風嘴中喃喃道,「沒事就好。」
正放鬆的坐了下來,口袋中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小夢,我先去接個電話。」許凌風笑著彈了彈許夢眼角的淚珠,「沒事了。」
走到拐角的廁所邊,許凌風拿出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頓時有些疑惑。
接通了電話,還未詢問對方,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許凌風,好久不見。」
「顧清風?!」許凌風聞言皺了皺眉頭。
。。。
不知睡了多久,林夕只感覺腹中一陣絞痛,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看到裙角未乾的血跡,還以為自己被強了,可見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也排除了這個想法。
腹中又是幾陣絞痛,林夕也知道,恐怕是生理期到了。
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這個時候找上門,我這喝口水都困難。。。
所幸並不是很痛,林夕挪了挪身子,倉庫里太過昏暗,剛醒來視線還是有些模糊。
漸漸看清楚了周圍,卻發現於強正一臉焦急的看著她,見她醒了,便問道,「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
。。。受傷了。。。敢情你一點常識都沒有啊!
「你。。。不會對我做了什麼吧?」林夕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不想聽到你說什麼擦拭傷口這回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況且你一個女孩子,我也不方便。」於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