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胃痛
「阿君，進來一下。」林雪兒捂著肚子，對著內線電話有氣無力出聲。
一會，沈君走了進來，看到她臉色青青，嚇一跳，急切的話語嘣出，「silan，你怎麼啦？臉怎麼這麼難看？「
林雪兒有氣無力道，「可能胃病又犯了。」
沈君皺著眉，「你中午又沒去吃飯？」
「一下子給忘記了。」林雪兒弱弱的說。
沈君聽了無奈的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真不知該如何說你好。不對，都怪那個雷總。」
「好了，別抱怨了。麻煩你幫我去買點葯回來。」
「好，你忍一下。」
「謝了。」沈君走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打開了。「阿君，這麼快回來了。」林雪兒閉著眼問。
「silan，你怎麼啦？有氣無力的。」「雷董，是您……哦，雷總。」林雪兒睜開眼，忍著痛站了起來。
「胃又不舒服？是不是忙得又忘記吃飯了？快坐下。」雷文洲關切的聲音響起。聞言，林雪兒坐了下來，實在痛得直不起腰，無法忍受。
「雷董，我不打緊。」「都痛得冒冷汗了，還說沒事。還有，我不是交待過讓小沈給你每天帶飯上來的嗎？」
「雷董，這不關阿君的事，是我忘記下去吃飯了。」
「下去？你自己去飯堂吃？你會記得？看樣子你肯定有段時間沒按時吃飯才會造成這次胃痛發作的。我怎麼說的啊，再忙也要按時吃飯。」
雷烈風瞅了一眼自己的老爸，看樣子很關心這個女人嘛。不知這個女人有什麼辦法，能令一個集團老總對一個小小的設計師這麼了解並且還關懷備至的？
「雷董，下次我會注意的了。讓您擔心了。」
看到她強忍著痛的表情，雷文洲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嗯，你的胃藥呢？吃了沒有？」
「阿君幫我去買了。」「嗯，這就好。哦，小方，你去沖杯溫牛奶過來。」
「是，雷董。」秘書小方領命而去。
幾分鐘過後。「林小姐，給。」
「謝謝你，方秘書。」林雪兒接過牛奶喝了一口，客氣說著。一邊默不作聲的雷烈風見到了她輕輕皺眉的動作，這女人不喜歡喝牛奶。他有趣的挑著眉頭。
「不用客氣。」方秘書淡淡的笑著。
沒多大功夫，沈君提著一個袋回來了。看到倆老闆都在，愣了一下。
「雷董好，雷總好。」沈君上前打招呼。
「嗯。」雷文洲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絲責怪，「小沈，我交待你的事情怎麼都沒完成好呀。你看，把你的上司都餓病了。」
沈君飛快往雷烈風那邊看了一眼，「雷董，是我沒照顧好silan，下次不會了。」說著把袋子遞給林雪兒。林雪兒接了過來，把葯吃了。
「好，看你表現，下次再讓我看到，小心你的獎金……」雷文洲故作嚴肅說。
「是，雷董。我保證沒下次。」
「嗯，silan，我有事要處理。你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如實在不行就去看一下醫生，千萬別熬著。」
「知道，雷董。您慢走。」「好。」
「你這樣還不是因為他的好兒子。」待老闆走後，沈君嘟著嘴說。
「怎麼？讓你受委屈了？」吃過葯后，胃舒服多了。
「是有一點。以後還是讓我帶飯上來給你吃吧，你看你，少盯一下都不行。」
「不好，以後你提醒一下，我下去吃。」
「你，你還下去？我真擔心我的獎金。」「公司規矩不能廢。他也沒錯。」
董事長辦公室內。
「爸，老實說，你究竟和她是什麼關係？你說出來，我保證不告訴老媽。」待倆人走進董事長辦公室，雷烈風嘻皮笑臉的說著。雷文洲瞪了眼自己的兒子。「什麼關係？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雷烈風俊眉一挑，「可能嗎？看樣子你很了解她。比對我們姐弟都好。」
「是嗎？我對你們幾個不好？你們不是總嫌我嘮叨，管得太多嗎？以後，或許……」雷文洲眼中閃著精光望向自己的兒子。
「爸，算我說錯話了。你繼續去關心她。呵呵。」看著老爸那耐人尋味的眼神，雷烈風馬上說。開玩笑，他才不願意24小時有人貼身服務呢。
「如果她真是我的女兒也挺好的。可惜不是。」雷文洲幽幽一嘆。
「老爸，你已經有三個小孩了。難道我們不夠優秀？」那個女人就真的有那麼好嗎？讓老爸這麼念念不忘？
「有出息的兒女誰嫌多？」「你不會想告訴我你要收她為義女吧？」
「哦，你這個提議不錯，我考慮下。」「爸，我就隨口說說。」
「如你不想多一個妹妹，也可以變為我家兒媳婦，我不介意的。」雷文洲狀似無所謂說。盯著自己的老爸，腦中思索兩秒，看來，這個才是重點。
「爸，你想多了。目前我沒這個打算。何況，內地的女人我一點都不喜歡。」雷烈風趕緊聲明。開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撇開那些纏著他倒貼上來的女人，美好的人生才剛開始，他才不會自掘墳墓跳進去呢。
「小子，別不帶眼識人。內地的女孩得罪你啦？人家哪裡不好了？就看silan，聰明能幹有才華。而且為人正派，做事細心有責任。最重要的是善良，對人有情有義。」
「嘩，爸，你真的好像很了解她一樣。」
「現在我就是比你稍微懂她一下而已。反正時間很長，以後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說得很神秘的感覺。」雷文洲盯著他，用少有認真的表情望著他，「她是個好女孩。而且年紀輕輕坐上如今這個位，靠的是實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其中付出了多少努力常人是看不出也體會不到的。」
雷烈風撇撇嘴，不甚在意說，「我以為是靠你的關係呢。」雷文洲抬起手不客氣的敲了下他的腦袋，「說的什麼渾話呢？」雷烈風嬉笑。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現在怎麼樣？還習慣吧？」
「還好。」「都上手了？」「嗯，也不難。」雷烈風一副傲驕自負樣。
「這就好。兒子，有些人是值得我們真心對待的。」雷文洲突然語重心長的說。「她其實也挺難的。」
「是嗎？我不覺得。在公司里不是只有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同事與同事之間的關係嗎？」
「你只是說對了一半。還有，為什麼silan會去飯堂吃飯？之前她一直都是在上面吃的。」
「是我要求的。」「什麼？」雷文洲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公司的規章制度這麼寫的，我是按照你的規定執行。」這有什麼好驚奇的，老爸你就是太小題大作了。雷烈風在心裡吐槽。
「看來你對她還是不夠了解。她是那種一旦忙起來，連白天黑夜都不知道的人。」
「公司不允許有特例，這對公司上下員工不公平。」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可不想因為一個規定就失去一個對公司有用的人才。你可知道我是費了多大勁才把她找來。這幾年要不是有她，我們公司在服裝界能有現在的規模和成就嗎？」
雷氏集團雖然版圖很廣，主要涉及地產，餐飲，電訊，金融，運輸等，可以說什麼賺錢的行業都有在做。但制衣廠原來只是間小規模公司，沒有自己的品牌。但幾年前自從林雪兒過來任設計師后，工廠越做越大，所拓展的產品也越來越多。以前只是單一的做女裝，而且還是普通大眾的女裝。自從她上任后，走的全是中高端產品，男裝女裝都有，款式越來越多，風格迥異，深受廣大消費群喜歡。短短几年時間更是有了自己的品牌，試問做服裝的誰不希望擁有自己的品牌？而且更重要的是還擁有引以為豪的全純手工訂製的婚紗禮服。連國外的人都慕名而來。可以說現在的leung服飾已經走向了國際。
「她有那麼大影響力？」雷烈風表示懷疑。
「雖然你才剛接手，但這幾年你都有看公司的營運和業績。有沒有，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再說，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著挖她過去？如果不是念著我對她曾有過那麼一點幫助，她早就離開了。」
「爸，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你和她的關係我也越好奇了。你不會真的對她有非份之想吧？媽知道嗎？」
「去你的，什麼不三不四的。你和她共事都有一段時間了吧，你對她的能力和為人還沒有一丁點了解嗎？」這個混小子說的是人話嗎？雷文洲深沉的看著他，這小子在外人面前總一副高冷的模樣，為何在自己面前卻像是個痞子？
看著雷文洲深沉的樣子，雷烈風正經起來，淡淡說著，「工作能力嘛，還是有的，設計天賦嘛也還行。人呢總是冷冰冰的，一點都不討人喜歡。其他的不了解。」
聽著他的評價，雷文洲沒好氣說著，「她可不是你外面的那些女人，對你極盡討好。」
「爸，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外面哪有女人，你可不能冤枉我。」以前有，現在也被他清理得乾乾淨淨的了。
「哼，只要你不出什麼亂子，我可不想理你那些阿貓阿狗。」
「爸，太傷人的感情了。而且，我從來不去招惹她們，是她們死命撲過來，我有什麼辦法。」
「你那些爛桃花，我不想管。只是你必須對她做到公平公正。如我發現你對她不好，我絕對六親不認。」
「爸，你對她可不是一般的好啊。我都羨慕起來了。」瞟了眼兒子，「好了，既然你混得不錯，我也放心了。」
「爸，你這就走了啊？」「不走還等你趕呀。」
「爸，你這麼說我真是很冤啊。」
「我回香港了。」走過去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替我問候老媽老姐她們。」
「自己打電話回去。」雷烈風望著自己老爸的背影，露出一絲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