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蘇坐在她們經常見面的地方等著薇薇，無聊的玩著手上的筷子：「每次都遲到！今天又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公交車上打完電話，想起來沒約定具體的事件，還特意發微信過去說了聲的。這說好的六點半，這都快八點了，人還沒影。」


  「又在等你朋友！？」老闆邊收拾旁邊的桌子，邊說。


  「是的，大叔！」


  「好，那你再等等。大叔收完桌子，先給你來個花生毛豆，邊吃邊等，呵呵。」


  「不用了，大叔！我還是等她來了再點吧。」


  「放心好了。這個是大叔請你的，不收錢。」


  「這怎麼可以？！」


  「吃吧。每次都來照顧我生意，還給我介紹客人。怎麼，大叔還連這個都請不起？」老闆兼師傅的大叔一邊把拼盤放在蘇的面前，一邊說。


  「謝謝大叔！」看著大叔那張滿是皺紋的笑臉，蘇發現自己也沒那麼難受了。「大叔，再給我來個5斤裝的生啤。不過這個待會可要收錢呀。」


  「你不等你朋友了？」


  「不等了。估計也不會來了吧。」


  「好。大叔給你拿！」


  等蘇一個人已經喝的開始有些迷糊的時候，徐薇薇終於還是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蘇傻笑著通過杯底看著對面的薇薇。


  「把杯子放下！」徐薇薇一把奪過蘇手裡的啤酒杯，然後晃了下旁邊的生啤桶，起碼已經下去了一小半。


  「大叔，再來個炒田螺，其它跟平時一樣！——」


  「你一個人喝了這麼多？」徐薇薇看著桌上亂七八糟的毛豆、花生殼，還有幾乎空了的盤子。


  「大叔，不用了。她已經喝多了，不好意思。」徐薇薇一邊向老闆道歉，一邊掏錢結賬，然後將蘇的包包掛在蘇的脖子上，拉著她向外走。


  蘇說，「你不用扶我，我一個人可以走。」


  徐薇薇看著她的樣子，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我就不應該來，看你怎麼辦？一個人喝這麼多……」，「計程車！」


  徐薇薇將蘇塞進出租者，自己也坐了上去。


  ……


  「你醒了？」


  蘇看著穿著睡衣，站在床邊的徐薇薇，「我怎麼來的你這裡？」


  徐薇薇白了蘇一眼，「能怎麼回來？本小姐扛你回來的唄！」徐薇薇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邊回答蘇的問題邊喝水。


  「給我喝點。」


  「想喝自己倒去。」


  「喂！現在是我喝多了，好吧！你不應該照顧下我嗎？」


  「本來是端給你的」，徐薇薇亮了下手中的水杯，「但是，既然你已經完全清醒了，我想已經不用了。」


  蘇將靠枕直接扔了過去，卻被徐薇薇直接接在了手裡。「這招對我，早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