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極盡升華
涼荒城外,馬蹄聲響。
一位男子,金髮碧眼,身著黑色鎧甲,手持長槍,如同西方教廷中最後的騎士,威嚴無比。
他在這兒等了很久,終於是等到了唐風。
「聽說你是東方最強的人之一,我今特來挑戰。」
男子眼神堅決,充滿了戰意。
唐風微微皺眉,金髮男子手中的那桿長槍,帶著一股莫名的力量,迫人異常。
「永恆之槍,昆古尼爾!?」
唐風想起很久以前,槍仙傳人蘇牧曾對他說過,西方將會有人手持永恆之槍,踏上東方的土地。看來,就是這個金髮男子了。
「咦,你居然知道永恆之槍?」
金髮男子挑眉,這桿槍是他們西方的至寶,傳承了無窮歲月,一旦擲出,必定摧毀目標。
「你是奧丁?」
唐風試探性地問道。
然後,他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奧丁、昆古尼爾、八足天馬,這難道真的是地球上的那位西方神?
唐風感覺有些混亂。
細細一想,這個世界的確十分詭異。
能主動溝通遮天世界狠人大帝的吞天魔功的大帝道種、拿著如意棒自稱齊天大聖的小猴子、佛根聰慧的小和尚玄奘……
再加上現在的奧丁。
唐風此前一直理不清主世界的頭緒,不過現在,他似乎抓住了一點什麼。
然後,由這一點光亮,他猛地推開了黑幕,看到了混沌之後的世界。
「原來是這樣。」
一事通,百事通,此前很多謎團,都得到了答案。
噠噠噠。
八足天馬踩踏著地面,奧丁不耐地立起了眉頭:「你,難道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么?」
唐風深深地看了一眼奧丁,他剛才只是有所猜測,答案是否真如此,尚不清楚。
所以,他決定試探一下。
「你助我東方擊殺了十位天界天驕,我很感激你。如今,我東方有大危難,請恕我無法接受你的挑戰。」
唐風微微一笑,隨後真誠地說道:「不過,你若真想與我分個勝負,我倒也有一個主意。」
「什麼?」奧丁問道。
「天界天驕共分為兩撥,分別由兩人帶領,你我各自尋一名敵手,誰能將其斬殺,則誰勝。如何?」唐風笑道。
奧丁嘴角一勾,道:「雖然這樣相當於幫了你東方除敵,不過我接受。」
「那兩撥天界嬌子的首領分別為羊丹羽、宮秋白,你選誰?」
宮秋白?
唐風一直在涼荒城中,不像奧丁親自格殺過眾多天界天驕,了解得那麼多。
此刻,他終於明白那日祭冷湖畔,宮秋白為何在分別之時對他說出那番話了。
「你要我相信你是右非敵……」
唐風略略皺眉,他現在最想知道一件事,那一日順天城中三百餘位人間天驕慘遭屠戮,宮秋白有沒有出手。
「呵呵,我聽說宮秋白自下凡間以來,從未出手,卻能和羊丹羽平起平坐,想來應是極厲害的人物。」
奧丁見唐風一時沒有回答,笑了一聲,駕著八足天馬往遠處去了。
從他留下的話語來看,應是去尋宮秋白了。
「從未出手么?」
唐風眉頭下壓,深深地吸了一口涼荒的空氣,然後邁出了一步。
冰封大草原,位於雲秦帝國中部,一眼望去,儘是碧綠。不過,若是有大風刮過,則可以清除地看到,這大片大片的野草,竟都是長在堅冰之上。
此時,這片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碧波千頃。
一位黑衣男子盤坐在草原上,身後浮現出鷹隼虛影,那股氣息就如鷹隼的眸子,銳利難當。
這也是人間天驕榜上有名的人物,名為魏長弓,乃是雲秦帝國十大門派之首的紫雲宗的大弟子。
「咳咳咳……」
魏長弓嘴角溢血,哪怕是儘力調理氣機,依舊是緩解不了傷勢。
他被羊丹羽盯上,就是紫雲宗也不敢保他,只能放他逃亡。可是,他不過是源境三品,如何跑得了?能活到現在,也只是因為羊丹羽一時興起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喲,不是很能跑嗎,怎麼不跑了?」
羊丹羽站在蒼穹之下,環臂於胸,冷漠地看著魏長弓。
「咳咳咳……」
魏長弓十指被捏得發白,眼中滿是怒意。
只不過,他背後的鷹隼虛影終是長鳴一聲,一頭撞進了他體內,使得他速度激增。
「這功法倒是有些意思,再觀察一段時間應該可以解譯出來了。」
羊丹羽眼神嘲諷,人間天驕?落在他手中,還不是土雞瓦狗一般,只能任他宰割。
又是追了五百里,羊丹羽終於看出了魏長弓功法的隱秘,也徹底失去了興趣,打了個響指,立時有十幾位天界奇才從虛空中走出,將魏長弓圍在中間。
「嘖嘖嘖,這種將天才當做獵物進行圍獵的感覺,真是不錯啊。」
羊丹羽冷笑,俊俏的臉上布滿了猙獰的殺意。
說著,他再次打了個響指。
轟隆隆。
十幾位天界天驕同時出手,享受著虐殺的快感。
不過,就在這十幾位天驕齊出殺招之時,魏長弓嘴角卻是勾起一個譏諷的角度。
他的腳下,浮現大片紋絡,組成一個即時生效的傳送陣。
「敢耍我?」
羊丹羽臉色鐵青,猛地砸出一拳,想要阻斷傳送陣的發動,可還是遲了一步。
下一秒,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四方天穹之下,皆有人影浮現。
他們踩著虛淡的天光,持著鋒銳的兵戈,帶著無盡的殺伐氣,如同神話戰役中的不敗戰神。
這一刻,羊丹羽才知道,原來被當做獵物的,並不是魏長弓,而是他們這十幾位天界的嬌子。
「很好,很好,你們這群牲畜的膽子還真是大,居然有勇氣來反獵殺我們?」
羊丹羽氣極反笑,額頭上泛起一條條青筋。
他想不明白,就這麼一群只有道境九品的傢伙,是哪兒來的勇氣,敢和他們作對?
噌!噌!
地平線,落日的光輝灑在兩張年輕的臉龐上。
他們抽出了刀。
一把,刀柄赤紅,由鮮血染就,好似從鐵匠鋪抽出的鐵刀,平凡無奇,只有殺意迫人。
一把,刀身狹長,映照了餘暉的時候,刀尖上躍起好看的波紋。
楚狂。
齊子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