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是我的女人
小女孩兒天真爛漫,偏頭問道:「師傅,你這麼厲害,還怕別人認出來嗎?」
山羊鬍老道笑了笑,不再說話,也不知道從哪兒招來了一頭毛驢,抱著小女孩兒騎驢遠去。
戴宇看著老道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聲問道:「韻然,這人是?」
盧韻然美眸中閃過敬畏之色,說出了一個令戴宇臉色劇變的名字。
那個名字,曾登頂世間,睥睨四海八荒……
廟會依舊在繼續,不過也不知是誰,悄悄將唐風剛才念出的那一首《青玉案》記錄了下來,以至於一時之間,涼荒城中處處都是這一首詞曲的婉轉歌聲。
唐天南聽著滿城飄飛的歌聲,笑得都快合不攏嘴,唐疏影與唐啟也都是面有喜色,走路都帶風。
唐風見著這一幕,也是微微一笑。
一個人哪怕再權勢滔天,但最基本的成就,還是得到親人的認可。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個青衣少女,一直尾隨著他,眼光有些怯懦。
看到唐風向她望來,那少女不由得更加膽怯了,低著頭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唐疏影也發現了這個少女,走上前問道:「姑娘,你找唐風有事嗎?」
少女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一般,用細如蚊蠅的聲音回道:「不是我要找世子殿下,而是我家小姐……」
說道這兒,她眼角忽地就閃起淚光來,還算俏麗的臉龐上浮現說不清的哀傷,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家小姐……想再聽一聽世子殿下說的那個故事。」
聞言,唐風心弦被撥動,這才想起自回到涼荒城后,忙於修鍊,卻是忘了很多其他東西。
和唐天南說過之後,他跟著這個少女離去,最終在水月樓閣駐足停步。
吱呀。
唐風推開房門,只見一位絕美女子坐於榻上,擁了一身雪白狐裘,亭亭玉立,不染人間煙火。
「以往見你,多是活潑的性子,怎的今日扮了一副天仙的清冷模樣?」
唐風踏步進屋,挨著寧小眉坐下,同時接過寧小眉遞來的溫熱美酒,小酌一口之後才偏頭問道:
「並且剛才見你侍女來尋我,一副哭天哭地的樣子,又是為何?」
寧小眉默不作聲地挪了挪位置,與唐風拉開了些許距離,這才冷淡地說道:
「世子殿下整日忙碌,又何需來關心我們這等可憐人?」
唐風啞然失笑,他不過是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這便置氣上了?
他有些疑惑,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是否就是如此?
笑著再挨近寧小眉,唐風說道:
「前些時日我忙著治療小啟的病,這才沒有第一時間來看你,我家寧花魁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吧?」
寧小眉哀怨地瞪了一眼唐風,呸了一聲,道:「誰是你家的人了?」
唐風厚臉皮地一笑,攬過寧小眉的腰肢,道:「你不是我的女人?」
寧小眉眸子中冒起喜色,但瞬間又黯淡了下來,拍開了唐風的手,再次往邊兒上挪了挪位置。
唐風見狀也跟著挪動,寧小眉最後已經再無餘地,乾脆就起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道:
「呵呵,再有半個月,我便要去寧夷城了。」
唐風眉頭一皺:「寧夷城?」
寧小眉摩挲著桌上的古琴,哀婉道:「寧夷城,去做世子殿下的女人了,只不過……不是涼荒世子。」
風雪似乎吹得更緊了,房間內一時寂靜無聲。
半晌之後,唐風忽然霸道地握住寧小眉的芊芊玉手,隨後猛然一扯,便將這個聞名涼荒的花魁攬入了懷中。
寧夷城世子殿下,只有一個人,名叫秦凌道,乃是雲秦藩王之一的光武王嫡子,長了一身三百斤的肥膘,性子之紈絝比之前的唐風更甚。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來了涼荒城,又是怎麼看上了寧小眉,但唐風心中只知道一件事。
「寧小眉,你是我的女人。」
「你要是敢去寧夷城,我便去寧夷城宰了那個三百斤的死肥豬,隨後再將你給關進涼荒王府,永生再難見天日。」
「所以說,你還去嗎?」
寧小眉仍是賭氣般的撇過腦袋,不去看唐風銳利的眼睛,輕聲說道:
「你是涼荒世子,人家也是光武世子,你能把他宰了?」
唐風冷然一笑,道:「他是誰我管不上,他如何紈絝也與我無關,但他敢紈絝到我頭上,那我就要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紈絝。」
寧小眉眨巴著眼睛,問道:「什麼叫真紈絝?」
唐風低頭望著寧小眉,嘴角忽然斜斜一勾,在寧小眉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
寧小眉下意識地要去推開唐風,但隨之而來的酥麻感佔據了她的全身,令她失去了所有力氣。
唐風抱起身子癱軟的寧小眉,輕聲道:「你不需要何為真紈絝,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
「你是我的女人!」
光武王又如何,麾下八十萬精銳步卒又如何,涼荒百萬鐵騎過處,可有敵手?不曾有過!
誰要敢欺負到他唐風頭上,那必然是不能忍也無需忍的,即便他當著光武王的面將過河卒架在秦凌道脖子上,光武王又能如何?
這一晚,水月樓閣有房屋紅羅帳暖,一夜旖旎說不清。
次日清晨,雪下得小了些,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房間中的溫度一直高居不下。
寧小眉鼓著香腮,憤憤地瞪著唐風,似乎是不甘心就這麼被唐風得手。
「一月之前,秦凌道來涼荒遊玩,尋花問柳到了水月樓閣,一眼便看到了我,若非媽媽極力阻止,只怕當時就要失了身子。」
「他當時哪肯罷休,要不是媽媽覺得我與殿下你有些情分,將你的名頭搬了出來,呵呵……」
說道這兒,她眉眼又是一垂,看著床上那一抹落紅,差點落出淚來。
「將我名頭搬出了,那死肥豬還敢讓你去寧夷城,色膽包天還是豬油蒙了心?」
唐風眸子越發冷了,他樂得與人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有人敢來他井裡舀哪怕一瓢水,他就敢讓對面吐一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