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威
這句話是用唐風原來世界的話說的,薛文錦自然聽不懂,只是看唐風的表情,也猜到這句話是在罵他,心中怒氣不免由升了幾分。
「是你。」寧小眉輕咬嘴唇,看到最後關頭為她出頭的人居然是剛才那位胸無點墨的人,一時間心思有些複雜難名。
唐風回頭看了一眼兩頰緋紅的寧小眉,淡淡笑道:「扯平了。」
寧小眉有些不明所以,不懂這句扯平了的意思,卻見唐風已經到了薛文錦跟前,冷聲道:
「怎麼,涼荒儒道一脈的領頭羊,便是這幅德行嗎,要強搶民女?」
薛文錦本就怒火中燒,如今趁著醉意上心頭,直接冷聲道:「呵呵,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教訓,草包。」
唐風呵呵一笑,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實在是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運行起吞天魔功,準備一戰。
之前不對薛文錦出手,是害怕因此讓涼荒軍中對自己的成見更深,至於現在……
眾目睽睽之下,是薛文錦先做出不雅之舉,他算為民除害!
「很好,我今天就和你玩兒玩兒,讓你知道,在我等光環之下,你永遠都只是一個廢物。」
薛文錦也橫了心,反正他也有後路,不是非要死磕在涼荒這個地方,大不了不爭這未來涼荒王之位便是。
他是脈境五品,且是儒道修士,單以戰力來說,絕對可以和脈境四品甚至是三品的修士對抗,對付一個脈境九品的劍道修士,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廢物?唐風不置可否,原主的確是一個廢物,空有世子之名,但卻一直被唐天南的義子義女的陰影籠罩。
但是,他不是原主,他是真正的唐風!
淡淡一笑,他手中光華閃爍,斷劍過河卒被他握於手中。
「呵呵,一柄斷劍,一個廢物,倒是般配。」薛文錦冷笑,手中一柄白玉扇氣勢迫人。
寧小眉不是修士,但她也知道一些修士界的事情,明白劍修是最弱的一種修士,因此看到唐風亮出一柄劍,且還只是一柄殘劍時,她就不再對唐風抱希望了。
「喂,你快走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薛文錦不是你能對付的。」寧小眉雖然害怕今日真的丟了清白之身,但是也不忍見一個陌生人為她赴死。
「唉,一個劍修,還只有脈境九品的修為,這樣上去是找死啊!」有儒道修士看出了唐風的真實修為,搖頭嘆息。
「為了博得寧花魁芳心,連命都不要了,實在是太過愚蠢。」
「呵呵,你們看他手中的劍,居然是一柄斷劍,看來家境也不怎麼樣。」
「也許是愛慕寧花魁的一位底層人物吧,除了拚命,也沒有其餘辦法再在寧花魁心裡掀起一縷漣漪。」
「……」
台下,一群人議論紛紛,對唐風的行為,有惋惜哀嘆的,但更多的是不屑與嘲諷。
寧小眉覺得雙目之前蒙上了一層水霧,見唐風沒有離去的意思,咬牙道:
「你快走啊,就你這種連一柄完整的劍都買不起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為你流一滴淚的。」
唐風一愣,而後不禁莞爾,他聽得出這是寧小眉在激他,擔心他無辜枉死。
「今晚,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差距。」
薛文錦已經徹底酒醒了,玉扇搖動之間,一道道白光飛舞,以各種刁鑽的角度襲向唐風。
唐風怡然不懼,雖然練功過急有些傷勢,但獲得吞天魔功與皆字秘之後,心中有一種無敵的信念。
「皆字秘,啟!」
過河卒斬碎一道白光,唐風眸子愈發深邃起來,啟動皆字秘之後,他的戰力提升了十倍,足可與脈境六品修士一戰。
「儒道一脈,言出法隨,給我鎮壓。」
薛文錦沒有猶豫,直接使用秘術,一隻光暈流轉的金色大手憑空出現,拍向唐風的天靈蓋。
「不好,這是秘術,就是脈境四品的人被拍中也是有死無生。」有人皺眉,看出了薛文錦的手段。
「這個傢伙在幹嘛,被嚇傻了嗎?」
台下,有人嘆息,因為面對薛文錦這傾力一擊,唐風非但沒有全力閃避,居然是持劍迎了上去。
「不知死活。」薛文錦冷笑,這一掌連千斤巨石都能碾壓粉碎,更何況是唐風這具肉體?
唐風古井無波,俊朗的臉上看不出喜怒,過河卒烏光流轉,輕飄飄地刺向那一隻金光大盛的手掌。
沒有響聲,甚至連煙塵都沒有,眾人相像中的唐風被拍成一團血霧的景象更沒有發生。
唐風的那一劍,居然直接將金手掌吸收了,或者說,融化了。
「這……這不可能!」
所有人都愣住,這違背了常理,那一劍一掌對撞地太過風輕雲淡,就和台上的唐風一樣,白衣習習,淡然飄逸。
「這就是你的手段?也不怎麼樣。」
唐風右手持劍,劍尖指地,這一刻,寧小眉感覺有些恍惚,好像眼前這一個被她打上胸無點墨標籤的人,就是那在江湖消失了數十年的劍仙。
薛文錦冷哼一聲,白玉扇光芒大作,化作一把天刀,立劈向唐風。
對此,唐風依然無懼,過河卒向上斜挑,看起來輕描淡寫,但卻直接將那一把化為天刀的白玉扇挑飛。
「怎麼可能,那一擊應該有脈境三品的力道,居然被一個脈境九品的劍修打飛了?」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鏡,覺得這太過魔幻。
薛文錦同樣大驚,這已經是他的最強手段,居然又被唐風一劍化解了?
唐風很輕鬆,狠人傳承中有萬化聖訣,可以輕鬆化掉那一隻金色手掌,至於這一柄白玉扇,皆字秘十倍提升再加上狠人傳承的飛仙力,對付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以我精血,引道威嚴。」
薛文錦不甘,一口精血吐在白玉扇上,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以精血暫時溝通大道,可以打出脈境二品的一擊。
白玉扇道韻加身,光芒燦爛得如同一輪小太陽,鋒芒驚人,似乎能夠將一座山頭劈掉。
「沒想到是這種秘術,太過可怕,雖不知道這白衣青年有何手段,但是面對這相當於脈境二品的全力一擊,只怕危矣。」
「唉,可惜了,薛文錦的底牌太強了。」
「一個家境一般的少年郎,怎麼可能敵得過涼荒王的義子?『
「……」
這一次,沒有人認為唐風能活下來。脈境二品與脈境三品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
「有意思。」唐風冷然一笑,皆字秘與飛仙力被他運用到極致,吞天魔功也施展到頂點,他雙手握住過河卒,斬向那一柄光華璀璨的白玉扇。
「轟隆!」
一聲巨響,刺眼的白光將整個舞台包裹,讓人看不到具體結果。
「咳咳。」
這一次,唐風咳血,手攬寧小眉的腰肢,飄飛下台。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贏的人,居然是這個白衣青年?
當光華散盡,這些人看向唐風的目光之中,只有畏懼。
脈境五品的薛文錦,此時渾身血污,落魄不堪。他想不通,一個脈境九品的劍修,怎麼能夠將他打敗,而且這個劍修一直以來還都只是一個廢物草包。
「咦,唐風你怎麼在這兒,你身上還有傷呢。」
就在所有人都還處在驚駭中時,一道清冷的嗓音突兀響起。
「噗。」
聽到這句話,薛文錦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直接昏死過去。一個比他境界低的人,而且還是帶著傷,居然贏了他,還贏得這麼乾淨利落,這如同神話。
剛從唐風和薛文錦大戰中回過神的眾人再次發懵,這是誰?唐風?哪個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