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集訓一月

  凌晨五點左右，當綿綿的困意還纏繞在大多數人的腦海里時，一個尖銳的哨子聲音從樓下響起。


  「注意，注意！文工團的女兵，立即下來集訓，三分鐘，集結完畢！」


  李玉刷的睜開眼睛，聽清通知，就立馬開始穿衣，邊穿邊喊：「集訓了，集訓了，田箏，江梅，劉靜，趕緊起來。」


  當我穿上粉色襯衣和黑色闊腿褲時田箏已經穿戴整齊了，江梅和劉靜開始穿衣，那迷糊的樣子明顯還沒有清醒。


  田箏跑到這倆人床前，被子一掀，倆人瞬間清醒，「趕緊起來，集訓了。」田箏大聲說。


  這倆人開始迅速穿衣，四人整好開始往下面跑著集訓。


  到下面時，還有好多人沒來。


  「站好了，從高到底，站隊，不許說話。」說完指導員不慌不忙地在下面走來走去，時不時看下手腕上的表。


  終於，集合完畢。


  「三分鐘讓你們集合完畢，看看，現在都幾點了？20個人，15分鐘才站好。你們是豬嗎？豬都比你們跑得快。」指導員訓道。


  下面的女生聽到都很不高興，在下面嘀嘀咕咕，有的覺得委屈的還小聲哭泣，「15分鐘已經夠快的了。」不知誰抱怨了一句。


  「誰說的？站出來。」男指導員說道。


  頓時安靜下來，沒人敢再抱怨，連哭的都不敢哭了。


  「說了，誰說的站出來，再給一次機會。」


  無人出列。


  「全體都有，立正，向右轉，跑步走，圍操場跑步走，50圈，跑完吃飯。」指導員下了口令。


  我們開始跑步，路上時不時地聽到抱怨的聲音。


  「哼，也不知誰說的，也不站出來，不要臉，讓我們跟著受罰。」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


  「就是，自己敢做不敢當，這就叫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另一個女的說。


  ……


  抱怨聲不斷。


  中間一個小個子女生羞紅了臉，快哭了的樣子。


  看來剛剛的話是她說的，看她的樣子，一看就是個膽小的，嘴碎喜歡小聲抱怨但又不敢反抗的那種。


  以後不要深交，李玉暗暗心想。上輩子李玉開公司，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那個女生屬於心大又沒能力那種。這點李玉還是能看準的。


  但是，那抱怨的幾個女生也不是什麼好的，李玉掃了眼，記下。再看自己宿舍的，都沒有說話在跑步。李玉暗暗點頭，宿舍里的人都還不錯，沒有那種小人。


  隨著圈數越來越多，人們都越來越累，速度越來越慢，慢慢隊形就亂了，前前後後差距很大。


  累的連抱怨的心思都沒有了。


  李玉也覺得累，但是還能忍受，幸好面試前每天都開始跑步，才不會猛的一跑身體受不了。


  李玉跑在前面，慢慢追上了同宿舍的田箏，田箏是裡面跑得最快的，跑得看著還很輕鬆，沒有大喘氣，快要死了的樣子。


  田箏看到追上來的李玉，一臉不可思議。「看不出來啊，你還挺能跑。我以為你應該是很靠後的那種，沒想到你這麼能跑。」


  「沒想到吧！趕緊對我刮目相看吧。」我一臉嘚瑟。


  「嘚瑟吧你。」


  「餓死了，趕緊跑完去吃飯。我的肚子開始抗議了。」我捂著肚子說道。


  「嗯嗯，走。」


  我和田箏是最先跑完的，指導員看我們過來還朝我們笑了笑，看到我這身板，挑了下眉。


  「原地休息，等人都到齊了就吃飯。」


  我和田箏就在原地聊天，原來田箏還有一個哥哥，在公社裡上班，已經結婚了，連小侄女都有了，父母都是爸爸在政府機關上班，媽媽在國廠上班，自己來這是父親告訴自己的，本來她想當女兵，但是人家不招，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地當這文藝兵。我也隨便說了點我的家庭情況，不過都無傷大雅。


  半個小時後人都到齊了，天也大亮了。


  指導員又吹了下哨子。


  「集合！」


  這次時間短了很多，儘管都很累。


  指導員抬了下手看了眼表說：「不錯，這次用了五分鐘，知道今天為什麼讓你們全體跑步嗎？」


  ……沒人說話。


  「讓你們全體跑是培養你們的集體意識，包括以後兩個月的訓練都會對你們實行連坐制度，你們是一個集體，而不是單個體，我希望你們有凝聚力而不是一盤散沙。」


  「明白了嗎？」


  「明白……」


  「大聲點！」


  「明白。」


  「最後說下，從明天開始，你們將會有為期兩個月的體能訓練，將會由飛鷹的營長和指導員帶你們。我是你們的以後得管理員，以後又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


  「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立正，稍息，立正！解散。」


  20個女生嗚啦啦地散開，各自找到自己的小團體。一塊說著笑著去食堂吃飯。


  「哎，累死我了！我的腿都是僵的，這種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過了。」江梅苦哈哈地說。


  「誰說不是呢，心累，不過哎，李玉跑得超級快哦，也不見她多累。李玉～有什麼秘訣？不許私藏哦。」劉靜好奇地問。


  「要是你每天早上起來都跑幾千米，堅持幾個月，你也和我一樣。」


  「不是吧？」江梅立馬蔫了。


  「你牛！」劉靜說道。


  田箏聽我說的也是挺驚訝的，心裡不禁佩服。


  成功果然不是隨隨便便的啊！


  「明天軍訓，我們今天幹嘛？哎，也沒有水壺，渴了也沒有熱水喝，晚上洗腳也沒熱水。周圍也不知有沒有雜貨的的，我想買個水壺。」我苦惱道。


  我們部隊在郊區，比較荒涼，雜貨鋪？還真不一定有。


  「我想起來了，部隊旁邊有一排賣東西的，來的時候我瞟見了，就是不知讓不讓出去，不過我們去問問指導員。」劉靜驚喜說道。


  我欣喜拉著劉靜的手道：「走，去問問。」


  「吃完飯再去吧，管理員也得吃飯啊，不差這一會兒。看你那小身板，走，先吃飯去！」田箏不由分說用手搭著我的肩往食堂走。


  「也行，就這麼定了。」我拍了下田箏的肩說道。


  又看其它倆人，見她們都沒意見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