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想讓我跟你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
看著燈紅酒綠的私人會所,庄清歷不知道自己像一個戰敗的逃兵一般,連顧西城最後的回答都不想聽就這樣跑出來是有多難堪。
他只是無法抑制心底那些毀天滅地的衝動。
骨節分明的手勾著伏特加尾杯,看著冰塊在黃色的液體中慢慢淪陷,直至失去自我,與酒混為一體。
他與這看似堅硬,實則柔情似水的冰塊何其相似。
庄清歷不知道,自從走進這間會所,坐到吧台開始,身後有多少雙如狼似虎的眼神在盯著他。
在美國,男女通吃的雙向插頭越來越多,他們追求的是極致的快~感,只爭朝夕,不談以後。
這個中國男人,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深深吸引著如~飢~似~渴的男男女女們。
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不就是來找歡愉的嘛。
吳世閱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男人進來時,看到吧台上那朵帶刺的玫瑰花,心動了一下。
這個男人還真特么勾人,雖然是顧西城用過的,他卻並不介意。
他丟開懷中的男人,深情款款的說:「今晚……你們自由了。」
眼卻早已定在了吧台上那個舉止冰冷優雅的男人身上。
也許,在搞到顧西城之前,先和他的情人溝通溝通感情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他走過去準備摟上男人衣服間漂亮的腰。
庄清歷側身冷眼看著吳世閱,眸間的笑意深邃到波光粼粼。
他還在猶豫要用什麼手段把這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他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吳世閱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因為前一秒的偷襲失敗而不好意思。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都是成年人,在這種場合,誰會不懂彼此眼神間流轉的深意。
庄清歷淡淡勾唇,淡然出聲,「想讓我跟你走?」
樓上就是會所特別為會員準備的房間,私密性極好,裡面設施更是樣樣俱全,ky,套套,各種制服……應有盡有。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兩個人進去是幹什麼,大家心照不宣。
吳世閱心癢難耐的抬手勾起這個男人的下巴,低沉的問,「你願意嗎?我能給你的,比顧西城能給你的多得多。」
從他嘴裡輕描淡寫的說出顧西城三個字時,庄清歷眸間銳光一閃而過。
隨即自然而然的說了一句,「他可是很喜歡我的,你不怕他和你翻臉?」
他想知道這個男人和顧西城的關係到底……有沒有實質性的內容。
有,這個男人就死定了!
沒有,亦然……
不玩死他,庄清歷怎麼一解心頭那團怒火。
吳世閱眼神輕浮的盯著庄清歷完美的五官,尤其是那剛剛被酒浸染得性~感~勾~人的薄唇。
他毫不在意的說,「寶貝兒,他和我的交情還沒有你和我親近,他太難搞了……要不?我們到樓上去深入交流一下,畢竟你是唯一一個被他搞過的男人。」
庄清歷眼底清透一片,關心則亂,他居然也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愛上一個人,智商會變低,原來並非空穴來風。
他淺薄的唇角間,笑意漸漸加深,微啟唇角,「他很好搞定的,只要你對他死纏爛打。」
可惜……你是沒有機會再對他死纏爛打了。
州長的兒子?你是奧巴馬的兒子也沒用,庄清歷笑得愈加的容光煥發,明艷動人。
吳世閱風流倜儻的傾身,把頭貼近庄清歷的耳邊,意味深長的說:「我現在對你更加有興趣,你……想不想試試自己是前面好用,還是後面好用?」
紅果果的勾~引,英俊瀟洒的外表,加上會玩,敢玩的性格,基本他說出這句話時,沒有男人會拒絕他。
許多人都被吳世閱的外表騙了,其實他更喜歡被別人干,而不是干別人。
庄清歷淡漠的沉吟不語,盯著吳世閱,他居然以為這種男人會和他的寶有一腿?
當時自己的眼是瞎了?他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喜歡這和類型。
他釋然一笑,說:「門卡給我,你先上去把自己洗乾淨一點,我有潔癖。」
看著男人興味盎然的離開,庄清歷收起臉上的笑意,掏出手機,冷酷的說:「派兩個高級調教師過來,告訴他們,如果人給我調教不出來,他們就等著去被人調教吧。」
電話那邊對於庄清歷的威脅無所謂俱,機械化的問:「yes~boss,地址,時間?」
不管多麼高級的調教師都是需要時間的,當然,並不是時間越長越好。
「一周時間,查我現在的定位,門卡在會所調酒師手裡,直接讓人過來就行了。」
掛斷電話后,庄清歷依然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只有電話那頭的人才知道,經歷過兩個高級調教師之手后的人會是什麼慘狀。
不管你曾經是什麼樣,他們都有本事讓你脫胎換骨,變成他們想讓你變成的模樣。
顯然,boss,是想讓這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不觸及到庄清歷的底線,他還是一個良善之輩。
開車回家時,這個在外面如魚得水的人物,心裡忐忑不安,他的男人……
他最怕的是顧西城用對外人的疏離面孔來對他。
小心翼翼的開門,脫鞋,準備輕手輕腳的摸黑摸進去。
「過來!」
黑暗中,顧西城冷硬的聲音顯得愈加的瘮人。
庄清歷走到顧西城的面前時,被他手邊的煙灰缸震驚了。
在昏暗的壁燈照耀下,那堆成小山的煙頭,刺痛了庄清歷的眼。
顧西城扔掉手中燃到一半的煙頭,沒有責問,他只是淡淡的開口,說:「回來就好。」
起身,準備回房間睡覺,他相信,他總會回來的。
庄清歷情緒低落的一把抱住準備與他擦身而過的男人,帶著濃濃鼻音,說:「男人,我錯了。」
對於認錯這件事情,庄清歷態度一向誠懇,反正他最後任然會固執己見,死性不改。
顧西城把迥勁有力的大手自然的放在他的腰間,繾綣溫柔的低嘆,「下次生氣之前,先告訴我,為什麼生氣,還有……不要跑得太遠,我找不到你會擔心。」
庄清歷激動的親吻著顧西城的眼,鼻翼,唇角……半晌才鬆開,說:「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老公,我好餓……」
顧西城抱著他,輕輕的說:「我累了,陪我睡會兒,睡醒了再給你吃,都是你的。」
庄清歷的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滑進顧西城的褲子里,他啞著嗓子低低出聲,「它醒了……老公,我現在就想吃掉它。」
「啪。」客廳的吊燈在這一刻亮了。
林凡嘴角抽搐的看著這兩個玩自摸的男人,要不要玩得旁若無人,他還在!
「還沒睡?」
林凡張了張嘴,冷然有說:「我還以為家裡進賊了。」
轉身重新上了樓,沒有天亮之前,他是決計不會再下樓。
他迫切的需要顧西城佔有他,不管是靈魂還是肉體。
當他的男人看著他暖暖的說,回來就好時,他整個人都不行了。
「傻東西,坐在桌子上去,自己把腿~分~開。」
他要讓庄清歷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麼被乾的。
庄清歷只有在這個時候才乖得很,讓他怎樣他就怎樣。
一雙狐狸眼也失了平時的陰謀算計,有的只有楚楚可憐。
庄清歷不是第一次以這樣的姿勢接受顧西城的愛。
被男人尤如孩童一般摟在懷裡,他每走一步,庄清歷都低喘一聲,「哈……」
庄清歷的腿已經完全失去功能,合不上了。
可是這也阻擋不了他做妖的決心。
他眼神淡淡的掃視著自己的所有物,寬厚的胸膛,精壯的腰,甚是滿意的喃喃細語道,「老公……我明天早餐要吃火腿加雞蛋。」
「你要吃什麼都給你,只要你的小嘴吃得下去,老公什麼都給你。」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在被干暈過去第三次時,他終於舉起了白旗,「老公……我不行了……」
顧西城正幹得興起,他吭哧吭哧的埋頭耕耘時,隨意的抬起汗漬如雨的俊顏,氣息濃厚的說:「傻東西……老公怎麼捨得干壞它,放心,它好著呢。」
庄清歷看著頭頂天旋地轉的人影,晃動的速度有增無減,他骨節分明的雙手已經要抓破身下的被單。
顧西城一定是要收拾他任性妄為的離家出走。
看男人這副不知疲憊有德行,他是準備用他的鐵杵生生把他爽死啊。
第二天早上,被迫聽了一整晚激~情大戲的林凡,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無語凝噎的看著餐桌上令他浮想聯翩,甚至有些噁心的早餐。
一大盤被烤得紅彤彤的澳洲烤腸,被刷上一層油后,顯得大小更加驚人。
一板水煮鵪鶉蛋,還特么是肉色的蛋殼。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餐桌上吃得津津有味的兩人,一口老血悶在胸口,想吐又吐不出。
林凡不知道的是,桌下庄清歷的腳一直在顧西城小腿上蹭來蹭去。
顧西城面無表情的望過去時,他正含著一節香腸,又不咬下去,就只是嘗一嘗味道般,又放了下去。
雖然是老夫老妻,他們還是需要情趣的。
庄清歷想著,他得讓顧西城練練口技什麼的,當然……如果他不願意,他練也行。
林凡第二天上午就和客戶把合同簽了,出了對方公司的辦公樓,他就打電話,讓秘書訂最早的一班回國的航班。
他對家裡那兩個有空就發~情,秀恩愛的動物已經深痛惡絕了。
兩個大男人天天膩在一起,不分電動閥,不分場合的你儂我儂,也真的是夠夠的了。
另一個讓他想趕緊離開美國的原因便是他的前妻。
林凡在客戶的公司碰見當秘書的jessica。
她的變化非常大,至少從外表上看來如此,他第一眼根本就沒有認出她,這是曾經那個他試圖想守護一輩子的女人?
沒有了溫暖開朗的笑容,瘦骨嶙峋的身材,好像隨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了。
暗淡無光的眼神,從她的眼裡透出的世界都變成了灰色的。
…………
她約他喝咖啡,林凡找不到什麼理由去拒絕她。
jessica瘦到脫相的臉,讓人有些抗拒,不是丑,而是顯出幾分從前沒有的尖酸刻薄。
她說,她的孩子被流掉了,是她父母強行押她去醫院做的。
那個男人承諾會與現任的妻子離婚,再娶她。
可惜……這只是男人想長期免費睡她編造的理由。
其實他根本不可能與他的現任妻子離婚,因為他所能享有的一切都是掛在他妻子名下的。
離開他的妻子,他將一無所有,他拿什麼養孩子,養她,所以說沒了孩子也好。
jessica淚眼婆娑的跟林凡說著她這段時間的不幸遭遇。
聊天的最後,她希望林凡能原諒她當時的懵懂無知,同意與她復婚。
家道中落,容顏不再,看到林凡以公司代表的身份出現在她老闆的辦公室時,jessica覺得她彷彿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林凡只是覺得她可憐,更可悲。
但是人生上她自己的,既然選擇了,就沒有回頭路。
沒有誰會成為誰一生的救贖。
知道林凡要走,冷著臉的顧西城一定要開車送他,自然……庄清歷也跟著上了車,加入了送機的隊伍。
誰也不會想到一次簡單的送機,也能送出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