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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孩子,放過顧西城吧(忠孝兩難全)

  聞亦銘與一旁的林凡簡單的溝通了幾句,轉身出了病房,疾步離開。


  上車后他撥通了留在顧西城房子附近的暗線,自從曹琳曦懷孕以後,他做事更為謹慎。


  有些失去他承受不起,那就緊緊抓在手裡,不讓她有任何失去的契機。


  聞亦銘撥出的電話只響了一聲后,便被人接起,「顧西城與庄清歷還在房子里嗎?」


  他知道這個可能不大,但他必須要一個準確的答案才能決定下一步要怎麼做。


  電話那邊的人一絲不苟的回答道:「一個小時零五分鐘之前,他們開著一輛軍牌的mini5 coper離開了。」


  聞亦銘狹長的鳳眼厲色一閃而過,那輛車幾乎半個圈子的人都認識,也不會有人膽敢找死找到庄清歷的手上。


  作為莊家唯一的繼承人,藏在暗處的保鏢個個都是狠角色,不然庄老夫人怎麼可能放心讓她的孫子住進魚龍混雜的別墅區。


  除非……他是自願的。


  掛了電話,他戴上藍牙耳機,一邊開車,一邊語音撥號。


  「幫我查一下庄清歷在那裡,我要具體位置。」


  煩燥的把耳機扯下來扔在一旁,如果不是為了確認顧西城的安全,鬼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醫院,在外面瞎晃,管庄清歷的破事。


  想想自己女人身邊環繞的情敵,他就牙疼。


  一旦確定不是發生什麼天災人禍,其他的事也難不倒那個滿身都是算計的庄大銀行家。


  不到十分鐘,對方回了聞亦銘一個電話,人在庄宅,是庄宅的老管家親自出馬接的人。


  同去的還有顧西城,只是他進去了五分鐘就被請了出來,現在正一個人站在庄宅大門口。


  聞亦銘無奈的輕嘆了口氣,他再不去,有人都要站成望妻石了。


  他趕到庄宅時,顧西城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見他這樣,多半從他嘴裡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聞亦銘直接進了庄宅。


  庄管家客氣的把他迎進去后,並沒有帶他去見庄清歷,而是帶他到客廳等著。


  聞亦銘泰然自若的看著老管家說:「你不說,我也就一個電話的事,我與你們家少爺的關係你也知道,抽空過來,只要想問他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話里行間那股子大義凜然的勁,讓老管家深表歉意,他輕嘆了口氣,不無凄涼的說:「老夫人……倒下了,送去醫院時還不讓我們聯繫少爺,今天早上檢查報告出來了,庸病性癱瘓,醫生說情緒變化或遭受精神刺激后,突然發生的癱瘓,只能靜養,不能根治。」


  畢竟庄老夫人也七十有餘了,一旦倒下,基本就很難再重新站起來了,老人的恢復能力與免疫力太弱了。


  任何突發不起眼的病症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聞亦銘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沒有想過人人欽佩的鐵娘子,庄老夫人也會有倒下的一天。


  想到門外佇立的顧西城,聞亦銘抿了下唇角,抬手輕按了幾下鼻樑。


  庄老夫人倒下了,莊家唯一的獨苗庄清歷就必須站出來,扛起整個莊家。


  從前莊家有庄老夫人在,還可以任庄清歷為所欲為,如今情勢急轉直下,兒女情長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奢侈品了。


  如果顧西城是一個女人,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聞亦銘沒有去打擾庄老夫人和庄清歷,獨自起身離開了。


  現在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只是,他強行帶走了顧西城,聞亦銘看著顧西城眼底流露出的悲傷,他知道這個男人對庄清歷是動了真情的。


  可是……這個時候的真情堪比鶴頂紅,殺人於無形之中,毫無痕迹。


  當看著躺在*******垂垂老矣的老人時,庄清歷已經忘記了顧西城的存在。


  所以在庄老夫人搖頭,表示不想有外人在場時,他連眼神也沒有給他一個,只是隨意的揮手,讓庄管家帶他出去。


  顧西城被麻木的請出庄宅時,心在那一瞬就空了,他以為他們的愛是可以同甘共苦的。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庄清歷只願意與他同甘。


  顧西城卻不怪他,不論是誰遇到至愛的親人突然倒下都會瞬間失去理智,除了親人,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庄清歷試圖打電話找了好幾撥專家團隊過來,每一撥檢查完后都給開出了相同的醫囑,家人細心看護,只能靜養。


  庄老夫人被幾撥醫生輪番折騰得疲累不堪,終於是睡著了。


  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庄清歷才敢露出悲傷的情緒來。


  他的爸媽走得早,他基本可以算是被奶奶帶大的,兩人相依為命,他以為不管他什麼時候回家,她一直都在。


  他無所畏懼,肆無忌憚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著,完全忘了奶奶除了是庄氏的掌門人,更是一個平常不過的老人而已。


  她依然逃脫不了命運的齒輪。


  她老了,老到已經不能在站在他面前說:「不錯,還能找到回庄宅的路。」


  庄清歷輕輕撫著老人銀白色的頭髮,淚如雨下,「對不起,奶奶,對不起……」


  沒有好好陪你吃一頓飯,沒有坐下來陪你看看電視,沒有陪你出去散散步……


  只顧自私的追求自己那了不起的愛情,留你一個人在這偌大的庄宅,孤獨的守護著這個家。


  對於一生叱吒風雲的商場女霸主來說,晚年落下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結局,你讓她怎麼接受。


  庄清歷好像在一夜之間看破了紅塵俗事,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人經過漫長的一生,最後還是求而不得,中孝兩難全。


  這時他才想起那個人,心空出了一大塊,呼吸對於他來說都顯得尤為困難。


  庄老夫人為了他,一個人支撐著莊家,現在她倒下了,庄清歷別無選擇,除了回來,他別無選擇。


  回來就意味著他要放下觸手可及的幸福,因為外界不會接受一個同性戀執掌庄氏的商業帝國,尤其是在他剛剛接手庄氏的時候。


  他管控不了風險,也許受傷的會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需要時間,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十年甚至更長的一段時間。


  他需要完全掌握庄氏集團的命脈,清理掉那些一直威脅著莊家掌權的董事,股東。


  徹底重新換一副牌也在所不惜。


  他需要掌握全局的時間,也需要能給顧西城幸福的時間,不會太久。


  庄老夫人倒下了,多少人會偷偷笑得合不攏嘴?

  許多人會把這當成一個契機,一個從中獲取暴利,亦或者打敗庄氏的契機。


  庄夫人病倒的消息一傳出去,庄氏的股票勢必下跌。


  跌停板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庄清歷的能力與手段無須質疑,只是他與庄老夫人將會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這些並不是顧西城這個老實巴交的商人能承受得了的,病中的庄老夫人也承受不起唯一的孫子被指責不孝,頭上還頂著一個同性戀的罵名。


  庄清歷萎靡不振的坐在庄老夫人的房間,命運給他開了這個天大的玩笑,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以他對顧西城的了解勢必是要於他榮辱與共的,可是……這裡的辱顧西城擔不起,他更擔不起。


  沒有能力護他周全的前提下,庄清歷只能選擇離開,以一種決絕的方式離開。


  至少他的男人可以過上一段安定、祥和的日子。


  他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撐過這段風雨飄搖的時刻,話語權重新掌握在他手上。


  他就可以和他男人過上好日子了,那時也不會有人可以傷害到他的親人與愛人。


  庄老夫人醒來時,看著面容憔悴的庄清歷,她只說了一句話,「孩子,奶奶不能守護你了,放過顧西城吧,不然我們莊家就是毀了別人。」


  當初是她逼迫顧西城,讓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孫子,如今她給不了那個孩子任何保證,她的孫子更是自身難保。


  她不想讓一個無辜的人成為庄氏洗牌下的犧牲品。


  庄清歷腥紅的眼看著庄老夫人,淚毫無知覺的滑落。


  他以為他已經做好了暫時放下顧西城的準備,可是……當從庄老夫人的嘴裡說出這句話時,他發現自己說服了自已一整晚並沒有什麼用。


  他放不下他,他更怕在他放下時,男人也放下了他。


  那是他的命啊。


  庄清歷握著庄老夫人的手,無望的說:「除了放手保全他,我什麼也為他做不了,對吧?」


  庄老夫人緩緩的合上了眼,不想看到如此脆弱的庄清歷,現在的她連動一下手指都很困難,又能幫他什麼呢?


  庄宅徹底陷入了一團悲傷的氛圍里,烏雲罩頂。


  庄老夫人沒有說她受了什麼刺激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庄清歷也沒有逼問,醫生擔心她再次受到刺激,特意提醒過他,不要追問。


  醫生不知道的是,庄清歷需要知道什麼,那裡用得著逼迫這個垂垂老矣的親人。


  聞亦銘帶著行屍走肉的顧西城回了醫院,為了不讓他影響既將臨盆的曹琳曦。


  他在旁邊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讓他暫時休息一下,經歷過感情的大起大落,聞亦銘變得平和了許多。


  一臉淡然的回到病房,聞亦銘報喜不報憂的說他們沒事,只是中途去看了一下庄老夫人。


  他這不叫欺騙,至多叫善意的謊言。


  慕淮葉早已離開了,只是房間里留下了他帶來的花和水果,讓聞亦銘看得非常刺眼。


  在曹琳曦的疑惑眼神下,他淡定從容的提起水果和花走出了病房,扔進了走廊里的垃圾桶。


  回來后,他還雲淡風輕的問曹琳曦,「怎麼不見林凡和那個丫頭?」


  曹琳曦看著不要臉得理所當然的男人,輕笑出聲,說:「我讓林凡陪菲亞去買東西了。」


  主要是關菲亞坐在她旁邊,眼神卻一直灼灼其華的盯著對面的林凡,她怕再這樣盯下去,林凡會忍不住對她動手。


  聞亦銘狹長的眼角微挑,買東西?

  讓關菲亞去買東西,還真是叫對了,她的小名叫掃街小公主。


  林凡應該會被她重樹三觀,尤其是人生觀。


  聞亦銘幸災樂禍的勾起薄唇,有這個纏人的小丫頭在,他倒是可以省了不少心。


  某個小心眼的男人,心情甚是愉悅。


  曹琳曦見聞亦銘似笑非笑的臉,雞皮疙瘩的起來了,她冷著眼說:「聞亦銘,你又在算計誰?如果是林凡,你就完了。」


  男人的臉皮堪比城牆,那裡是曹琳曦三言兩語能說動的。


  聞亦銘溫柔的對她笑了笑,淡淡的說:「寶貝兒,我怎麼會算計你的親人,他以後可是我孩子的舅舅。」


  曹琳曦看著他真摯的眼,這個男人真特么隨時都帶電,一個隨意的眼神都讓你全身莫名其妙酥麻。


  聞亦銘動情的俯身,深深的吻在她的唇角,他的女人獃獃的盯著他看時,他總是會分外滿足。


  那一刻,曹琳曦應該是身和心都在他身上吧。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人,她的眼裡只有他。


  曹琳曦忘情的仰著脖子,任由他予取予求,吻到動情處,他的手順著領口伸了進去。


  「嗯……喝吧。」每晚聞亦銘都會把奶~吸~干,可是白天她還是會漲~奶。


  聞亦銘心滿意足的喝著人間最美味的瓊槳玉露,身心那叫一個舒暢,「寶貝兒,你真是一個寶。」


  曹琳曦氣喘吁吁的躺在他的懷裡,懶懶散散的說:「寶貝兒?以後你跟你兒子一起喝奶,那就是我另一個兒子了,可別叫寶貝兒,叫得我心裡滲得慌。」


  聞亦銘輕笑出聲,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說:「呵呵……,他可是我放進你肚子里的,你是我的,奶也是我的,他就是個來我們家寄宿的小孩兒,十八歲之後就給我掃地出門,滾蛋。」


  曹琳曦毫不留情的在他腰間的軟肉上用力一擰,冷著嗓子讓某個男人看清現實,「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不待見我的孩子,你現在就可以滾蛋了,不用等到十八年後。」


  聞亦銘面容僵硬的忍著腰間的疼痛,磁性的嗓音里卻透著淡淡的溫情,輕聲應和道:「嗯,我是你的。」


  他喜歡曹琳曦這般恣意妄為,肆無忌憚的樣子,他喜歡這個在他面前張牙舞爪,伶牙俐齒的女人。


  這也許就是她最好的樣子。


  也是生活最美好的樣子。


  在聞老頭兒沒來之前,一切都美好得如世人口中的幸福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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