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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冷家當年發生了什麼

  「啟安,有什麼事么?」


  「南山殯儀館,十分鐘之內你給我趕過來。」凌啟安壓抑著聲音在電話中低吼。


  「南山殯儀館?」黎業尊瞬間崩潰,難道傾念出事了?


  「啟安,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在殯儀館?是不是傾念她……」


  黎業尊疑問沒得到答覆,凌啟安已經掛斷了電話。


  眼前一陣眩暈,他用力甩甩頭,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輸液管,掙扎著往病房外走去。


  然而,黎業尊才剛剛恢復一點,被冷峻的人打斷的肋骨還沒完全長好,別說是開車去南山殯儀館了,就是走出醫院都是問題。


  「業尊哥你要做什麼?怎麼可以出去呢,快躺回去休息,醫生說了要你靜養的,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亂動,萬一以後留下什麼後遺症就麻煩了。」凌啟寧恰巧買了水果進來,正看到黎業尊掙扎著往病房外走去。


  黎業尊有些惱火的推開擋在病房門口的凌啟寧,動作大得牽扯了傷口。


  一陣劇痛襲來,皺了皺眉咬著牙走出病房,對身後的凌啟寧說道:「我要去南山殯儀館,你立刻去開我的車過來。」


  「你說什麼呢業尊哥?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快躺回去,去殯儀館做什麼,怪晦氣的。」凌啟寧扶著黎業尊試圖將他弄回病房。


  「快去開我的車來!」一把揮開凌啟寧的手,用盡全身力氣喊道。


  吼完這一句,身上的傷足以讓他痛得連呼吸都顫抖了。


  「好,好,業尊哥你別激動,我這就去開車,你等一下別亂動。」


  凌啟寧擔心他太過激動牽扯了傷口,只好按他說的做,扶著黎業尊緩慢地走出了醫院。


  猶豫一下沒有去開黎業尊的車,而是小心翼翼的將他扶到自己紅色的小跑車上,說:「業尊哥,你的車我開著不習慣,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說著握緊方向盤載上重傷未愈的黎業尊向南山殯儀館出發。


  「業尊哥,你去南山殯儀館要見誰?」


  凌啟寧邊問邊在倒車鏡中觀看斜靠在後排座椅上黎業尊的形勢。


  黎業尊話很少,忍著左肋處源源不斷傳來的疼痛簡短的回答:「見你哥。」


  聞言,凌啟寧瞬間冒了一身的冷汗,一腳剎車停靠在道路中央。


  車子突然停止,突然的衝力讓黎業尊向前撞在靠椅上,剛剛緩和了些的疼痛再次加劇。


  「唔……」黎業尊一聲悶哼,痛苦的表情立刻浮現在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業尊哥我不是有意的。你說去殯儀館見我哥,我哥他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


  「我不知道。」


  「不行,我得給我哥打電話問清楚。」說著凌啟寧急忙掏出手機。


  「別廢話,趕快開車,你哥沒事,是他打電話叫我過去的。」


  凌啟寧想想既然是她哥哥打電話叫業尊哥去的,那哥哥一定沒事,想到這兒也就鬆了一口氣,重新發動車子。


  凌啟寧也急著去見哥哥,雖然想到哥哥沒什麼,但他這麼急著讓業尊哥去殯儀館見他……


  難道……


  難道是傾念出了事?


  思緒停滯的瞬間,凌啟寧下意識的再次踩下剎車。


  黎業尊的傷再次遭受突然的碰撞,臉上爬滿了可怕的黑雲,語氣僵硬起來:「你幹什麼?會不會開車?」


  「我……我……」


  凌啟寧緊張的瞄了一眼後視鏡里的黎業尊,「我」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索性不發一言的向南山殯儀館駛去。


  一路顛簸到了南山殯儀館,殯儀館大院禁止一切車輛入內,黎業尊下車被凌啟寧扶著向里走去。


  在最靠裡邊的一間靈堂外,黎業尊見到了一直焦急等待著的凌啟安。


  「啟安,是不是傾念出事了?」


  走到靈堂正門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的黑白照片,黑白照片上的女人分明就是傾念的媽媽。


  不久前她還滿臉慈祥的囑咐他要照顧好她的女兒,怎麼這麼快就……


  再往裡看去,孤單蒼涼、身著白色孝衣的傾念跪在靈柩右側,悲傷的燒著紙錢。


  慘白的孝衣,慘白的靈堂,慘白的一切。


  在這一片慘白之下,傾念的臉顯得毫無血色,她覺得似乎母親還在身邊,並未走遠。


  「伯母她怎麼會……」黎業尊的話還沒講出來,便被凌啟安拉到一旁。


  「小念的母親前天晚上過世了,也是我妹妹要跟你在一起的那天夜裡。黎業尊,我妹妹的事先擱下。」


  凌啟安的臉色也不好看,盡量讓自己說的平和:「自從伯母去世開始,她已經兩天兩夜水米不進,不眠不休,不說話、不吃東西、也不哭,真擔心她會憋壞。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讓她吃點兒東西,或者哪怕只是讓她哭出來接受現實也可以,否則再這樣下去小念會熬壞的。」


  凌啟安看著被妹妹扶著才勉強站穩的黎業尊,終於發覺哪裡不對勁兒,疑惑的上下打量著他。


  「你怎麼搞的,受傷了?」說著還戳了一下黎業尊的胸口。


  「唔!」沒防備的被凌啟安戳了一下,痛得猝不及防,黎業尊沒忍住輕輕申銀了一聲。


  凌啟安更加疑惑,想再次戳一戳看看也尊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剛抬起手,還沒戳過去便被妹妹一把拉下來。


  凌啟寧心疼的推開哥哥,哭喪著臉說道:「哥,你別戳業尊哥啊,他前天為了我受傷了,肋骨斷了幾根,現在還沒好呢你就叫他來殯儀館這種地方。」


  「什麼?肋骨被人打斷了幾根!誰做的?」凌啟安急了,「啟寧,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黎業尊攔下凌啟安準備拎住凌啟寧的手,解釋道:「不怪她,啟寧前天在回家的路上遇到搶劫,我當時沒把那幾個小劫匪當回事兒,大意了,不小心才被人從後邊襲擊受了傷。」


  凌啟寧明白黎業尊的意思,他是不想讓哥哥知道是冷峻找人做的,怕哥哥再分心,於是靈機一動,說道:「傾念的媽媽怎麼這麼突然就去世了?」


  「說來話長,先想辦法讓傾念振作點兒吧。」


  「啟安,你扶我去靈堂。啟寧,你去郊區我收購的那家店帶一份玫瑰糕來,跟經理說為傾念準備的他就知道是哪一種了,再買一瓶羊奶,記得一定要溫熱的。」


  凌啟安有些內疚,他不知道業尊受傷了,不然不會這麼催著他過來。


  「業尊,你的傷……」


  「不要緊,先去看看傾念吧,但願她不要恨我。」


  凌啟寧本想說她要陪著黎業尊讓哥哥去取玫瑰糕和羊奶的,迎面撞上哥哥嚴厲的目光,硬是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看到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凌啟寧也不免同情感慨,想著如果能為傾念做點兒什麼也算是對她的補償吧。


  去取玫瑰糕的路上,凌啟寧的思緒複雜的翻滾著。


  業尊哥對傾念的愛原來這麼深,他竟然可以不顧自己安危在傾念需要他時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


  原來他對傾念的愛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他愛傾念那麼深那麼執著,甚至都精心到記得她的飲食習慣。


  傾念喜歡玫瑰糕,他就收購了那家店。


  傾念喜歡喝羊奶,他都精細的留意到她愛喝溫熱的。


  或許只要是有關傾念的一點一滴都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吧,習慣是不容易更改的。


  凌啟寧默然,那麼她自己是否還有機會讓業尊哥分出一點點的愛來呢?


  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不去想了,想多了頭痛,還是先顧眼前吧。


  黎業尊在凌啟安的攙扶下,忍著左肋傳來的陣陣劇痛走向靈堂中央獃滯的傾念身旁。


  解鈴還需系鈴人,傾念的痛苦並非只有母親去世,還有他的離棄,黎業尊並非不曉得,他傷她在先,之後上天又不巧的用傾念母親的命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穩了穩情緒,不論如何,必須讓傾念哭出來,否則她真的可能會將自己困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走不出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很快,凌啟寧帶著黎業尊要的玫瑰糕和溫熱的羊奶回到南山殯儀館,邊往靈堂大門口走邊嘀咕著:「真是麻煩,還要保持羊奶是溫熱的。」


  遠遠的聽見凌啟寧的抱怨聲,黎業尊小聲吩咐凌啟安:「你去把玫瑰糕跟羊奶接過來,不要讓啟寧跟進來,否則我無法保證能勸得動傾念,她太脆弱了,我們不能再刺激她,啟安,你明白我的意思。」


  凌啟安會意,不安的看了眼傾念依舊神情恍惚的臉,大步走出靈堂。


  即使黎業尊不說,凌啟安也不會讓妹妹進靈堂,此時此刻,若妹妹陪著黎業尊進去,無非是在傾念血淋淋的傷口補上致命的一刀。


  「把玫瑰糕和羊奶給我吧,你回車裡等。」凌啟安命令妹妹。


  凌啟寧不依,躲開哥哥想進入靈堂去找黎業尊,見實在繞不過哥哥便生氣的說:「憑什麼?我要進去陪業尊哥,他身上還有傷呢。」


  「憑我是你哥,憑小念即將是我女的女人,你未來的大嫂。」


  「什麼?哥,你在說什麼呢?」凌啟寧徹底糊塗了。


  「沒什麼,我決定照顧小念,重新追求她,我不想再因為我的病而放棄,看著她痛苦掙扎卻不能給她溫暖,我想通了,未來會怎樣現在不去想,我只想把握好眼前,讓擁有著的時光更加美好一點兒,讓我愛的人快樂的生活。你進去只會讓小念更加難受,現在、立刻給我回車裡等著。」


  凌啟寧從小最怕哥哥,又聽哥哥說要放下一切包袱重新追求傾念,心裡忽的一松,想必即使讓業尊哥陪傾念一會兒也沒什麼問題,便獨自回到車中。


  凌啟安拿著一盒玫瑰糕與溫溫的羊奶走進靈堂,來到黎業尊身後。


  「這是你要的東西,啟寧被我趕回車裡去了。」看著黎業尊強忍劇痛的模樣,凌啟安的心也跟著軟了。


  出來久了,黎業尊的傷口越來越痛,眉心緊擰著,額頭沁出一層冷汗,咬緊牙關忍著左肋的刺痛,輕聲說:「給我吧。」


  凌啟安想扶他一把,黎業尊艱難的擋開啟安伸來的手,認真的看著他的雙眼,說:「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傾念振作起來,我自己過去就好。」


  忍痛向傾念的方向挪動腳步,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刀尖上,他輕輕叫著「寶貝兒」,像是囈語,又像是戀人間的親密呢喃。


  傾念行屍般跪在母親的靈柩前,不應聲、不抬頭,彷彿周身罩了一層透明的玻璃牆,將這世界的任何聲音都擋在玻璃牆外,她聽不到,也感受不到。


  「寶貝兒,寶貝兒,是我,是業尊。」


  傾念依舊深埋著頭,不停燒著紙錢,連手被火灼傷都毫無知覺。


  「寶貝兒,你媽媽不在了,可你還活著,想想你身邊愛你的人,不要再將自己封閉了。」


  「你走吧。」傾念終於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裡鋪了一層厚厚的絕望。


  「寶貝兒,你恨我、怨我都可以,是我辜負你,又傷害了你,我本不想來打擾你的生活,可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你消沉。你清醒一點兒,逝者已逝。」


  黎業尊一手按著肋骨處的傷口,另一手費力的將玫瑰糕與溫熱的羊奶遞到傾念眼前,疼痛導致他的聲音開始發顫:「還記得這玫瑰糕點嗎?你曾告訴我,你小的時候很愛吃郊區那家店裡做的玫瑰糕,而你家距離那家店太遠,是你媽媽堅持每天下班后坐幾個小時的公車再走上三十分鐘的路程去那裡吃玫瑰糕,吃得她後來看見玫瑰糕就反胃,終於在她堅持吃了三個月之後,研究出了它的做法,然後每天早晨熱一杯溫羊奶配著她親手做的玫瑰糕給你當早餐。」


  黎業尊說得很輕、很緩、很動情,傾念獃滯絕望的面容也漸漸起了變化,眼裡開始蓄滿晶瑩的淚水。


  忍住緊緊抱住她的衝動,頓了幾分鐘,黎業尊繼續說道:「她那麼辛苦,只是為了以後在你想吃玫瑰糕的時候隨時做給你吃,如今她不在了,難道她會想看著你自我摧殘嗎?吶,玫瑰糕和羊奶都在這兒,吃與不吃你自己想一想。」


  黎業尊講完最後一句話,傾念已然動容。


  她抬起蒼白冰涼的手,顫抖著接過黎業尊遞過來的玫瑰糕與羊奶,將這兩種熟悉的食物緊緊摟在懷中。


  終於在母親死去兩天兩夜之後,跪坐在靈堂中央,嚎啕大哭。


  靈堂內外的人們看著哭得聲音幾近嘶啞的傾念,不禁被她的哭聲所感染,一時間啜泣聲不絕於耳。


  不知哭了多久,傾念揉了揉哭得紅腫灼痛的雙眼,拿起一小塊兒玫瑰糕送進口中,甜膩清香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眼前一片恍惚,彷彿看到了母親忙碌在廚房的身影。


  她捧著玫瑰糕笑了,又哭了。


  哭過,又笑了。


  最後在哭與笑之間,在虛幻與現實的擱淺中,吃光了黎業尊遞給她的一整盒玫瑰糕。


  見傾念肯面對現實,黎業尊悄悄的退了出去。


  靈堂外,黎業尊神色複雜的瞧了凌啟安好一會兒,留下一句「好好照顧她」,便隨著凌啟寧回了醫院,他的傷經過這麼半天時間已經越發疼痛難忍。


  看著傾念淚流滿面,也肯吃東西,凌啟安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終於,她可以將積蓄的悲慟情緒發泄出來。


  終於,她總算是接受了現實,承認了母親的離世。


  可傾念依舊少言寡語,只有時間會是最好的良藥,可以沖刷心中的悲痛。


  告別遺體時,親朋們哭的哭、喊的喊,唯獨傾念一個人沉默著,不動聲色的落淚,默默祈求蒼天讓母親在天堂里不再有疼痛,不再有悲傷。


  傾念被黎業尊的玫瑰糕點醒,他說得沒錯,媽媽死了,可媽媽希望她好好活著,自己怎麼可以自我放棄而讓媽媽在天堂里替她擔心呢。


  對,要好好活著,為死去的媽媽,為蒼老的父親,也為了腹中的孩子,那唯一還與業尊有關的孩子。


  遺體告別完畢,沈媽媽也被推進去火化,骨灰被安葬在了陵園的一處,一切也都結束了,凌啟安小心的開著車送傾念父女回家,韓初雨不放心也跟著他們去了傾念家裡。


  一路上,傾念安慰著父親,也安慰著自己,雖然媽媽不在了,可媽媽希望她和爸爸好好的。


  「爸,我們要好好生活,這才是媽媽希望看到的,以後我會好好陪著您、照顧您,雖然媽媽走了,可她會在天堂里看著我們,我們不要悲傷,那樣她才能走得安心。」


  沈爸爸老淚縱橫的點頭,此刻,他是最傷心的人。


  一輩子的伴兒,忽然之間撒手人寰,剩下的幾十年人生里他的孤獨寂寞都只有他自己去慢慢消化、慢慢琢磨了。


  安頓好傾念一家人後,韓初雨與凌啟安一起走出傾念家小區大門。


  凌啟安邊開車門邊詢問站在一邊的韓初雨:「你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黎業尊還愛著傾念,是不是?」韓初雨一針見血,絲毫不避諱。


  凌啟安手上的動作停了停,說:「你別胡亂猜測了。」


  「如果不愛,那天他為什麼會來殯儀館?看他的樣子好像身體很不適,他心中要是沒有傾念,又怎麼可能過來安慰她。」


  「是我叫他來的。」凌啟安銳利的目光直刺韓初雨,「你沒看到那天我妹妹也跟著業尊一起過來么,是我讓業尊幫幫傾念,啟寧才會陪著他來。」


  「你說謊。」


  「隨便你怎麼想,事實就是啟寧是回國來與業尊完婚的。」凌啟安說完坐進車裡。


  「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你說的是假話。」韓初雨憤憤不平。


  「隨你。」話音剛落,法拉利引擎的轟鳴響起。


  韓初雨氣得狠狠跺腳,自言自語道:「凌啟安,凌啟寧,黎業尊,我是不會讓你們合起伙兒來欺騙傾念的,你們等著,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黎業尊,傾念辛苦懷著你的孩子,你休想一走了之,休想逃避責任。」


  想想容易,可是真查起來,要從何下手呢?冰兒,還是這個女阿偉幫著尋找冰兒。


  這次韓初雨有了更多的線索,冰兒的名字叫冷冰,她還有個哥哥叫冷峻,冰兒失蹤的準確時間是十九年。


  有了這些線索,韓初雨警局工作的朋友阿偉查起來也得心應手了很多,很快便找到了當年有關冰兒一家人的檔案。


  那本檔案被塵封在檔案收藏室最隱蔽的角落一個帶鎖的抽屜里,如果不是阿偉官銜夠高、人脈夠廣泛,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這份檔案的。


  找到檔案后,阿偉約韓初雨在警局附近的咖啡館見,韓初雨在咖啡廳坐立不安的等了半個小時,阿偉總算是來了。


  一坐下阿偉就急著飲盡一杯咖啡,緩了口氣,像是很害怕似的說:「這是你要的檔案,冷冰一家人在十九年前發生的事情全部記載在這上面,不過初雨,我奉勸你看過就忘了,最好不要對冷冰一家人的事情深究,否則可能有人會對你不利。」


  「為什麼?阿偉,我不是太懂你的意思,我只是要了解一下這個冰兒在十九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就會有人對我不利,難道冰兒是個罪大惡極的罪犯或者毒梟,有著黑社會背景?」


  「那到不至於,這份檔案被放在檔案收藏室一個很隱蔽的抽屜里,而且那個抽屜還上了鎖。」


  韓初雨一驚,脫口問道:「上了鎖?那你是怎麼拿出來的?」


  「這點普通的小鎖還難不倒我。」阿偉輕蔑的笑了一聲:「不過你要抓緊時間看,看完了我得儘快還回去,被發現就不得了了。」


  韓初雨瞥了阿偉一眼,調侃道:「你官職這麼高,不過是拿一份檔案而已,還怕被處分?」


  「你不知道,這個叫冷冰的女孩兒一家的檔案是局長親自下令上鎖保管起來的,未經副局以上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翻看。我聽檔案室退休的老管理員說,後來這冷家的兒子勢力很大,跟局長不知道是什麼關係,所以局長親自下令將他家的這份檔案上鎖的,所以我想這事非同小可,你還是自己小心為好。」


  「知道了,我有分寸,謝謝你阿偉,你先慢慢喝,咖啡的錢我已經付了,我會儘快看完還給你的。」


  匆忙把那本檔案塞進包里起身要走。


  「哎,你不陪我再坐一會兒啦?」阿偉露出失落的神色。


  「下次吧,我最近真的很忙。」


  「那你注意安全,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對冷家的事情深究。」


  「拜拜!」韓初雨興奮的給了阿偉一個飛吻,然後迅速跑出咖啡館打了輛車匆匆離去。


  留下一臉茫然的阿偉坐在那兒自言自語:「什麼嘛?她到底對我有沒有意思?」


  回到宿舍,韓初雨做賊一樣鎖上宿舍門,又拉好窗帘才拿出包里的檔案翻看起來.

  不看不要緊,這一頁頁看下來,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原來冰兒一家人在十九年前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難怪,難怪呢。


  韓初雨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將檔案塞回包里,猛灌幾口水才總算是回過神兒來,兩眼發愣的盯著包看了幾分鐘,然後還心有餘悸的把包推遠一些。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帶這份檔案去給傾念看的時候,電話響了,是傾念打來的。


  電話里響起了傾念疲憊的聲音:「我最近情緒很不好,怕影響到孩子,初雨,你有時間嗎?我想去醫院做一個檢查,看看對胎兒有沒有影響。」


  「好,那你在家等我,我現在過去找你。」


  掛了電話韓初雨拿起包包和包里的那份檔案出了醫院宿舍,一路上都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把檔案交給傾念看。


  在樓下轉了兩圈,最後決定先陪傾念檢查,然後再說檔案的事。


  這樣想著,韓初雨輕輕敲開了傾念家的門。


  傾念穿好衣服等韓初雨來,開了門直接與她一同下樓。


  傾念沒去自己工作的醫院,而是步行向家附近的醫院走去。


  韓初雨心事重重,有意無意的試探著傾念的心思:「你真的打算生下這個孩子嗎?你有沒有想過孩子出生后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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