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聽說這座廢棄工廠五年前曾鼎盛繁華,後來據說因為工廠老闆無意的一句話得罪了峻峰集團那個神秘總裁,也就是何瀟亦效忠的頂頭上司,於是一夜之間鼎盛的工廠就破敗荒涼了,這還不肯罷休,峻峰集團的神秘總裁命人收購了這龐大的工廠至今不曾出售,讓它一直荒蕪著,工廠老闆傾家蕩產后在峻峰集團的威壓下,像個流浪漢般住在四處漏風的廢棄工廠,每天忍受精神折磨,一年後終於受不了在工廠內上吊自殺了。
想到這裡,傾念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前方几米遠的距離,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仔細看去,是韓初雨,傾念急忙向她跑過去:「初雨,你怎麼了?」
還沒等傾念跑到韓初雨跟前,她身後嗖的一聲閃出一個黑影,一把將她抱住。
「放開我,你是誰,放開我。」傾念掙扎著。
「放開你?」話音是從躺在地上的韓初雨嘴裡傳出的,只見韓初雨一手撐著地站起來,另一手拍掉身上的土,得意的走到傾念面前,抬手一巴掌向傾念扇過來。
頓時,五個紅色的手指印在傾念臉上浮現。
「你……」傾念不可置信的皺起眉,原來初雨根本沒有悔意,一切都是為了引她來這裡的計謀。
「我?我怎麼了?」韓初雨找了一把破椅子,吹了吹上面的土,坐在椅子上翹起腿:「你還真是夠傻啊,這麼輕易就把你騙來了。」
「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傾念不願接受眼前的事實,不住的搖頭,淚水在眼眶打轉。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啊,是你蠢沒發現而已,沈傾念,都是因為你,害得瀟亦不要我了,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傾念只覺得臉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含著淚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要再裝了,黎業尊和凌啟安做的好事,不要跟我說你不知情。」
「他們做了什麼?」傾念確實不知道那天黎業尊和凌啟安去找韓初雨的事,如果她知道一定會全力阻止。
「還裝是不是,你這個卑鄙的女人。」韓初雨又一巴掌打過來,目光越過傾念看向她身後緊緊箍住她的暴發戶:「你還等什麼?人我已經給你弄來了,接下來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暴發戶愣了一下,隨即扳過傾念開始怪叫著去撕扯她的衣服。
無名的欲*火在暴發戶身上燃燒,他一刻也不想再等,他要擁有這個女人,管他黎業尊還是凌啟安呢,他現在只想要了她。
暴發戶力大無窮,傾念躲無可躲,只能拚命護住自己的衣裳。
可一個女人,怎樣也不是一個男人的對手,即使拼盡全身解數也只能任人宰割,餓狼怎麼可能讓綿羊在嘴裡逃脫呢。
「嘶啦」一聲,傾念上衣被無情地扯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殘破的衣服可憐的遮擋著傾念的身體,被扯裂的布條在風中飄舞、醜陋不堪,就像韓初雨的心。
「不要,放開我,暴發戶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救命,有沒有人,救命啊!」傾念無力的哭喊,絕望吞噬了她。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哈哈哈!我的,你就要是我的了!」暴發戶眼睛里冒著綠光,簡直就是夜裡尋覓食物的狼。
傾念抓住機會狠狠咬在爆發戶的手臂,這一口用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咬肌是人體最神奇的一塊肌肉,它雖小、但卻力大無窮,就算是單薄的傾念也成功的將暴發戶手臂咬得流血了。
暴發戶疼得哇哇亂叫,他哪受得了被人這樣猛咬,他完全沒料到傾念情急之下會咬他一口,捂著流血的手臂大罵起來。
「啪」的一聲,暴發戶盛怒之下甩手給了傾念一耳光,這一耳光幾乎是他輪圓了胳膊甩出去的,傾念一個小小弱女子哪經得起他這麼大力的打,頓時耳中嗡嗡作響、眼前也閃現出千萬顆小星星,暈頭轉向的連防衛都忘記了,任由暴發戶瘋狂的撕扯著她僅剩下的一件可以遮羞的衣服。
韓初雨漫不經心的坐在破椅子上看的興緻勃勃,還助興的叫道:「暴發戶,她就快是你的人了,只要你要了她的身體,那麼從今往後你想怎樣便可怎樣,沈傾念她就再也不能逆你的意思,她也將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讓你無從觸及的沈傾念了。」
韓初雨拿著手機錄下這一過程,想著黎業尊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心愛的女人,又不自覺的在心裡嘲笑暴發戶有頭無腦,他這麼做不但得不到傾念,反而會死的很慘,之後黎業尊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韓初雨不說還好,她這一說給了暴發戶莫大的鼓勵,促使他獸*性*大發,更加的肆無忌憚。
傾念雖弱小,卻十足是個烈女,她拚命地反抗,撕咬著暴發戶的手臂、肩膀,總之只要是靠近她嘴邊的地方,她都狠狠咬下去。
暴發戶此時已完全沒了人性,意*欲*強*暴之下更是對傾念連打帶踢。
幾輪巴掌下來,傾念幾乎昏厥,可老天不會眼睜睜看著惡人的殲計得逞,也多虧傾念匆忙中打給凌啟安的那通電話救了她。
當凌啟安瘋狂驅車趕到廢棄工廠內時,正巧看到暴發戶左一巴掌右一腳的對傾念施暴,凌啟安的怒火「騰」的躥上來,手臂與額頭頓時青筋暴起,血紅著雙眼一陣風般沖了過去。
傾念閉著雙眼絕望的哭泣,就在她幾乎要被暴發戶打暈的前一刻,一個溫暖的面容映入眼帘,同時感到按著她雙手的力道突然消失,繼而傳來的是暴發戶的一聲悶哼與韓初雨高分倍的尖叫聲。
面對突變,傾念費力睜開沉重的眼皮,首先進入眼裡的是暴發戶橫躺在地上,雙手捂著腹部艱難的想爬起來,但事實表明了他根本爬不起來。
隨著視線的轉換,她又看到韓初雨怒目圓睜的瞪著她。
傾念只覺得一雙有力溫暖的大手扶起她,並快速的給她披上一件寬大的外套遮住了她就快要暴露的身體,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眸對上凌啟安的眼,凌啟安看到,她的眼裡,碎碎的都是痛苦與絕望。
傾念想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想到自己的慘狀,不由得深深埋下頭去。
她忍著全身劇痛胡亂的穿好凌啟安的外套,確定完全遮擋住被撕壞的衣服后又想向韓初雨走去。
韓初雨則瞪著她兇惡的罵道:「沈傾念,你真狡猾,竟然還叫了幫手,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傾念不顧身上片片淤青傳來的痛楚,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韓初雨走去,她想要好好看看,看看這個從大學里一路走來、所謂的最好的朋友,她的心到底狠到什麼程度,她要親口問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眼含熱淚,傾念不禁悲從中來:「初雨,我有哪裡做得不好讓你這麼恨我?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沈傾念,我哪裡不如你?憑什麼你的命那麼好?先是凌啟安又是黎業尊,甚至連何瀟亦都愛上了你,你那麼聰明,肯定早就猜到我喜歡何瀟亦了吧?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假裝情侶?我家裡窮,我愛錢,是因為我想讓我自己和我媽媽生活好一點這怎麼了?有錯嗎?」韓初雨憤憤不平。
傾念撐著牆勉強站住:「那我們的友情呢?」
「友情?呸,友情算個屁,我壓根就沒把友情當回事,也就是你這個傻子才會把友情看得那麼重要。」
傾念心灰意冷,與初雨多年的朋友,原來她一點都不了解初雨。
傾念不甘心,又追問了一句:「初雨,你真的從來沒把我們的友情放在心裡過嗎?」
卻遭到韓初雨不屑的呸了一口:「你別做夢了。」說完揚起手向傾念的臉打下來。
傾念不閃不躲,準備接下她那一巴掌。
凌啟安見韓初雨揚起巴掌想要打下來,一個箭步衝過去不由分說的將傾念攔腰抱起,徑直走向車邊,拉開車門溫柔的把她放下,眼神堅定卻異常溫柔的說:「聽著,小念,韓初雨已經不是你的朋友了,現在不是、以後不是,永遠都不是了,你不能再對她心存幻想,她一心只想著怎麼害你。現在你就坐在車裡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準下來,聽懂了嗎?」
凌啟安溫暖的表情下有一種莫名的嚴肅,傾念獃獃的聽著凌啟安說完,看著他關上車門朝暴發戶和韓初雨的方向走去。
凌啟安一把扯下領帶扔在地上,又解開了襯衫最上邊的兩顆紐扣,雙手互相捏挫著,骨頭髮出咯咯的響聲。
怒不可遏的走到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暴發戶跟前,一把將他拎起,狠狠把他按在一面牆上,膝蓋一下一下撞擊在暴發戶的小腹上,然後又是一頓耳光抽得暴發戶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