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更勁爆的 (10000+ 求首訂!)
郝遲完全不敢想象,當年龍宸修身為太子,是怎麼讓自己的新婚太子妃被別人給睡了的!
龍宸修其實也不知道那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大婚那年,他才十九歲,郝飛煙十八歲。
因為自小他就是太子,一直被教導一切要以國事為重,所以,聽從父皇的旨意娶了丞相之女,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在掀了蓋頭之後,見到美艷妖嬈的郝飛煙時,龍宸修還是很動心的。當時他是真的想要與她夫妻恩愛帝后和諧的。
只是,當他依禮出去敬了一圈酒之後,再回來卻發現房內的下人都被遣走了,床上的幔帳也是放下的。
龍宸修當時非常納悶,還以為郝飛煙在和他玩什麼把戲呢。
結果,撩開幔帳的那一瞬間,他的血液都凝固了!
映入眼帘的,是yi絲不gua陷入昏睡的郝飛煙,而她的身邊則是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那臉上掛著的,是惡意的笑容。
是龍夜冥!
「哈哈,龍宸修,我回來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懷有歉疚之心,所以從今天起,就好好償還吧!」
說完之後,龍夜冥就坦然自若地當著龍宸修的面穿上衣裳,然後揚長而去。
龍宸修當時真想一劍刺死他!
可是,母后從小就耳提面命,讓自己千萬要讓著他。因為是他的犧牲才成就了自己,所以不論他做什麼,都要容忍。
可是看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就這樣被他給玷污,龍宸修心中的一口惡氣怎麼也咽不下。
最終,他還是追了出去,和龍夜冥打了一架。
結果,他竟然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當時,龍宸修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龍夜冥卻輕飄飄地嘲諷到:「你的命可是用我換來的,所以你沒有資格死,給我好好活著,然後一點點償還欠我的債!」
龍宸修想到自己從小被灌輸的責任,想到自己肩負的使命,終於還是沒有為了兒女私情而了結自己的性命。
龍宸修的新婚夜就是在這樣憋屈鬱悶中度過的。
之後,他再也未曾踏足過郝飛煙的房間,對待她就像是空氣一樣。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學習文武藝,學習治理國家上面。
後來,她生下了龍舞月,龍宸修則更是遠遠地躲著她們母女。
因為,每次見到她們,都會勾起那段最不堪的回憶。
龍宸修幽幽地把這一切說完時,郝遲已經完全癱坐在地上了。
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好可憐的龍宸修哦!
使出渾身力氣,郝遲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走到龍宸修身前,用力地擁抱住了他的身軀。
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這個時候,一個有力的擁抱就是最好的慰藉!
龍宸修靜靜地感受著小女人對他的安慰,一顆千瘡百孔的心,漸漸地癒合了,並且去腐生肌,重獲新生。
「遲遲,遇見你真好!」龍宸修回抱著郝遲的嬌軀,極其感性地說到。
「嗯嗯,那就好好珍惜我,以後不許再跟其他女人鬼混了!」郝遲嬌憨地說到。
龍宸修以前有過多少個女人,她可以不計較。但是從今往後,他卻不許再有別人,即便那些人是後宮妃子,也不行!
說她善妒也好,說她不守婦德也好,反正她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
龍宸修面色有些怪異,「遲遲,我沒有與其他女人鬼混啊!」
「切,昨晚不剛寵幸過狐貴妃么!」郝遲不屑地吐槽。
龍宸修搖搖頭,道:「我根本就沒有與她有過任何接觸,做那事兒的是龍夜冥!」
「靠!那我的醋豈不是白吃了!」郝遲失聲說道。
龍宸修邪邪一笑,「我不是陪著你一起吃了么?」
郝遲頓時臉紅地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樣了。
如果說午飯的時候,郝遲還沒有釐清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緣由往菜里放了那麼多醋,現在則是完全明白過來了。
敢情那時候她的潛意識裡就已經對龍宸修有了非分之想了啊。
該死的狐貴妃,該死的龍夜冥,害的她吃了那麼多的醋,太可恨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郝遲又做出兇惡模樣逼問到:「那你和哪個女人鬼混過?德妃還是淑妃?」
龍宸修面色一冷,猶豫了下,然後閉了閉眼睛,豁出去地說到:「我根本就還是個未識情滋味的,哪來什麼鬼混!」
嘎?
郝遲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著龍宸修,見他臉色泛紅,尤其是耳根,都紅透了。她心裡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這丫的還是個童子雞?
不能吧!
先不提他後宮里除了郝飛煙之外還另外有三個妃子,就是歷代皇子的那啥教育,不都是成人禮上必備的環節么?
「額,你的成人禮上沒有接受特殊的教育么?」郝遲腦子一抽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龍宸修嘴角抽搐,不顧身份形象地翻了個大白眼,氣急敗壞地問:「遲遲,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額,聽說的啊!」郝遲一點兒都沒有覺得害羞,回答地極其理直氣壯。
龍宸修真想問問,郝遲到底是怎麼長大的,都跟誰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啊。
不過郝遲卻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喂,你快說說,為什麼你都二十好幾歲了,還是童子之身啊?」
龍宸修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被心愛之人追問這樣的問題,他實在是招架不住啊。
不過看郝遲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龍宸修只要咬牙切齒地回答:「我不喜歡母后給我安排的那些個宮女,所以就打發掉了。」
其實他當時是想要把最好的一切留給將來的新婚妻子的,誰知道,最後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於是這個美好的願望就徹底落空了。
「那三個妃子呢?」郝遲又問,眼神里全是好奇。
「她們都是龍夜冥的人!」龍宸修沒好氣地說。
「啊?不能吧?」郝遲驚呼,「他把你所有的女人都給霸佔了?」
額,這話聽著好像怪怪的呢?
郝遲話說出來之後,就覺得好像挺對不起龍宸修的。
龍宸修也是又翻了個大白眼,「對,你說的很對,就是那麼回事兒!」
雖然聽起來很窩囊,可是事實確實就是如此。
因為有了新婚之夜的教訓,所以往後再有新妃子入門,龍宸修都是不去碰她們的。
龍宸修擔心她們都會像郝飛煙一樣被騙失身,那樣他豈不是成了與龍夜冥共用女人了!
結果事實證明,他所料不差,只要是他的妃子,龍夜冥一個都沒有放過。
而且每次龍夜冥都是假冒龍宸修的模樣去的,那些女人還都以為寵幸自己的是皇帝呢。
實際上,有潔癖的龍宸修,這麼多年來一個女人都沒有,也不想有。
如今,把一切都對郝遲坦白了,龍宸修感覺長久以來堵在胸口的那口悶氣都抒發出去了,整個人也輕鬆了。
不過,他又有些隱隱擔憂,這些事情會不會嚇到郝遲呢?
她會不會因此而瞧不起自己呢?
身為一國之君,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豈不是太無能了?
哪知道,郝遲在消化了一會兒這些勁爆的消息之後,竟然吃吃的樂了起來,而且越笑聲音越大,整個人像是花兒綻放了一樣,美好地不像話。
龍宸修懵了,不知道她為何會笑成這個樣子,不過很顯然,她肯定不是在嘲笑自己。
郝遲直到笑夠了,才漸漸地收了笑聲,然後俏皮地朝龍宸修眨眨眼,「你沒有其他女人,我很開心!」
「哦?」龍宸修挑眉,「原來你是在高興這個?」
「當然呀!」郝遲回答地非常痛快,而且一點兒都不吝於表現自己的真實想法,「如果你曾經有過女人,雖然只要以後不再有,我也能接受,不過畢竟還是比不上你從始至終都只屬於我一個人!」
龍宸修聽了她的話,立即也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原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失去那些庸脂俗粉,只是為了用最美好純凈的狀態來迎接生命里的陽光,他的小仙女!
龍宸修的笑容發自內心,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芒,看的郝遲一陣眼暈。
太迷人了!
美色惑人啊!
郝遲努力把持住自己,沒讓自己變成女色狼。
「咳咳,那個皇上啊——」
「叫我宸修!」龍宸修霸道地命令郝遲改口。
郝遲訕笑了一下,「嘿嘿,一時間還沒適應,我盡量快點習慣哈!」
「額,宸、宸修,雖然說月月不是你的女兒,可是她畢竟是郝飛煙的女兒,而且我進宮來就是為了照顧她的——」
「你是來照顧我的,是我的皇后我的媳婦兒!」龍宸修不悅地糾正道。
郝遲無奈地點頭,「行行行,我是來照顧你的!那我能順便照顧一下小月月么?畢竟我們倆現在感情很好!我也不忍心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交給宮女嬤嬤們帶啊。」
「哼,你得保證和她的感情不許超過與我的感情!」龍宸修像個爭糖吃的孩子似的。
郝遲從未見過如此孩子氣的龍宸修,頓時覺得太辣眼睛了。不過心裡卻也是甜絲絲的。
能夠把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展現出來,證明他是真的對自己沒有心防,是真心地與自己相處的。
於是郝遲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對你肯定比對她好!」
「嗯,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讓你繼續照顧她吧。不過只能讓她住在單獨的院子里,不許和你一起。」否則的話,他每次去郝遲那裡豈不是都得見到龍舞月。
說到這裡,龍宸修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咦,為什麼每次我去冬陽宮的時候,都見不到龍舞月呢?」貌似好像就見到過一次,她還默默地站在角落裡,一點兒都不顯眼。
孟晞呵呵冷笑,「發現了?別以為就你不想見她,人家也是巴不得躲你遠遠的呢。」
龍宸修挑眉,「那麼小的孩子竟然有這樣的心計?」
「呵呵噠,你不是說了郝飛煙聰明絕頂嘛,那她的女兒隨她唄,從小就聰慧早熟。而且郝飛煙一直都告誡小月月,千萬不要在你面前晃,以免惹你厭。」
郝遲說的陰陽怪氣的。
可是龍宸修聽完之後卻閃過了一絲狐疑,難道郝飛煙發現了什麼?
不應該啊!皇宮內除了極個別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龍夜冥的存在的。
就連清風閣里伺候的宮人們,也都根本不知道自己伺候的到底是誰。
不過不管郝飛煙到底知不知道,都已經沒什麼關係了,人死如燈滅,她即便是知道秘密,也都已經帶進墳墓里去了。
龍宸修不在乎龍舞月多麼聰慧,只要知道她不會隨便出現自己面前給他添堵就足夠了,於是非常大方地答應了允許她住進紫晟殿。
郝遲高興地回冬陽宮去接龍舞月了,不想在調遣人員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點意外。
龍舞月抱著郝遲的大腿,小小的臉蛋兒上滿是惶恐,「小姨,咱們非得去皇帝那裡住么?」
郝遲有些不忍,但還是點點頭,「小姨已經答應皇帝了,所以說話不能出爾反爾啊!而且,我只有住到那裡去,才會安全呢。」
龍舞月雖然不明白郝遲為什麼只有住到紫晟殿才會安全,不過心思純凈的她還是以小姨的安全為重,於是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那好吧,既然涉及到小姨的安全大事,我就犧牲一下吧。」小月月一副小大人的口吻,「不過咱可說好了啊,不要讓我和皇帝見面!」
郝遲好笑地說:「放心吧,我一定讓你們從年頭到年尾都見不著面。」
小月月這才稍微放下點兒心,「那好吧,咱們收拾東西帶人過去吧。」
郝遲微笑著說:「咱們就只需要把東西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了,至於宮女嬤嬤之類的,就用紫晟殿裡面的就可以。」
「啊?那石榴蘋果她們呢?」小月月驚呼道。
「她們四個自然是跟著我的,其餘人就不用跟著了。」郝遲說。
小月月想了下,「那我的劉嬤嬤必須得帶著。」
郝遲不解,「為什麼呢?」
「我母后說的啊,不論走到哪裡都必須帶著劉嬤嬤!」小月月偏著小腦袋一本正經地回答。
郝遲心中一動,「那個劉嬤嬤有什麼特殊的么?」
不想,小月月卻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平日里我都很少能見到她的。」
郝遲努力想了下,那個劉嬤嬤好像是個少言寡語的,平日里只是做些洒掃的活計,並沒見過她與小月月有多少互動。
想不透郝飛煙為何要讓這樣一個人一直跟在龍舞月身邊,郝遲乾脆就不想了。那個狐狸精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只要是對小月月有好處就可以了。
於是,郝遲也不再多問,只是叫來了劉嬤嬤,通知她收拾東西跟著一起搬到紫晟殿去住。
劉嬤嬤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郝遲,輕聲問了一句:「二小姐,您是愛上了皇帝么?」
郝遲心裡一驚,「你叫我二小姐?你到底是誰?」
宮裡的嬤嬤不是該叫自己賢妃么?她怎麼會稱呼自己為二小姐呢!
劉嬤嬤緩緩地咧嘴一笑,「老奴是皇後娘娘的心腹,她一直吩咐我只許叫你二小姐!」
「哦——」郝遲依然不明白,不過卻沒有多問什麼。郝飛煙行事詭異,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猜得到的。
劉嬤嬤見她什麼都不問,於是主動說到:「皇後娘娘臨終前交給老奴一個錦囊,說是如果您與皇上有了感情瓜葛,就交給你!」
郝遲覺得後背要冒涼風了,這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
郝飛煙什麼時候改行當神棍了啊?
要是有那能掐會算的本事,怎麼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人毒死呢?
不管郝遲心中如何腹誹,劉嬤嬤依然是恭恭敬敬地奉上了一個錦囊。
郝遲看見她從懷裡把錦囊掏出來,就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尼瑪,竟然把錦囊貼身放著,這是有多重視!
接過那帶著劉嬤嬤體溫的錦囊,郝遲忍不住當即就打開了。
錦囊妙計哎,以為只有諸葛亮才有呢,想不到郝飛煙也會弄這玩意兒啊,真會玩兒!
心中碎碎念著,郝遲在錦囊裡面翻出一張紙條來,只見上面用簡體中文寫著幾行小字。
呵呵噠,郝飛煙這招夠絕的啊,即便錦囊被人意外見到了,估計也是沒人能弄懂這些勾勾畫畫的符號都是什麼鬼吧。
郝遲吐槽完,就開始認真地讀起來。
「親愛的妹妹:感謝你幫我照顧女兒。如果你愛上了皇帝,那麼一定要避免與他有親密行為,因為你根本就無法判斷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切記切記!ps:要想徹底征服他,那就要先征服他的胃!」
沒了?
神神秘秘的錦囊妙計就寫了這麼幾句話?
郝飛煙你特么逗我玩兒呢?!
郝遲氣的都要罵娘了。這根本就是馬後炮嘛!
這上面寫的提醒之語都是郝遲已經經歷過了的,所以她怎麼能夠不氣呢。
萬一,萬一中間哪個環節出了差錯,現在郝遲說不定就已經被龍夜冥給那啥了,亦或者她與皇帝根本就擦不出任何火花。
現在一些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她這個錦囊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了啊!
不過,不得不說,郝飛煙的分析確實很准,如果郝遲現在是單戀龍宸修的話,用了她的法子,估計包準能夠成功得到他的人以及心。
郝遲想到這一層,怒氣倒是減弱了不少,然後看向劉嬤嬤,隨口問了一句:「郝飛煙還有其他錦囊留給我了沒?別到時候又過期了!」
劉嬤嬤神色一滯。
郝遲見狀,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腦門上,哀嚎道:「不會是真有吧?」
劉嬤嬤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嗷——郝飛煙你改行當神棍得了!」郝遲捂著眼睛低吼,然後朝劉嬤嬤伸手,「還有多少,都拿來吧。」
「額,只有一個了!」劉嬤嬤說完就又從懷裡另外一側的貼身暗袋裡拿出來一個錦囊。
與剛剛那個一模一樣,郝遲真佩服她,竟然能夠不搞混,也真是奇迹了。
打開錦囊,這回不僅有紙條,還有厚厚的一沓銀票。
顧不上去看紙條上面的內容,郝遲吃驚地打開了那沓銀票,一張張地數了起來。
「哇塞,竟然有十萬兩!郝飛煙哪來的銀子啊?」郝遲驚呼連連。
劉嬤嬤嚇得連忙用手捂住了郝遲的嘴,「哎吆我的二小姐啊,您小點聲,別讓他人聽了去。」
郝遲連忙也自己捂住了嘴,然後賊眉鼠眼地四下瞄了一圈。
發現這屋子裡的人都被她打發出去了,才鬆了口氣。
「呼——好在我有先見之明。」郝遲說完之後又壓低了聲音好奇地問:「這些銀票哪來的?」
劉嬤嬤壓低了聲音,「皇後娘娘自打成為太子妃就開始悄悄攢錢了,她偷偷地變賣了嫁妝,然後暗中置辦了許多產業。」
郝遲徹底驚呆了,郝飛煙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
太厲害了!
「那她的那些產業哪裡去了?」郝遲好奇地問。
劉嬤嬤指指她手上的紙條。
郝遲連忙展開。
「妹妹:如果你看見這個錦囊,那就說明你遇見大難題了,希望這些能夠幫到你!銀票都是給你的,去各大錢莊都可以隨時提取的。另外我在民間有十處產業,名號都叫『圓記』,標識是你和月月隨身佩戴的那個玉佩的圖案。你們的玉佩就是支配產業的信物。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就拿著玉佩去京城裡的圓記當鋪,掌柜的會任由你調遣的。其他的產業也都歸他統管著,有什麼問題你都問他就好了。」
額,這後半句話說的好像那麼不負責任呢!
郝遲已經無力吐槽了。
看在郝飛煙為自己各種謀算的份兒上,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郝遲拿出自己的那塊玉佩,仔細端詳著,同時腦海里盤算著,郝飛煙為何要做這些安排呢?
她不論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還是皇宮中的妃子,好像都沒有機會去接觸這些產業吧?
總不能她會窮困潦倒到一無所有的地步吧?
額?郝遲想到此處,突然心頭一驚。
誰說自己就一定用不到這些呢、
雖然現在看起來自己是吃穿不愁地位尊貴,可是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准呢。三窮三富過到老,人的一生很難一帆風順的,說不定就會遇見什麼溝溝坎坎。
未雨綢繆向來是最需要做的,郝飛煙在這件事兒上做的確實很對,也許以後真的會幫自己度過難關呢。
於是郝遲小心翼翼地將這個錦囊收好,然後又交給了劉嬤嬤。
「還是由你保管吧,萬一有一天我真的遭遇了不可化解的為難,你再拿出來給我吧。」
劉嬤嬤點頭,「二小姐請放心,老奴一定會好好保管的。即便是丟了性命,也不會弄丟這個錦囊的。」
郝遲搖頭糾正到:「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寧願丟了錦囊也不要賠上你的性命啊!」
劉嬤嬤很是感動,「二小姐,你真是個善良的好人,和皇后說的一模一樣。」
「惡——」郝遲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完全不敢想象,郝飛煙說自己善良是什麼樣的語氣和表情。
那隻狐狸精向來就知道算計自己,誰知道她說這話時是抱著什麼目的的。
由於要帶著劉嬤嬤一起去紫晟殿,郝遲覺得不能做的太顯眼,於是就把照顧小月月的幾個宮女一起帶著了。
正好她們一直伺候小月月,比較有經驗,省的她倆分開住在兩個院子裡面自己不放心。
郝遲挑的兩個院子是僅僅相連的,所以龍舞月看了之後沒有反對。
安頓好小月月之後,郝遲就直奔紫晟殿的廚房。
這一天過的跌宕起伏膽戰心驚的,整個人像是坐過山車似得,一會兒上天一會兒入地的,現在總算是把所有的都解決了,必須得做點好吃的壓壓驚。
額,也可以說要做點美食慶祝一下。
畢竟她今天開始脫單了呢!
郝遲帶著這複雜的心情,走進了廚房,開始準備一頓豐盛的大餐。
龍宸修忙完政務之後,就循著香味來了廚房。
入住紫晟殿快到一年了,龍宸修從來不知道這裡的廚房能夠散發出這麼濃厚誘人的香味兒。
而且聞到這個味道,龍宸修彷彿又回到了初次見到郝遲的時候。
彼時,她正燉著一鍋肉,眉眼間俱是笑意和滿足。
也許那時候,自己的一顆心就已經遺失在了她身上吧。
龍宸修噙著微笑,斜倚在廚房的門框上,就那麼欣賞著郝遲的忙碌模樣。
看著她揮灑自如地完成一道道菜肴,龍宸修的胸間滿滿的都是感動,心滿意足。
人生能得到一個如此可人的伴侶,何其有幸啊!
郝遲知道龍宸修就在一旁看著她,做起菜來更加賣力了,感覺每一道菜上面都飄著粉紅泡泡。
她特意做了初次見面時龍宸修喜歡吃的白肉血腸,然後又做了一個醬茄子,一個熗拌藕片,解油膩的大醬湯,最後是一道甜菜——雪衣豆沙。
其他的菜,龍宸修都是吃過的,但是這道雪衣豆沙確實郝遲第一次做,所以他不免覺得很新鮮,忍不住走近了觀瞧。
郝遲將豆沙炒后做成圓溜溜的丸子,蘸上一層麵粉。將雞蛋清抽至發泡,加入干澱粉攪勻,製成蛋泡糊。
鍋內放入大量豬油,用筷子夾著豆沙丸子,蘸滿蛋包糊逐個下入熱油中。
一時間一個個的豆沙球在油鍋內翻滾著,特別好看。
過了一會兒,所有的丸子都變成了均勻的淺黃色,郝遲將它們撈出,放在盤內,撒上白糖。
「好嘞,雪衣豆沙出鍋嘍!」郝遲嬌俏的聲音揚起,帶著滿滿的笑意。
龍宸修主動幫她將盤子端進了飯廳,兩個人相對而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氣氛融洽而浪漫。
相視一笑,郝遲率先開口,「快嘗嘗,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就夾了一個雪衣豆沙放進龍宸修的盤子裡面。
以往的時候,都是龍宸修給郝遲夾菜,這還是郝遲第一次反過來給他夾菜呢,所以他欣喜不已。
把雪衣豆沙放在嘴邊,輕輕地咬下一口,瞬間那甜蜜的味道蔓延在了嘴裡,然後一路甜到了心底。
今天這種日子,真的非常適合吃這道甜膩的美食,非常應景!
郝遲也笑米米地吃了一個。
其實往日里她並不是特別喜歡吃甜食,所以一直都沒有做過這道菜。
不過今天在廚房裡琢磨菜單的時候,郝遲不自覺地就想到了這道菜,特別想吃。
也許是這道菜最能表達出她此時的心情吧。
兩個人邊吃邊聊,一頓飯下來,兩顆心貼的更近了。
晚飯後,郝遲去了小月月的院子,把特意給她做的雪衣豆沙送去,不意外地收穫了小傢伙的無限感激。
「嗚嗚,小姨你實在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你會有了皇上就不要我了呢!」小月月抱著郝遲的脖子撒嬌道。
郝遲擰了一把她的小鼻頭,「怎麼能呢!不論怎麼樣,你都是小姨的心頭寶,絕對不會不要你的!」
小月月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把頭靠在郝遲的肩頭,笑的一臉滿足。
一直到把小月月哄得睡著了,郝遲才躡手躡腳地離開她的卧室,然後回隔壁的院子。
石榴和雪梨伺候著郝遲洗澡換衣服,然後陪著她回了卧室。
郝遲睡在裡間,石榴和雪梨就睡在外面的榻上。
郝遲這一天身心疲憊的,所以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不過睡到半夜的時候,她突然驚醒了。
因為,她覺得身邊有人!
唰地睜開了眼睛,郝遲向床邊望去。
朦朧的光影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正站在那裡。
「啊——」郝遲發出了驚恐的尖叫,猛地坐了起來。
「呵呵,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那道人影發出了一聲低笑。
「小姐,怎麼了?」聽見叫聲的石榴和雪梨大聲問著,然後就傳來了她倆急促的腳步聲。
那人低語了一句:「我還會再來的!」然後就消失了。
郝遲甚至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麼離開的。
如果不是空氣中殘留著濃郁的龍涎香味道,郝遲甚至以為自己剛剛見鬼了。
石榴和雪梨很快就衝進了屋內,然後點亮了燭火,看到郝遲正坐在床上小臉煞白。
「小姐,怎麼了?」倆人齊聲問。
郝遲指指大敞四開的窗戶,「剛剛有人從那裡進來,然後又出去了!」
石榴和雪梨嚇得臉都綠了。
皇帝的宮殿里竟然會遭賊?!
見到她倆嚇得話都說不出來,郝遲深吸了一口氣,說到:「沒事兒,是個熟人的惡作劇!」
啊?
石榴和雪梨目瞪口呆。
哪個熟人膽大包天地敢在皇帝的寢宮裡搞惡作劇啊?
現在她們算是完全相信了,為什麼皇帝非讓小姐搬來住了。
在這裡都有人敢闖進來呢,要是在冬陽宮,還不定能做出什麼事兒來呢!
石榴腦瓜轉得快,壓低里聲音問:「小姐,是不是白日里把你嚇得半死那人?」
郝遲想了下,點點頭,「應該是他!我聽著聲音像!」
石榴義憤填膺,「明早我就去和皇上說,那些侍衛都是幹嘛吃的,竟然連個人都防不住。」
郝遲擺擺手,「算了,跟他說了也只是給他添堵罷了,於事無補!」
少數的侍衛根本就防不住那人,總不能叫御林軍將自己的小院圍得水泄不通的吧。
所以,還是得自己想辦法讓龍夜冥不再來騷擾。
郝遲坐在那裡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什麼有用的法子,氣得她狠狠地捶了兩下床。
「該死的,就別讓我找到機會整治你!」
夜半驚魂,郝遲完全沒了睡衣,乾脆就叫石榴和雪梨把蠟燭點著,她看起了書來。
書,是最能安定人心的東西。看的入了迷之後,郝遲的心思倒也徹底放鬆了,不再去想那糟心事兒了。
她雖然不想了,可是龍宸修那邊卻氣得暴跳如雷。
一大早剛一起床,就得了暗衛的報告,說是龍夜冥昨夜闖入了郝遲的閨房,嚇得她驚叫連連。
龍宸修惱的摔了手上的茶杯,恨聲道:「該死的,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明喜,你去叫那傢伙過來見我!」
明喜領命前去,結果過了好久他才回來,而且是一個人回來的。
「回稟皇上,夜王不在!」
龍宸修聽了之後,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沉了,「去給我找!找不到就一直守在清風閣,一旦見到人了,立即讓他來見我。」
龍宸修很是無奈,坐擁天下又如何,卻連一個屢屢挑釁自己的人都奈何不了!
而此時,那個令龍宸修頭疼不已的人,正笑嘻嘻地在某處討巧賣乖呢,並且趁著對方高興的機會,提出了一個極其非分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