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 哪只手碰到,割下來
本來臉上為了妹妹挨了一巴掌,現在加上嘴唇上的紅腫。
整張臉可以說是青一片紅一片,不忍直視。
希雅想要反擊,腿又被替了一下,整個腿都麻了起來。
頓時有些絕望,看來她今天是真的要去找奶奶凌薇了,爺爺應該會傷心吧!
她從來沒想到在這裡都有人埋伏,沒有任何準備。
因為失戀的原因,一直都是萎靡不振的。
難道今天她的真的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嗎?
想想她經歷的一切,還真是諷刺,從小失去父母。
現在失去奶奶,韓傲絕的愛情,還有妹妹的友情。
她還真是悲催到不能再悲催了,,,,,,,
殺手們看希雅有些絕望,眼裡閃過一色不忍。
他們從來都不想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但這是他們的任務,他們必須完成。
這麼年輕的女生,就可以有這麼厲害的武功和地位,將來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可,現實就是這麼殘忍,不會因為你的一點同情而停下腳步!
能做的,只有自己的反擊回去。
就在最後一拳要狠狠的砸在希雅的頭上的時候,一個修長的手指擋住了他們的攻擊。
一個掃堂腿,殺手馬上被踢倒在一邊,狠狠的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就暈倒在地上。
可見出手有多重。
希雅抬頭,看著韓傲絕。
他俊臉沉靜如湖,琥珀色的眸色冷漠如冰。
帶著邪魅的紅色從銀色的劉海下透出。
傲視天下,目空一切:『『西門濤澤怎麼不在,他就讓你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人嗎?』』
語氣了有些怒意,充滿了訓斥。
西門濤澤他媽真不是個爺們,讓一個女生面對這麼大一群殺手!他自己跑到哪兒了?
他剛剛開車路過這裡,想要散心。
沒想到就看到一個女生被一大群殺手圍著打,女生的背影很像希雅。
鬼使神差般的,他走了過來。
看到女生真的是希雅的時候,他的心一疼。
馬上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一隻手擋住殺手的攻擊。
幸好,如果他晚一秒,那個後果他不敢想象。
他知道這件事情不知他該理的,是希雅拋棄了他,把他的心意踐踏到無地自容。
可就是控制不注意自己,想要幫助她。
明明有更好的可以供他選擇,可他想認準了希雅一樣,想要抓著她不放。
殺手們馬上充滿了危機感,跟著打量著韓傲絕。
十幾歲的年紀,將一身的襯衫,穿出了成熟優雅的別緻魅力。
腕上是精緻的一款ck簡約全鋼腕錶,顯赫的家境,不俗的品味,淋漓盡顯。
可另一隻手上,卻帶著一個簡約的手錶,透著復古的味道,和他的氣質很不搭。
他們不知道,這個手錶就是希雅送他的。
他想過要扔掉,就像希雅一樣,把他們相互送過的東西都扔掉,徹底和過去告別。
手錶剛脫下來,想要從窗戶上扔出去。
可手卻停在半空中,手錶沒有預期的被扔出去,就在那裡停頓著。
想到那天希雅送他手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恬靜,很幸福。
摘下來的手錶又重新緩慢地戴到了手上,他沒有辦法像希雅一樣,說放棄就放棄。
就像藕斷絲連一樣,藕已折斷,但還有許多絲連接著未斷開。
就算他們兩個真的分手了,可仍有細小絲連聯繫著他們,情絲難斷。
有人說他絕情,冷漠,不近人情,就像惡魔一樣。
可也只是為了守護好自己的真心,不要輕易的付出。
付出之後的結果就像現在這樣,明明知道不可能,卻控制不住自己。
希雅抬起頭,笑了一下:『『又是你救了我!』』宛若笑靨。
為什麼每次只要她有危險,他就像有預感一樣,準時的出現,一次次的救她。
甚至為了她不惜生命!
她,真的值得這樣嗎?
韓傲絕幽離對她的答案似乎並沒有什麼別樣的情緒。
只是眸中約莫蕩漾了幾分別樣的情緒,細微得根本讓人察覺不到。
正是這樣,旁人看到的也只是他的眸光黑如夜空,浩瀚如海,反倒愈發迷人了些。
冷冷的掃了一眼殺手:『『我的人也敢動,是嫌命太長了嗎?』』
他不介意幫他們一下,手上多一條命少一條命他早就不在乎了。
從他第一次殺人開始!
希雅聽到他的話,心跳加快,臉頰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不過想到她對他的傷害,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皮。
『『剛剛是哪只手碰到她的,把那隻手自己割下來!』』
如破土的寒冰,冷的可怕。
一點兒都不像十幾歲年紀該有的冷凝。
韓傲絕看著她紅腫的臉頰,忍不住的心疼。
離開他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了嗎,不知道這樣子的也會難受嗎?
說著,狠狠的向他們打去。
渾身上下的怒意都發泄在他們身上,他們很可憐的被當成出氣筒,不停地被虐。
本來被打上一下就會倒下,可偏偏要無限量的打擊,讓他們狠狠的摔在地上。
不到五分鐘,剛剛氣勢洶洶的殺手們全都倒在地上,捂著胳膊和腿。
誰告訴他們這是哪了飛出來的成程咬金,還是一個不到二十的男生!
把他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說出去一定會丟死人的!
韓傲絕掃了地上的人一眼:『『回去告訴你們的僱主,以後敢動我的人,我定讓他十倍奉還!』』
走到希雅身邊,拉上她。
繞過倒在地上的殺手,走到他的跑車旁邊。
希雅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後來不知怎麼的,眼眶就紅了,再後來,她沉默良久。
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眸閃了閃:『『可以送我去前面嗎,西門濤澤不知道怎麼樣了!』』
剛剛她和西門濤澤分開跑,她知道,那些殺手的實力都不簡單,西門濤澤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不想讓他出事!
尤其這次是她非要來海邊的,而他只是陪她。
如果沒有她,他就不用有著什麼多危險了,她真的欠不起他了。
以她的武功,就算去了也是無用功。
所以不愛管說什麼,她都必須的好著臉皮讓韓傲絕和他一起去,有他在她才能安心一點。
韓傲絕皺起了俊眉,他長身如玉,濃稠的光彷彿在他背影后颳了一層顏色。
將那張巧奪天工的臉描刻的更加凌厲漂亮。
緊瞪著她,看著她慢慢沉下去的目光。
化成了濤天大怒的火:『『他就那麼重要嗎,你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希雅點點頭:『『我不想欠他的了,求求你!』』
韓傲絕有些氣惱,忽然發現了什麼。
希雅不想欠西門濤澤的,卻麻煩他,是可以欠他的嗎?
那就說明在希雅眼裡他的地位至少也比西門濤澤高點兒!
連希雅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點。
心情好了點兒,看她雙眼明亮,一副十分有所期待的樣子。
嘴角難得的噙了幾分笑容,不過聲音依舊冷漠:『『上車吧,在哪兒?』』
希雅點了一下頭,坐上了車,指著剛剛西門濤澤跑開的方向。
身上的疼痛感讓她不自覺地「嗞——」出了聲。
韓傲絕通過跑車前面的倒車鏡看了一眼希雅。
從車座下面拿出一個醫療專用箱,遞過去。
他形同天神降臨在她耳邊邪肆低語,溫柔似水:『『你先自己包紮一下,等一下去醫院!』』
他原來是想直接帶希雅去醫院的,沒想到還有西門濤澤!
他不想拒絕希雅的請求。
希雅點了一下頭,接過醫療專用箱,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膝蓋的地方。
臉上火辣的刺痛感一陣陣的傳來,疼痛感伴隨著。
韓傲絕看著她,頭忽然伸過去,一隻手摟住她,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
添幾股邪肆風流之氣,聲音醇厚,聽得人忍不住心神一盪:『『別動!』』
她就不知道照顧自己嗎,抹藥酒都那麼生疏,以前就沒有抹過嗎?
希雅定定的望著他,點了一下頭。
韓傲絕有著女生都羨慕的白希皮膚,像是風一吹就會被刮破。
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明亮而又深邃的眼眸上,淡定的目光讓人捉摸不定。
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覺,俊朗的身姿更加顯示出他王者的風範。
像他這種人,天生下來就是命令指揮別人的,渾身上下的氣勢都凸顯著他的不凡。
韓傲絕一隻手輕輕的拿起藥酒,沾上一點,給她均勻的抹在臉上。
他的手很溫柔,像是不敢把她弄疼一樣,一點點試探的擦拭著。
兩個人都靠得很近,他的氣息都全都毫不保留的噴洒在她的臉上,渾身充滿了灼熱感。
希雅不禁一顫,渾身僵硬,陣愣著,一時之間也手足無措。
他們從來沒有關明正大的靠的這麼近,兩人的氣息互相都能感覺到,讓人浮想聯翩。
可偏偏是兩人剛分手的尷尬局面內。
她有想過從此以後兩個人都不會再見,可是偏偏剛分手第二天,就有事請麻煩他。
還是他救了她的一條命。
昏暗的車內,光線不算明亮。卻依然可以看到那張冷峻的臉。
還有深邃而犀利的黑眸,正直直的盯著她的臉看。
聲音充滿了這個年齡該有的沙啞:『『還沒看夠嗎?』』
說完,頭又轉向車窗前面,專心的開著車。
希雅一下子囧住了,把頭僵硬的低下,摳著手指頭。
抹完就不能吭一下聲嗎?
她花痴真心不怪她,要怪只能說韓傲絕長得太帥,百看不厭。
說實話,他抹藥酒的技術真的很好,剛剛一點痛感都感覺不到,還帶著一些清涼的感覺。
臉上的紅腫應該已經消下去點了。
怎麼人和人的差別就這麼大呢,同樣是抹一樣藥酒,一樣的東西,她抹著就這麼疼,他抹卻很舒服。
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感覺人生都沒愛了。
她可不可以去狗帶!
韓傲絕心情不出意外地好了起來,嘴角也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希雅直接無視對面的人,作為一個女生,連最簡單的一個技術活都比不上男生,她現在無比鬱悶。
兩人開著車,一直朝著西門濤澤跑開的方向開去,路上沒有一個人。
只有偶爾的樹葉落下的聲音,發出『沙沙「的響聲,為安靜的途中化解了一抹尷尬。
他們都不願意說話,車裡只能一直保持著靜默,無形之中帶著些肅殺的氣勢。
希雅不禁皺起眉頭,他們已經開了這麼遠了,按理說應該有人在,西門濤澤肯定是往這個方向跑的。
『『往回返吧!』』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