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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別太污》第112章:結局篇(二)

  葉花很快就回來了,又開始忙進忙出的張羅酒菜。


  石頭卻一直沒有回來。


  「哎呀!」


  一聲低呼從裡屋里傳了出來。


  「草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葉三嬸埋怨道。。


  「沒事,嬸子。」秋禾擺了擺手。


  「秋禾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葉草小心的道歉,連忙把秋禾身上的一塊雞肉撿了起來。


  原來,葉草的筷子上夾了一塊雞肉,不小心掉到了秋禾的衣服上。


  她也不知道,那雞肉怎麼就突然掉到一旁的秋禾身上了。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我替秋禾擰你的小臉。」劉氏笑呵呵的道。


  說著,竟然親昵的擰了擰葉草的小臉。


  「嬸,我不是故意的,你還擰我的臉?」葉草嘟著嘴,眼睛卻是笑眯眯的。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嬸子,你們先吃著,我回去換件衣服。」秋禾說著,站起來向外走。


  她的衣服上滾了一大片油漬,當然要把衣服換下來了。


  「要不,你去後院找啞妹要件衣服吧。」葉大嬸連忙說道。


  秋禾腳步一頓,有些猶豫。


  「是呀,秋禾姐,你就穿啞妹的吧。」葉花走了進來,玩笑似的道:「你穿了啞妹的衣服,她肯定不會再要回去了,反正她的衣服有的是,也不在乎一件半件的。」


  秋禾臉色一變,立刻道:「不用了,我回家去換,就這麼幾步路就到家了。」


  說完,不再猶豫,急步往外走。


  葉花臉上笑眯眯的,眼底卻是精光一閃。


  她可不能讓秋禾去後院壞了她的事兒。


  劉氏看了葉花一眼,對於葉花剛才的話,很是不滿。


  葉花那是明擺著奚落秋禾。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而外屋的氣氛,也隨著喝酒進行曲,終於活絡了起來。


  其實,桌子上的人,都想問問趙騁到底是什麼人,刨一刨趙騁的祖宗八代。


  反正趙騁說想起了以前的事兒,又一身富貴的回來的,人們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但是,看到趙騁那副冷冷的樣子,就硬是沒有人敢開口詢問。


  葉老頭話也多了,誇讚石頭把日子過得好,盼著石頭早日成親,了卻他心頭的一樁大事。


  「石頭呢?怎麼還不回來?」葉老頭大聲問道。


  說著石頭,原來石頭一直不在。


  「這小子不會是喝多了,找地方睡著了吧?」葉壯實哈哈笑著道。


  「花兒,去看看你哥哥,別真是睡著了。」葉二叔很是大聲的道,顯得特別關心石頭。


  「好,爹,我去看看。」葉花答應著,快步走了出去。


  「石頭這酒量呀,還得練。」張大山也瓮聲瓮氣的說了一句。


  才兩杯酒就喝得半天不見人影了,不像是山裡的漢子。


  眾人繼續吃喝。


  「不……不好了!」葉花一臉驚慌的跑了回來,大叫道:「石頭哥和啞妹他們……」


  葉花說到這兒,一把捂住了嘴,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


  「他們怎麼了?」眾人紛紛問道。


  連裡面的葉大嬸等人也穿鞋下炕跑了出來。


  「他們……」葉花用手指了指後院的方向,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呼啦啦,一群人都向外面涌去。


  葉花這副模樣,人們都以為石頭和啞妹出了什麼事兒。


  只有趙騁,神色不動,慢慢的站起身,跟在眾人後面,腳步悠閑的往外走。


  黑豹和白鷹也留在了葉家,但是他們沒敢進屋和趙騁一桌子吃飯,兩個人就在院子里大樹下吃的。


  看到人們都向後院涌去,兩個人看向自己一臉淡定的主子,用眼神向主子彙報。


  趙騁對著兩人微微點頭,但是眸底卻閃過一絲冷厲。


  眾人跑到後院啞妹的房門前,葉二叔一馬當先,率先闖了進去,然後——


  「石頭,啞妹,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葉二叔大叫道。


  床上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正壓著身下的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


  畫面來的太震撼,跟在葉二叔身後闖進來的葉壯實和張大山吃了一驚,兩人趕忙轉過了頭去。


  這種場面他們可不能看!

  不過,兩人的心一直沉到了谷底。


  即便是因為石頭喝醉了酒,發生了這樣的事兒,那也是通天的醜聞呀。


  「你們這是**呀!」葉老頭也跑了進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叫道。


  葉大嬸晚進來幾步,還沒看清床上的情形,聽到葉老頭的話,就差點暈過去。


  劉氏連忙扶住了葉大嬸,不過她也蒙圈了。


  石頭和啞妹是兄妹,發生了這樣的事兒,那……


  屋子裡突然闖進來這麼多人,石頭彷彿終於清醒了過來,抬起了頭。


  他身下的女子,露出了姣好的面容。


  「秋禾!」劉氏驚訝的大叫了出來。


  張大山猛地轉過了身,向床上看去。


  床上躺著的,果然是他的女兒秋禾!

  節奏變化太快,葉老頭和葉二叔目瞪口呆,葉壯實夫妻和葉三叔等人卻喜出望外。


  這要是石頭和秋禾在一起,即便是傳出去不好聽,但是只要兩人成了親,別人也說不出什麼去了。


  秋禾臉色羞得通紅,捂著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家先出去吧!出去吧!」劉氏爽朗的說道,把人往外趕。


  葉壯實拽著額頭青筋亂跳,想要揍人的張大山往外走。


  這種情形,怎麼也要先讓兩個年輕人穿上衣服不是。


  人都出去了,石頭看著秋禾有些發獃。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就是喝得頭暈,渾身燥熱,想出來吹吹風,然後——


  然後葉花讓他來看看啞妹,說啞妹身子不舒服,不知道送來的飯菜吃了不。


  再然後——


  再然後他來了後院……


  「秋禾妹妹,你放心,我……我這就去向張叔提親。」石頭滿臉愧疚的看了秋禾一眼。


  看到秋禾脖子上的那些紅痕,連忙低下了頭。


  「石頭哥哥,你只是喝多了,你要是不願意……」秋禾一臉的委屈,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秋禾妹妹,我……我願意!」


  說出「我願意」三個字,石頭彷彿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心裡驀然就踏實了。


  現如今秋禾已經是他的人了,他以後會負起男人的責任,踏踏實實的和秋禾過日子。


  院子里,眾人心思各異,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哈哈……」葉壯實首先打破了沉默,大笑著道:「今天呢,我就保個媒。」


  葉壯實說著看了看張大山,又看了看葉大嬸。


  「石頭和秋禾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兩個人都是老實本分的孩子,咱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這兩個孩子也實在是般配,今天我就撮合一下,做你們兩家的這個大媒!」


  「好!好!」葉大嬸連連點頭。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當然要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儘快辦了。


  沒準秋禾的肚子里,已經有了她的孫子了。


  想到這一點,葉大嬸臉上滿是喜色,剛才的那點驚嚇,連點渣都不剩了。


  張大山沉著臉道:「這事我要聽聽石頭怎麼說?」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石頭走了出來。


  「叔,這事是我的錯,您打我吧。」石頭直接跪到了張大山面前,「請您打完了后,出了氣,把秋禾許配給我,我以後一定會一心一意的對秋禾好的。」


  石頭求親,倒是沒有忘記先請罪。


  「哈哈,這都成了准女婿了,還打什麼打?」葉壯實哈哈笑著,對著張大山努嘴。


  張大山臉上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下來。


  自己閨女若是嫁給石頭,他是非常的滿意的。


  況且,自己閨女的心思,他這個做爹的,也早就看出來了。


  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不光彩,但是兩個孩子都願意,石頭又喝了酒,一時沒把持住,也是有情可原的。


  張大山立刻就給石頭找到了理由。


  由此也可以看出張大山對石頭是相當滿意的。


  「起來吧。」張大山雖然心裡滿意,臉還是板著。


  葉壯實一把拉起石頭,「你老丈人叫你起來。」


  說著,伸手在石頭的腦袋上打了一下,「你小子!」


  劉氏在旁邊笑著道:「這可真是大喜事,我看就找個日子,趕緊把兩個孩子的事兒給辦了。」


  劉氏這話雖然沒有挑明,但是意思卻不言而喻。


  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石頭和秋禾當然是越快成親越好了。


  葉大嬸連連點頭,葉三叔和葉三嬸也在旁邊附和。


  葉老頭和葉二叔臉上都陰晴不定的。


  不過,事情發生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葉花一臉的慘白,站在人群後面,搖搖欲墜。


  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了?

  她明明是給石頭和啞妹分別下的葯,怎麼屋子裡的人會變成了秋禾?

  秋禾不是回家換衣服去了嗎?


  她只在門外聽到石頭狂亂的喊「妹妹」,她以為屋子裡的女人就是啞妹了,她沒有想到,秋禾竟然變成了啞妹。


  這、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葉花頭腦一片混亂。


  忽然感到一道凌厲的視線,葉花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趙騁凌厲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葉花的臉上。


  葉花立刻就打了個冷顫,一種被人洞徹的寒意,順著她的脊柱爬了上來。


  一時間,葉花額頭的冷汗流了下來,雙腿發顫,站立不穩。


  趙騁移開目光,向著葉花的身後看去。


  啞妹從後面的跨院里,緩步走了過來。


  她不過是感到屋子裡悶熱了些,於是去了後面的跨院坐了會兒,並且在涼椅上小憩了片刻,想不到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


  啞妹雖然沒有進屋,也沒有看到裡面的情行,但是剛才聽到人們的說話,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啞妹的目光,看向了趙騁,裡面滿是懷疑。


  趙騁臉上立刻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這事真不是我做的,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幫了石頭一把罷了。


  反正秋禾也是你相中的嫂子,不是嗎?


  趙騁用眼神表達他的意思。


  啞妹橫了趙騁一眼,轉頭向著葉花看去,眼中掠過了一絲譏諷。


  有些人,總是蠢蠢欲動,一心找死。


  葉花原本就膽戰心驚的,現在看到啞妹目光里的寒意,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

  殘月如鉤,星光慘淡。


  微涼的夜風中,有一絲枯敗的腐朽。


  舞動的樹枝,彷彿暗夜中的鬼魅,舞動詭異的鐮刀,收割鮮嫩的靈魂。


  青山別院內,花無暇看著窗外昏暗的夜色,總感覺有一種心驚的忐忑。


  「嬤嬤,真的要今天晚上動手嗎?」


  「姑娘,事情萬萬不能拖。」古嬤嬤沉聲道:「那個趙騁是個厲害的角色,那個啞妹,也不容小覷,就連老奴也看不清她的深淺,所以我們必須要儘快下手。」


  「那個啞妹雖然醫術高超,不過是個大夫罷了,她還能有什麼本事?」花無暇有些不解。


  古嬤嬤的話里,彷彿對於啞妹非常的忌憚。


  「一個大夫?」古嬤嬤的臉上,籠上一層神情陰鬱,「一個大夫還不能把白若塵體內的蠱蟲取出去。」


  低沉的聲音中,有一種複雜的憤恨和懷疑。


  花無暇一怔。


  「嬤嬤,奸皇好像更看重那個啞妹,我們若是從她下手,是不是更有把握?」花無暇思索著道。


  「不錯,無論是席家這個丫頭,還是那個啞妹,我們都不會放過!」古嬤嬤的眼中,滿是狠毒。


  凡是趙騁看中的女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她要趙騁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一個個死去,然後再親手殺了趙騁!

  只有這樣,才能解她的殺子滅族之痛。


  「可是,只有我們兩個人……」花無暇還是有些猶豫。


  「誰說只有我們兩個人?」古嬤嬤眼中劃過一抹精明的光芒。


  「嬤嬤,你是說我們還有幫手?」花無暇的聲音中,有一種驚喜。


  「別院里的一個廚子,是嬤嬤當年留在白若塵身邊的人。」


  「一個廚子?」花無暇有些失望,「她能做什麼?」


  「你可別小看一個廚子。」古嬤嬤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陰森,「她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古嬤嬤的聲音中,有一種來自地獄的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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