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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身邊走著自己生命中的男人

  原來,當時因為路的一側就是莊稼,所以走在馬車那側的婆子,就去了馬車的後面。


  而那個雜耍班子,原本就是敲鑼打鼓的,很是熱鬧,所以叮叮主僕,就都湊到了一側,掀開車簾向外看去。


  於是,沒用韓嘯接著說,雪花就推斷出了,肯定是那個時候,從長著莊稼的那側,被人從車窗,扔進去的那條蛇和那隻老鼠。


  「爺,能確定,肯定就是那個時候被人扔進去的嗎?」雪花問道。


  畢竟是推斷,還是要實地考察一下比較好。


  「爺派人去那處查過了,那處的莊稼,被人踩踏過!」韓嘯答道。


  聲音里,有一種冷厲。


  「那麼,是什麼人要這樣做?其目的又是什麼呢?」雪花蹙眉道。


  不可能是有人惡作劇,故意嚇唬叮叮。


  定國公府的二姑娘,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更何況,還是在一個小小的青陽鎮。


  那人既然這樣做,肯定有很大的目的和緣由。


  聽了雪花的話,韓嘯也蹙眉沉思。


  叮叮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不可能有什麼仇家,更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那麼,那人這樣做,其目的很可能是定國公府。


  雪花這時候,開始推斷在那種情形下,會發生的事兒,以此來推斷那人的目的。


  「在當時的情形下,叮叮肯定會發現那條蛇,然後馬車肯定會停下,叮叮也肯定會下車,然後……」


  雪花說到這兒,驀然停了下來。


  臉色有些震驚的看向了韓嘯。


  韓嘯冷聲道:「然後,出現了一個白衣人!」


  「如此說來,那個白衣人很可能就是幕後之人?」


  雪花說完,隨即就又搖了搖頭,「不!也或許是那個白衣人碰巧趕上了這件事,然後打亂的幕後之人下面的部署。」


  因為白衣人並沒有做什麼。


  雪花開始想象,或許叮叮的馬車停下后,會從兩側的莊稼地里鑽出一夥匪徒惡霸,結果卻因為後面來了一個白衣俠士,然後匪徒的策略,打亂了。


  畢竟,出現了一個提著寶劍的白衣俠士,那些匪徒或許害怕了,沒敢出來。


  不!也不對!

  敢對叮叮下手的,絕非普通人,肯定不會被一個陌生人,隨便打亂部署的。


  不,也或許是因為,白衣人後面,還有一個趙穆卿!


  趙穆卿是朝廷命官,趙穆卿若是出了事兒,那麼就是大燕朝廷要追查的事兒了。


  或許,這才是那伙匪徒放棄的原因。


  不過,真的有一夥沒有現身的匪徒嗎?

  雪花被韓嘯摟著,蹙眉思索,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白衣人……趙穆卿……一夥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匪徒……」雪花喃喃的道。


  「好了,不要想了。」看到雪花如此費心神的樣子,韓嘯有些心疼。


  「不想哪行?」雪花搖頭,「叮叮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若是被人算計了,豈不是一輩子都完了?」


  雪花說完,咬著牙又道:「這個幕後之人,我們一定要抓住,把他抽筋剝皮!」


  雪花說著,露出了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並且,揮了揮小拳頭!

  敢算計她的姐妹,真是活膩歪了!


  可是——


  「這個該死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呢?!」雪花恨恨的道。


  韓嘯冷眸一眯,說道:「不管幕後之人是誰,其目的都不是叮叮的性命!也不是要用強,更不是要搶劫錢財!」


  韓嘯說到最後,聲音冷厲異常。


  雪花驀然醒悟。


  不錯!幕後之人若是想取叮叮性命,不會大費周章的逼停叮叮的馬車。


  直接跳出來動手就行了。


  若是想用強,侮辱叮叮,也不會這樣。


  當然,要是想搶劫錢財,就更可以直接動手了。


  既然不是取叮叮的性命,也不是想侮辱叮叮,更不是想搶劫,那麼他如此做法,其目的就是——


  叮叮的名節!


  想到這兒,雪花驀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幕後之人,是想製造機會,接近叮叮?!」雪花雖然是問韓嘯,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韓嘯神情冷凝的點了點頭。


  幕後之人,是想接近叮叮,製造機會獲取叮叮的好感。


  抑或是下面還有什麼計謀,使得叮叮的名節受損,然後不得已……


  雪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爺,那個……」雪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叮叮對那個白衣人……有好感。」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眸光一厲。


  雪花心情忐忑的繼續道:「而那個白衣人,對叮叮也……露出了傾慕之意。」


  「爺會立刻派人查明白衣人的身份,在此之前,告誡叮叮,不許和白衣人有接觸!」韓嘯聲音冷冽的說道。


  雪花點了點頭。


  或許是白衣人的出現,攪和了幕後之人計劃。


  也或許趙穆卿的出現,打亂了白衣人的計謀。


  還有一種可能,是白衣人的出現,打亂了趙穆卿的……


  不!不可能!

  雪花斷然否定了這種假設。


  憑她對趙穆卿的認知,趙穆卿不是那種人。


  但是,不管幕後之人是誰,其目的都是要接近叮叮!


  **

  因為思慮叮叮的事兒,雪花晚上就沒有睡好,以至於第二天醒來時,叮叮已經在花廳里等了半個時辰了。


  而金花、梨花和荷花,以及黃氏和包子,則都在夏氏的主屋裡,一臉的擔心。


  原因是,狗蛋晚上發燒了。


  雪花聽說了狗蛋發燒的事兒,早飯都沒有吃,就急匆匆的趕去了夏氏的院子。


  一個才三、四天的孩子,竟然發燒了,這可是要命的事兒!


  雪花不敢想象,若是狗蛋有個好歹,她爹娘是否承受得住打擊。


  關於兒子,這若是一直沒有還到罷了,若是有了再失去,真的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對此,雪花深有體會。


  當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結果卻有滑胎之兆時,差點沒有嚇死。


  好在,等雪花到了夏氏的院子時,狗蛋已經退燒了。


  是紫影把葯,抹在了夏氏的茹頭上,讓狗蛋吃了下去。


  雪花看了看躺在夏氏身邊,正是睡覺的弟弟,心裡的擔心,並沒有減少。


  狗蛋畢竟早產了二十多天,身子骨肯定是弱。


  以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雪花真的擔心狗蛋會有個閃失。


  雖然顧賢和紫影的醫術高超,可是他們不可能一直跟在狗蛋的身邊。


  更何況,即便有他們在,若是狗蛋身體太差,也難保不出意外。


  「三姐,我和荷花想去娘娘廟,給弟弟祈福,同時也求娘娘保佑大姐和你,生孩子的時候,平平安安。」梨花在雪花身邊,小聲說道。


  因為狗蛋發燒的事兒,全家人臉上都是一副擔憂的樣子。


  「嫂子,我們一起去吧。」叮叮湊到雪花的耳邊,小聲說道。


  好吧,雪花覺得,不用等韓嘯說的,過幾天了,索性明天就去吧。


  最起碼,求個安心。


  於是,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眾人就出了門。


  「小兔崽子!給我滾!」方氏尖利的聲音,從雪花家旁邊的過道里傳了出來。


  「我們是來看我姐姐的!」一個小男性倔強的聲音,隨後傳了過來。


  「哼!什麼看你姐姐?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來我們家打秋風?!」方氏氣急敗壞的道。


  「太太,不是的,我弟弟和妹妹就因為我爹病了,想要我回家看看,求您行行好……」一個女人慌亂而又滿是哀求的聲音。


  雪花一皺眉,抬腳向旁邊的過道,走了過去。


  她聽出來了,那個男孩就是在秋水別院見到過的麥地。


  不用看,雪花也知道,肯定是麥芽和麥地來了,結果被方氏看到了。


  過道里,方氏掐著腰,身後還跟著兩個婆子,一副囂張的樣子。


  方氏面前,一個年輕的女人,慌亂的對著方氏,焦急的解釋著什麼。


  女人的旁邊,站著神情忐忑的麥芽和一臉倔強的麥地。


  「我們李家是大戶人家,是有規矩的人家,不是你們那種破落戶!」方氏指著女人的額頭,尖聲道。


  方氏的態度,那叫一個不可一世。


  「你一個妾,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出門?怎麼能隨便讓你弟弟妹妹進門?他們又不是我們家的正經親戚!」


  「別以為耀祖這幾天不在家,你就無法無天了!」


  「家裡還有我這個當家主母呢!」


  方氏的語氣,那叫一個跋扈囂張。


  雪花覺得,她看到了一個作死的暴發戶。


  李貴和李耀祖是怎麼發達的,雪花已經讓韓嘯派人去查了。


  通過張水妹臨死前的話,雪花明白,李耀祖肯定是藉由她的名頭,做了什麼壞事。


  若是李耀祖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那麼,這就是李耀祖自己作死了。


  如此,就怨不得她要為當年被淹死的小雪花,報仇了。


  雪花這樣想著,緩步走向方氏,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到不知道,二嬸一家在這個鄉下地方,竟然成了有規矩的大戶人家?」


  雪花的聲音里,露出了一絲嘲諷。


  聽了雪花的話,方氏一驚。


  隨即轉頭看向雪花,臉上堆出了討好的笑。


  「是雪花呀,不!不!是郡主呀。」方氏說著,也打了自己一巴掌。


  沒辦法,看到雪花她就怵頭。


  自己男人和兒子都怕的人,她能不懼怕嗎?


  從雪花幾歲的時候,她就在雪花的手裡吃暗虧,如今更是見到雪花就害怕了。


  「我們李家出了郡主您,當然就是本地的大戶人家了。」方氏陪著笑,小心翼翼的道。


  就差對著雪花點頭哈腰,搖頭擺尾了。


  雪花冷冷的一笑,「那麼,二嬸知不知道,大戶人家的主母,可是沒有大清早,就在外面大聲嚷嚷的,更不會和兩個孩子過不去,沒的失了自家的體面。」


  雪花說完,眼裡劃過一抹嘲諷。


  「二嬸的行為,哪裡是什麼大戶人家的主母,分明就是一個潑婦!」


  雪花的語氣中,增添了一絲譏誚。


  方氏被雪花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更何況,做人應該有一顆慈善之心,人都是由父母生養的,既然人家的爹生病了,於情於理,作為子女的都應該回去探望。」


  雪花說到這兒,麥芽的姐姐麥苗,彷彿明白了雪花的意思,臉上忽然露出了感激之色。


  果然,雪花看著方氏,接著道:「你作為長輩,應該明白孝道為先,怎麼能攔著別人盡孝心?」


  「這樣做,太過於惡毒,不近人情了!甚至玷污了李家的名聲!」雪花說著,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


  方氏被雪花的氣勢所攝,不由的一哆嗦。


  「沒、沒,我沒有阻攔!」方氏連忙結結巴巴的道:「我這不正想著,讓麥苗回娘家看看她爹嘛。」


  方氏的反應,還到算機敏。


  雪花淡漠的點了點頭。


  「她既然是李家的人,回娘家就代表了李家的臉面,若是空著手回去,人家嘲笑的,可就是李家了。」雪花的聲音,又恢復了不疾不徐的閑涼之態。


  「是!是!我明白,一定會備厚禮讓麥苗帶回去的,絕對不會丟了老李家的臉!」方氏立刻點頭,滿臉巴結的道。


  雪花掃了方氏一眼,看向了麥苗。


  麥苗一臉的感激,對著雪花屈膝就拜。


  「多謝郡主!」


  麥芽一看,也拉著麥地跪了下去。


  「多謝郡主夫人!」


  麥芽的聲音里,也滿是激動。


  她姐姐終於可以回家看看她爹了!


  雪花對著姐弟三人溫和的一笑。


  「不必多禮。」


  雪花說完,轉身就走。


  「郡主……」麥苗急聲道。


  雪花停下腳步,轉過了頭去,「還有事兒嗎?」


  「……」麥苗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雪花一挑眉。


  看向了方氏。


  看來,麥苗是當著方氏不好說。


  不過,沒等雪花把方氏打發走,麥苗就說道:「沒事兒了,麥苗就是想再次謝謝郡主。」


  雖然知道麥苗言不由衷,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雪花也沒再追問。


  她知道,若是她把方氏打發走了,留下麥苗說話,過後麥苗肯定會被方氏責難的。


  一行人向著馬車走去。


  梨花笑著對雪花道:「三姐,不知道因為你的話,二嬸這次會出多大的血,讓麥苗帶著回娘家?」


  誠然,雪花那樣說,就是為了幫麥苗從方氏身上拿銀子。


  「至多是一兩銀子,還有可能是幾十文錢。」包子滿臉不屑的道:「那個方氏,整天扣扣索索的,還天天自詡是大戶人家的太太。」


  「不至於吧?」叮叮滿臉不信的道:「聽她那口氣,多麼的財大氣粗!」


  說到這兒,叮叮也撇了撇嘴,隨即還是不相信,又道:「怎麼可能只拿出幾十文錢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包子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自從李耀祖納了麥苗姐姐為妾,方氏身邊就等於多了一個使喚的丫頭,而且還是免費的,不付月例銀子的……」


  於是,包子就開始訴說方氏的種種。


  不過,包子沒有說完,雪花就上了自己的馬車。


  而包子則和叮叮一輛馬車,路上繼續扒方氏。


  **

  為了減輕顛簸,馬車行的很慢,等到了娘娘廟時,正好趕上午膳。


  韓嘯提前就派人去娘娘廟做了打點,所以雪花一行人到了后,禪院已經準備好了,齋飯也已經備好了。


  眾人先是在娘娘的塑像前上了香,又添了香油錢,這才向後面禪房走去。


  看到韓嘯出手的銀票,主持師太竟然一愣神。


  雖然她心如古井,可是看到那個數額的銀票,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來此上香的青河普通百姓,大多是上柱香,跪拜一番就罷了。


  富裕點的人家,再擺上些果品。


  至於大戶人家,最多的也不過是捐個百八十兩的銀子的香油錢。


  可是今天這位爺一出手,就是千兩銀票。


  好在,娘娘廟的師太也是有道之人,一怔過後,就吩咐小尼姑把眾人帶到後面用齋飯去了。


  吃過飯,雪花舒服的睡了個午覺,醒來時已經是半下午的時辰了。


  洗漱一番,被韓嘯喂著吃了些糕點水果,雪花就出了禪院。


  話說,每天喂雪花吃東西,已經成了韓嘯的習慣了。


  而雪花,也被韓嘯喂習慣了。


  雖然她總想著要少吃的問題,可是韓嘯送到嘴邊的東西,她總是下意識的吃下去。


  為此,雪花決定,有時間要和韓嘯好好的探討一番,關於營養過剩的問題。


  雪花出了禪房才知道,原來一行人中,睡午覺的只有她。


  至於叮叮、梨花等人,都一臉虔誠的聽主持師太講了一下午的經文。


  因為韓嘯出手闊綽,主持師太特意為眾人講經。


  不過,怕影響雪花休息,韓嘯就沒有告訴雪花。


  聽說了叮叮等人在聽師太講經,雪花不僅有些慚愧。


  她們都是來祈福,祈求平安的,當然要心懷虔誠了。


  可是,她竟然睡了那麼長時間的午覺。


  「爺,你怎麼不告訴我?」雪花嘟著嘴道。


  「心誠則靈,有叮叮她們替你聽,也是一樣的。」韓嘯面不改色的道。


  雪花想了想,很是愉快的接受了這個說法。


  就象智善道長酒肉不忌一樣,佛法講究的是一顆向善的心。


  她在菩薩面前拜過,做事做人問心無愧,就行了。


  雖然雪花不想承認,這是她為自己的懶惰,找的借口。


  但是,她還是高高興興的和韓嘯向桃林里走去。


  **

  這時候的桃林,已經不是當年來時,十里桃花香滿面的樣子了。


  但是雪花此時的心情,卻是桃花朵朵開。


  因為這時的她,身邊走著自己生命中的男人。


  「爺,還記得當年在這裡發生的事兒嗎?」雪花語氣輕快的說道。


  「不記得!」韓嘯的聲音,滿是涼薄淡漠。


  雪花一怔,不解的側頭看向韓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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