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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這才是他的女人,該過的日子

  老夫人說完,眼裡閃過一道精明的光,揚聲對著門外道:「去,看看國公爺回來沒有?讓他回來后,立刻到松鶴堂來!」


  「是。」門外立刻有一個丫頭應了一聲,然後去前院詢問了。


  「娘,您找大哥……」韓瑚遲疑的問道。


  老夫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精明的光,身上散發出了威嚴的氣勢。


  老夫人抿了抿頭髮,臉上線條緊繃,看著女兒和外孫女,聲音冷靜的道:「今天太后既然派了人來探望叮叮丫頭的病情,那麼宮裡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只要叮叮丫頭進了宮,將來在皇上耳邊說上幾句,沒的她嫡親的表姐,就會被皇上下旨除了奴籍。」


  老夫人話音一落,韓瑚立刻面露驚喜。


  沈落雁聽了老夫人的話,卻是一臉的遲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閉上了口。


  老夫人沒發現沈落雁的變化,挺直了身板,眉梢高高挑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繼續道:「後宮至今無主,若是皇上在秋後之前立后,就有大赦天下的可能,那麼姑爺就有可能……」


  老夫人沒有說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韓瑚驚喜的介面道:「娘,若是那樣,我們家老爺就有被赦免的可能了!」


  老夫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

  老夫人和韓瑚把主意打到了叮叮的身上,玉香苑裡雪花和韓嘯也在談論叮叮的事情。


  雪花坐在床上,身後倚著水紅色綉鴛鴦戲水的軟枕,看著拿著溫熱的巾帕走過來的韓嘯說道:「爺,今天宮裡來人了。」


  「嗯。」韓嘯點了點頭,「爺知道了。」


  說完,開始用巾帕擦拭雪花哭花的小臉。


  雪花現在被韓嘯禁止下地,但是兩個人在屋子裡的時候,雪花一般是不讓丫頭們進來伺候的,所以,韓嘯就親自動手了。


  韓嘯雖然從小錦衣玉食的,但是自從和雪花成親以後,住在內院中,反倒是許多事兒都是自己動手了。


  沒辦法,在外院書房住的時候,還有一平等人貼身伺候。


  可是,成親后,只有雪花一人象徵性的伺候他,屋子裡的丫頭婆子,一律是不靠近他的。


  以至於,他倒是習慣了凡事都自己動手。


  雪花任憑韓嘯給她擦臉、擦手,直到韓嘯用熱水把帕子洗了幾次,把雪花的小臉和手都擦乾淨,雪花才繼續道:「爺,宮裡來的是太後身邊的玉姑姑。」


  雪花的聲音里,滿是沉重。


  韓嘯把帕子扔到桌子上,坐到床上,攬過雪花,低聲道:「別怕,爺過些日子,就把叮叮送到秋水別院去。」


  「把叮叮送走?」雪花驚訝的道。


  「嗯,叮叮舊疾複發,要去別院調養。」韓嘯沉聲道。


  雪花聽了韓嘯的話,立刻明白了韓嘯的意思。


  當年叮叮被人叫做瘋子,也是被送到了秋水別院調養的。


  也就是那時候,認識的雪花。


  「爺,若是那樣的話,叮叮的病,不就被京城大戶人家都知道了嗎?」雪花擔心的問道。


  叮叮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了,好不容易這幾年已經沒人說叮叮是瘋子了,若是現在說叮叮舊疾複發,那不就是等於說叮叮犯了瘋病?


  雖然這樣一來,宮裡肯定會歇了心思,但是叮叮的親事怎麼辦?

  誰家會娶一個瘋子?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聲音沉穩的道:「經過今天的事兒,叮叮已經沒有辦法和京城大戶人家結親了,爺會在寒門士子中,給叮叮尋一戶人口簡單的好人家的。」


  韓嘯雖然聽起來聲音沉穩,但是那裡面卻有壓抑不住的怒氣和狠戾。


  「爺,你和義母不是已經給叮叮選好了人家了嗎?難道……」雪花懷疑的問道。


  既然以前讓叮叮進宮選秀,是為了借皇上的口給叮叮指婚,那麼靖王妃和韓嘯肯定早就給叮叮選好了人家了。


  韓嘯現在這樣說,肯定是男方出了問題。


  最大的可能就是,男方反悔了。


  韓嘯對於自家女人的聰敏是早有體會的,所以聽了雪花的話,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那種人家,叮叮不嫁過去,反倒是最好的。」


  雪花對此不予置評,畢竟,誰敢和皇上搶女人?


  可是,叮叮怎麼辦?

  雪花這一刻,真是恨死了同晉帝。


  自己給他送了個絕世大美女去,他裝柳下惠,可是卻惦記著算計她們國公府。


  其實,在帝王的心中,權利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點,雪花也是明白的。


  「爺,其實相比起來,給叮叮在寒門士子中選個好男人,是上上策」雪花想了想,說道:「叮叮的情形,不適合大戶人家的勾心鬥角,沒的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算計了,若是被有心人刺激的犯了病,就麻煩了,反倒是小門小戶的比較輕鬆,是非少。」


  「嗯。」韓嘯頷首,但是眉心仍然擰著。


  叮叮只要舊疾複發的風聲傳出去,那麼叮叮曾經得過瘋病的事兒,肯定就瞞不住了。


  如此一來,即便是在寒門士子中,怕是也不好尋人家的。


  「爺,叮叮小時候有沒有出過水痘?」雪花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急聲問道。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太好了!」雪花大聲道:「我們可以不用把叮叮送到秋水別院去了。」


  「你的意思是……說叮叮出痘了?」韓嘯遲疑的道。


  「嗯!嗯!」雪花連連點頭。


  韓嘯看著雪花,犀利的眸子中,閃過了一道精光,思索的道:「然後就說叮叮的容貌上,有了瑕疵?」


  「對!對!」雪花連連對自家男人豎大拇指。


  真是一點就通呀!


  只要到時候對外宣稱,叮叮因為出水痘,臉上落下了兩個麻子,那宮裡當然不能再招叮叮入宮了,婦容這一條上就過不去。


  然後,等叮叮定了親以後,慢慢的醫治,然後麻子慢慢的就治好了。


  韓嘯和雪花兩眼相望,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韓嘯的眉心舒展了開來,糾結的心亦舒展了開來,望著眼前的小女人,簡直是愛到了骨子裡。


  「爺,我們……唔……」


  雪花剛一張嘴,就被韓嘯猛然攬進懷裡,大手扣住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下去。


  **

  定國公回府後,在門口聽到了傳話丫頭的話,直接去了松鶴堂。


  老夫人一見兒子,立刻把她的想法和定國公說了一遍。


  定國公越聽,臉上的表情越複雜,越聽,心裡越難受。


  原本他聽說女兒小時候瘋癲了,他還以為是老夫人顧不過來,所以對叮叮疏忽照顧了。


  現在一聽,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了,自己的母親,對叮叮這個孫女,根本就沒有放到心上。


  「娘,您認為叮叮,適合進宮嗎?」定國公忍著悲痛,沉聲問道。


  老夫人一怔,「怎麼不適合?她是定國公府唯一的嫡女,當然可以進宮。」


  「除了這個身份呢?」定國公的心,越來越涼了。


  「……」老夫人。


  是呀,除了這個身份,無論是才情、相貌、心機,叮叮都不適合進宮。


  更何況叮叮小時候還得過那種病。


  「娘,我是不會送叮叮進宮的!」定國公冷聲說完,轉身就向外走。


  老夫人心裡一驚,大聲道:「站住!」


  定國公停住腳步,但是沒有轉身,高大的背影上透出了一股滄桑。


  老夫人聲音有些顫抖的道:「今天太後派了人來,宮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你難道想抗旨不成?你要害了整個國公府嗎?」


  要不說知子莫若母呢,老夫人明顯的從兒子的話音里,聽出了定國公語氣中抗旨的意思。


  定國公猛地的轉過了身,臉上滿是沉痛,「娘,叮叮是您的親孫女,您怎麼就不為叮叮想想?」


  「我怎麼不為她著想?當今皇上正當壯年,英明睿智,更兼后位空虛,京城哪個大戶人家不是拼了命的想把女兒送進宮去?叮叮能入宮,那是她的福氣!」老夫人振振有詞的大聲道。


  定國公聽了老夫人的話,心中更加悲痛。


  一生戎馬,殺伐果斷的一代梟雄,眼中流露出徹骨的心寒。


  他愧對早逝的妻子,愧對女兒。


  當年,他沒有護好深愛的妻子,致使她早早的抑鬱而終。


  妻子死後,他又沒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讓女兒小小年紀受盡了苦楚。


  這些,都是他的錯。


  他以後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彌補女兒的,即便是為了女兒抗旨。


  否則,他死後真的是無顏見亡妻呀。


  「娘,那你有沒有想過,叮叮小時候得過那種病,她若是進了宮,能適應宮裡的生活嗎?誰能保證她不再犯病?」定國公聲音沉重的問道。


  「……」老夫人一滯。


  定國公看著老夫人,滿心的失望和心傷,低聲道:「娘,叮叮是我女兒,我以前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委屈的。」


  定國公說完,在沒看老夫人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老夫人看著兒子的身影,忽然一陣心慌。


  她的兒子,當年因為那個女人的死,惱了她十年。


  現在,她又要因為那個女人的女兒,再次失去兒子嗎?


  老夫人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手也開始哆嗦。


  她顫抖著手,從一旁的炕几上拿起一個藥瓶,哆哆嗦嗦的倒出一粒藥丸放進了嘴裡。


  **

  第二天,定國公府里隱隱傳出了風聲,國公府的二姑娘,不是普通的病,是不幸出痘了。


  此風聲一傳出,京城一片嘩然。


  現在,整個京城最熱門的話題就是選秀了,所以,太後派人探視定國公府生病的二姑娘的消息,短短時間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京城的各方人士都已經推斷出,這位得了太后青睞的二姑娘,將來是肯定會進宮的了。


  不成想,這位二姑娘竟然在這兒個節骨眼上,出痘了。


  於是,一時之間,眾說紛紜,嘆息者有之,慶幸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更有精明的老狐狸們,眼中劃過一道瞭然的光,然後撫著鬍鬚,眯起眼睛,不置一詞。


  國公府里,老夫人聽了下人的稟報,心中複雜難描。


  至此,老夫人才明白,孫女可能是一直在裝病了。


  而如今,竟然說是得了這種人人聞之變色的病,可見兒子對孫女進宮之事,是堅決反對到底了。


  二夫人王氏不明就裡,聽說叮叮出痘了,嚇了一跳。


  連忙召集府里生過痘的丫頭婆子去叮叮的院子伺候,其餘人等則一律不準接近叮叮住的地方。


  叮叮住的馨蘭苑,等於是被隔離了。


  二夫人一邊張羅著一切,一邊心裡暗自嘆息。


  原本以為叮叮能入宮,國公府會更上一層樓,結果叮叮在這個時候竟然出痘了。


  這若是叮叮臉上落下點什麼瑕疵,可就進宮無望了。


  雪花對於外面的傳言毫不知情,她坐在床上,看著自己被包裹成大粽子的腳脖子哀嘆。


  因為有了韓嘯的命令,煙霞和籠月時時守著她,不肯讓她下床走一步。


  她原本是想發揮金雞獨立的功夫,到處蹦躂蹦躂的,可惜,有兩個彷彿得了聖旨似的丫頭守著,她只得呆在床上發霉。


  「夫人,您這幾個月來,就從來沒有得過閑,現在好不容易能輕鬆一下,就安心的養著吧。」煙霞坐在桌子旁,縫著雪花的一件小衣,說道。


  這時,籠月端著一碟子糕點走了進來,聽到煙霞的話,介面道:「就是,夫人您以前也常跟我們說,做事要勞逸結合,可是您這些日子,只勞累了,哪裡放鬆過?」


  籠月說完,把糕餅碟子遞到雪花的手上,然後就去給雪花倒茶水。


  雪花聽了兩個丫頭的話,再看看手上的糕餅,笑著道:「好,就聽你們的,我就過幾天豬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


  說完,捏起一塊豌豆黃就放進了嘴裡。


  立刻,唇齒生香,連心裡也彷彿甜了起來。


  於是,雪花毫不停頓的連吃了好幾塊。


  煙霞和籠月見雪花這樣,不由的相視一笑,隨即,籠月把手裡的茶給雪花送了過去。


  吃飽喝足,雪花用籠月絞好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後吩咐兩個丫頭去庫里搬了幾匹布來,準備動手給韓嘯做衣服。


  煙霞和籠月抬了一張桌子,放到床邊。


  桌子上鋪上乾淨的桌布,雪花跪坐在床上,親自裁剪衣服。


  雪花選了一塊月白色的,一塊雨過天青色的,一塊淺紫色的,至於墨綠、煙灰等色,雪花覺得不適合韓嘯,所以不予考慮。


  另外,雪花又讓煙霞和籠月搬了兩匹細白棉布來,準備給韓嘯裁兩套裡衣。


  韓嘯的外衣,雪花可以讓針線房裡做,也可以讓丫頭們幫忙,但是裡衣,是一定要自己動手的。


  一想到讓別的女人給她家男人做內庫,雪花就覺得心裡彆扭。


  「這塊月白色的,我們就做成那種寬鬆飄逸的樣子,廣袖長衫,讓爺穿上有種飄然物外之感。」雪花美滋滋的說著,把布鋪在桌子上,開始劃線裁剪。


  煙霞和籠月站在旁邊打下手。


  「夫人說的這個樣式,是不是當年在秋水別院時,莫先生經常穿的那種衣服的樣式?」籠月問道。


  「不錯,正是。」雪花笑米米的點頭。


  煙霞聽了雪花的話,說道:「奴婢記得當年夫人在秋水別院時,曾經給爺做過一件,也是這種顏色的。」


  呃?她做過嗎?


  雪花一怔。


  她那時候可是和韓嘯什麼關係也沒有,怎麼會給韓嘯做衣服?

  隨即,雪花想了起來,是有那麼一回事兒。


  不過,那套衣服她是給顧賢做的,想讓顧賢去秒殺莫流雲,打消叮叮的迷戀,結果那衣服到了韓嘯的身上。


  想到這兒,雪花眉眼彎彎的說道:「爺穿上這種樣式的衣服,是不是身上的寒氣少了很多,整個人都顯得柔和飄逸了?」


  煙霞和籠月聽了雪花的話,抿嘴一笑,她們可不敢隨意議論主子。


  「爺身上寒氣很重嗎?」隨著低沉的聲音,韓嘯繞過屏風,大步走了進來。


  「爺。」


  「爺。」


  煙霞和籠月連忙回身,屈膝福禮。


  「爺,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不是說要去西山大營嗎?」雪花問道。


  「爺一會兒就去。」


  韓嘯說完,看向了煙霞。


  煙霞立刻道:「回稟爺,夫人一步都沒有下床。」


  韓嘯微微點了點頭,又看向籠月。


  籠月也忙道:「回稟爺,夫人吃了半碟子糕餅,喝了兩杯養胃茶。」


  韓嘯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對著兩個丫頭揮了揮手。


  煙霞和籠月立刻退了出去。


  雪花哭笑不得,她明白了,原來韓嘯是回來查崗來了。


  不過,雪花的心裡卻是甜甜的。


  心裡甜,臉上的笑容就愈發的耀眼。


  雪花眉梢眼角都是幸福的泡泡,嬌俏的說道:「爺,我這麼聽話,有沒有獎賞?」


  雪花的聲音,甜甜糯糯的,象一股含了蜜汁的暖流,淌進了韓嘯的心裡。


  韓嘯走到床邊,輕而易舉的把雪花抱到懷裡,親了親雪花的額頭,聲音暗啞的道:「你想要什麼獎賞?」


  說完,額頭抵上了雪花的額頭。


  灼熱的,充滿了男性荷爾蒙氣息的熱流,噴洒在了雪花的臉上。


  雪花小臉一陣燥熱。


  「爺,我想去外城看看我爹娘,我已經好幾個月沒看見他們了,我好想他們。」雪花軟糯糯的說道。


  韓嘯斂下的眼睛,正好可以看到雪花挺秀的鼻子,而雪花說話時,紅唇中更是吐出香甜的氣息。


  那氣息,一陣陣的撩撥著韓嘯的心。


  韓嘯眸光一暗。


  「嗯,爺改天帶你去。」


  韓嘯低聲說完,一側頭,直接噙住了雪花的紅唇。


  良久,直到雪花嬌喘吁吁,韓嘯才戀戀不捨的從紅唇上離開。


  「這幾天你就在家裡做做針線,或是看看書,彈彈琴什麼的,不許到處跑,知道嗎?」韓嘯看著雪花嬌紅的小臉,低聲道。


  聲音中有一股壓抑的隱忍,還有几絲嘆息般的滿足。


  這樣悠閑的日子,才是他的女人該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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