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吃了不認賬

  古蒙聽了雪花的話,一臉委屈的道:「郡主,你怎麼能吃了不認賬?」


  「我、我吃了什麼了?」雪花結結巴巴的道。


  她不就是吃了他一顆草莓嗎?還都吐出去了。


  雖然這樣想,雪花仍是頭皮發麻,因為某人在她身後,不斷的釋放冷氣。


  「你吃了我的草莓。」古蒙一個大男人,對著雪花委委屈屈的道:「草莓是我們這裡的聖品,一個女人若是接受了一個男人的求偶,就會吃了他送的草莓。」


  卧槽!真的是那顆草莓惹的禍!

  她這是禍從口入嗎?

  雪花深深的體會到了,有一種罪過,叫嘴饞。


  吸了一口氣,雪花頂著頭頂冷颼颼的目光,對著古蒙辯解道:「我又不知道你們有這樣的習俗,你也沒說草莓是幹什麼的,況且,我也沒吃你的草莓呀,我都吐出去了。」


  雪花說著,指了指古蒙衣襟上的草莓汁,繼續道:「喏,都在那兒呢,我保證一點都沒有咽下去。」


  雪花說完,小臉上露出了肯定的表情。


  她就是咽了一冪冪的草莓汁,她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煙霞和籠月聽了自家夫人的話,不由的嘴角抽了抽。


  至於韓嘯,沒有人敢去看他是什麼表情。


  古蒙聽了雪花的話,臉上露出了傷心的表情,「郡主,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嗎?韓嘯他硬不起來,根本就不能伺候你,你何必跟著他受罪?」


  雪花的頭皮,開始一乍一乍的。


  丫的,古蒙這是要害死她嗎?

  雪花不敢回頭看韓嘯的臉色,一咬牙,一狠心,大聲道:「誰說韓嘯硬不起來?」


  韓嘯身上的這個標籤,是她蓋上的,還是由她先摘下去吧,否則,雪花覺得她真的離死不遠了。


  雪花話音一落,身後立刻加入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就是,韓嘯他完全能硬起來!」


  得意驕傲的口吻,聽在雪花的耳中,如同耳邊響起了一個炸雷。


  雪花猛地轉回頭,看著一臉得意洋洋的古靈,壓下心裡的震驚,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古靈昂首看著雪花,神態倨傲的道:「我當然是驗證過了。」


  驗證過了?


  雪花的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強自按捺著,看向韓嘯,輕聲問道:「韓嘯,她說的是真的嗎?」


  雪花的聲音,放的極輕,極淡,甚至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意味,彷彿這樣,就能得到否定的答案。


  同時,雪花的這種口氣中,又有強大的怒氣在醞釀,彷彿一不小心,就能點燃滔天的怒火。


  形勢逆轉,雪花和韓嘯的氣勢,瞬間錯位。


  韓嘯看著雪花,薄唇抿著,濃眉微微蹙起,幽深寒厲的眸子中,飛快的劃過了一絲懊惱。


  雪花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隨即怒火狂涌,噴薄而出,如同突然噴發的岩漿,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向著韓嘯而去。


  「韓嘯,你他媽的混蛋!你就那麼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嗎?你就那麼缺女人嗎?你就那麼的……」


  不是省略號,不是省略雪花指責的內容,是雪花忽然失聲了。


  雪花張嘴,沒音!

  我靠!韓嘯你又點姐啞穴?!


  雪花拚命的揮舞著小拳頭,帶著拚命的架勢,向韓嘯身上招呼了過去。


  韓嘯先是任憑雪花打了兩下,然後出手,握著了雪花的手,雪花再揮動,紋絲不動。


  雪花惡狠狠的用眼神凌虐韓嘯,一副噴火外加拚命的表情。


  韓嘯的濃眉緊緊的蹙起,有一種隱忍的無奈,低聲道:「我沒有碰她!」


  你沒有碰她,她怎麼知道你能硬起來?雪花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信。


  韓嘯不再說話,幽深的眸子,就那麼定定的看著雪花,眸子中湧起一層層的旋渦,直把雪花往旋渦里拉。


  雪花晃了晃腦袋,丫的,美男計!


  不過,雪花這一晃腦袋,腦袋清醒了許多。


  是呀,韓嘯既然說沒碰古靈,那麼就肯定沒碰,自家男人什麼樣子,自己還不清楚嗎?

  頭腦一清醒,雪花就停止了掙扎,用眼神示意韓嘯:解穴!


  見雪花冷靜了下來,韓嘯鬆開了握在雪花的手,隨即大手在雪花纖白的脖子上,輕柔的一撫而過。


  雪花小臉一紅,丫的,解穴還用碰上她的脖子嗎?


  為毛她覺得有一種絲絲痒痒的感覺,從那隻大手上透過肌膚,傳入了心裡,讓她的四肢百骸,一陣酥麻?

  狠狠的瞪了韓嘯一眼,你少撩撥我!

  韓嘯被眼前小臉暈紅,亦嗔亦怒的明眸一瞪,眸光驀然一黯。


  古蒙本來見雪花對韓嘯發飆,滿心的高興,可是須臾的功夫,這兩人就變成了打情罵俏的模式,讓古蒙一陣心塞,忍不住道:「郡主,雖然韓嘯能硬起來,但是他早晚都是古靈的男人,那麼你何不另選男人?」


  「誰說他早晚都是古靈的男人?」雪花看向古蒙,質問道。


  「當然是……」古蒙說著,突然住口,臉上露出一絲驚慌。


  古蒙的情形,和剛才古貝提起大祭司時,發覺自己失言時的情形,如出一轍。


  雪花心中驀然一沉。


  「是大祭司說的?」雪花冷聲道。


  「你怎麼知道?」古蒙驚疑的問道。


  古蒙這話,也就是承認了,雪花說的對。


  雪花冷笑一聲,果然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看了一眼身後神秘的城堡,這個鬼,她慢慢的再解決。


  想到這兒,雪花轉頭對古靈道:「以後少打我家男人的主意,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哼!你憑什麼說他是你家男人?」古靈不服氣的道:「你們大燕的女人,不都是男人的附屬物嗎?只有我們南夷的女人,才能說男人是自家的。」


  卧槽!和她咬文嚼字呀?雪花咬牙。


  「笑話,我們大燕的女人,當然也可以說男人是自家的。」雪花說著,抬手拍了拍韓嘯的胸口,挑釁的對著古靈道:「看到了不?這個男人,是我家的!」


  古靈面對雪花的挑釁,脖子一梗,大聲道:「才不是,他註定會成為我的男人!他剛才都硬了!」


  硬了?


  又來了!

  雪花剛剛命令自己拚命的壓下這一茬,古靈又再次擺到她面前了。


  「他硬了又怎麼樣?他上了你了?」雪花問道。


  雪花表面上裝作毫不在乎,內心卻是崩潰滴。


  丫的,她幹嘛一再的和別的女人,討論自家男人的軟硬問題?

  而且,這個丫頭怎麼知道自家男人硬了?


  現在的韓嘯,自己都要撩撥才能硬起來,那麼,是在什麼樣的情形下,韓嘯硬了?

  而且,硬了,還被一個丫頭髮現了。


  這個問題,在雪花的心中,如同貓爪子在撓。


  不由的,雪花就悄無聲息的伸出了利爪,對著韓嘯的腰擰了下去。


  韓嘯肌肉本能的一緊,眉頭跳了跳,隨即放鬆了緊繃的肌肉,讓那隻小手能擰個痛快。


  古靈聽了雪花的話,咬了咬唇,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


  「沒有!」


  切!雪花翻了個白眼,從某人的腰上,收回了手。


  其實,下意識,她心裡猛地鬆了一口氣。


  「那麼,你上了他了?」雪花雖然不信,還是問了一句。


  古靈臉上一陣尷尬,更加沮喪的搖了搖頭,隨即信誓旦旦的道:「我早晚會上了他的!」


  我靠!好有志氣!

  這就是對著正室原配叫囂的,小三的嘴臉嗎?

  雪花伸了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覺得她現在應該去抓花小三的臉。


  不過,雪花還有一點好奇,於是問道:「你怎麼驗證的他硬了?」


  話問出了口,雪花的心也提了起來。


  雖然她對自家男人很是信任,但是心裡的嘀咕還是抑制不住的。


  「我摸了。」古靈很隨意的道。


  「什麼?!」雪花尖叫一聲,頭髮,不,是渾身的毛,都乍了起來。


  古靈被雪花嚇了一跳,揉了揉耳朵,不滿的道:「你幹嘛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我不摸,怎麼知道他硬了?」


  「你、你……你摸了他?」雪花凌亂的道。


  古靈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摸了。」


  雪花木然的轉向韓嘯,陰森森的道:「你讓她摸了?」


  韓嘯看著頭髮根兒都乍起來的女人,一時間抿緊了嘴唇,有了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彷彿他一個回答不好,就會被眼前的小女人,拆吃入腹。


  若是平時,雪花知道韓嘯又多了一種感覺,不知道會多麼的高興,可是現在,她可沒心思注意韓嘯的表情變化了。


  韓嘯不回答,就讓雪花以為他是默認了。


  於是,萬年岩漿,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眼看著就要從雪花的身上噴涌而出——


  「發生了什麼事兒?」


  和善而又帶著威嚴意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雪花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去,迎著陽光,一個金色的身影大步走了過來。


  是南王。


  雪花的目光,彷彿受到了某種吸引,從南王的身上一掃而過,自熱而然的就落到了城堡門前,那個站在陰影里的身影。


  身影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黑霧般的衣服,但是那雙冷幽幽的眸子,卻透過黑霧,直接撞進了雪花的眼裡。


  雪花被那眸子一看,渾身一激靈,猶如墜入了冰窖,剛才在心裡醞釀出的滔天怒氣,竟然瞬間被人澆滅了般,偃旗息鼓,消失無蹤。


  雪花臉色一變,感覺呼吸困難,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韓嘯立刻錯身一步,站到了雪花和那個身影之間,擋在了雪花的身前,隨即大手握上了雪花的小手。


  眼前變成了自己最親密的人,手上也傳來了熟悉的熱度,雪花心中一暖,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


  雪花的異樣,除了韓嘯,其他人彷彿都沒有注意到。


  深吸一口氣,雪花對著南王點了點頭。


  古蒙對著走過來的南王大聲道:「王,韓嘯被古靈摸了嚇體,郡主正要教訓韓嘯呢。」


  古蒙的聲音里,有毫不掩飾的激動和幸災樂禍。


  古靈撇了撇嘴,對雪花道:「韓嘯早晚是我的男人,我摸他是應該的,不過,你現在倒是可以教訓他,因為你目前還算是他的女人。」


  什麼算是?她一直都是,好不好?

  不過,古蒙和古靈如此一說,再加上聽了古蒙和古靈的話,站在一旁等著看她教訓韓嘯的南王,雪花對韓嘯發飆的念頭,是一點也沒有了。


  她教訓自家男人,幹嘛要被別人看到?


  她的男人,她自己背地裡調教就行了,拒絕圍觀!


  雪花咬牙,真特么奇了怪了,怎麼她覺得這裡的人,都好像是盼著她和韓嘯分道揚鑣呢?


  姐特么花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好不容易調教好的男人,豈能拱手讓人?


  雖然現在出了點兒岔子,但姐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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