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有趣個毛呀

  看到雪花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站在雪花面前的粉色身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怎麼,李雪花,看到本姑娘是不是感到特別熟悉?」


  丫的,豈止是熟悉,這特么的不就是她嗎?

  而且,怎麼連聲調也這麼相象?


  雪花壓下內心的驚恐,低頭看自己,不,應該是說她現在的這個身體上的衣服——


  醬紫色的錦袍,系著玉帶。


  這不是男人的衣服嗎?

  她,難道……


  穿越到男人身上了?


  卧槽,可千萬別呀,她不想和她家男人玩斷袖呀!


  雪花內心哀嚎。


  她相信,她即便是穿越成一個醜女都無所謂,但是她身上若是多了那個東東,她家男人對著她肯定再也下不去嘴了。


  雪花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好吧,她承認,若真多了那麼個東東,她自己就接受不了。


  「哈哈……」看到雪花那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面前的人終於發出了刺耳的笑。


  「肖玉容!」雪花嘴角勾了起來,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她也是因為自己有穿越的經歷,所以才會對自己產生了瞬間的懷疑,否則,她第一時間就知道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了。


  「不錯,正是我。」頂著雪花的面孔,穿著雪花的衣服人,終於用她原本的聲音開口說道。


  「讓我猜猜,你頂著本郡主的一張臉,難道是和席莫語那個賤丫頭一樣,看上我家男人了?」雪花不屑的道。


  她相信,自己是大意了,著了席莫語的道。


  席莫語是故意引她來此的。


  他媽的,這就是所謂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這兩個丫頭好殲詐,竟然如此巧妙的利用了她的心裡,而且還利用的恰到好處。


  先是故意在她面前露出要使計算計韓嘯的樣子,席莫語甚至故意連衣服都不換,故意給她錯覺,然後很是輕易的把她引了過來。


  好吧,雪花承認,她被人無間道了。


  雪花的聲音剛落,門帘就「唰」的被掀開,站在門外的席莫語忍不住沖了進來。


  「李雪花,你才是個踐人!」席莫語指著雪花怒聲道。


  雪花心下一沉。


  肖玉容臉上那股狠絕和玉石俱焚的樣子她看得出來,可是現在連席莫語都明著站了出來,是因為認定她今天不能活著離開這裡了嗎?


  「席莫語,說你賤還是本郡主抬舉你了,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那副醜樣子,就憑你那副嚇人的模樣,還妄想爬上我家男人的床,真是痴人說夢!」雪花心裡打鼓,嘴裡愈發鄙夷的道。


  「你……」席莫語氣得抖著手指著雪花,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雪花看著席莫語,滿臉鄙夷,一大串話對著席莫語噼里啪啦狂轟亂炸而去,「我李雪花天生麗質、花容月貌,早已經把我家男人的嘴養刁了,你就是脫光了站在我家男人面前,我家男人也只是被你醜陋的身子噁心到,硬都硬不起來!不但我家男人硬不起來,任何男人對著你那醜陋的身子都硬不起來,你就是跑到妓院里接客,相信也只有倒貼錢才有人上你!」


  雪花這一串話說得都不帶喘氣的,直接就對著席莫語扔了過去。


  席莫語一個姑娘家,哪裡聽到過如此葷腥不忌的話,霎時又氣又惱,又羞又臊,自尊心更是遭受到了強烈的打擊,差點沒狂噴出幾口血,但也身子搖晃了幾下,眼前陣陣發黑。


  雪花不屑的冷嗤了一聲,小樣,想跟姐鬥嘴,姐斗不死你!


  雪花也是豁出去了,既然肖玉容和席莫語料定她今天必須會死了,那麼她就要盡量防止最壞的事情發生。


  她可以死,但是她怕會帶累她家男人,抑或是……席莫寒。


  她一看到席莫語頭上戴著的那支流光溢彩的粉鑽發簪——她的發簪,她心裡就感到不安。


  肖玉容裝扮成她的樣子,而她身上又是醬紫色的男人衣袍,這讓雪花隱隱猜到了肖玉容的用意,所以,雪花想儘快激怒肖玉容和席莫語。


  只有頭腦被氣憤抑或是嫉妒沖昏的人,才會失去冷靜,露出破綻。


  「說得好!」


  隨著雪花的話,鼓掌聲響起。


  肖玉容纖百的雙手輕輕拍了幾下,笑吟吟的對雪花的話給予了極大的褒獎。


  「肖玉容,你這是什麼意思?」席莫語猛地轉向肖玉容,厲聲質問。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肖玉容臉上滿是嘲諷的笑,看著席莫語譏誚地道:「我是誇李雪花說的完全正確,你這副樣子,真的是只有倒貼才會有男人要。」


  雪花眉梢一挑,怎麼,狗咬狗嗎?

  好吧,那麼姐就先看會戲吧。


  「肖玉容,你不必嘲笑我,你自負長得美貌又怎麼樣,還不是即便你想倒貼,我大哥也不要!」席莫語咬著牙開始反擊。


  肖玉容臉色一變,尖聲道:「是!他不要,那我就讓他後悔一輩子!」


  他媽的,雪花抖了抖額頭的黑線,肖玉容頂著她的模樣露出如此猙獰的樣子,真特么的讓她渾身雞皮疙瘩往外冒。


  肖玉容說完,臉上忽而露出了殘虐的笑,陰森森的對著席莫語繼續說道:「我不但要讓他後悔一輩子,我還要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哈哈……」


  雪花真想捂住耳朵,這特么的聲音也太刺耳難聽了,可惜,她現在根本就動彈不了。


  「你、你想幹什麼?」席莫語的語氣中有了不安。


  「幹什麼?」肖玉容眉梢高高挑起,看著席莫語滿臉陰狠的道:「我要讓韓嘯——死!」


  雪花心裡一驚,頓時臉色大變。


  肖玉容果然沒打算放過她家男人。


  「你胡說,你明明說只要李雪花死!」席莫語也變了臉色,尖聲道。


  「是嗎?」肖玉容慢悠悠的道,嘴角勾起了一個嘲弄的弧度,「我若不這麼說,你會同意幫我嗎?」


  「肖玉容,你言而無信。」席莫語一臉氣憤的指著肖玉容。


  「我言而無信?哈哈……」肖玉容仰天大笑,掩住了眼底劃過的那絲苦澀,「席莫語,對一個將死之人,你指責她言而無信,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肖玉容的話並沒有出乎雪花的意料,她早就看出了肖玉容臉上的那股決絕。


  席莫語這時彷彿也明白了過來,緩和了語氣道:「肖表姐,你這又何必?韓世子又沒得罪過你,你又何必對他下手,況且,你若不對他下手,未必就不能脫身,到時候李雪花已死,大哥心中沒了念想,說不定就會娶了你。」


  「哈?娶我?表哥若是肯娶我,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副田地?」肖玉容的臉上露出了哀切的樣子。


  「肖表姐,事在人為,以前大哥不肯娶你,是因為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娶李雪花,不過,李雪花死了以後,就另當別論了。」席莫語開始耐心的遊說,「想當初,大嫂剛過世的時候,大哥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結果沒過幾年,心裡不還是有了李雪花?」


  「你的意思是……」肖玉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希冀。


  「我的意思是,只要李雪花死了,你正好可以趁機安慰大哥,久而久之,必定可以取代李雪花在大哥心裡的位置。」


  肖玉容聽了席莫語的話后,開始低頭沉思。


  雪花心裡對著席莫語有了刮目相看的觀點,這特么的把她想好了遊說肖玉容的詞都說出去了。


  不過,對於席莫語這種搶人台詞的行為,雪花是舉雙手雙腳贊同的。


  她現在最好降低一下存在感,不能引發肖玉容心裡的恨,這樣才有利於席莫語的遊說行動。


  看來,席莫語對她家男人,還真是絞盡腦汁了。


  雪花的腦筋開始轉動,關鍵時候,她必須要利用席莫語對韓嘯的心思。


  這時,肖玉容卻猛地抬起了頭,嘴角露出了獰笑。


  雪花心裡一沉。


  果然,肖玉容看著席莫語說道:「怎麼樣,剛才心裡是不是滿懷希望?以為你可以如願以償的嫁進定國公府?真是痴人說夢!」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席莫語對於肖玉容的轉變,一臉的不可置信。


  「哼,你以為李雪花死了,韓嘯會放過我嗎?你大哥會放過我嗎?說你笨你還真是笨!」


  肖玉容看著席莫語滿臉的鄙夷,繼續道:「你也就是托生的富貴些罷了,頭腦如豬,相貌醜陋,和你那個呆板的娘一樣,哪一點能比得上我?結果你卻從小就看不起我,整天自視高人一頭,端著一副高高的架子,呸!若不是因為表哥,我會去迎合你?」


  卧槽,怎麼說著說著又開始撕逼?雪花壓下心頭的不安,繼續開始看戲。


  「你……」


  席莫語聽了肖玉容的話,立刻漲紅了臉,剛想開口反駁,卻被肖玉容打斷了。


  肖玉容彷彿是發泄多年積攢的怨氣一樣,開始對著席莫語狂噴,「席莫語,你想得到美,你覺得李雪花死了,我再死在韓嘯手裡,你就可以如願以償嗎?愚蠢!韓嘯是被你引過來的,他會不追察這件事兒?你能脫得了干係?韓嘯若是不死,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我……他又沒有把柄,只不過憑藉一個背影,怎麼能硬按到我身上?」席莫語的話里沒了底氣。


  「把柄?我的話是不是把柄呀?」肖玉容不懷好意的看著席莫語道。


  「你……」席莫語終於明白,她進了肖玉容的套,「你一直都在騙我?」


  雪花忽然發現,被這種豬腦子的女人看上,真是她家爺的不幸,原來不僅是她進了套,席莫語也是進了套的。


  肖玉容聽了席莫語的話,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笑。


  席莫語看著肖玉容不屑的樣子,瞪著雙眼,暗自咬牙。


  「現在,乖乖的去把韓嘯引來,只要李雪花死了,我死了,韓嘯也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你也參加了這件事兒,到時候,你依然是國公府的小姐,依然可以憑藉家勢嫁人,否則,哼哼……」


  肖玉容說到這兒,眼裡露出一絲狠厲,「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兒告訴韓嘯,你就等著身敗名裂,被趕出家門吧!」


  「肖玉容,你好卑鄙!」席莫語臉色大變。


  「我卑鄙?是你自己笨好不好?」肖玉容嗤笑一聲,「不過,或許你可以向我證明一下,你對韓嘯的心,比你自己的名聲更重要,那麼你可以去把這件事兒告訴韓嘯,那麼死的就只有我了。」


  「你……」席莫語恨恨的瞪著肖玉容,咬了咬牙,轉身欲走。


  「席莫語,只要韓嘯沒事兒,我無論死活,必定讓出正妻之位。」雪花看著想莫語的背影說道。


  無論如何,先把空頭支票開出去,雪花只求不是她所料想的那種情況發生。


  席莫語的身影頓了頓,沒有回頭,掀開門帘,走了出去。


  肖玉容眉梢一挑,轉過身來笑吟吟的對著雪花道:「李雪花,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席莫語到底會不會把實情告訴韓嘯,讓韓嘯來救你?」


  雪花看著面前這張臉上露出的那種志在必得,無辜無害的笑容,覺得她今天若是不死,以後肯定會對自己的臉產生心裡陰影。


  他媽的小踐人肖玉容,你他丫的頂著姐的臉,露出姐慣有的表情,真特么的讓人接受不了。


  雪花沒有理會肖玉容的話,她剛才的話雖然說了,但也沒抱希望,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席莫語畢竟不同於肖玉容,還沒到這種瘋狂的地步,斷不會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把實情告訴韓嘯的。


  「怎麼,知道自己必輸無疑了嗎?」肖玉容露出了得意的笑。


  「肖玉容,我真慶幸席大哥沒娶你,就你這幅心裡扭曲的樣子,誰娶了你誰倒霉。」雪花專挑肖玉容的傷疤戳。


  肖玉容聽了雪花的話,果然變了臉色,露出了猙獰的模樣,「李雪花,你別得意,一會兒有你哭的!」


  肖玉容說完,手上銀光一閃,晃了晃手裡的幾枚銀針,換上了不懷好意的表情,慢悠悠的道:「李雪花,一會兒我要讓韓嘯親手殺了你,然後再頂著你的模樣,把這幾枚銀針刺入他的心臟,你說,那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你丫的毛呀!


  雪花內心大罵,嘴上卻說道:「肖玉容,你的目的其實無非是要我死罷了,席莫語說的對,韓嘯殺了我后,你未必不能趁著韓嘯分心的時候脫身,到時候我死了,一切死無對證,誰也不能說這件事兒是你做的,我相信,席莫語是萬萬不會說的,更何況,韓嘯是無辜的,你又何必因為多殺一個無辜的人,而搭上自己?」


  雪花開始苦口婆心的進行遊說行為。


  「他無辜?」肖玉容聽了雪花的話,立刻尖聲道:「他是最該死的一個人!」


  卧槽,她家爺什麼時候得罪這個瘋女人了?

  看出了雪花的不解,肖玉容恨恨的道:「這些年若不是他,你能活到今天?」


  雪花心下一驚。


  肖玉容繼續咬牙道:「當年在青河縣衙,若不是他阻了一阻,若不是他派去的丫頭伸手擋開了如花,你早就被如花咬掉了半個腦袋了!」


  「原來當年把銀針插進如花腦袋裡的人是你!」雪花驀然明白了。


  「不錯!正是我!」肖玉容得意的道。


  「看來,你當日也是易容成我的模樣靠近如花,然後把銀針插入了如花的頭上的。」雪花看著站在她面前,連她都難以分辨真假的肖玉容說道。


  「這到不是,我那時對你並不是很熟悉,很難騙過如花,我是易容成……」肖玉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


  「你是易容成席大嫂的樣子。」雪花淡淡的道:「而且,我猜想你應該不是第一次易容成席大嫂的樣子的。」


  肖玉容一驚,立刻抬起頭瞪著雪花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當日就不怕先推開那扇門的是席大哥?」


  雪花對此確實不解,她不相信肖玉容會拿著席莫寒的安全去賭,畢竟,她和席莫寒回縣衙,也是臨時決定的。


  肖玉容彷彿看出了雪花的想法,冷哼一聲道:「你那日若是不跟著回縣衙,如花頭上就不會挨那一針。」


  雪花明白了,原來她的行動早就被人監視著了。


  肖玉容看著雪花,一副成竹在握的樣子繼續道:「而且,你若是不先搶著去推開那扇門,那麼先推開那扇門的就會是張彪。」


  她斷不會讓席莫寒先去推開那扇門的,她會先一步阻擋席莫寒的腳步,雪花若是不去,那麼就會是張彪提著肉先去了。


  「肖玉容,你好狠,竟然拿彪大哥的命去賭?」雪花憤聲道。


  「他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肖玉容不屑的道。


  雪花知道,和這種人觀念不同,對於肖玉容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來說,談感情純屬浪費感情,於是說道:「這麼說,當日我進京,在路上派人用箭刺殺我的也是你指使的了?」


  「哦?」肖玉容一挑眉,大感興趣的說道:「原來還有人想要你的命?李雪花呀李雪花,可見你是多麼的遭人怨恨,你怎麼就沒死了呢?」


  雪花明白,看來那次是另有其人了。不過——


  他媽的肖玉容這話真是刺耳,她即便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吧?

  一向都是奉公守法,安安份份的,充其量不過是——


  不過是太惹人喜愛了。


  雪花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舒心的理由。


  這時,院子里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隨即窗子底下傳來了一聲輕咳,然後,腳步聲就又遠去了。


  肖玉容眼睛一亮,對雪花露出了陰險的笑,「看來,魚上勾了,席莫語果然沒讓我失望。」


  丫的,她可讓姐失望了。


  雪花內心大罵。


  「汪汪!嗷嗚……」


  外面猛然傳來了狗的叫聲。


  如花?雪花眼睛一亮。


  「哼!你不要指望著那隻畜生來救你,它一直是被關在後面的小院里的。」肖玉容看著雪花,冷冷的道。


  說完,開始脫鞋上|床。


  雪花心如閃電,「看來,這是在席大哥的院子里了?」


  肖玉容勾唇一笑,「李雪花,我以為你早就明白了,只有在表哥的院子里,才能讓韓嘯不及仔細分辨,就會對意圖和他的女人行苟且之事兒的人立下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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