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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嗚嗚,被大姐抓包了

  金花側躺在炕上,手輕輕地拍著寶寶,見寶寶睡熟了,這才坐起了身,同時解除了姐妹幾人的禁言令。


  「怎麼愈發的瘦了?」金花看著雪花清瘦的小臉,有些心疼地說道。


  「就是,不是說在京城泡溫泉,調養身子嗎?怎麼越調養越瘦了?」銀花也皺著眉道。


  「嗯,三姐太瘦了。」荷花也點頭附和。


  梨花看了雪花一眼,清亮的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但沒說什麼。


  雪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是骨感美,也是纖柔美,是美的極致,你們不覺得我愈髮漂亮了嗎?」


  語氣里是滿滿地自得。


  「什麼骨感美?」金花嬌嗔地瞪了她一眼,「再骨感下去,就成了一把骨頭了,你看看你身上還有肉嗎?骨頭都……」金花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目光在雪花露出的鎖骨上停留了一瞬,然後才繼續道:「骨頭都能數出有幾根來了。」


  「我來數數三姐身上的骨頭有幾根。」梨花笑著就要伸手去解雪花的裡衣。


  「好呀,讓你欣賞一下什麼叫骨感美。」雪花洋洋得意地作勢要展示自己。


  「梨花,別胡鬧!姑娘家怎麼能如此,成何體統?」金花連忙呵斥住了梨花。


  梨花吐了吐舌頭,住了手。


  「三姐以後要多吃點,太瘦了不好看,肉感美才好看。」荷花軟糯糯地說道。


  姐妹幾人聽了荷花的話,再看看荷花圓滾滾、胖乎乎的小臉,都笑了。


  「是呀,象你似的,真的是好有肉感呀!」雪花說著,就去擰荷花的小胖臉。


  荷花笑著躲閃,清純的大眼睛里滿是笑意,小臉更是如同小蘋果,紅通通地只想引人咬一口。


  這時寶寶突然發出了模糊的聲音,姐妹幾人連忙住口,金花連忙側身輕拍寶寶。


  寶寶皺著小眉頭,「吭吭」了幾聲,就又睡熟了。


  金花滿眼疼愛的看了看兒子,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兒子的小臉。


  雪花一直看著寶寶和金花,不由地想起了趙穆卿。


  當年若不是出了錢家從中攪局的事兒,大姐最後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


  舅媽和王婆子那兒,無論她們怎麼折騰,自己最後也絕對不會讓大姐嫁過去的,那麼算下來,趙穆卿還真的有可能。


  若真的那樣,那麼,大姐現在也是官家夫人了。


  雪花隨即又搖了搖頭,饅頭雖然沒有大本事,但老實本分,對大姐一心一意,干姨一家待大姐更是如同親生女兒,這世間的女人,若說過得舒心的,怕沒有幾個能比上大姐了。


  雪花這樣想著,目光就移到了金花的臉上。


  金花曾經傾艷絕倫的臉如今豐腴了許多,細白如瓷的臉上,多了一絲紅潤,增添了一股成熟女人的風情,渾身更散發出了一種嫵媚婉約的魅力,如同掉落人間的仙子,食了人間的煙火后,以前讓人不敢直視的容顏,現在讓人移不開眼了。


  金花見寶寶重新睡熟了,這才又坐起身,起身的瞬間,裡衣的前襟微微敞開,露出細膩白希的肌膚,鎖骨的輪廓更是刻畫出完美的圖形,而那完美的圖形上,赫然有點點紫紅的印痕。


  雪花趕緊移開目光,那麼密集的草莓,看來她姐夫也是很……


  草莓?雪花腦袋「轟」地一聲。


  她、她身上也有,而且,剛才金花的目光,好像在她的鎖骨處停了一下。


  然後……,然後就阻止了梨花掀她的衣服。


  雪花的臉,立刻紅若雲霞。


  大姐肯定是看到了。


  嗚——,雪花內心哀嚎一聲,趴到了被子上。


  雖然經過了這麼些天,可是那晚雪花身上被某人種草莓,種得實在太深了,以至於至今還有,雪花今天沐浴的時候還看到了,心裡把某人的禽獸行為又鞭笞了一遍,可惜,她剛才忘了,甚至沒有把裡衣攏好。


  嗚嗚——,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雪花又懊惱,又羞澀,還惦記著不知道金花會怎麼想。


  銀花等人看見她身上的痕迹沒事,也不懂,也不會留意,可金花是過來人,剛才那神情和語氣,分明是看出了什麼的。


  雪花越想越覺得金花是明白的。


  「怎麼了?困了?」金花見雪花腦袋扎到被子上不說話,以為雪花是困了。


  「呵呵,沒事,大姐。」雪花乾巴巴地笑了一聲,偷偷把手伸到身下,攏了攏裡衣的前襟,確保蓋住了某處,這才坐了起來。


  「要困了就早點睡,以後哪兒也別去了,就在家呆著調養身子。」金花愛憐地看著雪花說道。


  「大姐,呵呵,我……」雪花心虛地『呵呵』,怎麼都覺得金花的話里有別的意思。


  金花什麼時候管過她去哪兒,現在竟然開口讓她哪兒都別去了,這明顯是覺得不妥,要把她這個妹妹拘在家裡。


  「離著你的婚期也就還半年的時間,你在家好好陪陪爹娘,等嫁到京城后,成了人家的人,回來就不方便了,說不定三年五載地都不能回來一次。」金花溫柔地低聲道。


  「大姐,我不想這麼早就嫁人,我還這麼小,怎麼能嫁人呢?」


  一提起婚事,雪花立刻把做賊被抓的感覺拋到了腦後,露出了一副苦兮兮的表情。


  「別說小孩子話了,侯府既然送了婚期的日子來,是萬萬不能改的,否則會不吉利,也會引起侯府的不滿。」金花輕聲勸道。


  「就是,你若是推了婚期,這還沒嫁過去,就會引得侯府的人對你有了成見,將來你再嫁過去后,沒準會被人因著此事拿捏。」銀花也開口說道。


  「二姐都還沒嫁,我怎麼能嫁?」雪花立刻找到了理由。


  金花聽了雪花的話,微微一笑,「誰說你二姐不嫁,早前蘇家來下聘的時候,就說好了春闈過後就送婚期來,中秋以前是一定要娶過門的。」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爹見了婚期的日子后,沒反對呢,原來那時候她二姐已經嫁了。


  梨花忽然嘆了一口氣,「二姐和三姐今年就都出嫁了,等過年時家裡就只剩下爹、娘、我和荷花了,都不熱鬧了。」


  梨花的語氣里滿是惆悵。


  梨花的話一說完,姐妹幾人一陣沉默。


  是呀,要不都說女兒是虛人呢。這一出嫁就是人家的人了,逢年過節的都必須要在婆家過,而且,回娘家都要向婆婆請示,一年若是允許回個三五次娘家,那就是極少的了,若是離的遠的,沒準一輩子也不能回一次娘家。


  這就是人們都拚命要兒子的緣由呀,只有兒子、孫子才能真的承歡膝下呀。


  姐妹幾人想到兒子的問題,心裡也都湧上了一股難受。


  她們都不能承歡膝下,將來難道家裡只剩下爹和娘兩兩相對嗎?


  「京城的名醫不是說娘的身子沒什麼事兒了嘛,沒準我們很快就會有弟弟了。」銀花故意語帶輕快地說道。


  「對,沒準明年我們家就能添丁增口了。」金花也附和地道。


  雪花、梨花、荷花連連點頭,姐妹幾人雖然覺得希望渺茫,但有個盼頭,總歸是好的。


  雪花覺得,她娘的熱罐子,她也跟著一起抱上了。


  **

  月光透過窗紗,輕輕地走了進來,溫柔地揮灑著月華。


  不是滿月,就少了滿月的明亮,但卻又多了彎月的溫柔。


  雪花在這兒溫柔中,慢慢合攏了眼帘。


  家的氣息,姐妹中的溫馨,緊緊地包裹住她,徑直墜入了香甜的夢中。


  「姑娘?您醒醒。」


  低低地聲音在雪花耳邊響起,雪花翻了個身,繼續睡。


  煙霞皺著眉,暗自焦急。


  她家爺還在外頭等著呢,她家姑娘卻叫不醒。


  「姑娘?」


  不得已,煙霞動手推了推雪花。


  「嗯……」雪花終於發出了一個睡意朦朧地聲音。


  「怎麼了?」金花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回大姑娘,三姑娘要起夜,奴婢服伺三姑娘去。」煙霞小聲地道。


  她什麼時候要起夜呀?


  雪花迷迷糊糊地聽到煙霞的話,大腦遲鈍,嘴卻本能地張開反駁,「我什麼時候……」


  煙霞連忙打斷雪花的話,「姑娘,奴婢服伺您起來。」說著,把雪花硬是扶了起來。


  雪花坐起身,被涼氣一激,驀然清醒了過來。


  這肯定是某人的主意。


  她、她真的要去嗎?

  「姑娘,您穿上點,別著涼。」煙霞才不管雪花怎麼想,現在大姑娘都醒了,姑娘就算不出去見爺,也必須要做個樣子——起夜。


  雪花未及想好,就被煙霞七手八腳地套上了衣裙。


  穿鞋,下地。


  雪花覺得沒了回頭路。


  「早去早回。」金花在雪花出門口的時候,低低地說了一聲。


  「哦。」雪花應了一句,隨即——


  大姐什麼意思?

  早去早回?起個夜還用說早去早回嗎?而且——


  雪花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衣服,起個夜用得著穿戴整齊,全副武裝嗎?

  她這算不算是此地無銀呀?


  嗚嗚——,被抓包了!


  雪花淚奔。


  屋外的牆角處的黑影里,一個高大的身影如蒼松般直立著,當看到從屋內走出的那個小女人時,立刻行動如風,攬著人就上了——牆頭。


  雪花嚇了一跳。


  這是玩兒的哪一出?

  是顯擺他輕功好,會飛檐走壁嗎?


  不過,這裡可不是能坐在牆頭上看星賞月的地方。


  雪花多慮了,韓嘯攬了人直接去了他居住的客房。


  話說李達從知道自家的女婿都是些貴人後,就開始在隔壁又擴出去了一個院子,專門用來招待女婿們。


  不僅如此,連給成親后女兒女婿回門時各自住的院子都修蓋好了。


  可以說,這一春天,李家是大修土木。


  雪花家原本的房子旁邊,一春天又多出了好幾處院子。


  雪花提心弔膽的被韓嘯帶了過去,一路上四處張望,生怕被人看到。


  做賊心虛的感覺是淋漓盡致地體會了一把。


  好吧,誰讓她如今的行為,看上去象是偷情一樣呢。


  雪花無奈地想到。


  話說,她家那個恪守成規,古板迂腐的爺到哪去了?


  雪花忽然有些懷念那個一本正經地要求她要尊禮儀、識閨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見外男,不拋頭露面的傲嬌小爺了。


  最起碼,她不用體會這種半夜偷情的感覺。


  雖然刺激,但也太特么緊張了。


  韓嘯攬著人直入內室,低聲問道:「冷嗎?去床上……」


  「不冷!」雪花快速打斷了韓嘯的話。


  笑話,去床上?去床上等著被人吃嗎?


  雪花連忙掙脫韓嘯,跑到椅子前坐了下去。


  嗯,坐在椅子上貌似安全些。


  和韓嘯跨過最後一步后,雪花現在覺得半夜裡兩人在呆在一起,危險係數簡直是以爆棚的趨勢增加的。


  韓嘯看著視他為猛虎野獸的小女人,無奈地開始自省,他那天晚上把人嚇到了嗎?

  對於雪花兩天沒起床的事兒,韓嘯白天已經從一平和二平的嘴裡聽說了,所以,面對雪花,韓嘯心裡一陣歉疚。


  不過,歉疚不代表可以允許雪花躲著他。


  韓嘯大步走了過去。


  「爺,您坐那邊!」


  雪花立刻乍起了自衛的——毛,還差點沒忍住,擺出了防身術的姿勢。


  韓嘯理都沒理雪花毫無底氣的反對,強硬地把人抱了起來,然後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把雪花放到了——腿上。


  「別怕,爺不做什麼,爺就只抱抱你。」韓嘯低沉地聲音里,有不容辯駁的強硬,也有溫情的安撫。


  雪花撇了撇嘴,認命般地不再掙扎了。


  坐在人家腿上,若是再來回扭動反抗,純屬是作死的行為。


  對於這一點,雪花是有深刻體會的。


  「爺明日就要回京,你在家裡好好地呆著,不要到處亂跑,今日的聘禮里有一匹蜀錦,你用它做嫁衣。」韓嘯親了親雪花的頭頂,低聲說道。


  「幹嘛這麼急?」雪花一聽韓嘯要走,毛立刻順了,心中取而代之的是不舍。


  「爺隨軍回京后,向皇上復完命就來了青河,還有許多事兒沒說清楚,爺還要去處理一下。」


  「是紅衣大炮和……羊皮卷的事兒嗎?」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雪花再提到羊皮卷,還是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韓嘯彷彿感覺到了雪花的想法,緊了緊手臂,用下頜貼著雪花的額頭,低聲道:「大炮已經全部銹死了,羊皮卷……被爺毀了。」


  毀了?雪花一愣。


  若說大炮銹死,這是在雪花的意料之中,當初大炮上抹的那些油乎乎的東西,雪花也不知道是什麼,但大炮用過之後,那些東西就隨著高溫蒸發了,於是僅剩的那兩門大炮就開始瘋狂的生鏽,好像是從內部直接氧化的。


  不過,羊皮卷——


  「爺,你為什麼要把羊皮卷毀了?」


  韓嘯靜默不語,彷彿想起了什麼,把懷裡的人摟的緊緊地,良久——


  「那個東西差點害死了你,爺留它何用?」


  韓嘯的聲音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東西。


  雪花明白了。


  安撫地拍了拍韓嘯圈在她腰上的手,雪花低聲道:「毀了也好,那個東西本就不是這裡的,留著也只是個禍患。」


  雪花說到這兒,停了一下,有些擔心的繼續道:「皇上……會不會怪罪你?」


  這是雪花最擔心的。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之事兒,是自古帝王最愛乾的。


  韓嘯猶豫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


  「皇上把我生擒了北齊國君之功績,和毀了羊皮卷之罪責,兩相抵消了。」


  我靠!雪花禁不住爆粗口。


  這也能抵消?

  生擒北齊國君,那是多大的功績呀,就這樣沒了?況且,羊皮卷本來就是自家男人的東西,東西毀了,自己願意,你管得著嗎?


  雪花一時間憤憤地。


  這個皇帝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要剝奪自家男人的功績。


  雪花的心裡開始狂噴同晉帝。


  雪花身上的怒氣一顯露出來,韓嘯立刻感覺到了。


  「彆氣,爺將來一定給你掙個一品夫人,一定能讓你被萬人景仰。」


  好,有志氣!雪花給自家男人鼓掌。


  不過,雪花又咂摸過來了,怎麼韓嘯這話里都是說讓她怎麼怎麼樣呢?


  好像這一切都是她要的似的。


  緊接著,韓嘯的下一句話,證明了雪花的感覺是對的。


  「你想嫁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你想被人人稱羨,爺一定會……」


  「停!」雪花舉手抗議,大聲叫停。


  「爺,男人想建功立業是男人的事兒,你幹嘛說我想怎麼怎麼的,我有這麼愛慕虛榮嗎?」雪花不可置信的質問。


  韓嘯冰魄般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雪花,幽幽地道:「當初在邊城,是誰說想嫁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個富可敵國的大富豪,一個……」


  雪花想起來了,這是她曾經說過的話。


  「等等!」雪花再次叫停,不過這次氣勢癟了下去,「那個、爺,我那天那樣說,不是為了勸梨花嗎?」


  雪花的語氣里有絲心虛地討好。


  「是嗎?」韓嘯又幽幽地問了一句。


  「是!絕對是!」雪花立刻如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展現強大的說服力。


  「好吧。」韓嘯的嘴角向上勾了勾,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爺信了。」


  雪花只覺得一時間眼前繁星點點,更兼春暖花開。


  她看到了什麼?

  她家爺笑了!

  妖孽般的笑了。


  而且是在正常情形下笑的。


  雪花的星星眼眨呀眨,一副花痴相,忍不住伸手抬起韓嘯的下巴,「美人,再笑個。」


  韓嘯哭笑不得,這個小女人,說什麼呢?


  隨即大手托住某人的後腦勺,低頭吻上了那快流出來的,滿嘴的——哈喇子。


  雪花被勾走的神魂瞬間歸位,身體本能地亮起了紅燈。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唇舌相交,這特么的是最易擦槍走火的時候。


  「唔……」雪花心中警鐘一響,本能地就開始掙扎,然後就忘了最重要的一條——


  在人家腿上坐著,胡亂扭動,等同作死!

  淡淡地月華身披輕紗走進屋裡,恬淡地看著某人的作死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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