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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哥哥說,我是他的人了

  「荷花,你告訴三姐,哥哥當時是怎麼跟你說的?」雪花開始誘哄小孩子。


  荷花眨著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看著雪花一臉忐忑地低聲道:「哥哥就說,我吃胖了也不怕,他將來娶我。」


  「那當時是怎麼個情況,他有沒有……」雪花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雖然她相信趙子沐的為人,但她不相信趙子沐弟弟的為人,男人在某些時候是用下半身說話的。


  荷花一聽雪花的話,立刻紅了小臉。


  雪花心裡「咯噔」一下子。


  「就是前幾日,哥哥買了松子糖給我吃,可是我想起三姐說的我會變成一個大胖子,所以就硬忍著不吃,所以哥哥就說……,就說他將來娶我。」荷花吞吞吐吐地道。


  雪花鬆了一口氣。


  「那他有沒有……」雪花猶豫了一下,她現在問荷花這些,會不會把荷花教壞?不過,荷花若真是因為什麼都不懂,傻傻地把自己交出去,那將來哭都找不著地方。女子若是沒發育成熟就破了身子,是會影響子嗣的。


  想到這兒,雪花一橫心,說道:「他有沒有摟摟你,抱抱你,親親你,更或者是脫你的衣服什麼的?」


  雪花話一說完,荷花臉上的紅暈更上一層樓。


  「快說,有沒有?」雪花心又提了起來,急急地問道。


  「有……」荷花低低的聲音,像是在嗓子眼擠出來的,「哥哥還說,我是他的人了。」


  啊?雪花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我去殺了他!」雪花怒吼一聲,旋風般地向趙子沐衝去。


  「三姐!」荷花嚇了一跳,連忙想要拉住雪花。


  雪花一甩手掙脫了荷花。


  「趙子沐,我和你拼了!」雪花氣怒攻心,眼珠子都紅了。


  趙子沐更是嚇了一跳。


  「雪雪……」


  「你個禽獸!荷花才多大?」


  雪花怒不可扼,看了看自己雪白纖細的小手,覺得打人沒力度,四處一學摸,正好看見旁邊有一把花匠除草的鐵鍬。


  雪花衝過去一把抄起鐵鍬,對著趙子沐舉著就奔了過去,「我打死你個禽獸!」


  「雪雪,有話好說!」趙子沐下意識的抱頭逃竄。


  沒辦法,雪花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真是嚇人。


  「三姐!我錯了,嗚嗚……」荷花也嚇傻了,以為自己做了有違禮教的事兒,把姐姐氣壞了,但看到趙子沐被雪花追得亂轉,反應過來趕緊追在雪花後面給趙子沐求情,「三姐,你別打哥哥,嗚嗚……」


  雪花聽到荷花如此說,更加氣憤。


  「荷花,你躲開!」雪花一把推開荷花,繼續和趙子沐拚命。


  荷花被雪花退的一個趔趄坐到了地上。


  趙子沐一看荷花摔倒了,立刻急了,「李雪花,你別太過分!」說完,再也不管雪花手裡的鐵鍬,快步跑向荷花。


  雪花已經氣瘋了,荷花才多大年紀,還什麼都不懂,竟然被……


  雪花心如刀絞,她一直最疼這個嬌憨乖巧的小妹妹,沒想到一個疏忽竟發生了這種事。


  趙子沐現在說娶她,可以後的事情誰知道,萬一有什麼變故,荷花一輩子就都完了。


  雪花想到這兒,不再猶豫,掄起鐵鍬就向趙子沐的背上招呼了過去。


  「住手!」


  一聲怒斥傳來,雪花真的住手了。


  不過不是她自己住的手,是被人強迫住的手。


  因為她手裡的鐵鍬還沒落下去,就到了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手裡。


  男人拿著雪花手裡的鐵鍬,瞬間就不見了身影。


  雪花有點回不過神來。


  「雪花,發生了什麼事兒,你為什麼要打世子爺?」夏氏急急的問道。


  雪花這才發現,原來夏氏和靖王妃都趕了過來,不僅如此,就連梨花、銀花、蘇明軒,還有一干下人也都跑了過來。


  雪花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這話關係到荷花的名節,無論如何不能說。


  「所有人都退下!」靖王妃威嚴的沉聲道。


  丫頭小廝立刻走了個乾淨。


  「二姐,你帶著梨花和蘇哥哥去別處走走。」雪花看著銀花道。


  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銀花和梨花不是外人,不過都是姑娘家,下面的話不宜聽。


  銀花有些猶豫,雪花做事一向有分寸,這次竟象瘋了一樣的和趙子沐拚命,那麼肯定是出了大事。


  銀花看了一眼正在抽泣的荷花,「雪花,若是有人欺負了我們姐妹,二姐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是不依的。」


  雪花瞭然的點了點頭。


  靖王妃狠狠地瞪了趙子沐一眼,覺得自己這個王妃有點窩囊。


  銀花姐妹無疑針對的是趙子沐,可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不能說什麼。


  「說吧,怎麼回事?」


  等銀花等人也走遠了,靖王妃邊給荷花擦眼淚,邊問自己的兒子。


  「娘,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趙子沐表示他也很冤。


  「你還不承認?」雪花一聽,立刻大叫。


  「我承認什麼?」趙子沐也扯著脖子喊。


  「承認你把荷花,把荷花……」雪花又氣又惱,還是沒好意思把話說明了。


  「我把荷花怎麼了?我不就是說以後娶荷花嗎?」


  他說這個怎麼了,趙子沐實在不明白雪花發什麼瘋。


  「你、你,荷花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想抵賴?」


  雪花話一落地,靖王妃和夏氏都變了臉色。


  「沐兒,這是真的?」靖王妃厲聲道。


  「荷花……」夏氏的眼淚「唰!」地掉了下來,一把把荷花摟進了懷裡。


  趙子沐一聽冷汗都下來了,先不說他會被人說成禽獸,主要這是關係到荷花名節的事兒,可不能亂說。


  「娘,我沒有把荷花怎麼樣?」趙子沐急急的道。


  不過,趙子沐這個樣子看在雪花眼中,純屬作賊心虛。


  「到現在了你還狡辯?好!荷花,你說……」雪花怒氣沖沖地說到這兒,轉頭對嚇得不明所以的荷花道:「荷花,你告訴娘和義母,他是不是摟了你、抱了你、親了你,還脫了你衣服……」


  雪花話沒說完,靖王妃就臉色鐵青,掄起巴掌對著趙子沐招呼了過去,「孽子!」


  趙子沐剛想閃開,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哇!」


  荷花放聲大哭,從夏氏懷裡掙脫出來擋到了趙子沐面前,「王妃娘娘,您別打哥哥。」


  趙子沐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裡熱辣辣地甜,他這一巴掌真沒白挨。


  「荷花,你說,當時是怎麼個情形。」趙子沐蹲下身,心疼地擦了擦荷花的眼淚。


  他說,不如讓荷花說。


  「嗚嗚,當時哥哥給我糖吃,我怕長成大胖子就忍著不吃,哥哥就說我長成大胖子也不怕,哥哥將來娶我……,哥哥又問我喜不喜歡他,我說喜歡……嗝,哥哥就高興的把我抱了起來,轉了一圈,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我以後就是他的人了。」


  荷花邊說邊哭邊打嗝,但說的話眾人都聽明白了。


  靜,寂靜,尷尬的寂靜。


  然後,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從靖王妃、夏氏和雪花的口中傳出。


  「那個、兒子呀,疼不疼?」靖王妃這時看著趙子沐臉上紅紅的巴掌印,心疼的無以復加。


  話說,她幹嘛使那麼大勁呀?


  靖王妃這個後悔呀。


  「娘,疼死了,我是你親兒子嗎?您還什麼都沒問清,就打我。」趙子沐抱怨道。


  他從小就沒挨過打好不好?

  「哥哥,很疼嗎?我給你吹吹。」荷花柔嫩的小胖手立刻撫上了趙子沐的臉,鼓起腮幫子給趙子沐吹氣。


  趙子沐心裡那個美呀。


  「那個、荷花呀,哥哥沒再干點別的?比如脫你衣服……」雪花還是有點小擔心,怕有什麼遺漏。


  「喂,你什麼意思?別教壞荷花。」趙子沐扯著嗓子怒瞪雪花。


  「沒有,三姐,哥哥就親了我額頭一下,而且叫我以後不要看別的男人,不要和別的男人說話。」荷花怯怯地道。


  雪花徹底放心了。


  「哼!」趙子沐狠狠地哼了一聲,「荷花還這麼小,我是那種禽獸不如的人嗎?」


  「就是,雪雪呀,沐兒雖然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可品行端正,絕不是紈絝不軌之徒。」靖王妃反應過來,開始理直氣壯的給自己的兒子評分。


  雪花這才想起來,她當著人家親娘的面要打人家兒子,而且人家親娘還是王妃,這個,貌似有點過了。


  人家要是計較起來,自己有家子都吃不了兜著走,何況現在還正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


  「嘿嘿,義母,我這不是怕哥哥會一時把握不住,做了糊塗事兒嘛。」雪花開始陪小心。


  靖王妃一見雪花討好的樣子,知道這丫頭想多了,雖然沐兒是自己兒子,可是荷花自己也是當女兒看待的,沐兒若是真欺負了荷花,自己也是不依的。


  靖王妃點了點雪花的額頭,嗔道:「你這丫頭,荷花我是當女兒待的,斷不許被人欺負了。」


  「義母,我才是你的女兒,您偏心,只疼荷花不疼我。」雪花糯聲糯氣地,挽著靖王妃的胳膊撒嬌。


  靖王妃呵呵的笑著道:「剛才還為妹妹拚命,現在又和妹妹爭風吃醋?」


  「義母!」雪花賣萌跺腳。


  其實她是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靖王妃。


  靖王妃一向疼愛自己和荷花,自己剛才卻追著打人家唯一的兒子,還害得靖王妃親自動了手,這一點,她確實感覺愧疚。


  夏氏站在一旁,一直看著荷花,心情複雜難描。


  幾個女兒里,最惹人疼愛,最乖巧的就是荷花。


  荷花心思單純,心地善良,沒有雪花聰明,沒有梨花伶俐,可這樣一個沒有心機的孩子,將來卻要嫁進王府,行嗎?


  「王妃娘娘,荷花她還小,她什麼都不懂,有時甚至傻乎乎的,我怕……」夏氏滿眼滿臉的都是擔憂。


  靖王妃這才發覺,她兒子把人家女兒偷著拐走了,人家當娘的可還沒同意呢。


  想到這兒,靖王妃親熱的拉過夏氏的手,「親家,你就放心吧,雖說大戶人家規矩多,是非多,可在我們家卻沒有這些事兒,我和王爺都把荷花當女兒,沐兒更是把荷花疼到了骨子裡,斷不會有人給荷花氣受,至於外人,還沒有人敢欺負靖王府的世子妃!」


  「就是,伯母你放心,我自會護得荷花周全,不讓她被人欺負。」趙子沐也連忙對未來的丈母娘表決心。


  話說,夏氏對靖王妃和趙子沐還是很拘束的,畢竟人家的身份在那兒擺著。


  現在靖王妃張口一個「親家」,趙子沐則完全以准女婿的口吻自居,夏氏還真有點招架不住,但事關女兒的終身,夏氏還是頂風而上,問道:「荷花,你真的喜歡哥哥,想嫁給哥哥嗎?」


  問完了,夏氏又覺得自己問的純屬多餘,荷花喜歡趙子沐是肯定的,但是不可能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荷花才多大,哪懂什麼男女之情?

  雖然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她們家,女兒看不上的,再好的親事她們家也不結。


  荷花聽了夏氏的話,小臉一紅,有些羞澀地道:「娘,我喜歡哥哥,喜歡王妃娘娘,我願意嫁給哥哥,然後永遠和王妃娘娘、和哥哥,……在一起。」


  荷花話一說完,不僅趙子沐咧開嘴笑,靖王妃也合不攏嘴。


  多乖巧的孩子呀,當年她的玉兒也是這麼乖巧懂事,嬌嬌憨憨的惹人疼愛。


  靖王妃想起早夭的女兒,眼圈立刻紅了。


  夏氏聽了荷花的話,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也說不清是喜是憂,畢竟荷花還這麼小就被人定下了。


  「荷花,哥哥的臉還疼。」


  趙子沐的臉皮還真是不一般的厚,當著親娘、丈母娘、大姨子的面就開始向荷花討福利。


  荷花又鼓起嫩嫩地腮幫子,給趙子沐吹氣。


  雪花覺得她再看下去會長針眼,於是對靖王妃和夏氏道:「娘、義母,我們去桂花樹下坐坐吧。」


  靖王妃欣然同意,樂得把空間留給兒子。


  夏氏有點擔心的看了荷花一眼,也只得跟著靖王妃向桂花樹那邊走。


  「放心,沐兒是個心裡有數的孩子,斷不會欺負荷花的。」靖王妃拉著夏氏的手,給自己的兒子說好話。


  靖王妃的話剛說完,隱隱約約的就傳來了趙子沐的聲音,「荷花,你親哥哥一下,哥哥就不疼了……」


  靖王妃滿頭黑線,這孩子,你就不能等一會兒再說嗎?

  *

  雪花吃過午飯回到為她準備的房間后,不得不感嘆,王府的別院當真的不一般。


  先不說博古架上的古董玩物件件價值不菲,就是地上鋪的厚厚的長毛羊絨毯,也顯得異常高貴奢華。


  很快,雪花明白為什麼內室的地上要整個的鋪上毯子了,因為和內室相連的一道門裡,是一個天然的溫泉池。


  人泡過溫泉出來,直接就可以赤腳進內室休息。


  雪花自己住了一個小院子,院子不大,但是精巧別緻,院子中央有兩棵高大的桂花樹,樹下有竹椅竹凳,樹上居然還栓了一個鞦韆。


  雪花坐在鞦韆上晃了晃,心裡感到無比愜意。


  因為夏氏和換弟、連氏、李秀蓮下午去附近的送子觀音廟參拜,雪花姐妹不用去,所以雪花現在靜靜地體會午後的休閑時光。


  一壺茶、兩盤瓜子,三、五好友閑坐聊天,抑或獨自品茗看書,已經是那樣遙遠的生活了,記憶早已模糊不堪,而記憶清晰的,是那個曾經傲嬌的小爺,唇紅齒白、煞有氣勢的對她說,爺今年十歲了!


  雪花忍不住嘴角就彎了起來。


  文藝范十足地在樹下坐了小半個時辰,雪花慵懶地起身,向內室走去。


  層層白紗掩映下,朦朧的水霧中,晶瑩剔透地腳趾先是試探地試了試水溫,然後欣長白希的鈺腿,緩緩地踏入白霧之中,玲瓏的曲線,如玉的肌膚,在白霧的掩映下,若隱若現,而那一頭如瀑的烏髮,更是仿若撩動起萬般情絲,惹人遐想。


  雪花心情舒暢地坐的溫泉池子中,微闔著眼帘,輕輕哼著不成調的曲子,享受著富貴閑適的生活。


  彷彿有風吹來,白紗輕輕飛舞。


  一股強烈的氣息襲來,雪花驀然睜開了眼。


  一雙黑色的白底皂靴!


  「啊!」雪花立刻嚇得驚叫一聲。


  「別怕。」低沉的聲音中,有壓抑的東西。


  雪花長舒了一口氣,「爺,你想嚇死我呀!」


  雪花嗔怒地瞪著韓嘯。


  她說煙霞和籠月明明在屋外守著了,怎麼還會進來人。


  韓嘯望著水霧氤氳中的玉人,有一瞬間的猶豫。


  他若下水,能控制住自己嗎?


  可是——


  韓嘯一咬牙,開始寬衣解帶。


  「爺,你幹什麼?」雪花吃了一驚,手下意識地向胸前捂。


  她剛才只顧著害怕和生氣了,竟然忘了她現在赤身果體了。


  韓嘯綳著臉,也不答話,只是絲毫不受雪花影響的脫去長袍、裡衣、皂靴、白襪……,最後,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褲。


  雪花看了看那張英俊冷酷的臉,又看了看那誘人的八塊胸肌,不僅咽了咽口水。


  「嘩啦!」韓嘯踏入了水中。


  「爺!」雪花再也顧不得流口水了,反身就想向池子上面跑。


  可是她又忘了,她一站起來就整個暴露在韓嘯眼中了。


  韓嘯的雙眸驀然一沉,裡面跳動起點點火焰。


  池子並不大,所以雪花沒跑兩步就到了韓嘯的懷裡。


  柔軟嫩滑的肌膚一入手,韓嘯就覺得心裡有一把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別亂動!」低喝一聲,把人緊緊地按進了水裡,控制著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水下柔軟的嬌軀。


  雪花欲哭無淚,因為她悲催的發現,她正坐韓嘯的某物上。


  「你的身上,哪一處沒被爺看過?」韓嘯的聲音嘶啞暗沉。


  那能一樣嗎?


  雪花內心狂吼,她那時人事不知,現在可是明明白白。


  她覺得水溫燙的嚇人,渾身燥熱難當,特別是身後粗重的男性氣息,更是讓她的心「砰砰!」狂跳。


  這特么的也太鍛煉她的意志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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