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有人在撐桿上動了手腳
,「別咬自己,我會心疼……」低柔的聲音在兩人唇齒間溢出,男人的唇,溫柔的吮著簡憶涵的唇瓣,輕輕舔舐繾綣纏一綿,長指也穿過簡憶涵的指縫,二人十指緊緊的扣在一起,簡憶涵闔著眸,緊蹙的眉因男人的溫柔而漸漸蘇展。
疼痛似乎都減輕了許多,她發了力的,反吮著男人的舌。
醫護推門進來的時候男人還在溫情細吻著病牀上的女人,沒有因為醫護的進入而離開。
或許是醫護內心強大,亦或是對於這種畫面見怪不怪,拿著吊瓶來到病牀前,提醒了句,「掛吊瓶。」
男人的吻還在繼續,和簡憶涵埋著針頭相扣的手轉了個方向伸向醫護,讓她的手背向上方便醫生輸液。
醫護把吊瓶掛起,瞥了二人一眼,插好針頭轉身離開。
加了鎮靜劑的吊瓶,一滴滴進入簡憶涵的靜脈,很快的,男人發覺唇下的女人不再回應,微褪開一些,薄唇還含著女人的唇瓣,張開黑曜的眸便看見小女人已經安靜的入睡,又深深的吮了一翻,男人才不舍的褪開,飽滿的額緊緊抵著簡憶涵的,開口時寵,溺的聲音有些沙啞,「小壞蛋……」
本是安撫性的一個吻,他卻動了情,身體剛硬如鐵,很脹,很疼。
直起身,深深的呼了口氣,都有些輕顫,大掌拂開簡憶涵垂在額前的碎發,起身,去衛浴間又拿了新的毛巾,坐在病牀前,輕輕的擦拭簡憶涵臉上的汗濕。
八點多的時候,孫富貴夫婦來到醫院,一推開門大嗓門的袁桂芝就問,「憶涵好點了沒?」
男人從病牀前的座椅上起身,蹙起的俊眉帶著斥責,「阿姨,您小聲點,憶涵剛睡著。」
袁桂芝縮了縮脖子,嘿嘿的笑了,「我忘了。」
孫富貴站在病牀前,看著熟睡的女兒,對身邊的男人說,「辛苦你了。」
霍祺珩彎身為簡憶涵掖了掖被子,「照顧自己的太太,應該的,談什麼辛苦。」
孫富貴轉眸,看著動作自然的男人,張了張嘴,終是沒說什麼。
袁桂芝也來到病牀前,客套的說,「祺珩啊,你忙工作去吧,我們自己照顧憶涵就好。」
昨晚夫妻兩個商量了一下,孫富貴說既然咱閨女已經離了婚就不該再麻煩人家,自家的閨女,還是自己照顧起來方便。
所以袁桂芝才這樣說。
「我不忙,」霍祺珩掖好被子起身,瞥了夫妻兩個一眼,又抬手調了輸液管,「叔叔,阿姨,憶涵現在情況有些特殊,吃喝拉撒都要專人照顧,不能自理,作為丈夫,還是我照顧起來方便一些。」
孫富貴抿了抿唇,沒說什麼,雖然是親生女兒,但是一個大老爺們要為女兒做這些似乎真的……有些不方便。
袁桂芝笑著附和,「說的也是,只能在牀上躺著,大小便也要有人接著才行。」
「嗯,」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轉身,手臂一展,「叔叔,阿姨,去沙發里坐吧,憶涵睡著了,不需要在病牀前守著。」
夫妻兩個在沙發里坐下,袁桂芝身上還穿著那件狐狸皮的大衣,男人也在另一側坐下,俊眉微微蹙了蹙,幾不可查。
「祺珩啊,我問問你,憶涵住院花了多錢吶?學校有沒有說管不管?」袁桂芝隔著丈夫探頭看過來,對於普通的家庭來說,醫藥費,賠償金,真的很在乎,也很重要。
「阿姨,醫藥費的事你不必擔心,」男人的薄唇淡淡彎起,「憶涵是我太太,花多少錢都該我這個做丈夫的承擔,至於學校那邊,事發突然,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所有費用都要我們自己墊付。」
「哦,」袁桂芝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不滿的埋怨了句,「那竹竿子不結實是他們自己的責任,還調查個啥?難不成還能是有人故意把竹竿子搞壞?」
霍祺珩點頭,「有這個可能。」
「你說啥?」袁桂芝瞪大了眼睛看過來,「真是有人在竹竿上動了手腳?」
孫富貴也看著男人,等待答案。
霍祺珩交換了下交疊的雙腿,淡淡彎了彎唇,「現在還只是猜測,要等調查取證才能下定論。」
其實昨天莫文武就說簡憶涵這次意外很是蹊蹺,專業體育用品,每天晚上運動員訓練之後都有專業的人員對器材進行檢查,以免第二天訓練時發生意外,簡憶涵專用的跳高撐桿,上午訓練時還好好的,吃了午飯之後下午的第一跳就出了意外,如果說不是人為,任誰都不回相信。
雖然男人這樣說,但是袁桂芝就認定了撐桿被人動了手腳的可能是事實,氣得一咂沙發憤憤道,「哼!千萬別讓我知道是誰害得我閨女住院,要是讓我知道,看我不撕了她!」
霍祺珩淡淡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從沙發上起身,「叔叔,阿姨你們做,我看看憶涵。」
「我去吧,」袁桂芝趕緊跟著起身來到病牀前,霍祺珩彎身去查看下面放著的便盆,小女人昨天到現在就靠輸液消炎,補充營養,輸入體內的液體多,排出的也不少,端起便盆向衛浴間走去。
「祺珩,還是我來吧,怪髒的。」自己女兒的尿液,讓別人倒怪不好意思的,雖然很嫌棄,袁桂芝還是快步跟過去,霍祺珩沒有停步,神色淡淡的,「不用了。」說著大步走進衛浴間。
把便盆放回牀下時袁桂芝又跟著來到病牀前,大大咧咧的女人也不管病房裡還有兩個男人,伸手就去掀簡憶涵身上的被子。
「我看看閨女傷得咋樣。」
霍祺珩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
「阿姨!」嚴肅的聲音有些不悅,「咋啦?」袁桂芝疑惑的看著他。
「憶涵裡面沒穿衣服!」病房裡還有個男人呢,雖然是小女人的父親,但也不可以讓他看光光。
袁桂芝訕訕的笑了笑,收回手,轉身往沙發走去,「我這記性,怎麼就忘了呢,閨女傷的是胯胯,怎麼可能穿衣服呢。」
說完對丈夫縮了縮脖子,孫富貴瞥了她一眼,雖然沒說什麼,卻也是面帶責備。
對於這種不長腦子的長輩,霍祺珩真的無語,又彎身為簡憶涵掖了掖被子,背對著夫妻兩個,面色不悅。
有霍祺珩在病牀前細心的照顧,孫富貴夫妻兩個待在病房裡真的很多餘,孫富貴還好,老實憨厚的男人,一言不發的坐著,而袁桂芝就不那麼安分了,一會問問這個,一會又問問那個,一張嘴叨叨個不停,而且還大嗓門,霍祺珩真擔心她會把小女人吵醒,還要承受無法忍受的疼痛。
讓他們夫妻兩個回酒店休息,袁桂芝堅決不同意,說自己的女兒傷到了,不在身邊守著不放心,最後霍祺珩想了個辦法,終於把袁桂芝支走。
他讓助理派了一名女秘書過來,帶著袁桂芝夫婦去逛逛a市的風景區還有商場,一聽逛商場,袁桂芝當即起身,也不在說什麼放不放心的話了,樂顛顛的跟著秘書走了。
孫富貴本不想麻煩霍祺珩,但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叨叨叨的影響閨女休息,所以只好跟著一起。
vip病房裡,又剩下二人,霍祺珩坐在病牀前,一會掖掖被子,一會又調動一下輸液管,對憶涵照顧得體貼入微。
快中午的時候,接到墨聯晟打來的電話。
「……祺珩,你猜誰在背後動的手腳?」墨聯晟說的是霍氏修建廠房的事。
「是誰?」霍祺珩站在窗前,一手抄進西褲的口袋,黑曜的眸輕眯。
就聽墨聯晟冷笑一聲,「呵,自己惹了哪朵爛桃花還不清楚?」
「你是說……」
「嗯,是雷佳諾動的手腳,找的市長辦劉秘書親自帶著她去的建設局,市長大人的千金,試問誰還不給幾分面子。」
墨聯晟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打探到這個消息,約了幾次建設局的領導,都被拒絕,最後只好在他手下秘書身上下功夫,接觸了幾次,秘書也是只狡猾的狐狸,只是吃吃喝喝,對於禁止建廠房的事閉口不提,後來墨聯晟發現他很喜歡一個三線小女星,經常提某某女星長得清純,道上混的人哪個不是八面玲瓏剔透的心,墨聯晟花錢請了小明星陪劉秘書吃吃喝喝,醉酒之下,劉秘書才吐了真言。
「我知道了。」霍祺珩握著手機的指不自覺的緊了緊,看著窗外的某處,面色不算好看。
「你打算怎麼辦?」墨聯晟問,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能怎麼辦?」等小女人傷勢好一些他親自找市長大人攤牌,這是最直接也是不得已的辦法,能不能成功就要看雷佳諾在市長大人心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