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早
雖然簡憶涵穿著簡單又普通,但是雷佳諾知道,那些都是知名的品牌,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消費得起的,包括她手上的腕錶。
眸色一凜,再也無法維繫自己高雅的姿態。
「簡憶涵!你憑什麼!」沒由來的質問,鬧得簡憶涵一怔,就聽她說,「二十多年,你憑什麼頂著我的身份,享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父母的寵,愛還有霍祺珩的疼愛,你憑什麼!要不是因為當初你頂著簡家大小姐的身份,你以為祺珩會看上你?別做夢了,以前,是因為我不在,現在,我回來了,我要奪回原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的優渥家世還有祺珩的愛!」
雷佳諾說完,就像發了瘋一樣伸手去抓扯簡憶涵垂著的胳膊,「拿來,這些都是屬於我的,你不配擁有!」
雷佳諾扯的是簡憶涵的腕錶。
「就是,趕緊摘下來!」孫小霞也在一旁幫腔,她恨死了這個簡憶涵,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在農村吃了那麼多苦。
或許是因為太過激動,雷佳諾抓著簡憶涵的手腕,扒了好久也沒能摘下腕錶,而簡憶涵就一直不動,像似沒了反應一般,任她瘋狂的撕扯。
孫小霞看不過眼,也跟著幫忙,從小在農村長大做慣了粗活的她有的是力氣,抓著錶盤用力一扒,運動表從簡憶涵的手腕滑下,留下一片紅色的划痕。
「哼,不要臉!」孫小霞狠狠的瞪了簡憶涵一眼,轉身,把腕錶交給雷佳諾。
「簡憶涵,我警告你,不要妄想進入霍家,識相的就離祺珩遠點!」離開前,雷佳諾冷冷的丟下這句,孫小霞也對著簡憶涵哼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握著剛剛被扒下腕錶的手腕,簡憶涵垂了視線久久的都沒動彈,室外很冷,感覺身體都沒了溫度般,可是手腕上,卻火辣辣的,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由鼻翼發出,是她的自嘲。
雷佳諾說的對,曾經的一切,都是頂著她的身份才會擁有,褪去簡家大小姐的身份,她不過是個來城裡打工的鄉下妹。
「憶涵,快進屋吧,剛才那倆女的誰呀?你欠她倆錢啦?」見她久久的站在餐廳外沒動,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服務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她的棉服幫她披在身上,好奇的問了一句。
剛才她們談話的時候,餐廳的服務員們都扒在窗前看著,她們看見兩個女的搶了簡憶涵的手錶,而簡憶涵也沒反抗,所以認為是因為還不起錢才被搶了手錶。
簡憶涵淡淡的彎了彎唇,沒說什麼,因為她實在不知該怎樣回答同事的問題。
好在那位大姐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摟著她肩膀一起回了餐廳。
晚上下班回家,推開公寓的門,客廳里通明一片,伴著那聲微揚的聲音,陰鬱一下午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
「回來了。」霍祺珩正坐在沙發里看電視,看見她進門,起身走了過去主動的拿了拖鞋放在她面前。
「嗯。」簡憶涵低低應了一聲,剛摘下背包,霍祺珩已經主動的接了過去,然後掛在衣架上。
動作,語氣是那麼自然而然,就好像多年的夫妻一直這樣相處。
「晚飯吃了嗎?」換上拖鞋,簡憶涵隨口問了一句。
男人掛了背包回來看著她挑眉,「你為我做?」
簡憶涵……
對上男人期待的目光,根本無法開口拒絕。
好吧,誰讓她嘴欠來著。
脫掉棉服,男人也順手接了過去掛在衣架上,簡憶涵直接走去飯廳打開冰箱。
「家裡有什麼?」
見她當了真,男人也跟著過去,站在冰箱前搭上她的肩膀向裡面看了看,「不用看了我吃過了。」
「吃的什麼?」這是簡憶涵第一反應,轉頭看著男人,面露疑色。
餐桌上乾乾淨淨的,早上離開時什麼樣現在還是一樣,連她放在桌面上的水杯的位置都沒變過。
見小女人如此關心自己,男人身形移動,從後面圈上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扁著嘴略帶撒嬌的語氣。
「自己煮了白水麵條,沒你做的好吃。」
見男人如此委屈模樣,簡憶涵竟也忘了此時二人的姿勢有多親密,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說,「以後我下了班帶宵夜回來。」
「好,」點頭,繼續委屈的扁嘴。
「不過會有些晚,要九點鐘之後。」
「我去接你。」男人順勢而為。
抓著小女人手腕的一雙大手也無意識的揉捏著。
手腕一疼,簡憶涵嘶的一聲蹙了眉,同時也意識到二人現在的姿勢有多親密。
忙轉身,從男人的手中掙脫,左手腕上,也因為這個動作更加疼痛,疼的她皺了眉心垂頭揉著手腕。
「讓我看看怎麼了?傷到了?嚴不嚴重?」男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他的小女人在餐廳工作時傷到了,忙不迭的去握小女人的手腕查看。
「沒事。」不能的,簡憶涵把手藏在背後。
這個欲蓋彌彰的動作更是堅定了男人心中所想,眸色嚴肅的看著某女,「把手給我。」
或許是因為從未見男人如此嚴厲過,亦或是出於本能的反應,人在受到委屈活傷害時總是想向最親近的人傾訴,所以,鬼使神差的簡憶涵把手腕伸過來,同時垂了頭,像個犯錯誤的小學生。
看著已然腫了的手腕,手背上有好大一塊都破了皮,男人黑曜的眸瞬間染了寒。
「誰幹的!」
「沒誰,我自己不小心弄得。」簡憶涵偷偷抬眸瞥了男人一眼,又垂了眸。
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所以根本不敢直視男人的目光。
「看著我。」男人的另一隻手強勢的捏了她的下巴,迫使簡憶涵抬頭,對上男人清冷嚴肅的神情,有那麼一股衝動,簡憶涵真想撲進男人的懷裡。
但是,還是被她強行克制住,又垂了視線,抿著牀唇,不說話。
「憶涵,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欺負回去。」
男人的長指再次抬起簡憶涵的下巴,俊臉湊近了些,誘哄的語氣就像耐心哄著女兒的父親。
簡憶涵抿著唇,看著男人,搖了搖頭,「沒有,我自己弄的。」
霍祺珩……
真是嗶了狗!誰會沒事閑得撓自己的手背?那上面明顯是刮痕和女人長指甲留下的痕迹!
再好的耐性也被嘴硬的小女人給消磨凈。
面色一板,嚴肅道,「你傻還是我傻,會相信你這騙人的鬼話!」
說完抬起簡憶涵的手腕仔細查看,「得上點葯消腫,要不然大冷的天容易凍著。」
說完這句,男人忽然意識到,小女人的手腕上好像少了什麼,抓起小女人的手腕仔仔細細的看了好久終於想起,是腕錶,那塊她從來不離身的運動腕錶。
「手錶呢,哪去了?」
「丟,丟了。」面對男人的質問,簡憶涵眸光微閃,就是不肯和男人對視。
「真丟了?」男人蹙了眉,鎖著她的小臉,似在探究她話里的真偽。
「嗯。」像似鼓起勇氣般,簡憶涵重重的點頭,對上男人的視線,不再躲避。
男人不語,又看了她一陣子,然後放了手腕,轉身,「丟就丟了,老款式,下次買個新款。」
簡憶涵對著男人的背影長長的舒了口氣,她不是個愛打小報告的人,況且,雷佳諾說的對,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
包括……面前這個男人。
霍祺珩不知從哪找來了醫藥箱,坐在沙發里,認真的幫簡憶涵清理傷口,吹了吹最後纏上薄薄一層紗布。
「今晚別洗澡了,傷口還沒結痂,遇到水會感染。」
「哦,」看著自己手臂上大大的蝴蝶結,簡憶涵應了一聲。
其實二人的相處模式很奇怪。
合法夫妻,卻要分房睡,說是室友,又似乎顯得曖昧不清。
總之,那種微妙的感覺難以形容。
「早點睡吧,累了一天了。」男人是真的心疼,可是他的小女人倔強的不要他幫助,而他,也只能由著她。
只是,這種煎熬的日子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啊。
霍祺珩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
十分鐘之後,男人站在簡憶涵卧室門前,「篤篤,憶涵,睡了嗎?」
……
沒得到回應,男人嘆了一聲剛要轉身,就聽卧室里傳來聲音,「還沒呢,」
男人心中一喜,又轉了回去,「憶涵,失眠了,陪我說會話……」
房門打開,一身卡通圖案的女人站在門裡,齊肩的短髮披散,白瓷的小臉蘊著粉紅,赤著腳,右手托著左腕,一雙杏眸水露露的視著他。
不知是深夜讓人變得脆弱還是眼前的人兒太迷人,男人心中一動,性感的喉結也上下的滾動著,向前一步,長臂一伸,將女人撈進懷中,空氣中,只聞女人一聲驚呼之後,就寂靜無聲。
是男人的唇吻上了她的,緊緊的扣著她的后腰,像似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唇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加重,一下下啃咬,用力的吮一吸……
「疼……」已經軟的沒有力氣的女人發出抗議,奶貓般,一下下撓著男人的心尖上痒痒的,渾身熱血沸騰。
「你也知道疼!」男人在簡憶涵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才微微褪開,呼吸粗重,黑曜的眸也染了血色,是他的欲。
抓住簡憶涵的小手一路向下探向那處堅硬。
「你知道這些日子它有多疼!」
「啊!」驚叫一聲,簡憶涵疼的蹙了眉。
男人好死不死的抓了她的左手。
「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男人也慌了神,他的小女人有多嬌貴,細皮嫩肉的,何時吃過這種苦。
「嘶……」簡憶涵倒抽一口涼氣,強忍著痛,「沒事,一會就好。」
「真的沒事?」男人揚眉。
「嗯,」簡憶涵搖頭,然後又點頭。
「沒事就好。」伴隨四個字落下,簡憶涵身體騰空,再次的驚呼。
「乖,等會我進去了再大叫好不好……」男人把簡憶涵放在牀上,跪在她的兩側,一隻大掌溫潤的撫著她的臉頰,眸光也染了柔情,簡憶涵像被點了穴一樣,怔怔的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她看見男人解了睡袍的帶子,露出健碩的胸肌和腹肌,還有銀魚線下……平角褲快要遮擋不住的不容忽視的……凸起。
男人已經壓了下來,唇舌在她的脖頸一寸寸啃咬,「你知道嗎,我喜歡聽你大聲的叫……你叫的越大聲我就越想要你……」
後面的呢喃被一聲聲粗喘和驚呼淹沒,月光灑了一室,當看見牀上不停起伏的身影,又偷偷褪出藏了起來。
二人難得的睡得踏實。
清早,當男人的唇在額上落下一吻,說,「早」,簡憶涵才驚覺,自己躺在男人的臂彎里,棉被下,彼此都是一,絲一不一掛。
昨晚一定是著了魔,才會又……
簡憶涵咬了咬唇,猶豫了一下才啞著聲音回了句,「早……」
剛睡醒,聲音本就嘶啞,昨晚……又叫的那麼大聲。
再一次的,簡憶涵想,自己一定是中邪了,要不然怎麼男人說什麼她就做什麼,自己沒有一點意識。
他在自己的耳畔說,「叫的大聲點,我喜歡,牆壁隔音很好……」然後她就真的肆無忌憚的叫了。
想起昨晚種種畫面,小臉一紅,簡憶涵就要起身,被男人有力的胳膊箍住,同時微微起身懸在上方。
「昨晚有沒有累到你?」
剛睡醒的原因,男人的聲音特別好聽,低低的,柔柔的,聽得人心都跟著化了。
「沒……」簡憶涵搖頭,男人沒說什麼,俊臉壓下,攫住那對粉唇,輕柔的輾轉碾壓。
」憶涵……還想做一次……可以嗎……」醉人的聲音,由唇齒間溢出,輕輕柔柔的,也醉了心房,
「不……要……」
「好,這就給你…「男人有意的去掉前面那個不字,只取了後面的要,隨著話落再次的攻城略地,清晨的室內徒留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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