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回 神秘小二 幡然醒悟(上)
又來了一道閃電,這道閃電直劈地面。天空中,烏雲翻滾,雷電交加,霎時間,大雨像從半空中傾泄下來似的,轉眼間這地就成了一個灰濛濛的煙雨世界。視野中的屋子和樹木,隱入茫茫的雨水之中,變魔術似的藏了起來。雨越下越大,四周新葉滿枝的樹木,被秘密的雨簾籠罩著,望過去綠蒙蒙的一片,像是在雨中融化了一樣。飄波似的大雨打在街道上,濺起無數朵水花,「隆隆」的雷聲不時在天頂依然不斷炸響,路旁的樹木傾斜著,屋檐上垂下一片片白亮亮的雨簾。
「這大冬天的能下這麼大雨,還真是少見呢」,「誰說不是呢,今天的雷還特別的凶,感覺跟夏天一樣」,「你看那有個人,還在大雨中走著呢。這大冬天的不嫌冷啊」,「這人莫不是個傻子吧」,「管他呢,我們喝著我們的酒呢」,「老闆,再來二斤牛肉」…眾人的奚落,李麟昊聽不見。不過要不是李麟昊下令,讓自己的教眾,都分佈到分舵去住,這些人的臭嘴,可能就要被撕爛了。
「客官,你這是做什麼,趕緊進來,天冷」,一個小店的小二,立馬就把李麟昊拉進了一個酒樓。李麟昊現在有些恍惚,也就被徑直的跟了進來。那酒樓的掌柜的就說道:「小二,你幹嘛啊?隨便把傻子就拉進來。你有病啊,我扣你工錢哦」。店小二立馬就噓了一聲,掌柜的心說話:「誒,這臭小子,你反天了哈」,店小二把李麟昊安置坐下自后,對著掌柜的耳邊就說道:「掌柜的,你可少數幾句吧。這個人,您還不知道是誰嗎?」掌柜的敲了一下小二的頭說道:「這不就是那個通天教的少主嗎?之前我路過陽春樓的時候,碰見過。那天好像是和一個人在比劃,不過也真是厲害」。掌柜的道:「現在是讓你說這個的嗎?那你還把他拉進來,作死啊」。
「掌柜的,難道您忘了。前幾天我們店裡也住了很多通天教的人,你看他們可有欠過一分錢。」小二笑了笑,對掌柜說道。掌柜的說道:「這個最近倒還沒有?可是老早之前,分舵的這群人,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白吃白喝的可不少」,掌柜的一說,還是沒能收住氣憤,而且是越說越氣。「那您就沒想過,為什麼嗎」?店小二這麼一問,掌柜的想了想:「難道是因為他們最近油水比較豐厚了,所以知道了內心的虧欠」。「掌柜的,您這種想法,這世上,怕是難找出來第二個人。得了,我把他請出去」,店小二就要去請。掌柜的說道:「有話直說,變著法的搞事情是嗎?有什麼好的想法,就跟我提,掌柜的我虧待不了你」。店小二眼睛放光,說道:「這可是您說的,不許反悔,這單要是做成了,這單的收益分我一半」。「你小子夠賊啊,做夢呢。最多一成」;「三成」;「最多兩成」;「兩成成交」,店小二立馬就答應了,然後來到了李麟昊的面前。
「公子,您為什麼要淋雨呢?這天寒地凍的,對您的身體可不好」,店小二溫暖的說著話,但是李麟昊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埋著頭。「公子,要不樓上有客房,咱趕緊先給衣服換了,我這打好熱水,讓您好好洗漱一番」。也沒等李麟昊搭話,店小二就架著他進了房間。因為這地是個酒樓,名曰:「徽緣樓」,所以樓上沒有幾間房,但是終歸是能好好休息的,店小二就給李麟昊挑了一個最好的房間。匆忙的下樓,開始給李麟昊打水,升火爐,找乾淨的衣服,然後準備飯食。「可是,你這單子要是做砸了,我可扣你兩個月的工錢」,掌柜的看不懂小二為什麼這麼上心。店小二說道:「您就算把我趕走了也沒關係,保准成。您放心」!!小二說話的時候,彷彿都已經能看到了喜上眉梢。掌柜的搖搖頭,說道:「小二,今天跟著也瘋了」。
暖和后的李麟昊,喝了口酒,暖了暖身子,回了回神,說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店小二說道:「我叫小二」。李麟昊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是小二,我問你的名字」?那店小二說道:「公子,您好。我就…就叫小二,卑賤之人都懶得說自己的姓了,姓為三橫王,還是…第一次有客官問我的名字呢」。店小二有些害怕,畢竟他面對的人是李麟昊,江湖上風頭最勁,實力暴強的新一代王者。李麟昊笑道:「王小二啊,不錯,這名字簡單易記,干小二這個行當最合適不過了」,王小二也賠笑道:「公子,所言極是,您還有什麼吩咐,我這給您去辦」。
李麟昊道:「你就不要下去而來,就陪我在這喝酒吧」。王小二嘴上道:「這可使不得,我要是忙活,非得被展櫃的罵死不可」,但是他心裡想的卻是:「機會終於來了,俺娘說小二是很有前途的職業,看樣子終於攤到我身上了」。李麟昊氣沉丹田,抖開聲音喊道:「掌柜的,去陽春樓把南重樓給我叫來」。掌柜的聽到這一句,差點沒一下癱到了地上,趕緊去后廚叫了一個剛學把式小毛頭,趕緊去陽春樓請人。掌柜的說道:「小二啊,小二啊,等下還有命的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你說你捅的這是什麼簍子」,掌柜的在那唉聲嘆氣,酒樓的客人也差點都被嚇跑了,掌柜的還得一個一個安撫。
「好了,現在你放心吧。你就陪我喝酒,等下掌柜的要是找你幹活,重樓一定會安排妥善的」,李麟昊喝了一口酒,心情好歹恢復了不少。王小二戰戰兢兢的坐下,說道:「謝謝爺,我這一定給您伺候好了」。李麟昊笑道:「我還沒你大,你就叫我麟昊吧」。小二剛想說:「哪敢高攀」,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李麟昊就說道:「誒,我看你很親切。不要拘泥於禮數」。王小二道:「好嘞」。
「話說,你是怎麼當上小二這個行當,剛才你情當開你玩笑,還望不要介意」,李麟昊賠禮給王小二,王小二哪能受得起啊,趕忙說道:「公子您客氣了。我做這個行當呢。俺娘說了,這個行當以後會很有出息!這一干就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