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回 我有一壺酒 足以慰風塵(下)
可是李麟昊的戰法並沒有開,畢竟李麟昊還收納了白虎的精元。「你們兩個,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打法從來都是用最簡單的試探開始,有沒有點意思了?再看看每次打架,你看看這湖面,嘖嘖嘖…」空癲大師這口吻,多少是有些不滿意。旁邊的林漢升倒是沒說話,而是笑道:「你找什麼急,倆小子都沒聽見你說話」。
的確隨著兩人戰鬥的愈發激烈,整個湖面就不在那麼平靜了。至於李麟昊為什麼想和張珺保對決,主要是那漁翁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從另一個層面來說,他也希望能像天池的二位高手對決一樣,明顯波瀾不驚。但是整個氣場都可以感受到的那種震顫才是他所追求的境界。當然兩人的對決,就沒有那麼簡單過,一時間是水波四起,波濤震天。
哪知空癲大師,開口又吟詩,「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醉里經年少,乍醒華髮生。滄浪星野闊,月涌浮騷聲。我恨鴻翼輕,難渡天下人」。「好了,好了,你又來這個,從小到大,也不知跟哪學的毛病」。「此言差矣,一壺酒卧居春日桃花林,快活如儂有幾人,真是好不快活啊!」;「哎,瞧你那倒霉德行」,林漢升開著宋子龍的玩笑,兩人這有一茬沒一茬的搭著。
兩人一看這個情況,立馬各自施展身形,連續躲開。張珺保這才意識到,面前的這二位實在是了不得,畢竟老兄弟倆經驗超越這弟倆太多。因為李麟昊對著他指了指,那些水化作的匕首就沒有落入水中激起波瀾。水中最多的不過是雨滴激起的小波浪圈。二人就這樣蜻蜓點水暫停的局面,李麟昊瞬間就站出來,開始向張珺保進攻。李麟昊以為已經摸清楚了珺保的套路。以為在打下去准能不會像剛才那樣,波瀾疊起,聲音震天了。可是他想錯了,只見得張珺保再次和他交手的時候,動作突然放慢了。
張珺保不急不慢,借力打力。李麟昊的進攻逐漸一一被化解,而且這水面也開始真的變得波瀾不驚。但二人的比試,卻逐漸變得白熱化,畢竟這麼耗下去,沒有人是不累的。且看張珺保有三十二路套手,二十七路纏手。動作舒展大方,細密貫穿不透風。氣勢貫通,意念專一,平心靜氣,身手靈活,用力得當,柔而不軟,剛而不僵,招法清晰,節奏鮮明,不快不慢。這下李麟昊開始犯糊塗了,很明顯張珺保進入狀態的感覺比自己要快,而且自己這照樣學樣的太祖長拳,完全和天池上的對決那二人不在一個水準上。
因為在這方圓三米,直徑六米見方,出現了乾、震、坎、艮、坤、巽、離、兌的八卦,衝天的光柱迎著那重鐧就頂了上去,李麟昊的悲憤的力量是沖衝天而起。張珺保害怕了,但是也並非沒有對策,兩人可以說是互不相讓。李麟昊也壓不垮這八卦形成的保護,而且他見過李麟昊用過此招,這招法不是別的,正是刀法·降定天一。
李麟昊也納悶,張珺保並未以氣凝力,也未以意貫形。而是憑藉著一套武功的天然防禦性,形成了特殊的屏障,一瞬之間風刃卻不像是風刃了,偶爾卻像是和風歡暢一般。每掌發出﹐皆要以腰作軸﹐周身一體﹐內外相合﹐外重手眼身法步﹐內修心神意氣力。形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神合,六合之中,神形具妙,動作之中,綿綿不斷,如行雲流,松沉自然;動靜之中如綿里藏針,剛中帶柔,柔中有剛,剛柔相含,含而不露;呼吸之中,開合自如,升降自然,深細長勻,息息歸根。沒想到張珺保的小小年紀,竟然在重傷的狀況下,開始適應了新的模式,而且還能在免受傷害的慢慢恢復中,一步一步超強進階。讓他害怕。
但是好在:「花開正好,長劍在手,世界問我我是誰?我誰也不是,千江水映千江月,一萬個人中,有一萬個我,你如何對我,我便如何對你。當我應對時,我不用去執著我自己,我只完完全全的看見了你。我可以攻擊,我也可以防備,我的世界是自由的」。李麟昊的理解能力自然也是超群的。李麟昊心想:「珺保啊,珺保,還隱藏實力呢,不要怪我了哈,今天非得激發你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實力不可」。麟昊就把通身的精神頭都用在了珺保的身上,兩個人一來一往彼此過招。麟昊手裡這口麟嘉刀不停的變招,起首連環穿仆步,二路躍步翻身劈;三路左右二起腳,四路擺蓮騰空急;五路刀斬旋風砍,六路連環飛雲里…李麟昊一看,硬來不行,不如耍一套得了。
「遁甲者,天氣之流轉也,干也,遁去甲也;奇門者,地形之影射也,支也不用,隱去辰戌丑未也!此覆火之旅,實乃破迷之證也,沒有參透二八易位,即論孰是孰非」,李麟昊可不是單耍,有的是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