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回 舊識反目 造化弄人
「那你又在想什麼?你倒是趕緊動手啊」,祝悟能雖然被重傷,但是他能看得到靈君然絕無意願,想要置他於死地。靈君然和祝悟能的相識時間也是不短了,只不過當初喜歡上同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倆倒也談不上多好的朋友,但也絕對是有交情的。當初靈君然下山到處砸場子的時候,不可能沒有受過傷。而祝悟能呢,行蹤浪蕩,為人洒脫豪氣,經常是吃了上頓沒了下頓,但是當初靈君然受傷的時候,魔教的教眾隨時跟著他,也不敢輕易出現。畢竟靈君然自視甚高,和教眾自然是有著一定程度的疏離。
但是遇到在江湖上結交人的時候,靈君然可能就是另外一番模樣。那日靈君然受了傷,也不能說是致命傷,但是對於他的整個身體來說,自然是有了一定的負荷。當時他就想找個地方休息,而且這時早已天上下下起了雨,灰濛濛的天空讓人更是沒勁,在加上泥濘的土地,對於一個受傷的人來說,你就知道他心情有多糟。
沒多遠,靈君然遠遠的看見有一個茅草房,裡面還有對酒而歌的聲音。「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靈君然一聽茅草屋中之人,居然還有這種雅興,一時間不由的門都沒敲,,直接就進了門。「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靈君然聞香進屋的時候,屋裡的酒香和肉香簡直醉人。「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醉后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屋裡那人立馬就搭上了這句,兩人相視一笑。「兄台,你這一身,怎會遭遇成如此」?說話的人,不是別人,當然就是祝悟能。
哪知道靈居然依然唱的是歌,「照野瀰瀰淺浪,橫空隱隱層霄。障泥未解玉驄驕,我欲醉眠芳草。可惜一溪風月,莫教踏碎瓊瑤。解鞍欹枕綠楊橋,杜宇一聲春曉」。祝悟能笑道:「兄台,還真是洒脫,既然如此的話。不若你我二人對酒如何」?靈君然笑道:「承蒙兄台不棄,既然如此的話,當真是恭敬不如從命」。「可是,倒是你身上這傷」,祝悟能眉頭一蹙,但是他看了看靈君然的表情,隨即又說道:「兄台,放心,我並不是問你這傷的來由,倒是這樣一直流血,沒事嗎」?靈君然把身上的布條一撕,然後笑道:「兄台多慮了,常言道『一醉解千愁』,這無甚大礙。多有打擾,還未請教」,接著把自己受傷的地方,胡亂包紮了一番。祝悟能一看眼前人氣質出眾,洒脫不凡,隨即說道:「祝靖,祝悟能,關係好的都叫我祝子,我也懶得他們了,哈哈。敢問閣下是」?祝悟能說話的時候,很明顯的熱性洋溢,無拘無束,這種性格一下劉感染了靈君然。「在下,靈洛靈君然,承蒙兄台的照顧。以後若有機會,一定回報兄台大恩」;「哪裡話,你我二人得於此相見,當真是上天的安排,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殤勸侯贏。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二人對酒而歌,好不瀟洒快活。「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沒想到啊,沒想到,閣下對大宋的山河這麼關心」,「我也沒想到祝兄居然對收復河山也是同樣的心境」;「誰說不是呢,我大宋怎能淪為遼人的地盤。我大宋子民,又怎能受他遼人的欺侮」;「有生之年,當光復山河」;「對,有生之年,光復山河」…二人難得的盡興…
靈君然的所使的金劍重一百二十多斤,橫掃過來,有如泰山壓頂,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靈君然用劍的時候,可以以任何一種方式來操作,只要他想。祝悟能大吃一驚,搶救不及,把手一揚,將煙槍化成了一道電光,向靈君然擲去。「沒想到,你連煙槍都不要了,你」…靈君然立馬收了手。這煙桿不是別人送的,正是靈君然。靈君然為了還恩情,特地找了最好的工匠,用了最好的材料打造的,不禁可以抽煙,也絕對是一件可以比的上許多名刀名劍的東西。
祝悟能一看靈君然一個恍惚,那是一招緊似一招,他也壓根不想和靈君然對話。靈君然眼見對方情勢惡劣,靈君然必有方法解救,只是他但守不攻,自己卻無危險,顯然還是給祝悟能留住了後路。祝悟能當下不顧防禦,十分力氣全用在攻堅破敵之上,其實當初祝悟能的實力確實很強,只不過只剩下三成功力之後,也只能是徒呼奈何。而且靈君然索性把金劍都丟在了一邊,但守不攻。
「斗到酣處」,也許只是對祝悟能來說還很激烈罷了。靈君然一拳打出,祝悟能一避,但是那是虛招,拳變成掌、指尖成痕,疾風勁草般剛好帶過,祝悟能那右眼就被擦到了,眾人皆知眼皮極是柔軟,這一下又是出乎意料之外,難以防備,大漢但覺眼上劇痛,雖不敢伸手去揉,拳腳上總是一緩。靈君然乘勢搶進,接連就數拳數腳正祝悟能的身體。祝悟能雖然大家嘴裡一直都沒停著:「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說好的光復山河呢?」「說好的不傷害她呢」;「你這個畜生,你這個騙子」;「你也配苟活於世,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忘恩負義,沽名釣譽的傢伙。卑鄙無恥下流,懦弱自私賤格」
就在這一瞬間,靈君然一聲長笑,反手就給了祝悟能一巴掌,說道:「你知道什麼?我的痛苦你理解嗎?」
若我娶她長發及腰,恐昔日少年不年少。
忘盡誰曾不依不饒,豪情萬丈付之一笑。
墨發如舊初心已老,世事凜冽磨了稜角。
歲月如潮殘煙裊裊,畫也斑駁景也蕭條。
可還能否歲月靜好,仍願與她相守到老。
如我而言,我又怎能不願和她相守到老。這非吾願,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