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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回 無間道 碟中諜(五)

  李麟昊知道自己的這一招,可以破壞他的羅生門。借著這個契機,李麟昊的攻勢愈加迅猛,比之剛才的沒有了氣力,現在反而顯得更加像野獸。雁秋水能看到眼下的李麟昊的身上幽幽的泛著藍光,那就像一層防護罩一般。李麟昊自己沒有察覺到,麟嘉一聲劈砍,另外三個金輪啪的一聲,全部都被劈斷了,雁秋水嚇了一跳,快速閃避飛出了好遠。


  沒做停留,李麟昊想到了詩雨很可能有生命危險,心裡是非常的焦急。李麟昊定睛一看的時候,絞殺在一起的又變成了個三人。很明顯又多了一個男的,那男的不太熟,好像是桓法弘的弟子。李麟昊立馬就飛奔過去,雁秋水剛才見識到了麟昊剛才的兇猛,也就沒加阻攔。倒是不遠處的慕長風說道:「雁子啊,不管了嗎」?雁秋水瞟了他一眼說道:「你倒是去啊,在那跟沒事人一樣」。慕長風笑道:「我這不是在保護少主嗎」?雁秋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笑道:「要不你去好了,我打不過他。保護少主的事,交給我就好了」。只聽那白衣少年說道:「任他去,這小子到底是怎樣的才華,居然受到這樣的關注,我倒是要好好看看」。


  衝到林詩雨附近的時候,李麟昊傻了眼,沒想到那人是梁迦碁。這人在兩人中間,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都是美人兒,要是划傷了那嫩白的肌膚,哪怕是一丟丟也不是一件好事呀。兩位妹妹就不要再打了」。苑丹若罵道:「你是幫老娘呢,還是要幫這個小賤人。趕緊給老娘一邊去,我今天要好好教訓她」。林詩雨的嘴裡也不含糊:「你這瘋婆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TM是你的姘頭,你自己管不住。罵老子幹嘛」;「對了,還有你,你TM的阻止我們打幹嘛,老娘也不認識你,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梁迦碁笑道:「我就喜歡你們這群小妹子,這麼有野性。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梁迦碁在中間的調停,嘴裡還在不斷的撩著。致使兩個女子都不會受傷。


  就在這時,李麟昊喊道:「詩雨,你沒事吧」。林詩雨看到李麟昊過來了,說道:「你看有事沒事,我這都累死了」。林詩雨說完話,李麟昊都笑了。說道:「我看你是沒事,那我就先去忙別的了」。「好你個臭小子,還有空說風涼話。等下老娘把這八婆收拾完了,等下在找你算賬」,林詩雨故作生氣的說道。「哎呦,這個小白臉也不錯嘛。好像有點面熟嘛?等下留給老娘采陽補陰,也實在是在好不過的食材嘛」,沒想到,苑丹若轉身又開始撩李麟昊了,林詩雨是不高興,梁迦碁就更不高興了,心說話:「這臭小子來搶生意的不成」。梁迦碁想完就朝著李麟昊來了,李麟昊說道:「怎麼了,兄弟。這就要來拿我開刀了?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嘛」。


  「臭小子,你管那麼多幹嘛。敢來搶大爺的生意,看樣是活膩歪了」,梁迦碁話沒多說,朝著李麟昊的面門而去了。令李麟昊沒想到的是,這梁迦碁也是使用的金法。以氣凝力,以意貫形。一把金刀明晃晃的逼人氣勢。李麟昊麟嘉在手,自然也是沒有躲讓的道理。但是交手后,李麟昊一驚,心說道:「眼前的這人可比雷恆要強多了,刀法穩而不亂。居然慢慢的把我這刀法,都帶亂了。在這樣下去,能擋得住他的快刀么?」李麟昊還在思忖的時候,且看來梁迦碁金刀大氣,步步緊逼。加上李麟昊本身受傷的緣故,應變受制也在預料之中。不過不得不讚歎風流不羈的梁迦碁,的確是武學好手。而且浪蕩的個性,加上江湖的經驗,著實厲害。叼刀截腕、推刀轉環、拉刀平扎、轉身截攔、劈刀轉進、撩尾轉環、扎截削進、護腿剪腕、驚上取下、閃身斬腰等招式層出不窮。李麟昊著招架的時候,刀法慢慢顯得狂暴和慌亂。梁迦碁也沒有急於要李麟昊的性命,他能看得到眼下的這小子,適應的能力絕倫。雖說自己的刀法分清,招招不離身體的變化,腕強腰柔,步輕靈;其閃轉全在腰之靈活,其進退全在腿之快速;其撩、扎、拿、劈、剁俱在腕之靈活有力。但是李麟昊慢慢的也不遑多讓,兩人打著打著還頗有了一種默契。


  剛才李麟昊刀法狂亂時候,突然會想起空癲大師說的話:「平心靜氣,萬物都有其本宗,萬事都有其破法。」李麟昊忽而又悟道:「要擋,自然擋不住,那又何必去擋呢?」索性李麟昊也就施展開了刀法,且看李麟昊的對敵之策整個套路練走弧圓,曲折迴環;步踏宮陣,上下穿翻,圓直縱橫,渾然一體。動作舒展大方,路線布局開闊,氣派渾厚樸實、大開大闔。行刀矯若游龍,引法萬刀歸宗。


  打著打著,梁迦碁無心戀戰了,立馬停手后,大聲叫道:「少年,沒想到你這刀法漸漸能跟上了我的速度。當真是武學造詣相當之高嘛」。李麟昊此時也罷了手,回答道:「沒想到閣下真是性情中人。我還以為閣下也是跟他一丘之貉呢,畢竟桓老道、雷恆等人實在是有些狡詐。」梁迦碁咳嗽了一聲說道:「你說雷恆可以,師父的他老人家,你還是不要說為好,畢竟他待我恩重如山」。李麟昊自知有些言語冒失,說道:「在下實不知閣下師父和你如此交好。當初在伊籟閣,看閣下不願離去,還以為雲遊慣了。早已不在和你的同門相關往來了呢」。梁迦碁笑道:「這倒也不假,我是對於他們那種行為,沒有什麼興趣罷了」。李麟昊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閣下還有『風**魔』之稱吧」?梁迦碁臉一黑,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人不風流枉少年,又有何不可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因為隨機談天,無意發問,還望莫怪」,李麟昊臉上笑意盈盈,並沒有了那種拘謹感。梁迦碁此刻也笑了,嘆道:「世人皆以為我是採花賊,可曾想我還有另外一個稱號呢」?李麟昊聽聞,說道:「哦,願聞其詳」。梁迦碁說道:「我本金刀太歲,成名時江湖上亦是好評如潮,可奈何江湖人心險惡,嫉才妒能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最後不如任性而活…」


  李麟昊笑道:「兄台,真是性情中人,賜教了」,說完麟昊挺刀歪歪斜斜地刺去,劍身搖搖晃晃,沒半分勁力。梁迦碁是倍感奇怪,驚呼般說道:「你這是什麼高招?」眼見李麟昊手起刀落就到,正要揮刀擋格,卻見麟昊突然間右手后縮,向空處隨手刺了一刀,跟著刀柄疾收,似乎要撞上他自己胸膛,跟著手腕立即反抖,這一撞便撞向右側空處。梁迦碁更加奇怪,向他輕輕試劈一刀。李麟昊不避不讓,刀尖又近,斜劈對方小腹。梁迦碁不由的嘖嘖叫道:「古怪!這少年還有這種操作,以刀當劍也是厲害。不過這刀也不像個刀,與我的刀實在是差別甚大」,但是眼下又只能回刀反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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