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回 殘暴廝殺 何來敵我(四)
雖然林詩雨是笑著的,但是明顯能看到她眼圈泛紅,眼眶裡的淚水打著圈,並沒有流下來。倒是李麟昊的吐了幾口鮮血之後,說道:「我只是怎麼了?誒,詩雨,你恢復記憶了?」,說完后,他又忍不住的咳嗽了幾下,接著說道:「你是混淆是非啊,明明…平時…都是…是…我…」,李麟昊手一松,林詩雨眼淚可就再也忍不住了,哭喊道:「喂,你沒事吧。臭小子,你別嚇唬我,喂,醒醒,說好的照顧我呢…喂,你醒醒啊」…
旁邊的共玄嘴裡嘖嘖嘖嘖的就過來了說道:「哎呦,這就死了呢。哎呀呀這小娘子,我就幫你照顧了」。共玄不改好色本性,自己的兄弟都快被打死了,現在卻只知道去調戲小妮子,都忘了要給兄弟出口惡氣。林詩雨眼睛一瞪,罵道:「今天我要你給他陪葬,受死吧」。林詩雨剛想起身,這時李麟昊一把拉住了她說道:「跟你開玩笑呢,我要死肯定死在你走之後」,說完話后,李麟昊猛的起身,林詩雨破涕為笑,拍了拍他的胸膛,嬌嗔般的語氣說道:「都什麼時候,你還跟我開這種玩笑」…說完話的時候,淚如泉湧,哪還有什心思作戰?共玄一看李麟昊醒了,先是頗為吃驚,最後嘴裡又開始罵道:「還我兄弟命來!你這臭小子怎麼還沒死」?共玄隔著好遠,水法·水龍彈就向著二者襲來,林詩雨沒有硬接,而是扶著李麟昊就極速的閃避!
「你是幹嘛去了?怎麼也沒看見你,出現之後就變成了這般魔樣,你是要嚇死個誰」,林詩雨一邊帶著他跑,一邊不停的訓斥著李麟昊,麟昊無奈的抬抬頭,用手指指了指天空,苦笑道:「喏,你沒看到嗎?」林詩雨說道:「這有什麼用啊,也沒看這陣里的人出現了什麼狀況」!李麟昊說道:「陣法這東西,要是真發動了,攻擊起來的時候,哪分什麼敵我啊。我本來是想進來通知你們的,奈何…」「這陣法是你布的?」林詩雨帶著李麟昊不停的閃躲,好歹這空間足夠大,而林詩雨又是帶著李麟昊往虎群里跑,共玄這打起來可就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李麟昊說道:「往虎群跑幹什麼,不如出陣?但是也得通知他們一下」,林詩雨剛想應答好呢,就見這時,穹頂開始就不停的轟鳴了。李麟昊心說話:「糟了,怎麼就這樣開始了呢」?林詩雨也是驚呼道:「什麼情況?這怎麼就開始了呢?不是等人就出去的嗎?」
「怕是等不及了,提前發動了,不是約好了嗎?」李麟昊是有些頭疼,但是眼下身上的確是沒有什麼氣力,而且因為失都有些過度了。林詩雨心一橫,帶著李麟昊就往著西南邊跑,李麟昊問道:「詩雨,你這是幹嘛呢?人都還沒救呢」。林詩雨道:「你個臭小子在這也是拖累,不如先把你扔出去」,林詩雨頭也不回的就拉著李麟昊往外跑。李麟昊現在連反抗一個小女子的力氣都沒有了。說來也是巧,林詩雨跑去的方向正是蘇婉兒施展陣法的方向,旁邊的一人,且看那人身材結實、身高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堅毅的目光中炯炯有神,鬍子修了一下很有氣質,不同於中原人的秀美,但是卻多了幾分成熟的男子野性帥氣。再起其配飾,遠遠的就發現其背上有一張弓,古銅色的弓身好似一輪彎月,上面零星的鑲嵌著幾顆寶石,簡單古樸,尊貴卻又不顯奢華。銀色弓弦經過時間的洗禮,卻絲毫不見鬆弛,依舊緊繃在弓身上。既優雅又莊嚴,套在武重三的身上時,這種契合度簡直就是量身訂做的一半。而這個人正是武重三。他遠遠一看,就見得有人直奔著自己過來了。
武重三在旁邊對著蘇婉兒說道:「不知對方過來的是何人,要我現在過去動手嘛,姑姑?」蘇婉兒說道:「別急,看清對方的身份再說」。蘇皖兒邊說話的時候,還不停的使用功法,此刻在陣里的人可就遭了殃,此陣名為:「七殺七絕陣」。由金木水火土風雷共同發動,「七絕七殺七門排,暴雨狂風雷火偕,金光黃土遭木劫,墮廳閑雜盡沈埋。金光親強襲吞人骨,電閃火燒吐黑霾,縱有通天無上法,怕是難逃此劫數」。但進此陣容易,出此陣可就難了,畢竟七絕七殺陣,若是爆點,絕對是片甲不留。
林詩雨帶著李麟昊往外跑的時候,距離越來越近了。蘇婉兒就看到了,對著武重三說道:「等下我用功法,留著縫隙,放他們出來。你過去接應一下。」武重三趕忙稱是,林詩雨一看到武重三也蠻驚訝的,跟之前變化還真的蠻大的。武重三急切的就問道:「怎麼傷成了這樣」,林詩雨回答道:「說來話長,我沒時間跟你說,我不希望他在陣里慘死,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林詩雨說完話,就把李麟昊推給了武重三,而自己一個人又往陣里跑去了。武重三哪裡能容她如此亂來,武重三把麟昊放到地上。就和林詩雨纏鬥在了一起,畢竟兩人已經認識了,肯定是不足以要對方性命的,但是武重三可不會讓林詩雨進去送死,二者就磨上了。
李麟昊就問道:「怎麼回事,不是等我把自己人叫出來再發動功法的嗎?怎麼這就提前發動了」?蘇婉兒就問道:「我怎麼知道?看著有人發起了功法,我就跟著使用了。我還以為已經轉移成功了呢?倒是你怎麼傷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和大姐在一起的嗎」?李麟昊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意識不清醒了,衝進了陣中,當時她們看著我眼圈都紅了,也沒人敢阻攔我。倒是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這人還怎麼救援啊」,說完話的李麟昊不停的咳嗽,緊接著又噴了幾口鮮血。蘇皖兒說道:「那現在也不能停啊,要不然的話。這也很難斗得過魔教和桓法弘他們啊」。蘇婉兒的擔心不無道理,一時間李麟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再看這包圍的圈子,則漸漸縮小,產生的壓力,也漸漸加大,由穹頂散發著似乎有著虛擬的線,就好像就好像一張織好的網,正在逐步收緊…騰騰黃霧,艷艷金光;雪月風花,電閃雷鳴,剛才還沒有的殘暴的景象,隨著陣法的逐步進行的升溫,可就慢慢的顯的兇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