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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回 檐頂醉酒 言情之處

  「我沒想過,到底會怎樣的與你再相見。只是沒想到再見你的時候,我竟然手足無措,也許是因為前世的因緣際會…」,說著這會的張珺保竟然忍不住的流淚,此時已經很晚了。而李麟昊和張珺保正坐在房檐上看著月亮。張珺保生平第一次喝酒,本來就話癆的他,李麟昊就主要負責傾聽了。還好,沒過多久就喝醉了的張珺保並沒有撒酒瘋,自顧自的就在房檐上睡著了,李麟昊也是難得的盡興,並沒有注意旁邊的呆逼已經睡著了。他還喃喃道:「真是好久沒這樣,這麼放縱過了。你說這人生我們一生中遇見多少人就會失去多少人。也許真是這樣,只不過我覺得,有的人離開你的人生會令你從此忘記,而有的人則會讓你深深記起…」,李麟昊搖著旁邊的張珺保,看著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差點忍不住的就罵了出來,後來有事酒醉般的自言自語道:「不能喝,還非得找老子喝酒。珺保你大爺,老子下次再也不找你喝了」。


  「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夜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我承認都是誓言惹的禍,偏偏似糖如蜜說來最動人,再怎麼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都是你的錯,你對人的寵,是一種誘惑…」,李麟昊喝著酒在那上邊唱著歌,余醉的眼光一瞟,就發現那不遠處的房檐上坐著一個人,背影看起來非常的熟悉,而且也哼唱著一樣的歌:「都是你的錯,你的痴情夢,像一個魔咒;被你愛過還能為誰蠢動…」,李麟昊不禁就走了過去,說道:「旁友,來一起喝酒啊」。


  誰知李麟昊剛走過的去的時候,那人反手就是一個擒拿,一把就將李麟昊按到在地。也許是李麟昊喝的有點多,也許是他已經知道是誰了,所以也就根本沒有還手的意思;亦或者是真的暈的想睡了吧。「你為什麼總是不辭而別,那天許下的諾言難道都是假的嗎」,說完話的時候,只見那人的眼角又有淚劃過。李麟昊是醉了呢,還是醉了呢,沒人知道。反正沒有正面搭話。迷離的眼神中,就聽著那女人在淺淺得到訴說:「我哥已經走了,我的親人全部都走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就這樣喜歡你了,想要你一直在我身旁。你一次又一次的不告而別,我是有那麼的不值得你喜歡嗎」,那念珠般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就都流在了李麟昊的面上,月光的掩映下,雖說本來是嬌小溫婉的姑娘,卻在這個時刻多了哀怨。


  此時的李麟昊也許是醒了,也許是下意識的動作,也許是站在感情的世界而言,一直是搖擺不定。本來女生是擒拿了李麟昊之後,看他沒有反抗,就坐在了一旁李麟昊一把就將女生摟到了懷裡,輕聲安慰道:「我一直從未離開過,只是有些時候,希望你們不要在冒險了。這些事並不是你承擔的。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這輩子我都會死不瞑目」。「話說的倒是輕巧,要是你死了,我就會開心嗎?這種時刻,不就是需要共同承擔的嗎」,她說話的時候,至少現在的眼裡是閃著光的,已經不像剛才那般淚眼婆娑了。


  「追其一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塵世的路,我用一紙鉛華訴說流年的沉重」,李麟昊避開了話題,而是不知道說了一段什麼鬼話。哭泣的人正是宋靈芸,她其實並沒有責備眼前人的意思,只不過有些時候,有些東西實在是難以把控罷了。李麟昊也許就真的這樣,酒醉進入了夢想。倒是宋靈芸喃喃道:「從別後,意相逢。幾回夢魂與君同。也想不相思,中免相思苦,幾次細思量,情願相思苦…有些時候,已經情不自禁的迷失了在你的世界,一遇見你思緒混亂;牽著你手永不分散,未來的路一同實現;風風雨雨同舟共濟,不離不棄一生相依…」


  「傻瓜,你現在不應該去糾結那麼多,水到者渠成」,屋檐上躺著的那人,眼睛眨都沒眨一下,也許是在說夢話。宋靈芸凝視著他的面龐,正色道:「李麟昊,我跟你說,世上之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訴說,我不知道你是真醉了,還是夜困了。有些事,除非親身去體會,要不然你怎麼能懂得女人心裡的苦楚」。她說話的時候,像是在對李麟昊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柔和似絮,輕勻如絹的浮雲,簇擁著盈盈皓月從遠遠的山坡上開始慢慢地遊走,讓人看著都稱奇。清輝把周圍映成一輪彩色的光暈,由深而淺,若有還無。不像晚霞那麼濃艷,因而更顯得素雅;沒有夕照那麼燦爛,只給你一點淡淡的喜悅,和一點淡淡的哀愁。宋靈芸靠靠著李麟昊的胸膛,偶爾再看著滿天的星稀稀落落,靜謐的確實讓人慵懶。雖然它們聲息全無,但是眼睛眨巴眨巴的甚是可愛。


  偶爾也有雲朵飄過,只是漸漸的霧靄消散了后,銀色的月光潔白的更讓人清朗,覆蓋著這幽靜的彼岸谷著實讓人心曠神怡。似乎就在不遠處就能聽見潺潺水聲,雖然看不見一絲微波,河心河岸,到處是一片寧靜,這寧靜總給人一種安寧在,終歸是難得的好夜色。「半壁山房待明月,一盞清酒酬知音」,宋靈芸老遠的就聽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緊接著聽著啪的一聲,很重的聲音就落到了地上。摔下去的人正是張珺保,因為他有些酒醒,就想在旁邊拉一拉李麟昊呢,哪知道人沒有找到,自己就因為這胡鬧的酒勁反而掉下了房檐。


  這一聲沉悶的聲音摔倒了地上之後,宋靈芸本想下去施以援手,雖說和張珺保吵了一架,也不至於就這樣放任他生死吧。宋靈芸剛想動身呢,卻聽到房下有人說道:「老娘剛把人治好,你這又來湊什麼熱鬧,趕緊給老娘起來」。還好因為樓下是草地什麼的,在加上張珺保醉成那個樣子也沒什麼知覺,所以的當陸瑤瑛探了張珺保有無傷勢之後,就罵道:「你就死在這裡算了,老娘得去休息了」。這時宋靈芸才舒了一口氣喃喃道:「應該是沒有什麼事了。這小子也真是鋼筋鐵骨的」。


  張珺保就算這時,嘴裡還在說著一些言語不清的話,大致的意思就是:「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是……幾人……人。月既不解飲,…我舞影零亂。醒時同**,醉后各分散。永結同好無…相親,相親邈雲漢」。宋靈芸大致是明白了,在背誦李白的詩,只不過背的亂七八糟的,嘆息般的說道:「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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