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 路遇天池 高手對決
苑丹若的這些叫喊聲,可是叫醒了不少人。整個碧游宮的一大半燈火都開始亮起來了,好在這幾人是在屋頂上,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上房的。但是對地貌不是特別熟悉,三人也不知道跑到了那裡,卻突然就停了下來。
忽然見得面前有一天池,猶如在山頂的湖泊一樣。這時候李麟昊問道:「蘇姑娘,江湖並沒有說這紫芝崖會有一天池吧」。蘇婉兒也是搖搖頭,自說自話一般喃喃道:「這也許是他們新開闢的聖地吧」。林詩雨道:「你們看」!李麟昊道:「看這天池若雪峰倒映,雲杉環擁,碧水似鏡,風光如畫。天池上空流雲急霧變幻莫測,時而雲霧飄逸,細雨蒙蒙,「一片汪洋都不見」;時而雲收霧斂,天朗氣清,繪出了「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的絕妙天池景觀。天池孤懸天際,沒有入水口,只有出水口,湖水終年外流不息,使人倍感神秘。」
「我不是說這個,這明鏡的湖掩映的感覺。你們不覺得湖中間有人嗎」,林詩雨這麼一說話,另外的兩人立馬收住了看美景對的目光,而是往湖中心看去。雖說天沒亮,但是這明月倒是頗有風情,隱約的正如林詩雨所言。「今天什麼日子」,李麟昊問道。「五月廿三,應該是距離夏至還有三天」,蘇婉兒聳聳肩,不知道李麟昊何意。
雖然只是初夏但是氣候已經漸漸炎熱,就算在山頂,三人也並不覺得涼快。這山中,本就瀰漫著濃的幾乎化不開的霧氣;而且特別是這天池之處,更是煙霧繚繞,也不知道林詩雨是怎麼感受到這麼遠的。但是當三人屏氣凝神,找好藏身之處后。沿著所謂霧氣,卻發現它會漸漸散開一般。只要目力夠好,就可以看到天池上飄蕩的兩葉小舟。
此時估計已有五更天了,本來一片寂靜的湖面,突然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長衫而立的身影,他的到來非但沒讓霧氣散開,反而讓這濃重的白色又加了三分,只不過他一身黑色,倒是很辨認罷了。三人本就屏氣凝神的,卻不知何時就這樣多了一個人,煞是驚嘆這來人輕功無比驚人。這人背著雙手遙望著天池,在那一片化不開的白色幕帳之前,也不知他到底能看見什麼。「啪嗒、啪嗒,」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踩斷枯枝落葉的聲音,另一個步伐沉穩卻又似漫步一樣的步伐,竟能在水面行走。不見他有太多動作,但勁風繞體的他隨著兩聲呼和,山頂的霧氣竟然漸漸分開,只剩下先來的那人身邊的霧氣還沒有褪去。
「喲,林兄,你又來晚了」。那個望池之人沒有回身,但卻一口道出了這新晉來人的身份。此時站在濃霧中的人,周身被霧氣繚繞,反而更像他穿了一襲白衣,而剛剛走上來的那人,此時的臉色竟然略微有些的不自然,而且向來整潔的他,白衣上竟然多了幾根草莖。坐岸觀火的三人自然是看不清這些細節,但是卻能感受到這一觸即發的緊張之態。李麟昊喃喃道:「怎麼感覺這兩人都很熟悉」。林詩雨也開始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有蘇婉兒並不清楚旁邊的這二人到底在說什麼。
來人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重重剁了一下腳,霎時間就彷彿整個山都跟著搖晃了一下一樣,倒是那湖面居然還是平靜的如止水一般,也真是奇了怪了。不過,黑衣人附近還是那麼的安靜,似乎跟這裡完全是兩個世界,也許是黑衣人止住了湖水。李麟昊喃喃道:「真是可怕的二人,而且這地方好像沒人來」,李麟昊是不知為何。倒是湖面上的兩人也開始了對話,「林兄,我知道你心急,但是我也沒有為難你啊」,黑衣人終於轉了過身來,看到白衣人的臉色他也略微有些驚訝,「我知道今天是你『葬身』心法的最後一天,過了今日午時,你就要虛弱至少十天不說,還要被削去五年的壽數。雖然邀你來這樣比劍的確非俠義所為。不過只有這樣才能惹你現身啊」。「不是我說你,要挾人質這作風跟誰學的」黑衣人也不答話。「無妨,只要能打贏你即可,旁的,我都不在乎。然後你就會乖乖履行承諾了吧」白衣人的語氣漸漸冷淡了下來,但氣勢卻在不斷的攀升。
「好,那我們就再來比過。不過,既然上一次你只出了十招就讓我脫力,那麼不如,今天我也換一種方式。」黑衣人說完不待白衣人答話,瞬間殺氣外放,不但逼散了一身的霧氣,甚至還讓白衣人退了三步。白衣人做夢也想不到,這一戰竟然會是這樣。他本以為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用自己的劍法,他想發揮全力克敵制勝。本以為今天他會用劍或者功法跟自己周旋,尋找自己的破綻,但是誰想到,現實竟然跟他的想法完全相反。尋歡非但沒有用自己劍法和那些靈勁巧招的功法,反而拿出了一套讓他覺得不敢相信的拳法:太祖長拳!
相傳這是宋太祖趙匡胤所創的拳法,一共有三十二勢,當代有名的武學幾乎都能找到太祖長拳的影子,武林中上到有名有姓的大俠,下至剛開始學藝的小孩子,第一手上手的一定是這一套太祖長拳,甚至有武林中人稱其為「百拳之母」。就是這麼一套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拳法,黑衣人今天竟然拿它出來對敵,而且對手還是武林幾百年不世出的劍神。
可就是這一套拳法,竟然讓白衣人瞬間落了下風。太祖長拳它太簡單,但是每招每式都經過了時間的積澱,無一處不在顯露著拳法的至理,加上黑衣人打一開始就釋放出的,通過上百條人名換來的駭人的殺氣,一時間白衣人非但找不到反擊的空間,甚至被他逼迫的連劍都很難拔出來,雙方都在以一雙肉掌對拼。當然從本身而言他是不想拔劍的,既然肉搏的話誰又怕誰呢,但是這攻勢的迅猛,實在是讓人猝不及防,有拔劍的衝動卻被逼到死角了。
李麟昊看到這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對比之前自己和珺保的筆試,現在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心中不由得想起:手是兩扇門,全憑腿踢人。足踢敵人莫留情,全憑手領門路清。拳到眼到,眼到拳到,拳眼齊到,招招有效。有拳無腿難取勝,有腿無拳難佔先。身心一動腳手隨,手腳齊到方為全。李麟昊差點叫出聲響:厲害,真乃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