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暗訪遼營 入肉以豆

  「我認識一些送菜到寺廟的商販，不如接著幫他們的機會，前去給遼兵送菜，這樣就可以有下手的機會了，另外也可以打探一下宋寨主的消息」。聽了他的話之後，李麟昊不禁十分認可，宋靈芸也覺得此計可行。到了晌午的四人用過中飯，宋靈芸也把計劃告知了時風雲一遍，但是因為李麟昊帶傷行動不便，只好留下一人照顧他。時風雲心想：雖然自己不喜歡讓宋靈芸和白鹿林在一起，但是他更不希望靈芸以身犯險，所以送菜和打探消息的工作只能由張珺保和他處理」。


  張、時二人便動身前往一些菜販的居所，張珺保就開口對一個很熟的商販李四說道：「李大哥，最近生意可好啊」，李四說道：「這不是盤龍寺的小沙彌嗎，你怎麼下山來了？最近生意是還不錯啊，畢竟也會送不少肉菜到遼兵的大營啊」。時風雲心尋思：果不出這傢伙珺保所料，近日內，遼兵確實是有要送菜送肉的需求。珺保搭話道：「是我師傅讓我下山，多做些好事、善事，廣結佛緣，這樣才有利於修為的額提升啊」。「是嗎？那要不小師傅你也幫幫我，最近來我家幫忙的長工生了些病，我有點忙不過來了。剛好你這也算做了大善事了呢」李四一臉笑意的說道。張珺保心想：「好傢夥，我還沒說話呢，就讓我幫忙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剛好就是來尋求此事的」；隨即回答道：「如此甚好，我旁邊這位施主，剛好也想在我寺出家；但是師傅說他沒做過什麼善事，怕他心不誠，特地讓我帶著他，一起考察一番。不知您這是否方便」。李四一聽樂壞了，多些人幫忙，自己少發工錢，還讓自己輕鬆了許多，何樂而不為呢；樂呵呵的說道：「那就有勞二位幫忙了」。二人也是欣然應允。


  雖然是遼兵入侵大宋領土，但是對於想要把大宋取而代之的他們來說。對待百姓，自然也是採用了比較和平的政策，畢竟這也是為了方便馴服子民。張珺保頭戴扎巾、穿著農民的衣裳，時風雲帶著斗笠、簡單把自己打扮的更土了之後。二人打扮成這稍異的模樣，跟著李四去送菜，整整三大馬車的蔬菜就這樣奔著遼營而去。但是走到遼營的時候，張珺保發現其實沒有買葯，這可急壞了珺保。看著張珺保像熱鍋上的螞蟻，時風雲大概也意識到了，但是他簡單和珺保示意了一番，二人先進去打探一番，遼兵何時拔營。


  到了遼兵的后廚才發現，這遼營的伙食官簡單和李四交流了一番。二人才知道最近幾天內，暫時不會拔營。而且這些蔬菜也不過就是一天的量，另外每天不僅有送菜來的，也有送肉來的，主要每天送來的都會比較新鮮，這也是蕭太保犒勞弟兄們的一種方式。另外珺保作為套路之王，很快就和伙食官攀談在了一起。張珺保說道：「大哥，最近為什麼兵營的送菜這麼頻繁啊，我這小身板早就累的不行了」。伙頭軍甲回答道：「你這小子，我好像看見你才來一次，就累得不行了，不行嘛」！「是啊，畢竟我年齡還小嘛，還在長個子嗎。不適合太累啊，營內最近是什麼大事啊，伙食還是十分旺盛的嘛」，張珺保略微試探的回答道。伙頭軍甲說道：「你小子問的還不少嘛，不過也不怕告訴你，我們最近剛剿滅黑塔寨，這可是大功啊，蕭大人犒勞我們也是很正常的嘛」。


  「是嗎，怪不得之前為非作歹的黑塔寨這麼安靜了。還是十分感謝你們的保護功勞啊」。張珺保略帶誇獎的語氣說道。「誒，這是哪裡話，消滅賊匪也是我們的分內之事。那個匪首都被我們活捉了，就在主帥的營帳旁專制的牢籠內」，伙頭軍甲故作謙虛的樣子，回答道。「還需要專制牢籠啊，不如直接運回城內算了」，珺保有意無意的搭話。「這個誰知道呢，不過這專制的牢籠可不止裝了一個，有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好像認識那個山匪。不過我看著她，都想嘗嘗這個個艷福呢」。伙頭軍甲臉有淫笑的回答道。張珺保還想再問，伙食官就讓伙頭軍甲趕緊準備飯食了，等到吃飯的時間沒有飯，會受到責罰的。伙頭軍突然有點生氣，責備道：「都怪你小子，耽誤我的時間」。張郡保隨即問時風雲借了幾兩紋銀，隨即陪笑道：「大哥，切勿動怒，這是小弟孝敬您的酒錢，不成敬意」。伙頭軍甲高興的點點頭說道：「小夥子，有前途」，就趕緊自顧自去忙了。


  出營的路上，張郡保詢問李四道：「李老闆，您這一直運的都是青菜，沒有什麼肉食，沒屠戶能賺錢啊」。李四笑著回答道：「你這小和尚，怎麼惦記上肉了，你這有悖於出家人的常理吧」。張郡保猛的一下忘了自己已經還俗了，稍稍有一點臉紅，一時沒說上話來。倒是一向嚴肅的時風雲接上話了，「誒，李老闆說笑了，主要是郡保幫我問的，我想了一下，以我的定力來說，出家可能還是有點困難啊，雖說我已經看破紅塵，但是對於吃食上，我想我沒有克制之心了」。時風雲是大致猜透了珺保問話的原因了，畢竟菜里防毒，又不是炒完再放。不如直接注入肉裡面，這樣的效果自然會更好。李四笑著回答道：「小師傅，我是開玩笑的，不必在意。賣肉這事，老朽畢竟沒有這麼大的生意，況且也就這些日子生意比較好。幸虧最近沒有遼宋之間的戰事，殊不知當年賣肉的日子豈不是更苦」。


  時風雲接著回答道：「您看您有認識的屠夫家嗎，我想去這種肉店幫幫忙，或許能多吃些我最愛的肉食，那自是謝天謝地了」。李四微笑著回答道：「你這小子果然不是出家的料，看在你這麼幫我的份上，倒是也可以幫你介紹一番，但是你就不想留下來幫幫我嗎」？時風雲謝道：「有勞您介紹了，不是我不想幫您，就是對蔬菜實在感覺太淡。不如看著那肥厚相間的肉，有感覺」。李四笑呵呵的說：「好吧，我也強留你我認識賣肉的王老五，等下幫你介紹就是了。不過，能不能留下，要看你自己拉埃」。回到李四家中沒多久，李四就把往遼營送肉的屠戶介紹給了王老五。王老五看著孔武有力的時風雲也是滿心歡喜，本想幫時風雲安排房間，得知時風雲有住所之後，也沒有強留，囑咐他這幾天早些來幫忙就好。張郡保和時風雲向李四和王老五道別後，徑直往張郡保的堂哥家而去。


  不多久二人回到張老三了的家裡，家裡倒是沒有什麼異常。四人在麟昊的屋內商量的時候，張郡保說道：「鹿林，說了你不要擔心」。李麟昊點點頭，珺保接著說道：「估計林詩雨確實在遼營之中，不過我們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遼營最近是不會拔營的，也沒有要押解二人到城裡的意思，等你傷好差不多了，我們就可以動手了」。李麟昊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了，倒是宋靈芸立馬接話道：「我哥呢」？時風雲知道宋靈芸的心疼，說道：「別擔心。寨主他也沒有性命之憂」。宋靈芸彷彿一塊大石落地，舒了一口氣。李麟昊開頭問道：「我們是下什麼葯呢，畢竟多數遼兵也是無辜的」？時風雲正色道：「婦人之仁，遼狗全部該死，我這就去買一堆鶴頂紅回來」。李麟昊剛想懟回去，張郡保開口道：「之前我也想過鶴頂紅這種，但是現在大劑量的鶴頂紅、砒霜、蒙汗藥這種，沒有藥店有這麼多人劑量的。而且，就算有，也沒人敢賣。另外，萬一寨主和詩雨姑娘也誤服了，那就更糟了」。宋靈芸附和道：「說的有理」。李麟昊急了：「那我么該怎麼辦，時間可不能再拖了」！「這個我已經想好了，你們就不必擔心了。我有一招，這招就叫做：入肉以豆」！說完這句話后，珺保露出了一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