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黑塔寨中 把酒言歡

  張珺保一臉懵逼的戳著李麟昊輕聲道：「怪不得你們都沒有一點驚訝，原來是個姑娘」。李麟昊會心一笑說：「你小子還是太年輕啊」。這時，宋靈芸一臉賠笑的握著哥哥的胳膊撒嬌道：「哥哥，你說的哪裡話，我看見這姑娘，長相十分俊俏。特地把她搶來，作為你的壓寨夫人」。這時林詩雨不樂意了，心說話：「好呀，這就給老娘下套了，我就陪你玩玩」，剛想說話：「看著寨主您器宇不凡，想來也是正人君子…」；李麟昊也急了，心想說「畢竟是我的妹子怎麼能嫁給你這個土匪呢」。兩人都剛想說話。宋山河正色道：「休要胡鬧，遼人未滅，何以為家？況且大丈夫何患無妻，你這孩子誘騙他人，真叫人不省心」。


  這時宋山河定睛一看到，果不其然。這姑娘清爽的頭髮，清秀的臉龐，清澈的眼眸，還有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清新自然的氣息，猶如畫里走出來的姑娘一般。再看麟昊也是一表人才，珺保年齡上小，可以不表。立馬回神的宋山河說道：「敢問三位，經由為何路過此地，又是何種緣由來我寨中」？本來這些問題該是由宋靈芸來細說的。不過既然寨主開口問了，倒也自報家門無妨。麟昊上前一步，施禮道：「一直未曾自報家門，是在下失禮。在下白鹿林，與身旁的這位姑娘林詩雨都是來自晉都。旁邊年齡尚淺的小兄弟為雲都本地人張珺保，是我路過此地結交的好友」。「哦，原來兩位是遠道而來，你可知此地兇險，遼兵縱橫。而且沒想到作為本地人的張小兄弟，居然也跟著要深入腹地了，往南才相對太平啊」。宋山河略有詫異的搭腔道。「大丈夫，自當頂天立地，何懼生死？來此地，正是我願，多體驗最殘酷的現實狀況，才能急速的成長」。李麟昊一臉正氣，句句擲地有聲的回答道。


  「說得好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此等覺悟。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有志氣，那我大宋的山河，也不至於如此分崩離析。」宋山河不無感慨的驚嘆道。「還未請假寨主您高姓大名，看寨主您器宇不凡、深明大義，不像是一個所謂的土匪啊，原諒我的說話有些冒失」。麟昊不由也是感嘆。「小兄弟，有所不知啊，我本不是山賊，如今落草為寇也是無奈，其實祖上顯赫，如今遼兵洶洶，只好於此休養生息，以圖大業」宋山河感嘆道世事多艱，山河破碎，不由情緒萬千。正當這些人談話間，時風雲回來了。並對著寨主宋山河說道：「大哥，這遼兵並不是要上山，只是大批人馬經過也並不是因為昨天的補兵，似乎是在追趕什麼」。「不是來攻寨的話，那就好，目前需要休養生息一陣子，畢竟昨天才打過打仗，應該讓兄弟們好好休息了」！宋山河略微鬆了口氣的回答道。


  「風雲啊，你們雖然打了照面，中間爭鬥略有嫌隙，應該還不認識吧。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宋山河隨即把李麟昊三人和時風雲互相介紹認識，並讓他們拋去先前的爭鬥誤解，好好相處。「妹妹，你去叫廚房準備好酒宴，我和李小兄弟相談甚歡，今日山寨也要好好休息一番，畢竟打了勝仗，目前也是很疲乏的，就好好慶祝一下吧」。宋靈芸聽了哥哥的言語，隨即出了大堂，吩咐飯菜去了。


  眼看著太陽西斜，夜幕開始降臨。不過整個山寨倒是很明亮了，火把通天。山寨的盛大晚宴就要開始，眾人開始落座。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豐盛的美酒美食，而是換上女裝的宋靈芸。一雙縴手皓膚如玉，那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嘴角微向上彎，面有笑意、端莊得體。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她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靜坐時和大堂很不搭，就是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李麟昊不僅暗自驚嘆，心尋思：「男扮女裝的她，很帥氣；卸下男裝，穿回女裝后，看上去文靜有禮，竟有種仙女下凡的感覺」。眼看著李麟昊又有點入神了，林詩雨氣就不打一處來，坐在李麟昊身邊的她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疼的李麟昊，差點叫出了聲。此時，坐在宋靈芸身邊的時風雲，也是面露不悅，好想收拾這個小子。


  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的山寨，寨主舉杯就直接開口道：「兄弟們，辛苦了。感謝大家昨日的奮勇，各位眾志成城才能擊退敵寇。今天借著山上來了幾位客人的機會，讓我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以示慶祝、緩解疲勞，大家乾杯」。說著，眾人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宴會好不熱鬧，寨主也沒有吧李麟昊三人各自介紹給大家，眾人只知道他們是座上賓即可。席間，李麟昊和宋山河中間多次推杯換盞，倒是林詩雨和宋靈芸之間的交流，他人更想知道，畢竟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博弈，遲早是要正式拉開的。


  接著酒勁，李麟昊也好像宋寨主詢問他一直關心的那把寶刀了。宋山河倒也大氣，一五一十的就把這把刀的來龍去脈告知李麟昊：「此刀為雁翎刀的一種，長三尺三，刀寬一寸五，脊厚半寸不到，刀身為「平造」斷面，重約六斤六兩。是當年宋仁宗帝賜給紅杏尚書宋祁之弟，宋子彰將軍的賞物，名曰：「麟嘉」。相傳是當年後涼武懿帝呂光啟用鑄刀大師干成，用宇宙玄鐵打造的寶刀。后經多年流轉，此刀如今是我的至寶」。「恕我冒昧，宋兄，不知可否將此刀，借我一把玩一番」，麟昊面色突然嚴肅莊重，語氣誠懇的請求道。「本來，我是曾不與人看的，想來和兄弟你如此投機，也罷，借你一閱」。宋山河接著酒氣，隨意答應道。


  李麟昊接過此刀，心想：刀名隨我，此刀似乎為我而造啊！先觀刀鞘似平凡卻精緻，刀鞘為黑色，無逆角，栗型，下紸。抽出寶刀后發現：刀鋒較長，刀身狹長挺直，無血槽，無刀鐔，刃紋是典型的火焰花紋鋼燒刃，摺疊鍛打怕是百萬次而成。再看刀柄，沒有貫目，無目釘，但有柄鮫和柄卷，頭與小尻幾乎無裝飾，握持感十分不錯，絕對是樸素中透漏著殺氣。畢竟是鑄刀大師干成的作品，雖看似普通，並沒有特意打造成皇族一貫富麗堂皇的風格，但是絕對是萬中無一，寶刀中的寶刀。麟昊不由暗暗驚喜，作詩道：「大將北伐膽氣豪，腰橫雁翎麟嘉刀，風吹鼉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種，穴中螻蟻豈能逃，誰能配有此寶刀，天下任憑我來挑。此刀，真乃極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