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三貞九烈扛不過
遠遠站住轉過頭板著小臉道:「老爺何不去正房裡的小廚房叫點心,姨娘這裡剛滅了爐灶,婆子才放出去,難不成還找人去叫回來!」
錢絡兒覺得沈近山要發火了,誰知他悶聲咳了一聲道:「那好,麻煩你去卷翠樓跟紅楓說一聲,我要吃面。」
遠遠訝異道:「老爺過來沒跟著人嗎?姨娘這裡缺不得我的……」
「去吧!姨娘這裡有我呢……」
遠遠咬唇站著,發現自己壓根鬥不過這個沒臉沒皮的老男人!
錢姨娘溫和道:「你去吧,老爺沒帶人過來」
遠遠賭氣般的一跺腳身子一扭就出去了,沒過多久,沈近山也借口吃面辭了錢姨娘向卷翠樓走去,錢姨娘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已經在按捺的腳步聲,終究還是苦澀的牽了牽嘴角。
這個遠遠,雖然有幾分嬌艷,哪裡又是不可取代?若說顏色,恐怕還是紅楓更好一些,但是沈近山並沒碰她,難道他是真的喜歡這個青澀的味道不成?
看今日這情形,對她還很耐心,倒不像是一時新鮮,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沈近山在離著卷翠樓還有幾米的地方追上了那個芳香柔軟的人。
暗夜裡,花草樹木的影子黑魆魆的,那孩子身上的甜杏兒味格外的濃,他已經連著十來日沒有和女人親熱了,此時到有些體躁心熱起來,不由得一把拉住了遠遠細細的胳膊,遠遠沒想到身後有人,哇地就要尖叫出聲,沈近山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攬入懷裡,她感到成熟男子身上熱度和煙草的氣味,熏得她暈頭暈腦,心裡又急又怕,拚命的去推他的大手。
沈近山在她耳邊低語:「乖,別叫我就放手,不聽話我就一直捂著喲!」
遠遠只好紅著臉點頭,沈近山才戀戀不捨的鬆開,那兩個唇瓣貼在手心裡的感覺,真是太妙了!他忍不住將手指摩挲了幾下。
「既然老爺過來了,那遠遠就先回去了!」小丫頭心急慌忙的要跑。
沈近山一把攔腰抱住她,笑著把臉在她頸脖上蹭蹭壓壓,就在小丫頭嚇得魂飛魄散時卻又放下她,雙目炯炯正色道:「我說了要疼你,就會做到,不然就像你這麼無法無天的頂撞我,我早就該發落你了,若是個冒頭小子可能做到?……回去再想想吧!」
說完兩指併攏在那張呆的可愛的面頰上輕劃了一下,就向前走去。
遠遠看著襲擊了自己,卻又放了的自己的男人,完全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後頸里他鼻樑嘴唇觸碰過的地方彷彿還火辣辣的,腰間,他手臂勒過的地方也有點奇怪……從來沒有男人抱過她呢……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院牆外一個高大的男人透過花窗瞧著,提了提嘴角笑:哦,原來沈近山喜歡這種乳臭未乾的類型啊!那有什麼,既然你不好意思下手,我且助你一助,就算是我楊照的投名狀好了,我不是東西,既睡了你老婆,便做個順水人情拿這個雛兒抵賬吧!呵呵。
一想到風情萬狀的小秦氏,他心裡嘆息道:「這男人的口味各色各樣,而且善變,這種嫩雛兒在床上,怕是連手腳都擺布不開,哪有秦椿那樣熟透的蜜桃誘人?不過……早些年自己也喜歡青嫩的,不奇怪,不奇怪。
他悄無聲息的尾隨著遠遠,一面想著,是用點迷藥好還是用點助情葯,想到方才沈近山說的話,他若想用強,這丫頭早就被吃干抹凈了,哪裡還能好好在地上走道兒呢,迷藥不合適!那就用點情葯吧!沈近山會驚喜的吧!
書房裡,沈近山吃了點湯麵后,精神好起來,倒一點都不睏倦,小秦氏身邊的丫頭來問老爺歇在何處?沈近山伸了個懶腰道:「就這裡吧,叫太太早些睡,這幾天她也辛苦了。」
他任指揮僉事多年,一直沒有晉陞,如今指揮使包同西調到了山西都司,此缺就空出來了,自己也是年近不惑,這個機會再不好好把握這輩子還能有什麼機會?
他揉了揉眼角,把再三斟酌寫好的信封口,鄭重的夾入一本《左氏春秋》,然後打算去次間里歇息。
剛走到門口,就覺得今晚的燈特別暗些,正欲喚紅楓過來加燈油,卻聞到了那陣似有若無的甜杏兒氣味,心裡一盪,便疾走幾步向榻上一看,帳子已經放下了,昏暗的燈光下,似乎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屏息輕步上前,慢慢撩開帳子一看,一張粉艷艷的小臉在枕上,長發如瀑鋪陳了一大片,眼睛水汪汪的,鼻息促促,小身體顫抖著磨得榻上的細棉布窸窣作響,她神情有異,看見沈近山像一張巨帆蓋過來,臉上呈現出恐懼和期待兩種矛盾的表情。
她被一條大紅色的錦被裹著,腰間用緞帶打了個漂亮的結,像個襁褓一般,沈近山一看就明白了,她是作為禮物來投放的,從她裸露的雪白的肩頭可以看出,那個結只要輕輕一解開,裡面的東西會有多麼嬌嫩多汁……
沈近山摩挲著扳指思考著兩個偉大的問題。
一,誰送來的?錢絡兒還是秦椿?
二,吃,還是不吃?
「你……是誰送過來的?」他坐下來,手指輕輕撫著她汗津津的額頭。
遠遠喘著氣搖頭,眼淚楚楚。
「不知道你就躺這了?……是不是姨娘?」
遠遠還是搖頭,「是,管事。」
「很難受?」沈近山眸色轉深,鼻尖觸到她的鼻尖。
「嗯!」遠遠點頭,使勁扭動肩膀,手臂從錦被裡抽出來,去抓撓自己的脖子,那白藕一般的手此刻也變成了桃色,誘惑著早已有了反應的男人。
「你被他下了催情的東西,我若不碰你,你會越來越難受的……非常難受!你要繼續挺下去,還是讓我幫你解了?」男人的尾音縹緲,熱息吹過來,遠遠伸著脖子掙了掙,她雖年幼,卻也知道幫她解不是什麼好話。
但是,她確實快熬不住了,渾身沒有一處自在的,彷彿沒人捏一捏搓一搓就要死掉一般。
哭聲也冒出來了,手臂繼續在臉上抓出一道道紅痕,沈近山一把握住那細細的小手按在胸口,「別抓了,你熬不住的!這葯連三貞九烈的女人和壯漢都扛不住,你又怎麼可能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