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 受傷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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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高手杖,口中低低的念了句咒語,隨著手杖一揮,他身後三十幾號人齊齊沖了上來。
隨隊的兵衛們馬上衝上去攔截他們。
靈氣衝撞在一起,頓時把金碧輝煌的金雲攪和成一盤金沙。
鳳未離眯了眯眼,他站在車廂上方,看祁一跟其中一個魔修斗。
便見這些魔修竟大部分都上了玄魔境界,三十個玄魔一起上並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祁一是比他們高一階的真魔,被四五個一起纏上也有點應接不暇。
這些玄魔雙眼通紅,只知殺戮,只聽得『錚』的一聲,那堯必棣手中的那把手杖重重的在半空一戳,那些玄魔竟憑空強提了一階級,祁一頓時被三個天魔同時攻擊,差點沒被打趴下來。
祁五跟祁三想要去幫他,沒幫成,他們也同時扛著這突然暴漲的戰力。
好著他們人多勢眾,俗話說蟻多能咬死大象,人多用起人海戰術就是爽,很快,局勢漸漸的對他們有利了起來。
祁一從一個人被三個人壓著打變成了他們十個人壓著對方三個人打。
「堯必棣?你是叫這個名字罷?本君沒記得你的名字,倒是把你的膽小記得聽清楚的。」鳳未離突然開口。
他悠然的坐在車廂上方,鄙夷的看著堯必棣,「幾百年過去,你還是只敢躲在後面當膽小鬼啊。」
「活得這麼窩囊,要不讓本君送你一程?省的你更加窩囊。」
安諾在車內,聽著頭頂男人在施展的毒舌技能,暗暗敬佩,這男人,活人都得給他說得氣死了過去。
果然,他的話成功地激怒了堯必棣。
他惱火的仰天發出一聲淸嘯,一股凌厲的力量化作風刃四散,他手中握著的手杖在一陣震顫之後寸寸脫落,裡面露出來的竟是一把手柄雕刻著一對獸眼的劍。
「妖劍碧落,竟讓你這種人得了。」鳳未離嘖了一聲,手中一劃,虛空之撕裂出一道裂縫,他的佩劍降落到他面前,漆黑的劍身顫動的興奮,似是在催促主人讓它趕緊嘗嘗鮮。
「哼,魔君狂妄過頭,小心陰溝里翻了船。」堯必棣厲喝一聲,與他瘦弱的身形不符的是,他快如閃電的劍式。
「怎麼翻,也不會翻在你這條小溝內。」
安諾被關在車廂內,只能聽著他們外面的動靜來判定外面的情況。
聽得刀劍相交的聲音,還能聽到頭頂砰砰的碰撞聲
所以……這兩個人為什麼要站在車廂上面打架……
鑒於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她選擇老老實實的待在車廂內——主要是想不老實也出不去。
外面戰況激烈,祁一他們好不容易把那些傀儡魔修一個一個逐一滅了,沒來得及檢查己方的損傷,他已經知道這邊也出現了傷亡。
在他們滅了魔修的同時,堯必棣也被重重的打飛了出去。
他靠著手中的碧落堪堪擋住了魔君霸道的劍氣,卻還是忍不住內府震動,溢出來一絲血跡,他便抬手隨意的抹去。
「咳。」他咳了一口淤血,駝的嚴重的背脊更加彎曲了。
以碧落撐著地面,他剛勻過一口氣,就被鳳未離掐住咽喉。
他手成爪毫不留情的掐住他,眸中涼涼,「蝦兵蟹將,不知死活。」
「誰讓你來阻本君的?以為節約這點時間又能如何?」
「咳咳……咯,魔君可知……碧落的作用……」堯必棣斷斷續續的說著。
鳳未離微微擰眉,堯必棣突然發出一聲沙啞的嘶吼,他手及時的把他扔出去,再補追上去一刃劍氣。
「啊。」不斷慘叫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來,安諾在車內聽著都毛骨悚然。
她有些焦慮的在車內走來走去,不知道外面是誰在叫,突然車子猛的晃動了一下,她腳一歪,臉朝下的撲摔了下去,尷尬,幸好沒人。
正打算爬起來,頭皮遽然一緊,她頓了頓,下一刻,整個車廂被橫劈了過去,連帶著鳳未離布下的結界,一分為二。
「……」我勒個擦。
她嚇了一跳,幸好剛好被絆倒了,不然她肯定躲不過這麼突然的一擊。
「諾!」另一個焦慮驚恐的聲音緊隨其後。
只見一道身影從戰圈中急速的往她飛馳而來。
「我沒事,注意後面!!」她瞄到他身後,頓時尖銳的提醒他。
見她沒事,鳳未離先鬆了一顆攥緊了的心,他舉劍回身擋住堯必棣衝過來的攻勢,妖刀橫在他面前,鳳眸驟然緊眯。
剛剛堯必棣問他碧落的作用,他現在知道他事到臨頭說這句話的意思了。
堯必棣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神氣,他被劍靈吞噬了,妖刀碧落,非心若磐石者不可控,若是制服不了妖刀,便會被妖刀制服,功力暴漲。
妖刀狡猾至極,控制堯必棣又乘機偷襲他身後的車廂。
顯然這是惹了他的逆鱗了。
鳳未離手中的劍身紅光刺目,毫不留情的刺向堯必棣的眉心,那裡,一抹已經成型的黑印閃著幽幽的光。
「咯咯,就是死,有魔君作陪也是值了。」他古怪的瞪著他獨剩下一隻的眼珠,陰測測的說道,枯骨般的手爪像鳳未離。
祁一準備插手進入戰局,見此霍然提劍沖了上去,「不好,他要自爆元神,你們快帶安姑娘先撤到安全處。」
安諾本來趴在沒了一半的車廂內偷看,聽他這麼說,頓時心焦的把目光落在被堯必棣纏住的鳳未離身上。
祁五跟祁一兩人一起衝上去,祁三則飛快的拎上安諾,招呼守衛們,「沒受傷的,抓起你身邊受傷的,跟著我跑!」
大家顯然都知道真魔之上的元神自爆不是那麼好玩的,紛紛都眼疾手快的背住行動不便的戰友,跟著祁三身後跑。
他們剛跑出幾里遠,就看到天邊轟隆爆炸了一聲巨響,將已經過了夕陽漸入黑色的天空炸出來一片亮白。
若是那爆炸在地面上的話,估計會更加恐怖。
祁三臉色緊繃,昂著頭仔細看著天際,安諾則跟他站在一起昂著頭盯著看,終於在肩膀酸痛的時候,三道身影終於朝他們掠了過來。
「五哥,沒死吧?」祁三看得遠,當先驚呼著沖了出去。
祁五一身血淋淋的被祁一扛扶著,聞言有氣無力的抬頭,「老三你是在咒我嗎?」
還有力氣調侃,旁人頓時都鬆了口氣。
不用問堯必棣,自爆肯定沒得活了,爆得渣渣都不剩。
鳳未離落到安諾身側,他的半邊衣袖被波及到,炸碎了半邊的衣袖。
「你,沒受傷吧?」看到她,她就又想起來兩人在車裡的那事兒,頓時視線都不敢瞄到他臉上。
「沒事。」
他上前不顧旁人,心有餘悸的抱緊她,「幸好,你沒事。」
他心還在蹦蹦跳,不是因為堯必棣自爆,而是因為剛剛看到車廂被砍成兩半,那種絕望的心情。
堯必棣說得對,他太驕傲自大了,自以為能憑藉護罩護住她,卻不知道意外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
「咳咳,運氣好。」感受到旁人的眼光,她尷尬的推了推他,「好好說話……」
話說一半,手心一片濕漉,她收回手,手心一陣殷紅,她心猛的驟停了一下,「這叫沒事?」
她把手心給他看,「你都受傷了!」
「小傷。」他輕描淡寫的道,反而伸手拉住她的手,用衣袖給她把手上的血跡擦了擦,終於偏執的給她擦乾淨。
「小傷個屁。」她抽回被他擦去血跡,心裡沒由來的很生氣。
什麼破魔君,受傷了不給自己包紮傷口,擦個屁血跡,她又沒受傷,控制不住的,就泛起心疼。
祁三不知掏出來一個什麼物,往空中一撒,那一黑漆漆的一方小玩意就擴大再擴大,最後變成一個大宅子。
她沒顧得上去驚嘆這是什麼神奇的法寶,在祁三的引進下拽著鳳未離往裡面走。
祁一先帶祁五去包紮傷口,她則跟祁一要了一點包紮傷口的上藥跟繃帶之後,拖著鳳未離找了另一個房間,一腳踹開。
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屋裡面的東西該有的設備居然應有盡有。
就連床上,都鋪著軟綿的棉被。
她將鳳未離往床上一推,嚴肅的命令他,「做好。」
鳳未離挑了挑眉,真的很聽話的坐在床上不動了,紫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看個屁啊,把衣服脫下來。」她回身對上他深邃的眼,頓時不自在了起來,雄赳赳氣昂昂吼他。
「嗯?你來幫本君脫,我沒力氣動手~」他靠在床邊,一臉偽虛弱的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