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許告訴他(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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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閆亓驊一怔,被她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不明白妹妹怎麼突然這麼怒氣蓬勃。
「阿驊,你突然推我一下,快摔死了。」珏丞抱怨著站起來。
他沒有防備,被他這麼突然推了一下,便屁股著地摔了個乾脆。
「摔死活該!」
「額?」珏丞不解的看向清霜,「清霜妹妹我最近做了什麼錯事了嗎?」
「哼。」清霜冷哼一聲,「哥哥我們走,不跟這個欺負哥哥的壞蛋在一起。」
珏丞,「???」
「誒,我怎麼欺負你哥哥了?」珏丞不解的。
清霜沒理他,拉著閆亓驊往屋裡走,氣哼哼的。
安諾湊到他身邊,小聲的,「你怎麼那麼急不可耐,在屋外就欺負閆公子。」
她嘖了兩聲,「還把人家氣的眼睛都紅了。」
珏丞,「……」
他這下真的明白清霜為什麼突然那麼生氣了,這下他真的是冤枉了。
哭笑不得的跟安諾解釋。
他也不過是比她們早一步來而已,本是要來跟阿驊一起用早膳的。
因為天氣好便在庭院設了小桌。
剛剛颳風閆亓驊一下子沒注意,便被塵土迷了眼,他本是要幫他把入了眼的沙子吹出來,無奈沒經驗,便湊近去看沙子沾到他眼睛哪,沒想到清霜突然冒出來,還誤會了……
若是真做了什麼被看到也就罷了,偏偏他明明很純潔的要吹沙子。
「真冤枉啊哈哈哈。」
珏丞瞪了她一眼,「幸災樂禍。」
「木有,我是可憐你。」
「你後面三個字去掉我還能說服自己相信你。」
「哈哈哈哈,笑死我。」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差點沒把傷口笑裂。
無視她的笑聲,他發愁的看著被關緊的房門,「阿驊不會跟清霜一起在說我壞話吧。」
「有可能。」
「不行,我偉大的形象不能被這麼冤枉的給毀了。」珏丞終於待不住,正要去敲門,門便被從裡面打開。
清霜走出來,瞅了一眼珏丞,九十度鞠躬認真的認錯,「對不起,珏丞哥哥,我誤會你欺負哥哥了。」
「剛剛一時看岔了眼,再加上哥哥眼睛都紅了……」
顯然珏丞猜錯了,閆亓驊沒有跟清霜說他壞話,反而還解釋了。
他頓時受寵若驚,頓時喜笑顏開,「沒事,反正以後也會欺負的,愛的欺負哈哈,就當做是先打個招呼……」
「珏丞!閉嘴!」屋內傳來閆亓驊惱火的怒喝。
「我怎麼聽不懂珏丞哥哥的話?」清霜奇怪道,「以後也不許欺負哥哥。」
「不欺負,愛都來不及。」
「啪嗒。」從屋裡甩出來一物,正中摔上珏丞的臉。
珏丞,「……」
他老實的扯下被甩在臉上的披風,好吧,不說了,再說阿驊要滅了他了。
清霜懵懂的,就看到安諾在一旁憋笑。
「小諾不是有事情找哥哥嗎?」清霜看不透珏丞的行為,便不理他了,轉而跟安諾說話。
「我剛剛已經跟哥哥說了,哥哥讓你進去。」
「好。」
看完戲,該輪到自己了,她把手中剛剛清霜掉下的食盒遞給她,「那我進去了,一會我們再一起回宮。」
「好。」
「又聊,你們有什麼好聊了老是關屋裡說悄悄話。」
珏丞說道,看著自己的『頭號情敵』,閆亓驊生性涼薄,跟誰都不親近,偏偏跟安諾總有接觸,所以安諾算是跟他比較親近的人了其實。
「悄悄話肯定不是外人能夠知道的。」她朝他得意的一笑,大搖大擺的走近屋裡。
一定是故意的!!珏丞氣的牙痒痒,這丫頭太壞了。
珏丞本來想跟的,安諾一進去門啪的一下就關上了,被拒之門外,珏丞抑鬱的趴在桌子上盯著門縫,恨不得能穿透那可恨的門縫看見裡面。
屋內
閆亓驊已經泡好了兩杯茶,見她進來,便遞了一杯給她。
她接手喝下,頓時全身寒氣去掉了不少。
這一路過來把她凍得要死。
「你眼睛如何了?」她問。
他抬手揉了揉通紅髮脹的眼睛,「好多了,剛剛霜兒已經幫我取出來了。」
「哦。」她低頭又喝了口熱茶,看著飄在半空中的青煙,「其實來找閆公子,是有件事想請你出個主意。」
她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錦囊,遞給閆亓驊,「這個東西,閆公子知道是什麼嗎?」
錦囊內放的,是昨天清溪交到她手中的金色符咒。
他們以為她是顧柏倩,自以為很了解她,若是顧柏倩還真有可能因為鳳棲焱三言兩語而去聽他的話。
鳳棲焱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她會和顧柏倩交換了身體,真真是意外的失策方式。
閆亓驊接過她手中的錦囊,他一打開錦囊,便臉色微變。
「你從哪得到這東西的?」他問。
「這是鳳棲焱給我的。」她黑瞳盯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確實不是。」閆亓驊把錦囊繫緊,「他讓你做什麼?」
「他讓我把這個這個玩意,嚇到鳳未離喝的東西裡面。」她據實相告。
閆亓驊轉這手中的瓷杯,聽到此處,頓時唇畔泛涼,嗤笑,「那次龔玥吹奏南隅曲譜,沒有對阿離造成影響,他便以為阿離魑魂已解,便又要再來一次當年的戲碼么?」
「這是魑魂?」安諾聽懂了,頓時瞭然,原來是這樣。
「嗯。」閆亓驊輕應了一聲。
他放下杯子,對她道,「伸手。」
她不明所以,卻還是伸手給他。
閆亓驊把指尖觸在她手腕上,她感覺手腕處一片冰涼,不一會兒,他便把手撤了去。
「果然。」
「怎麼了?」
「他威脅你了?」閆亓驊重新拿起茶杯,「我看到你體內中了妖毒了。」
「原來是妖毒啊。」她一臉恍然。
他看她,尾指在瓷杯上摩擦,「他怎麼威脅你了?」
「就那樣。」她大概的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同他講了一下,完了還叮囑了一句,「先別跟鳳未離說,他昨天已經發了好大一陣火了。」
「所以你就來找我?」他挑眉看她,受了傷之後臉上的血色一直養不回來,他道,「你本來可以不告訴我,然後給阿離下魑魂,反正阿離現在也被你迷得失了理智,等你得手之後,拿著滇珠,照樣可以活的逍遙自在。」
「被你說的我都心動了。」她笑了一下,「不如你忘記我剛剛說的那些話,我現在就去給鳳未離下魑魂,如何?」
閆亓驊看著她,「你會這麼做嗎?」
「嘖,說吧,要怎麼做,要做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你可以給阿離下魑魂。」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放心的給阿離喝了這個。」
閆亓驊淡定的道,「反正阿離魑魂未除,在中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樣?」她黑線,「他為什麼還沒解毒,不是已經找到所有需要的藥材了么?」
而且都沒見過他發作的樣子了,她其實也以為他早就解毒了。
「……」閆亓驊抿了抿淡薄的唇,「畢竟是有風險的,哪有那麼容易就能解開。」
「那怎麼沒見過他發作了?」她奇怪道。
「你怎麼知道沒發作過?」閆亓驊給她跟自己續了一杯熱茶,「不過是你沒注意,而他避著你而已。」
「阿驊。」一道忍無可忍的聲音冒出來,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她幾乎差點從座椅嚇摔倒在地上。
「!!!」什麼情況!!!
「小諾兒怕什麼?本君又不會吃了你。」一道身影從屏風之後繞出來。
這簡直是比驚悚片還驚悚。
為什麼鳳未離躲在屏風後面啊啊啊!
閆亓驊聳了聳肩,一臉誠摯,「我沒跟他說,他自己聽到的。」
安諾,「……」
「你怎麼在這裡?」
她驚訝兼小心翼翼的問,早上起來沒見到他人,以為按日常他該是去上早朝然後批閱文書才是。
這貨怎麼也出宮了,還躲在這裡偷聽。
「不來怎麼知你瞞著的事?」他伸手把她扯到身邊,「昨天怎麼不說這個。」
「……還不是怕你發火。」她嘀咕道,小手被他的大手包住。
「現在說了就不怕本君發火了?」他看她低到胸口的頭,心裡著實有些惱的。
不過看到她這般心虛的模樣,有點可愛,又覺得好笑。
「明明是你自己偷聽的。」她送了他一記白眼,「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你的。」
他挑眉,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本來昨天就要跟你說的,誰讓你發大火,我就不敢說了。」
「為什麼不敢說?」
「怕你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他抬眸瞪她,她心虛之下大膽反瞪。
一點都不可愛,還頗為欠揍
鳳未離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