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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吻她(首訂求支持!!!)

  「沂大人。」閆亓驊看到他溫和的道,「要出去找幾味藥材」


  「現在?」沂商道,「閆公子昨夜熬了一夜,又忙著給魔君治療,還是休息一陣好。」


  珏丞從裡面走出來,站在沂商後面,朝他招手,「阿驊。」


  閆亓驊:「……」


  「多謝沂大人關心,在下先走一步了。」話音落,他便直接甩袖離開。


  沂商回頭瞅訕訕放下手的珏丞,好奇的道,「你怎麼惹閆公子不高興了。」


  珏丞嫌棄的暼了他一眼,嫌棄道,「這是情趣,你懂什麼?」


  沂商,「……」


  兩個男人的情趣,他真的不想懂……


  珏丞說完,不再言語,便緊跟著閆亓驊的後腳離開。


  沂商嘖了一聲,剛剛還調侃人家魔君,瞧他現在這著急的樣子才是去追小情人的。


  珏丞快速的往前掠,很快就找到了某個慢慢往山上走的身影。


  他悄無聲息的落在樹枝上,坐在枝頭低頭看著下面,自從上次他失心瘋后,對,他把自己的行為定位為失心瘋,閆亓驊就徹底把他當做隱形的了。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同他多講半句話,還一直跟他保持安全距離,他只要一有接近的動作,他就撒毒粉,儼然已經把他當做危險人物來對待了。


  珏丞嘆了一口氣,現在又做什麼追過來呢?反正阿驊又不會理他,想是這麼想,身體卻控制不住的追了過來。


  他摘了一根嫩枝,咬在嘴上解悶兒,一邊盯著下方走走停停的身影,記憶忍不住想的遠了。


  少年時期他們幾個就認識了,他父親是番王,經常帶他一起進宮參加宮宴,那個時候的鳳未離還只是個任人欺壓的小皇子,他看不過眼幫了他一次,就被他記住了。


  他還記得,當初小小的鳳未離來找他,說的話。


  「我想要這天下,你可願助我?」他當時勢在必得的姿態,彷彿天地已是他囊中之物。


  他那時候怎麼回的,他當時只覺好笑,畢竟他不過是個番王的小兒子:「殿下是不是找錯人了?即使要找盟軍,也該是去找我父親。」


  鳳未離,「我只問你,願是不願?」他咄咄逼人,他卻不覺得厭惡,或許是因為他的自信……


  對上那雙鎮定的眼睛,他當時居然神使鬼差的點了頭,以至於他現在都沒想明白當初怎麼就糊裡糊塗上了這艘賊船的。。


  也在那個時候認識了閆亓驊,他那時候就已經隨在鳳未離身邊了。


  少年的閆亓驊比現在更加清冷,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經常冷靜的給他們分析問題,醫術又很好,他那時候有一段時間對他特別好奇,派人去查了一下他,是宮中一個宮女所生,那後面發生了什麼沒查到,只知道宮女死了,只留他跟妹妹相依為靠。


  後面因為阿離插手,他就不了了之了,也沒有查探得太深入。


  「轟隆。」一道聲音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他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閆亓驊原來所在採藥的地方,人不見了,反而出現了一個深坑。


  他心一緊,從樹枝上跳下來,飛奔至深坑旁邊。


  「阿驊?」


  他朝大坑裡面吼了一聲,沒得到回應,心焦的正打算跳下去看看,就聽到底下傳來動靜。


  「咳咳,誰在上面?」閆亓驊的聲音從地底下傳到上面來,已經微不可聞。


  若不是珏丞就在洞口,估計他喊破喉嚨都沒人能聽到。


  「是我,阿驊你沒事吧。」


  「……」


  等了半天沒聽到下面有回應,珏丞再也顧不得是否有危險了,縱身從洞口一躍而下。


  洞很深,他滑了一半,拔出佩劍插入牆壁止住下滑的趨勢后,再拔出來,往下跳,直到看到下面那個模糊的身影,他這才跳到了洞底。


  「你怎麼下來了?」閆亓驊聽到聲音,頓時也看到了他。


  「你怎麼樣了?」


  珏丞朝他靠近,還沒碰到他就被他揮開。


  「別碰我!」


  珏丞默,他也不動,倆個人一時間陷入了一種沉默的尷尬。


  「你就,那麼討厭我?」他打破沉默,神色黯然,「你連受傷都不樂意讓我幫你。」


  「珏丞大人不必屈尊降貴,我可以自己上去。」閆亓驊冷淡的道。


  他動了動腳想要站起來,剛腳著地要用力的時候,一股鑽心的劇痛從腳踝處傳來,他一下沒站穩,整個人都往旁邊歪下去。


  珏丞趕忙扶住他,剛碰到他就被他猛地推開。


  「我說了,別!碰!我!」靠著牆,閆亓驊臉色陰鬱。


  這般生疏狀態的閆亓驊已經很久了,珏丞還是很不習慣,錯,是不喜歡,他對他這麼生疏的態度。


  雖然他的確是過分了,但是閆亓驊這般要跟他徹底絕交的態度讓他頓時慌了。


  「你的腳受傷了,我背你上去,保證什麼都不做。」他指天發誓道。


  閆亓驊道,「不需要。」


  他靠牆坐下,開始閉目養神,一點都不想跟他廢話的樣子。


  給鳳未離調息的時候他費力過度,現在連給自己治療個腿傷都勉強,他並不想浪費所剩不多的靈力,也不想跟勉強這個輕浮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珏丞見他如此堅持,既然勉強不了他,那就乾脆了,往地上一坐,跟著閆亓驊面對面。


  所以,在過了一會兒,聽不到動靜以為人氣跑了之後,閆亓驊這才睜開眼睛,一下子就對上對面漆黑的眼珠,正專註的看著他這邊。


  他頓時臉都黑了,「你怎麼還不走。」


  「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走啊。」珏丞道,「既然你不樂意我帶你出去,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到,看看有誰能來把你救出去。」


  他知道,閆亓驊出來只是采幾顆常見的草藥,所以也沒帶旁人,自然這會子也不會有人知道他被困在這裡,若不是他跟來,估計都還會以為他關在屋子裡面煉藥呢。


  心裡暗暗慶幸,幸好剛剛跟過來了,雖然人家並不樂意給他救。


  閆亓驊氣的,背過身眼不見為凈,他繼續調息,希望身體能快速的恢復到能自救的狀態。


  雖然不知道閆亓驊為什麼那麼堅持,珏丞倒也無所謂,往牆上一靠,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發獃。


  一個時辰過去了,沒人


  兩個時辰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連對面的人都沒有動靜了。


  他突然覺得不對,上前去,這回沒碰他,只喚到,「阿驊?阿驊你睡著了?」


  他喚半天沒反應,忍不住伸手碰了他一下,頓時被他滾燙的體溫驚到了。


  他把他掰過來,湊近了才發現他唇色發白,渾身都滾燙不已,他晃了幾下沒能叫醒他,伸手剛要把他抱起,觸手就沾上了一片濕漉漉的粘膩。


  頓時一驚,這才發現,他的腰側處被粗糙的包裹著,這會子正不斷地往外滲血。


  應該是摔下來的時候被劃到了,所以他剛剛聲音才那麼虛。


  真是,怎麼這麼固執,受傷了都忍著不依靠一下他。


  無奈的給他把傷口紮緊,閆亓驊皺著眉頭抗議的哼了一聲。


  「還知道痛,讓你犟!」


  一把將他抱起,他抬頭看著洞口,召劍插到石壁中央,往上竄的時候中途在劍柄上借力了一下,飛快的躍出洞口。


  帶著他飆回宮裡的醫館,幾個老頭見到他抱著的人,頓時吃驚的湊了過來,把他懷中的人奪走。


  「閆公子受傷了,快快快準備。」


  人仰馬翻的醫館中,珏丞握了握已經空了的手,微微不滿,卻……


  他轉身離開,往閶泓殿而去,剛到門口他就記起來,鳳未離不在,隨手抓住一個人讓帶他到安諾的住處。


  順利的找到鳳未離。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他看了一眼屏風後面的身影,揶揄的目光不斷地在鳳未離身上來回掃。


  「該說的剛剛不是已經說完了,又來找本君何事。」睡了一覺醒來,鳳未離的目光已經清明許多了,不像剛醒來時昏昏沉沉的。


  「打擾打擾,不過事情實在蹊蹺,只得來找你。」珏丞道,「後山上,有一條地道。」


  「地道?」鳳未離挑眉看他,「怎麼聽著很像某人的潛逃作風?」


  「剛剛阿驊採藥不小心栽進去的,這才發現的。」他道,「裡面通風的,估計有其他路,看起來很深,因為阿驊受傷了我就沒用進去看。」


  「阿驊受傷了?」鳳未離皺眉,馬上站起身,「我們去看看。」


  「我也去!」瑟縮在屏風後邊不知該如何面對某人的安諾,突然從屏風后蹦出來,踴躍的道,「看完閆公子,我們再去那個地道看看吧。」


  「過來。」鳳未離抬眼看她,這個女人裝睡半天,這會子倒是醒的格外的快。


  見她不動,他伸手把她扯到身邊,抬手把她頭上睡覺忘了拆下來,這會兒歪歪的插在她頭上的發簪取下來,頓時頭髮就鋪散了下來。


  「啊,你取下來我就插不回去了!」她抓著頭髮,對盤頭髮這種事情真的是無可奈何。


  每次都是清霜給她挽頭髮,她自己弄到手酸都弄不上去。


  鳳未離一本正經的介面,「本君能插。」


  「……」不要一言不合就開污。


  鳳未離取來木梳子,先給她把頭髮梳直,他嘴角噙著笑,似乎很樂意做這種事。


  珏丞,「……」


  為什麼他只不過一宿沒見,這倆個人就進展這麼速度了?阿離果然好手段!改天互相討教幾招。


  不到一會兒,他就給安諾把頭搗鼓好了,垂了幾縷髮絲顯得仙仙的,安諾表示很滿意,鳳未離這手藝,竟然比清霜還好,難道是從別的女人身上學來的?他也像給她簪發般給別的女人簪發過?


  想到此,煩悶就緊接著浮上心頭,她搖頭甩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別人家不過說一句喜歡你,你就煞筆筆的深陷其中,好嗎?清醒點啊安諾!

  就這麼給自己打警告,她回過神來,就對上倆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她。


  「不是說去看閆公子?」


  「恩,走吧。」


  「???」她不明所以


  三人又從閶泓殿去往醫館,才到醫館,就看到從裡面端出來一盆水,水被血染紅,珏丞一個箭步竄進去,鳳未離跟她也緊隨其後的進入了醫館內。


  進到裡面,就見到珏丞站在床邊,閆亓驊皺著眉頭昏睡中,傷口已經被醫館的人妥善的清理包紮好了,老大夫還在旁邊收拾東西。


  「參見魔君。」見到鳳未離,他趕忙放下東西行禮。


  鳳未離問,「他如何了?」


  「閆公子是消耗靈力過度,傷口只是輕傷,沒有及時處理就發炎了,修養一陣子就能好,魔君不必擔憂。」老大夫俯首道。


  「恩,好好照看好,不許有任何閃失。」


  「是。」


  珏丞在旁邊聞言,也送了口氣,提著的心總算稍微放下了一些。


  確定閆亓驊沒事後,一行人就往後山去,

  因為天色都黑了,他們在後山找了一會兒,才終於找到了之前閆亓驊掉下去的洞口,這還是安諾亂走差點踩掉下去,才找到的。


  幸好被鳳未離及時的扯住,不然她得經歷跟閆亓驊同樣的遭遇。


  鳳未離把她扯到懷裡,呵斥,「讓你亂跑,摔死了誰負責。」


  「鬼負責也輪不到你負責。」她鼓囊道。


  「嗯?你說什麼?」他抬起她的臉,「是不是嘴欠了?」


  「……」她扭頭,「我是功臣,這洞我找到的!」


  「是是是,你是功臣,獎勵一個親親好不好?」


  「不要!」


  她趕忙掙開他,「我們趕緊下去。」


  「我等你們膩歪完都能把地道走到底了。」珏丞的聲音從地底,攜帶著嫌棄傳上來。


  安諾,「……」這貨什麼時候跑下去的。


  腰上一緊,下一刻就被鳳未離帶著往洞里跳,她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腰,待到落地立馬鬆開他。


  這可恨的條件反應……


  祁一跟祁二緊隨在他們身側,洞底下很大,祁一點了一支火把走在前面,沒看到珏丞在底下,應該是先走一步了。


  他們往前走,前面隱隱有風吹來,牆壁的倆側有點潮,上面的磚都長了青苔藤蔓。


  「看起來這個地道修建了很多年了。」安諾跑過去摸了摸牆壁。


  「嗯。」鳳未離跟在她身邊,「你別亂跑亂摸,小心碰到不該碰的。」


  「我這是多年探險經驗。」她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她是專業的好吧。


  「阿離,過來一下。」珏丞的聲音從隧道的深處響起。


  他們幾個也加快腳步往前走,安諾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個畫面,記憶中她好像也走過這樣的一條隧道。


  很快,他們就看到在前方的珏丞,只見他正蹲在地上,手裡拿著夜明珠,正看著地上的。


  「有什麼發現?」


  「你看。」珏丞讓過身示意他看。


  鳳未離上前,同時也看到地上雕刻的東西,頓時瞳孔收縮,渾身都繃緊了。


  「怎麼了?」她也跟著湊上去,就看到地上畫著一些古怪扭曲的紋路,那個紋路沿著牆壁一直蔓延到黑暗深處。


  「這是隅輪文,只有南隅人才會的語言。」珏丞道,他摸著下巴看著,「奇怪,宮裡為什麼會有南隅人的文體。」


  感受到身邊人緊繃的身體,她跟著蹲到珏丞身邊,小聲的問,「南隅人是什麼?」


  珏丞瞧了她一眼,道,「一群壞人。」


  安諾,「……」


  能不能不要這麼敷衍,敷衍也端正點態度好不好?


  「進去看看。」鳳未離道。


  他似乎平撫了一下心情了,人也沒那麼緊繃了,她頓時也跟著送了口氣,珏丞倒是習慣了。


  幾個人沿著那個奇怪的符文往深處走,很快,就看到前方有光亮。


  「沒想到宮裡的地底下,還藏著這麼大的一個地宮。」


  珏丞邊走邊感嘆道。


  鳳未離不置可否,繼續往前走,很快他們就走出了通道,進入到一個空曠的地方。


  「就這樣?」


  室內是一個四面圍牆的密室,其他什麼都沒有,完全就是無路可走,專門挖了一條密道,就為了通向一個密閉的空間里?

  那道紋路也到了室內之後,就中斷了。


  他們幾個面面相覷,本來還以為會是什麼秘密的地方,沒想到無路可走。


  「難道是一個避難所?」安諾提出疑問。


  「本君還以為是老頭金屋藏嬌的地方呢。」鳳未離道。


  珏丞,「……」


  上任魔君若是能聽到這話,那棺蓋就要蓋不穩了。


  「所以現在呢?回去?」他問道,「這個地方留著是個後患,等出去就讓人填了。」


  「等等。」她出聲制止。


  鳳未離跟珏丞齊齊看向她,目光帶著詢問。


  「我想試試。」她看著那面前面若有所思。


  這個牆面她越看越眼熟,跟之前鳳棲焱在武器坊裡面的機關牆略相似。


  她走上去,剛跨一步手就被抓住。


  鳳未離道,「我跟你一起。」


  「哦。」她點頭,「隨你。」


  一隻手被抓著,她只能用另一隻手在牆面上按。


  按第一遍,沒反應


  按第二遍,她換了一個方向,還是沒反應


  「……」她尷尬臉,對他們道,「再試一次。」


  她又看了半天,確定了之後,才上手,一塊一塊按了一遍。


  按完之後,默默的等了三秒

  牆壁沒動,沒翻,沒幹嘛,一點聲響都沒有。


  「我好像……猜錯了……」她乾笑,可能這只是像,並不是一個機關。


  這麼想,她拉著鳳未離要走,突然咔嚓一聲,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下一秒腳下突然懸空,她心漏跳了半拍,就猛地朝下面墜落。


  她腦袋一空,直到手上溫暖的溫度把她從獃滯狀態拽了回來。


  鳳未離召出佩劍,穩穩的踩在腳下,把她攬到懷裡,倆個人御劍慢慢的下落,安諾卡在嗓子眼的心才重新落了回去,捂著胸口終於喘了口氣。


  「嚇死我了。」。


  鳳未離帶著她,緩緩的下降到一定的高低后,往下看。


  她也跟著往下看,頓時就被下面的場景刺了下眼睛,幾百隻長劍倒插著,劍尖向上,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吐槽,「這機關太黑了。」


  若是她一個人的話,肯定必死無疑了。


  「所以不要隨便亂跑。」鳳未離揉了揉她的頭,「離得遠了本君就保護不了你了。」


  安諾,「……」


  美男子使用柔情誘殺,要如何抗衡?

  「阿離,你們沒事吧!」珏丞的聲音從上面傳了下來。


  「沒事,你們御劍下來。」


  很快,珏丞跟祁一、祁二也御劍緩緩的降下來,同時也見到了下面的劍陣,見他倆沒事後,紛紛鬆了口氣。


  「這機關太黑了。」珏丞落到他們身邊,也吐槽道。


  「那邊有個地方可以站。」祁二眼尖的看到幾百把劍中,留下的一條小道。


  他剛說完,鳳未離就帶著她落在了小道上。


  小道只能容納一個人行走,倆邊都是鋒利的劍身,閃閃發著寒光,若是走路走一半往旁邊一歪,沒準能把半個身子削掉。


  「你在後面跟緊點。」鳳未離囑咐她道。


  他已經後悔帶她進來這裡面了,前途莫測,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不用他說,她也會跟緊他,也不知道哪個bt設置的這種地方,五個人派人一隊,鳳未離在前頭開路,祁一在最後面跟著。


  「所以說為什麼自家下面會有一個危險重重的地宮呢?」她吐槽道。


  沿著這條,姑且就叫劍路吧,形象,生動;言歸正傳,沿著劍路往前走,差不多走了500米,兩旁的劍漸漸的少了,小路變成了小橋,橋下漫著紅色的水,反正已經解釋不了這地宮的詭異了。


  中間好奇的珏丞想看看這水是什麼,找了個東西往水裡一扔,剛一下水,馬上就發出滋滋的腐蝕聲,不一會兒整個就給溶解掉了。


  以至於他們走小橋的時候更加小心了眼看就要走到橋的盡頭了,因為太安靜,她便開口樂觀的道。


  「幸好很順利沒有什麼守護獸之類的出現攪和,不然我們就慘了。」


  她話音剛落,轟隆一聲,一條脖子就從水中探了出來,鈴鐺大的眼睛一下子就盯住了他們。


  珏丞&祁一&祁二:「……」


  鳳未離,「你不要說話。」


  「……」這玩意為什麼這麼挑時間出現!!!

  沒等那要怪物撲過來,鳳未離便拔劍撲過去,同時喊道,「先跑過橋。」


  「嗯。」她站在最前面,頓時當機立斷的往前跑,眼睛不敢往旁邊亂瞄,生怕一個跑不穩栽到橋下面的水裡。


  耳邊聽著那條魔獸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她眼觀鼻鼻觀心奮力跑,幸好距離橋尾已經不遠了,等她終於跑到了橋尾,這才轉身往鳳未離的方向看,一眼望去一片刀光劍影。


  這才看清了這魔獸的全身,下半身藏在水裡,看不出整個身體有多大,水面上它的三個頭正不斷地攻擊鳳未離,三個頭一起嘶叫的聲音可想而知了,她差點被吼成耳鳴,突然間,就看到鳳未離縱身跳到其中的一個頭上,握著劍猛的往它的頭頂直插下去。


  同時另外兩條身影也掠了上去,正是珏丞跟祁一,二人也跟鳳未離一樣,站在那怪物的頭頂,一劍從怪物的頭頂插入。


  「嘶。」那魔獸疼痛的嘶吼起來,藏在水中的身體也劇烈的翻騰起來。


  整個水面突然都在翻騰。


  三人迅速拔劍,轉身往他們這邊飛身過來,鳳未離落地之後,迅速地扯著她往前跑,她往那魔獸的方向看,就見它龐大的身體突然炸開,一大片水被炸起,頓時全往遠處潑,靠近最近的橋頓時被清洗了一遍,若不是鳳未離帶著她跑得快,剛才他們站著的地方也會被濺到。


  「真是只狡猾的,知道打不過就自爆。」珏丞拍了拍身上亂了的衣服。


  鳳未離倒沒什麼反應,他抓著她的手沒放,拉著她往前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只見前面一個高台上,是一個類似祭壇的地方,場景很莊嚴,如果中間不擺著那口冰棺的話。


  祁二先上去試試水,直到他到了棺的旁邊,這才確定這裡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機關了。


  珏丞緊接著也躍上去祭壇之上,他好奇的往館內一看,神色微妙的變了變。


  他們一群人站在冰棺的旁邊,這場景不用想都覺得格外的詭異。


  「這是……」


  她看了一眼冰棺內,裡面躺著一個人,正確來說,裡面躺著一個美麗的女人。


  像是盛裝打扮過一般,她安安靜靜的躺著,若不是她此刻躺在冰棺內,悄無聲息的,真的是宛如睡著了一般,她的手中還握著一朵早已枯萎多時的花,她的身側,一把鑲嵌著黑色金邊的劍安靜的躺著。


  不過……


  「這是誰?」她問,往旁邊一看,才發現身邊幾個人都面色凝重,至於鳳未離則面無表情,看來他們都認得這個人。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珏丞奇怪的道,「當初死了沒找到屍體,原來是給人藏到這裡了。」


  安諾:「她是誰?」


  「顧柏倩。」珏丞沒有回答,倒是鳳未離說了,「當初跟你說過的。」


  她,「……」誰記得那麼久遠的事情啊。


  「顧白榕的妹妹。」


  「哦。」她恍然,指著館內那個美得不似人間的女人,「就是說跟我長得像的那個?」


  她仔細端詳了一下,研究著這個據說跟她長得很像的女人,難道她有這麼美?

  「行了。」鳳未離把她扯到身邊,「一點都不像,你那麼丑。」


  「……」安諾怒,她馬上嗆了回去,「丑你還喜歡!!!」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想把潑出去的五個字眼吃回來。


  「哦~」旁邊珏丞跟祁二齊齊發出瞭然的聲音。


  鳳未離勾唇笑道,「原來小諾兒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人知道本君對你的喜愛?」


  「……」她眼觀鼻鼻觀心,保持沉默是金。


  就想拿塊凍豆腐撞撞,冷靜冷靜。


  很快他們就轉移話題了,討論著接下來要怎麼樣。


  她則圍著冰棺繞著研究,想來布置這個冰棺的人很用心,館內的每一樣東西都放置得很妥帖,而且金光閃閃,非常的土豪氣息,除了那朵枯萎的小花,不知道為什麼要放;很快她又把視線轉移到她旁邊的劍身上,所以就沒注意到,館內的人,握著小花的手指輕輕的,微不可及的動了一下。


  幾經討論,最後他們得出結論,先回到上面,再派人過來吧這個地宮所有的路線解開,順便把這個冰棺帶上去,鳳未離都無所謂,他把安諾一直盯著的劍取出來,便直接帶著她往回走。


  這地宮在宮內的底下,這次若不是閆亓驊無意中發現,估計都不會有人會想到,深在數十米的地底下,會有一個偌大的地宮,還藏著一個冰美人。


  一行人原路折返,等出了洞穴回到閶泓殿,天已經微亮了,珏丞便馬上安排人著手去探索那地宮去了,鳳未離也沒多休息,天亮了他回閶泓殿換了身衣服后,就馬不停蹄的去上早朝了。


  祁一跟祁二也回到了各自的崗位監守。


  而她,則被扔在閶泓殿里,無所事事……


  好像全部人就屬她最閑了。


  那就……補眠吧……


  一晚上沒睡,熬了一夜對她來說沒什麼,不過能躺著肯定不會站著。


  直到躺在閶泓殿某個男人的床上,聞著熟悉的味道,她才猛然記起,昨日,那個魔君好像對她說喜歡她了。


  ……那她現在還躺他床上豈不是投懷送抱?


  太可怕了!!!男色惑人啊!!!


  想到這,她立馬頭皮發麻的爬起來,咯噔咯噔的跑回了原來的住所。


  直到躺回熟悉的環境之後,她終於可以放心的睡一覺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祁二在暗處看著她一會躺下,一會又爬起,最後只是換了個地方睡覺后,頓時冷汗直流,又不能把她扛回去閶泓殿,主子給他的任務只是保護……


  他默默地安靜的掛在房梁,想象著一會王下朝看到閶泓殿空蕩蕩的表情,估計不會很好看。


  確實,鳳未離下朝回來之後,看到閶泓殿某個女人不翼而飛,臉色都沉下來了。


  剛剛在朝堂上被一些煩人精纏住,砍了幾個之後終於清凈了一些,攪得他心情格外的糟糕,這會子某人居然敢大膽的不經過他允許就離開這裡。


  氣煞魔君也。


  他拂袖離開,徑直的往阿奕的小院而去。


  剛到小院門口,就看到阿奕在院子里逗著小狐狸玩兒,一見到他,馬上抬頭!立正!站了起來!


  「……」他問道,「那個女人呢?」


  「小姐回來就去休息了。」阿奕老實的回答,抱著小狐狸格外的緊張,連小狐狸都乖巧的不掙扎了。


  這個女人!他直接準確的找到了她的房間,推門進去。


  「師父,王不會是去打小姐了吧。」阿奕蹭到祁一旁邊,小心翼翼的問。


  「沒事。」祁一摸了摸阿奕的頭,道,「王捨不得動你家小姐的。」


  「為什麼呢?王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阿奕奇怪的抬頭看他。


  「這個。」祁一語頓,不知道怎麼說,「等阿奕長大了就知道了。」


  「哦。」阿奕點頭。


  「走,我們去武場試試,這幾天看你有沒有進步。」


  「好。」阿奕頓時興奮,樂呵呵的跟著祁一走。


  祁二站在屋頂,惆悵的看天,越高級的暗衛,越能體貼的給主子空出私人的空間,所以老大,能不能也把我一起帶走啊~~~

  雖然鳳未離推門的動作很用力,實際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吵到床上正在酣睡的人兒。


  昨天在地底下熬了一晚上,她累也是正常,畢竟凡人的體質擺在那裡。


  他往床邊靠近,把外衣脫下放到衣架上,坐到床邊,看她睡的很熟的樣子,原本悶在胸口的那團氣頓時就不翼而飛了。


  摸了摸她睡得熱乎乎的臉蛋兒,他無奈的低笑,至於這麼躲著他么,若是累了便是在閶泓殿休息又如何,難不成還怕他對她做什麼不成么?


  雖然他的確想做什麼……


  堂堂魔君要什麼沒什麼?偏偏這個女人對他一副敬謝不敏的態度,真是可恨。


  越想越氣。


  他低頭,在她鼻尖輕輕的咬了一口出氣。


  睡夢中的人受到打擾,煩躁的一手肘就甩過來,他及時的接住了她的手,避免在臉上留下某些有辱魔君威嚴的痕迹。


  「就你最大膽,敢隨便對本君動手。」他給她把手放回被子。


  本來也不需要休息,看到她睡得香甜,莫名的也想跟隨她一起躺下睡一覺。


  他掀開被子,往床上躺了下去,許是因為他掀被的動作引來了些許寒氣,她瑟縮了一下,接著很自然的,滾到他懷裡,縮成一團,好像她一直都很怕冷。


  他想起之前在去冰幽谷的時候,她怕冷怕得要死,躲在房子里裹成蠶寶寶的樣子,頓時失笑,那時候只覺得她蠢乎乎的,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可愛。


  她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他這下什麼氣都沒了,嘴角忍不住的往上勾,他低頭輕輕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本來只想親一下,沒想到她的氣息太誘人,他手覆上她的後腦,在她唇上輾轉碾壓。


  慢慢的吻得很深,肆無忌憚的品嘗她的甜,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的渴望突然變得格外的強烈。


  他細密的吻著她,微涼的手覆上她,她頓時渾身一顫,被熱氣渲染得昏昏沉沉的大腦一個機靈,

  她猛地把他推開,把凌亂的衣服扯好,抓過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氣惱的吼,「鳳未離你是不是瘋了!」


  一睡醒就被大魔王騷擾,她惱怒不已。


  他挑眉,看她面若桃花,紅唇被他欺負得有些紅,腫,有些楚楚可憐,頓時一股熱氣往身下竄。


  他伸手將她扯到懷裡,抬手剝開她緊抓著的被子,她則使勁兒的抓著被子,可惜沒用,被子還是被扯下來。


  他低頭,重新吻上那時不時you惑著他的紅唇。


  「嗚……唔……。」她死命的推他,最後反而被親得渾身發軟,連掙扎都顯得那般欲拒還迎。


  他無視她微不可見的抗拒,只想要更深入的侵犯她,手上驀地沾上一抹濕涼,他抬眼看她眼角泛紅,一滴淚珠滑落,就像火一般灼傷了他。


  「你哭什麼,本君有那麼可怕嗎?」他心微緊,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珠。


  「哼,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喜歡。」她抿唇,淚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他給她的眼淚掉的清醒了些,心口悶痛不已,一點都不喜歡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他抱著她擁入懷裡,低頭親了親她額頭,「本君什麼都不做了。」


  他頓了頓,道,「所以你別哭。」


  她難過,他也不好受。


  「……」


  她被他按在懷裡,等了一會見他真的沒再動作,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她氣惱的,惡意的把臉埋在他胸口,把眼淚鼻涕全往他胸口的衣服上糊上去。


  讓你用強,讓你用強,讓你有潔癖,噁心死你!


  鳳未離一臉黑線的看著她埋頭在她胸口糊,哭了都還能想著報復他,她眼睛通紅,神色委屈,他頓時心一軟,打不得罵不得了;

  他乾脆把上衣脫了,在她驚嚇的瞪視下扯過衣服給她往臉擦了擦,然後丟地上。


  「睡。」他重新抱著她躺下,「不許鬧了。」


  安諾,「……」


  到底是誰在別人安睡的時候跑來鬧的!!!

  她現在哪裡還敢睡……


  鳳未離真的安穩的抱著她睡著了,當然,她也安穩的清醒著,所以說白天睡什麼覺!!

  她撐著沒睡,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有人過來敲門。


  然後就傳來祁二小心翼翼的聲音,「王,屬下有急報稟報。」


  她頓時有一種要把祁二供上來拜祭的衝動,她伸手推了推身邊這個八爪魚似的抱著她的男人。


  「趕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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