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演唱之路的第一步
她像是一隻翩躚的蝴蝶，在安詳的午後，沐浴著明黃色的陽光，突然降落在從窗口外紅花上。
這突兀的美。
她像是慵懶的白貓，搖曳著毛茸茸的尾巴在整潔的地板上走過，高傲的彷彿貓中的公主，然而她又在不經意睜開了雙眼，雙眸彷彿夜空中最亮的星，秋水深邃，毫無瑕疵。
這隨意且自然的美。
只看背景，房間里到處充滿著書香氣息。
空間稍顯擁擠，卻又顯得溫馨。
透過屏幕，一個端坐著、懷抱著歉意的清麗女孩身後，就這麼緩緩的走出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小蘿莉。
天真的宛如剛到人間的珈百璃。
除了可愛似乎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她用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喊道：「程韻姐？」
程韻身子一僵，她滿臉驚訝的轉過身：「凝月，你怎麼起來了？」
這個時候，本來還有些清凈的直播間，瞬間就被引爆了。
「握了棵草，居然是真蘿莉」
「蘿莉黨在關鍵戰役上的又一次勝利」
「我感覺自己的大叔心被治癒了」
「三年起步，死刑最高」
「樓上變態，我已經報警了」
屏幕上一行行彈幕真如槍林彈雨般掠過，刷新的速度快到讓人目不暇接。
不過此刻，正在對話的凝月和程韻都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凝月答道：「因為聽到有說話的聲音……」
程韻臉色一變，焦急的道歉：「哎，是我吵著你了，實在是太抱歉了，你要不要再休息下。」
凝月搖了搖頭：「不用了，本來昨天晚上就休息的很好，剛才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大病初癒，會感到疲憊是正常的，凝雪把你寄存在這裡，你要是出什麼問題我真的會很愧疚的。」程韻眼神真摯的看著凝月，開玩笑是一方面，她更多的是對這對姐妹的憐惜。
「姐姐才不會怪罪程韻姐你的。」凝月嬉笑道。
程韻微楞：「你怎麼知道？」
「因為啊，我們是雙胞胎嗎，雙胞胎不都是心意相通的嘛。」
「還是凝月你會安慰人，不像你姐姐那樣，總是板著張臉。」程韻忍不住就抱了抱凝月。
卻不知道在她們對話的時候，直播間變得更加熱鬧了。
「我剛才聽到了什麼，雙胞胎？」
「像這樣的萌蘿莉居然還有一個」
「這麼可愛，一定是男孩子」
「變態紳士，統統爆衣」
「大家好，這是我女兒」
「我是xx小學的校長，這個女生是幾年幾班的，放學后讓她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現在有372個禽獸在線」
越過程韻的肩膀，凝月恰好看到在屏幕上飄過的彈幕，還有處在右下角小畫面里的自己。
「呃……」
懵逼了1秒鐘，依靠著強大的心理素質，凝月瞬間反應過來了，這特么不是在直播嗎？
「嗚哇！」怪叫一聲，凝月迅速伸出雙手擋住自己的臉，幾步就跑到床邊，然後縱身一躍就躲了進去。
「……」
程韻嘴巴微張，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是什麼狀況，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子了。
「凝月，怎麼了？」
「還說呢，你怎麼在開直播啊，還不和我說一句。」雖然過去她自己也會偶爾逛逛直播間，但是自己上鏡還是第一次，完全無法適應啊。
「啊，這個……」
程韻這才想起自己剛打開了攝像頭，好巧不巧的是凝月這時候也起床了。
「咳咳，這只是個意外，我才剛打開攝像頭，沒想到你就起來了，你等我下，我先把攝像頭關了。」
說完程韻就要轉身去關攝像頭。
她先是誠懇的向觀眾道歉：「大家，真是十分抱歉，今天的直播就要到此為止了，凝月她比較怕生，以後有機會會補償回來了。」
「喂喂喂，不能這樣，剛把我們的胃口吊起來，主播怎麼能就這樣跑了呢」
「還我蘿莉，還我蘿莉」
「不給看蘿莉就搗蛋」
「下次再補償大家，今天真的就到此為止了。」匆匆的說完，程韻就關掉了攝像頭和直播軟體。
網頁中的直播間畫面頓時一黑，就只能看到「主播正在撩妹」六個字，還有六個直播間的推薦窗口。
無視屏幕上不斷掃過的彈幕，程韻果斷的在右上角點了叉。
「哎，真是辛酸的一天。」輕聲抱怨著，程韻走到了床邊。
凝月雙手向後撐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這認真的作態讓程韻的心一顫，該不會是剛才惹惱她了吧，這可怎麼辦，這對可愛的合法蘿莉可不是那麼好慰藉的。
殊不知此時的凝月注意力完全不在這裡。
才從媛媛姐那裡得知自己努力的方向，接著又突然知道程韻姐原來還是一個訂閱幾千的小主播，雪月的心思就活絡起來了。
一個新人，哪怕她的歌曲再好，要想迅速擴散出去也需要一個契機。
或許會火，但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如果能有一個合適的推薦平台，那麼這個過程將會極大的縮短。
「吶，程韻姐。」凝月突然開口說道。
「怎麼了？」正在慌張不已的程韻，被嚇了一跳。
凝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立馬就露出了一副討好的樣子，她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一個機會。
「我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凝月雙手握拳，充滿期待的看著程韻。
大眼睛水靈靈的，看起來彷彿在夜光下蕩漾的水波。
原來不是在生氣啊，程韻立刻意識到了這一點。
「嗯，你說說看。」
凝月有些忸怩的說道：「說出來你不要笑哦，我和姐姐最近一起寫了一首歌，因為沒有設備，所以希望程韻姐你能幫我們一下。」
「什麼？你們寫了一首歌。」程韻愣住了，她怎麼重來沒聽說過雪月有這種實力。
一直以來雪月給她的感覺就是雖然做什麼事情都很努力，但可能上天在給予她們高人一等的外貌之後，卻將其他的天賦都收走了。
無論是學習，還是家務，或者其他的各項能力，都是半桶水。
或者從某個意義上的來說上天是公平的，但又對她們姐妹是在太過殘忍。
程韻不由得對凝月說的那首歌感興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