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達摩6道
離塵一心二用。
解語鏡鏡光一閃，重新籠罩在《龍象般若經》上。
只見經文熠熠生光。
文字也多出不少。
【我終于想起了這本經書的名字——《般若心經》。】
你才想起來呀。
【等等，第一句是什么來著？】
離塵：……
我尼瑪。
你這么個健忘玩意。
哪來的自信碰佛經的？！
這樣想著，還是在解語鏡上回復了一句。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對對對，就是這一句！】
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經文上透出一抹金光，直鉆進離塵體內。
離塵只感覺頭腦一清。
身上忽然生出一股暖意，轉瞬便已經流轉了四肢百骸。
緊接著骨骼‘啪啪’作響。
肌肉、筋膜、血液，隨之微微顫動。
悟道金光，維持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
這時，解語鏡中一閃。
《龍象般若經》又忘詞了。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
……
離塵都快無語了。
就這記憶力，誰給的勇氣背誦佛經的？
【‘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
【狀態2：佛經接龍成功，有幾率觸發‘悟道金光’，使修煉速度大幅增加。】
悟道金光不易觸發。
但每次觸發，能抵離塵一日苦修。
只是幾個時辰，離塵便已經觸發了三四次。
以這種速度修煉下去，第一重境界用不了多久就能練成。
【《龍象般若經》
等級：初級靈魂
個性：健忘
愛好：背誦佛經
狀態1：回憶佛經時，無心修煉，速度極慢。
狀態2：佛經接龍成功時，會釋放悟道金光，修行極快。
描述：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接龍中……】
……
離塵睜開眼睛，長舒一口濁氣。
舉手抬足之間，似乎有力量磅礴而出。
短短的幾個時辰。
力氣竟然增長了幾十斤。
原本只能算單薄的身軀。
現在已經有了線條的雛形。
看上去竟有隱隱的爆炸美感。
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不過離塵并沒有繼續修煉。
他看了眼天色。
不知不覺，已經夕陽西下。
于是伸了個懶腰。
身上劈啪作響。
收拾妥當后，出了禪房，穿過中間的大殿。
專挑人少的小道一路徐行，很快便來到殺生寺后山——無色山。
山上終年霧氣，風吹不散。
站在山下，白茫茫一片。
因此得名‘無色’。
無色山峰巒起伏，險峻挺拔。
此時夜幕降臨。
殺生寺中弟子鮮有在此出沒。
入得此山中，別有一番靜謐。
站在山腰往下望。
卻能看到，殺生寺全景。
五大禪院拱衛。
功德殿、火云嶺、血河谷、藏經樓……
鱗次櫛比。
遠遠看去，頗有大派氣象。
傳說數千年前，殺生寺也曾立于萬宗之巔。
與懸鏡司一南一北，分庭抗禮。
后來不空和尚不知所蹤，殺生寺失去了庇護，這才開始韜光養晦，暗藏鋒芒。
如今偏安一隅。
倒有點像暗暗積蓄實力的野獸。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擇人而噬。
峰巒起伏之間，有一座四蘊亭。
遠遠便看見小亭子里站著一道身影。
走近一看，果然是離別師兄。
此時他正在亭中，駐足遠望。
背影看上去略顯落寞。
忽然聽到腳步聲，離別轉過身來。
見來人是離塵，于是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激動的熱淚盈眶：“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你終于來了！”
離塵滿臉震撼，臥底快九年了都？
他就是好奇，殺生寺都落魄到這個熊樣了。
你們還惦記什么？
“師兄，您辛苦了！”
一句話，徹底點燃了離別心中的辛酸和委屈。
腦海中像過幻燈片一樣，一一閃過。
【天生慧根，肩負使命。】
【忍辱負重，成為臥底。】
【八年荏苒，杳無音訊。】
【艱難苦恨，潦倒孤獨。】
……
離塵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也怪不得離別情緒失控了。
實在是他身后的老東家太不靠譜。
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人家都混成殺生寺九代首席了，再拖下去，成為殺生寺主持，也未可知。
老東家多少有點不靠譜了吧。
“白鹿庵的如花師太可一切安好？有沒有捎信過來？”
離塵：……
你丫都快十年沒見師門里的兄弟們了。
一見面就問一個師太。
這樣真的好嗎？
【如花呀，你我約定，十八還俗。
如今我卻被困殺生寺，你還會等我嗎？】
離塵看到離別的心中所想，嘴角一抽：
如花大師一切挺好。
就是胡子長得比較快。
搞不好比他的還大。
他會高興嗎？
離別當時來殺生寺當臥底時，只有八九歲而已。
八九歲的孩子，佛法基礎還沒有打牢。
六根不凈倒也能理解。
不過這個白鹿庵聽上去倒是依稀有幾分耳熟。
或許跟離別背后的門派有關。
離塵不敢多說話，容易被拆穿。
所以……他打算玩票大的。
劇本殺之無間道！
反客為主先。
“師兄，您辛苦了。”
“這么久不聯系你，實在是因為……”
“……師門有變啊！”
果然離別聞言，面有焦色，忙問道：“我師傅皆悲和尚死了？”
【不可能吧，我當臥底的事，只有他知道。】
這才想起你師傅，是不是有點晚了？
但離塵也不知道他的死活，不過這么久不聯系臥底，如果不是死了，那就是單純的壞。
“呃，皆悲大師雖然狀況不佳，但佛祖還沒有接他去西天極樂。”
離別點了點頭：“我大慈恩寺乃護國寶剎，難不成也有人敢染指一二？”
原來是大慈恩寺！
怪不得白鹿庵聽上去這么耳熟呢。
尼姑庵跟和尚廟，同屬沙門，休戚與共。
信仰、信徒也都是一致的。
所以一般來說，二者往往距離不遠。
白鹿庵正好挨著大慈恩寺。
大慈恩寺有藥師佛的傳承。
是天下三大名剎之一。
寺中僧人妙手回春，曾經救過當今太后。
被周天子封為護國寶剎。
的確沒人敢放肆。
不過離塵卻反其道而行，長嘆一聲：“師兄，師門里出現了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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