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昭言前事
「我的手?」雲熾遲疑地問。
阿梨點點頭,說:「對,你的手。快去吧,它已經等它的主人等了好久了。」
雲熾點點頭,只覺得它們對她有無限的吸引力。當她撫上這骨骼分明的手骨,發現它似乎也在低吟著回應她,隱隱閃著的一層光輝,是世上最美麗的金屬和玉石都比不上的光澤。
雲熾喃喃地說:「它們可真漂亮!」
阿梨笑說:「當然,這可是上古之神的骨骼,世間之物怎麼能與之匹敵!」
「上古之神的骨骼?它們屬於我?」雲熾疑惑的問到。
阿梨尚未回答,那雙手便似要急於證明自己是屬於她的一樣,「嗖」一聲飛了起來,「咔擦」一聲從肩膀到手掌接入了她的骨骼之中。
雲熾覺得一陣劇痛,骨頭生生被拆開的感覺令她差點暈死過去。阿梨喊到:「昭言,快,快點神魂守一,融合它。」
雲熾聞言,趕緊席地而坐,雙手結印,堅守靈台清明,放空身心,讓這雙手與自己的軀體開始接合。果然,這雙手似天生就屬於她的一樣,除了初時的一點痛疼外,它們很快就與原來的雙手融合了,代替了雲熾原來的雙手,變成了她的一部分。
雙手有一股力量似乎要噴薄而出,整個軀體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雲熾張了張雙手,飛出神殿之外,忍不住對著一塊數人合抱的巨石一爪抓下去。這雙手的威力似乎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震,巨石被她生生抓成了一塊塊的碎石。接著她又掏出一把平時用不上的法寶,對著自己雙手砍下去。『鏗』一聲斷了的,是那把法寶。
上古之神的雙手,果然不同凡響!神器出世,上蒼好像也受到了震驚,本來天清氣朗的天氣突然變得烏雲密布,『轟隆隆』幾聲雷鳴,接著磅礴大雨下了下來。
雲熾從來沒覺得這麼的興奮過,,一股暢意油然而生,她高舉雙手,仰頭大笑,說:「哈哈哈,原來你們真的屬於我!」
阿梨嘟嘟嘴,說:「瞧你高興的樣子,你現在還不及以前實力的千萬分之一,有什麼好興奮的。」
雲熾一笑,說:「阿梨,你不懂。這種感覺就是給了你無限的希望,讓你明白未來一切可期。即使我現在還是很弱,但是將來,我定能問鼎九天,成為與天地同壽之人!」此刻,她從來沒有如此地堅定自己想要得道成仙的決心。
只要你高興就好,阿梨嗔了她一眼,向她招招手,讓她進到屋裡來。
雨聲好像給這個森林深處的廟宇帶來了不一樣的寧靜,雲熾從未覺得如此的安寧,她拉住阿梨,想聽聽她講以前『她』的故事。
「阿梨,你告訴我,昭言是誰?」雲熾問。
阿梨不解地瞪著雙眼,說:「昭言就是昭言啊,就是你呀,你怎麼還問這個?」
雲熾說:「我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想知道以前的昭言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有一種預感,只怕那一世她還有恩怨未了,若不是,她為何在這一世還會見到阿梨?她們的相遇是一種徵兆。
說的也是,既然她已忘記,阿梨便開始為她講起以前的事:「昭言以前一直生活在天外天荒寂之地,在我覺醒之前,昭言說她已經孤獨了上萬萬年了。她總是很不開心,眉宇間老是皺著,對了,就和你現在一樣。」阿梨不讚許地說,「因為你老是不開心,我就想盡了一切辦法逗你開心。但你還是不開心,人家做了那麼多就經常只會摸摸人家的頭,把人家當小孩子一樣,一點也沒明白人家的心意。」她嘟著嘴,似在控訴著雲熾的涼薄。
雲熾無奈地苦笑一下,說:「對不起!」
阿梨鼓鼓嘴,算是接受了雲熾道歉,接著說:「我陪著你在那裡待了好多好多年,後來有一天,有一個女人來找過你之後,你臉色就變了,說什麼不公,然後就出去了。過了好久好久,你才回來,回來之後就渾身是血,我很害怕,想要抱抱你,但是你只交給我這雙手,說讓我好好保管它們,終有一天你會找我的,說天外天這裡不能待了,然後你說了一聲對不起,就一掌把我拍出了本體。我的神魂帶著你的雙手流落到了這裡,就在這裡等了你好多好多年,現在才終於把你等來了。」說完雙眼噙著淚水望著雲熾,希望她可以安慰她多年來的流離顛沛和思念之情。
但云熾聽完阿梨的敘述之後卻陷入了沉思。若昭言真的是上古之神,又有什麼是可以讓她覺得不公的呢?最後她浴血奮戰,到底與哪些人起了衝突?雲熾忽略了此刻阿梨的感受,阿梨見雲熾不理她,便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走開了。
雲熾一怔,不解她為什麼又生氣,便問:「阿梨,你怎麼了?」
阿梨用背影對著她,生氣地說:「不要你管!」
故事還沒講完呢!雲熾無奈地走過去,輕輕地扳著她的雙肩,讓她轉過身來,說:「好了,阿梨,對不起,是我不對,不要再生氣了。我們繼續講下去吧。」
阿梨轉身凝望著她,眼裡開始蓄滿淚水,說:「昭言笨蛋,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渾身是血的那一刻我有多麼的害怕,我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想永遠和你站在一起。昭言,答應我,不要再把我推開了。」說完,又緊緊地抱著雲熾。她的衝力讓兩人跌到了石柱旁,雲熾奮力掙扎了幾下,見掙不脫,便只能由她抱著腰,倚在宏偉神殿的石柱旁,然後由她把頭埋在身前,低聲地哭泣著。
也許她已經惶恐不安了很久了,雲熾猶豫了數下,還是舉起手,撫慰般地摸了摸她的烏髮。她已經身心俱憊,當躺在日夜思念的人的懷裡后,阿梨便慢慢地陷入了沉睡中。
這一覺睡得平靜滿足,當阿梨終於醒來之後,見雲熾也正在閉目養神,一絲笑意與紅暈便悄悄地染上了臉龐。她又悄悄地輕琢了一下雲熾的臉龐,昭言說不喜歡她這麼做,但她就是忍不住嘛。
雲熾驀然睜開了眼睛,見她如一隻偷了腥的貓一樣得意,便推開她說:「好了,這樣你滿意了,快點起來吧。」
阿梨笑意盈盈地離開雲熾的懷抱,但還是緊緊地抱著她的雙手,將頭倚在她肩上,嘆謂一聲說到:「昭言你知道嗎,以前你從來不允許我這樣抱著你的。不過既然我現在抓住了你,就再也不會放開了,以後你再也逃不掉了。嘻嘻!」說完還如狡猾的小狐狸一樣笑了出來。
雲熾對她這種時刻要黏著自己的行為很是無可奈何,沒有辦法,只能由她抓著,然後問到:「阿梨,剛剛還沒有說完關於昭言的事情呢,接著說下去呀。」
想不到阿梨不解地眨了眨眼,說:「還有什麼?都說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