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再次相見的緣分
前一段時間,因為專註於四派會武的準備,大家都忘記了雲熾體內還潛伏著一個危險,包括雲熾自己。
這只是它的一個小小的警示,若雲熾再敢怠慢它的交代,那下次,雲熾就不止是口吐鮮血這麼簡單了。
看來,自己必須要面對這個問題了。雲熾嘆了口氣。
她來到落英峰向玉真辭行的時候,發現玉虛也在。
聽到她說要中斷閉關外出,玉真皺了皺眉頭說:「徒兒,這是何故?你現在應是要將體修提上去的關鍵時刻,這個時候外出?給為師一個理由。」
玉真平時看起來甚是洒脫與親和,但對於雲熾在修為上的要求,他反而是比玉虛更嚴格的,故聲音也較平時嚴厲了些。
玉虛一笑,說:「阿真,熾兒應是有自己的理由,熾兒說一下吧,為何此時選擇下山。」
雲熾說:「是,稟兩位師尊…………」於是便將自己受制於妖蛟且口吐鮮血的事說了出來。
玉真沉吟了一下,說:「師兄也已和我說過此事。徒兒,把手伸出來。」
雲熾依言伸出手腕,玉真抓著她的脈搏診斷了一下,說:「傷勢倒是無大礙,看來它也只是給你個警告。不過,這妖蛟功力之深,我與師兄也一時沒有辦法將它的神識從你體內抹去。這樣,你先依它的警示行事,我與師兄再想辦法,看如何才能將這縷神識抹掉。」
雲熾點點頭,說:「多謝兩位師尊!」
玉真問:「徒兒,你準備幾時動身?」
雲熾說:「弟子打算明日便動身。」
玉真點點頭,說:「嗯,那你先回去,好好準備。」
雲熾說了一句是,然後便告退了。
夜晚,正當雲熾正在準備出行物品的時候,玉真卻一個人過來了。
雲熾一見到他,忙施禮到:「師父,你怎麼過來了?」
玉真敲了一下她的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說了多少次了,不用那麼多禮,你怎地學得師兄那個迂腐樣?哎~」
「.…………,不知師父這麼晚過來找徒兒,可是有什麼交代?」
玉真遞給她一個儲物袋,說:「諾,留著路上用。」
雲熾接過來,知道裡面應是有不少靈石和好東西,便笑笑說:「謝謝師父。」
玉真擺擺手,說:「謝什麼,師父給徒兒是應該的。對了,徒兒,你這一趟出去,為師有一件需要你去做的。」
雲熾說:「師父請說。」
玉真說:「徒兒應該知道,放逐火淵的結界已鬆動,想要再次封死封印,必須要集齊五件神器。現在,我們手裡已有兩件,徒兒這一次外出,務必再尋找其他神器的下落,若有音訊,馬上千里傳音給為師,可清楚?」
這件事,青雲也曾和她交代過,雲熾點點頭,說:「弟子遵命。」
玉真說:「嗯!除了這件事,還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去做。你此次外出,除了尋找五神器,還要幫為師打聽一件東西,這件東西叫做無盡之矛。」
「無盡之矛?」
「對,這件無盡之矛在五件神器成功封印魔堰之時,可令他魂飛魄散,將永世不再存在。」玉真有些冷然地說。
雲熾一怔,感受到了玉真情緒里若有似無的憎惡,便問:「師父,你很恨魔君?」
玉真冷冷一笑,說:「恨?為師為何要恨他?只不過魔堰作為邪魔歪道,想他泯滅的大有人在。為師只是想替天行道,樹我歸墟宗之威罷了。」
雲熾點點頭說:「弟子明白了,弟子一定會打聽無盡之矛的消息。」
「嗯,徒兒,這件事你務必保密,只可你自己知道。莫讓消息傳出去發生更多的意外,若再造成各派之間的爭奪就不好了。」
雲熾瞭然,說:「弟子明白,師父放心。」
玉真見事情已交代清楚,便又為雲熾解了一些修鍊上的問題,再囑咐了一些外出需要注意的事項便離開了。
第二日,雲熾一早就動身了。
這次她是經由隴洲再取道去滇洲的,途中,路過了隴洲的瑤光城。
瑤光城,不就是那個蘭芝的家么?雲熾想起了那個曾敗於她手下的女子,也想起了她身邊曾經那名叫十七的灰衣人。瑤光城,盤根錯節的都是蘭家的勢力,為了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雲熾行事比較低調,畢竟,她和蘭芝的過節並不小。
第二天,當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次出外,她把雲霽與雲滄都帶了出來,卻忘記了給它們準備吃食。所以在離開瑤光城之前,她去了一趟瑤光城裡的坊市。
彷彿天註定一般,她在坊市裡見到了一個人,那個曾在歸墟宗山下坊市賣了一塊首山銅石給她的人。
「是你?」雲熾一見到這個高高瘦瘦的俊朗青年,便訝異地問。
「姑娘認得在下?」那人也詫異地問。
「你不記得我了,我卻認得你,十多年前,你曾在歸墟宗山下坊市賣了幾塊精鐵石給我,我後來還回頭問你,哪些精鐵石是在哪裡找到的。你告訴我,在首山。怎麼,你忘記了嗎?」
修仙之人本就記性良好,經雲熾這一提,他恍然大悟般也記起了,說:「哦,原來是姑娘你,真是有緣啊,想不到十年後我們又遇見了。」
「怎麼?你還在擺攤,這該不是就是你的本行吧?」雲熾掃了一眼他的攤檔,卻沒有再見到精鐵石。
青年腆腆地一笑,說:「姑娘說笑了,在下只擺過兩次攤位,卻兩次都遇到了姑娘你,真是緣分啊!」
雲熾微微一笑,說:「是嗎?既然如此有緣分,不如我們喝一杯如何?我正有個問題要請教道友你呢!」
那人一笑,說:「如此也好,我收拾一下,姑娘稍等。」
見他已收拾好,倆人便來到了瑤光城較為有名的聽風樓。這個聽風樓,據說裡面的靈釀是一流的。
倆人坐下后,叫了些吃食和一壺靈釀。
晃動了一下酒杯,那青年說:「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但我覺得,只是聞了一下這個味道,人就能醉了。這絕世佳釀當得起瑤光城第一的美名。」
雲熾一笑,說:「酒不醉人人自醉,歷來說的是有心與無心。願意醉的人,像道友,聞一下也能沉浸其中,若不願,縱使千杯也不過穿腸過。」
青年一頓,哈哈一笑,說:「想不到姑娘的見解如此的特別,對了,還不曾問姑娘如何稱呼呢?」
雲熾微微一笑,說:「在下雲熾。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呢,應不是真的叫痴兒吧?」
那人一頓,好像想起了自己隨口胡謅的名字了,尷尬地笑笑,說:「在下,鍾離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