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真正的朋友
聽小宋律師說是墓碑,我也蹲下身去細看。我想起昨晚的那個夢,那些穿清朝服飾的將士鬼魂。難道這座山裡真有清朝古墓?
細看石板是斷成了半截,這塊是下半截。上面豎著刻有一排排的繁體小楷。下面刻著建墓日期,「慶元元年。」
咦,這不對呀。
上過歷史課的人都知道。慶元元年是南宋時期,比努爾哈赤建立后金還早。這墓碑怎麼會是清朝墓志銘呢?難道這座大山裡還有兩個不同朝代的古墓?
「這石碑像古墓里的半截墓志銘。上面有日期是南宋1195年。難道這裡有南宋的古墓?但我昨晚做了一個夢,看見有十幾個穿清朝服飾當兵的出現在那邊的山洞口裡。難道這山裡有兩座古墓?而且還不是一個朝代?」
我問小宋律師。
她說有這可能,兩座墓不在一個方向。一個是先葬的,一個是后葬的。
我說:「這墓志銘怎麼會弄出半截到外面來了?看這土也是新埋的,難道有人盜墓?」
我突然想到現在盜墓的人無孔不入。哪裡有沒有墓?他們一看就知道。
「這些人在這裡挖墓,被賭錢的人給嚇跑了。慌忙就把碑埋在這裡了?」
我跟小宋律師說。
「完全有這可能。你再照照山上。」小宋律師提醒我。
我把手機舉高往山上一照。我操,有塊地方果然有被挖出一個大洞。洞口邊還堆有蛇皮袋裝著的泥土。離我們站的地方大約四五米遠。
「哇塞,這些盜墓賊真厲害,這麼大的山,他們怎麼知道裡面就有古墓?昨天我們埋屍體的時候怎麼沒挖到?」
我好奇地嘀咕著。
「你們挖的沒那麼深,而且離這還遠著呢。這古墓應該是朝左邊延伸的。我覺得明天最好打電話報警,這古墓不能讓人給盜了。」小宋律師建議說。
「你說的對,我明天就打電話。那些盜墓賊也許還沒走,就在附近看著我們在。」
我突然有這種感覺。
「快走吧,別讓人看見發現有古墓就不安全了。」
小宋律師蹲下身用手把土和荒草覆回原樣。
我們才往回走去。
「都進來伸伸手,別在外面站著。現在不伸手到時發小魚費還吵死人,嫌少。都不幹哪來錢發小魚費?」
我們剛走到廟門口,站角的小夥子在喊外面站著聊天的人。
一聲喊著,門口的人紛紛向廟裡走。
哼,想他那個小魚費?一會兒口袋裡的錢就輸光光。用大錢換小錢,這個賬不會算嗎?幹嘛要想他那個小魚費?
我在心裡說著往裡走的這些人。
我來到廟內,回頭一看,小宋律師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去找黃世仁了?
小黃他們三個人站在板凳上看牌。我擠了上去。
見是那個手心帶貼膜作弊的人在推庄。霞子在碼牌。
這人左次三番的在黃世仁的場子里作弊竟沒人知道?
站角的那些小夥子那麼精明,他們也看不出來?
明顯是睜隻眼閉隻眼為他場子在創水。
也是,他們每天的工資,站角費,車費,小魚費等等的費用從哪裡來?
我突然想回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看書。
我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站在這裡又累,一不小心還把錢輸掉了。為什麼還費精力呆在這裡熬夜。
我跟他們說回去吧。
他們都同意了。我們便來到外面把錢分了。
原先我不打算跟他們分錢,只幫他們贏點錢算了。現在想想還是同甘共苦吧。不要白不要。不要也沒人講你好
我打電話給小宋律師說我們要回家,明早還要宋貨。
她從寶馬車上下來,走到我跟前。
「這是黃老闆給你們每人500塊的小魚費。你以後就聯繫那輛本田車的司機接送你們就行了。」
她一個一個的發給我們500塊錢小魚費。我接過她遞過來的錢,感覺不止500百。至少是1千的厚度。我沒做聲就裝進口袋裡了。這時候說什麼都是廢話。而且只能是在向人證明自己是傻逼,是二貨。
我們朝那輛白色的廣汽本田車走去。
回來的路上,我問司機:「你們幫場子開車工資多少?」
小夥子說:「300。」
我說:「還不錯,一天就來回跑幾趟,人舒服不累。」
小夥子說能有這好差事他已經知足,就希望場子能搞長久。
還長久?這一長久就要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我沉默了。
然後就一路無話的回到市內。我們4個人同時進建設銀行,在存儲機上把錢存了。然後各自回家。
小胖非要跟我一起走。從我家別墅回出租屋明明是繞道,他偏要這麼做。
「志涵,謝謝你幫我贏了那4萬塊。我今天把錢匯回家了。我媽說這真是她的救命錢。她說出院一定要來感謝你。」
小胖朝我笑出了笑面佛的臉說。
「不用那麼客氣,你不也幫過我嘛。」我不以為然的說。
這又讓我想起爺爺說過話,在困難的時候不顧自己得失能幫你的朋友,才是真正可以交往的朋友。
我現在悟出了個道理。親情往往不如朋友。
如果親情之間在困難的時候不能互相幫助,那還真不如知己的朋友。
這種親情只能當作是個相識之人,不能為他掏心掏肺。你為他付出他認為是應該。認為你沒他聰明。
我低頭自顧自的想著。走到岔路口,向左是去我家別墅的方向,向右是去出租屋的方向。我竟然不知不覺就跟著小胖拐到右邊來了。
「你去哪?還想跟我回出租屋啊?」小胖停下腳步笑著提醒我。
我抬起頭一看,才醒過神。我已經不住那裡了。
我和小胖在紅綠燈的地方分開。走出幾步遠時,我回頭看看他,他也在回頭看我。
我突然有種難捨的悲傷感覺。
雖然在一起只住了三個多月,但這三個多月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而在這個時候,晚上進門就可以有人陪著說話,可以相互安慰的人就是他。
這讓我能忘記得了他嗎?能捨得離開他嗎?雖說不上是刻骨銘心,但一輩子是不會忘記的。生死之交也摸過如此吧
回到家,鑽進浴室又是一陣拚命的清理身上的怪味。
下午蒸過桑拿,現在把頭洗了一下,身上簡單的淋了一下就上床做學題。今晚比昨晚還早。
進門時,老媽出來問了我一聲:「回來了。」就回自己房間看電視去了。
回到別墅,拿出租屋比就是回到了天堂。那叫一個舒服。柔軟的席夢思,全軟包床頭靠背。暖氣開著,好暖和。
我讓自己鑽進學題里,什麼也別想。
學習還是不能丟的。知識還是要不斷的從書中吸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