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此人不能留

  鑽進被窩，睜著眼睛想那個黃鎮長是因為嫉妒許家？還是真的想要得到瑰蓮？才這樣的出賣朋友傷害街坊鄰居。


  二者都有。這人心難測，人性貪婪。


  不知道他們是帶著什麼樣的目的存在你的身邊。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得到些什麼？什麼時候才會滿足？

  想著想著，我的眼睛就睜不開了。


  眼睛閉上了，腦海里卻還在想著瑰蓮。她好可憐。


  我突然又來到了爺爺站過的圍牆上。看到院子里有鬼子端著槍在站崗。我順著梯子下來，走到一個鬼子跟前用拳頭猛擊他的臉。可是即便我使的力氣再大，那鬼子也還是毫髮無損的站在那裡繼續站他的崗。


  媽的，難怪被美國人扔你兩顆原子彈。是該被懲罰。


  我一邊生氣一邊往正屋走。


  來到祖先的房間，見爺爺瘸著腿走去把門關上了。


  沈管家在外面小聲喊爺爺：「少爺，你開門讓我進去把你腿包紮一下吧。你那腿還在流血呢。」


  爺爺坐到木椅上，望著床上的瑰蓮眼淚就流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犟？不跟太太一起走呢？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看爺爺哭，我心裡也一陣難過。聽了爺爺的話，我眼淚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爺爺就這樣不吃不喝在房間陪著瑰蓮。我依偎在爺爺受傷的腿旁幫他撫摸著。爺爺，你就讓沈管家幫你包紮吧。要是感染了腿就會瘸的。


  可惜我的話他聽不見。


  這時，我聽到外邊傳來一陣嘈雜聲。我打開門跑出去看是什麼情況？

  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鬼子們突然都爬起來收拾行裝慌裡慌張的集合。然後全部從爺爺家跑了出去。


  我跟著他們來到外面，就見那些鬼子一個個往卡車上直爬。像是見到鬼似得神色慌張動作迅速。轉眼之間，下面連一個鬼影子也看不見了


  等那個長得像瘦猴子一樣的軍官從爺爺家出來，上了車，車子便一輛跟著一輛的開走了。


  我回身又來到爺爺跟前。他也聽到了聲音。起身瘸著腿去開門。


  沈管家從外邊跑著進來說：「少爺，鬼子全都走了。」


  「還有沒有夥計活著的？」爺爺問沈管家。


  沈管家哭喪著臉搖著頭說：「當時是有幾個還有一口氣，可這麼長時間了血也流幹了哇。少爺，我去藥鋪叫郭郎中來幫你看傷。」


  爺爺沉默著沒說話。


  沈管家轉身就去喊人。走了兩步又回來對爺爺說：「要不我去叫老爺回來吧？這幾十具屍體躺在這裡怎麼辦？」


  爺爺點頭同意了沈管家的意見。「去喊幾個看店鋪的夥計跟你一起趕幾掛馬車去。見了老爺暫且別跟他說家裡的事。回來再告訴他。」


  沈管家答應了一聲：「知道了。」立馬轉身就去了。


  爺爺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瑰蓮，然後瘸著腿朝門外走去。


  來到廚房的院子，地上流的到處都是血。三四十個都是壯漢橫七豎八的躺在血泊中。


  爺爺攥緊了拳頭低聲自言自語的道：「姓黃的，此仇不報我跟你姓黃。」


  這時，看店鋪的幾個夥計來了。一看到這情形都嚇得喊「媽呀」


  見到爺爺的左腿上也儘是血，就更是吃驚。一個精明的夥計急忙跑去端來一個板凳給爺爺坐著。


  「你們幾個到街上所有的棺材鋪去買棺材。要是不夠叫他們趕緊做。」爺爺坐在板凳上吩咐7個年輕的夥計。


  幾個人答應一聲便去辦事。


  郭郎中拎著藥箱帶著三個徒弟也趕過來了。幾個人也被這場面給嚇呆了。


  郭郎中連忙叫徒弟們看看還有沒有人活著。自己便幫著爺爺看腿。


  結果發現三個還有氣。


  爺爺騰的從板凳上站起來，沒有在意腿上有傷就痛得嘴一齜。


  「快去看看。」爺爺叫郭郎中去看那三個還存有氣息的人。


  郭郎中過去把脈，告訴爺爺是因為失血過多昏過去了。叫徒弟們把那三個人抬到夥計們睡的房間里去。


  爺爺看見三個人當中有一個是瑰蓮的爹，葉老二。


  爺爺跟著他們一起來到夥計的房間。見葉老二身上被刺了五六處刀傷，他竟然還挺著活過來了。是惦記著自己的女人瑰蓮吧。


  爺爺突然一把抓住郭郎中的手：「快去老爺房間看瑰蓮還有沒有氣？」


  郭郎中拔腿就跑。爺爺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


  等爺爺走到時，郭郎中已經從房間出來了。他朝爺爺搖搖頭說：「早就咽氣了。刺刀直接刺進了心臟。」


  郭郎中攙著爺爺回到夥計的房裡，幫三個受傷的人把脈開藥，徒弟們幫他們清理傷口。


  然後再幫爺爺檢查傷口。他用手撕開爺爺的褲腿，看了一下傷口說：「少爺運氣好，子彈從肌肉穿過去了。難怪你能行走自如。要再往右一兩寸就傷到命根子了。」


  郭郎中幫爺爺上了藥粉包紮好。說吃幾服藥就會好了。


  那幾個去買棺材的夥計有的也叫人把棺材送來了。


  又回來了十幾個看店鋪的夥計。他們開始幫死去的人換衣服入棺。


  一直到晌午，沈管家才把老爺太太以及所有的家眷，包括一二十個看家護院的年輕壯漢給接了回來。


  爺爺安排好一切過後，把之前那5名武功高強的護衛叫到老爺的房間商談事情。


  瑰蓮的屍體已經入殮。


  爺爺對5名高手說：「平日里把你們混在下人堆里為的是隱藏你們的身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該到你們出手的時候了。沒想到這個黃鎮長居心叵測，竟然背後使槍。若要只是害得許家破財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害死了幾十條人命。這種人不能留。我的想法是趁其不備把他除掉。我們家一下死了這麼多人，姓黃的肯定以為我們正忙於死者的後事一時還想不到他。目前他對我們還疏於防備，我覺得就在今晚送他回老家。」


  那5名高手中一個年長的說：「我覺得可行。」


  爺爺又看向他的父親。


  祖先說：「準備怎麼下手？他再不防備現在也是躲在家裡沒臉出來。不好下手啊。」


  爺爺說：「你不是去過他府上嗎？他的卧室在什麼位置你可記得？」


  祖先說：「太熟悉了，就像他熟悉我的府邸一樣。除了密室，哪個犄角旮旯我都知道。」


  爺爺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說：「好，等會你說我來畫圖。下午你帶著一群下人去他家問罪鬧事，你們5個混在裡面。趁混亂，你，還有你穿上他們家下人的衣服，潛到姓黃的卧室里，夜間行動。今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除掉。此人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