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陪她逛街
我拿起筷子對小宋律師說：「那我就試試。」
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嗯，就是這個味。鮮，香，辣，嫩。太好吃了。
小宋律師的砂鍋也送上來了，她鍋里的顏色沒有我鍋里的紅。肯定沒我的辣。其實我喜歡吃辣，也能吃辣。這種爆辣還沒有北門那家叫「湖南牛肉麵」的辣。
那種不帶花椒麻的生辣，辣的你身上真像火燒。青筋都被辣爆了起來，那才叫一個辣。過癮。
上學的時候，我跟班上的胡勇有時晚上放學就不回家。到北門吃碗爆辣的牛肉麵，然後鑽進附近的那家「綠洲」網吧玩遊戲。一玩就是一個通宵。
胡勇早就退學去上海打工了。這傢伙好像很久都沒跟我聯繫了。我帶著老媽從別墅出來時他還打過電話來安慰我。後來就沒消息了。不知道最近可好？
「哎，別墅要回來以後，你不打算回學校讀書就送快遞啦？」小宋律師突然問我。
我一邊吃的正香，一邊想著心思。沒有在意小宋律師一直在注視我。
我抬起頭看著她嗯了一聲。然後拿起餐巾紙擤鼻涕還沒來得及說下文。
她又說：「是不是因為沒錢交學費？我可以借給你。」
我擤完鼻涕笑著對她說：「我的班主任魏一凱，幫我辦了保留學籍校外複習的手續。到時照樣可以參加高考。」
我故意把魏一凱的名字說的很清楚，看她是否認得。
她只是為我高興了一下就沒再說別的。
我問她當年在畔湖市讀的是幾中？
她說是四中。
那是不認識魏老師。四中雖不比一中，但在畔湖市也是僅次於一中的名牌中學。入校分數線也是挺高的。看來她當年也是學霸形的女生。
長這麼漂亮，學習還這麼好的女生。在我們這個小城市還是很少見。一個是風俗習慣，無論國家怎麼宣傳男孩女孩都一樣。但在這小城市來說，對女孩的重視程度就是沒有對男孩高。
二是漂亮女孩容易招人喜歡，特別是男生。長得帥再家裡有錢就會拼了命的追漂亮女孩。被幾下一追就分不清東和西了，哪還有心思放在讀書上。
魏曉曉就是這樣，老爸還是一中的教師。她卻考了個沒人願意去的三中。我懷疑她在學校還不是只顧看哪個男孩長得帥。還有心思放在書上？
想到魏曉曉，我忍不住朝小宋律師的臉上望去。
咋會長得這麼一摸一樣？如果不是知道魏曉曉跟我是同年，在外人來看根本看不出來她比魏曉曉歲數大。就像是雙胞胎。
「小宋律師，你今年幾歲？」我沒忍住還是問了女孩最不願回答的問題。
「25，怎麼？是不是很顯老？」她停下筷子盯著我，笑著說。
「哦，不是，不是。你看著就像十八九歲。」我連忙實話實說的解釋。
「我去，看不出來呵，平時悶悶的不愛說話，沒想到你還這麼會哄女孩子開心。」
見小宋律師看我的眼神有點色色的。我的臉上不禁一陣發燙。連忙低頭吃粉絲。
砂鍋里的牛肉已經全部被我消滅。現在湯汁浸入粉絲里，入了味的粉絲也很好吃。
其實，我準備再問她認不認識魏曉曉？可經她這麼一說一挑釁。我害羞的就把想問的話全給忘了。
我幾口就吃光了已經溫熱的粉絲，連湯都給喝掉了。
小宋律師問我要不要再來一份？我說吃飽了。今天從早上到現在只喝了一碗稀飯。剛才還真是有點餓。所以才吃得這麼香。
等小宋律師吃完，我們從「二嫂砂鍋」店出來。
「陪我逛會街好不好？我要買雙運動鞋晚上去賭場穿。」小宋律師站在人行道的馬路牙子上，突然回頭看著我說。
我笑著問她：「你怎那麼想去賭場？你看得懂嗎？」
她又一臉的調皮相斜眼睨著我：「你懂不就行了，看著你贏錢我很開心。」
我趕緊解釋道：「我是幫小黃和瘦子看條子幫他們押錢。我又不賭。」
她歪著頭一皺眉望著我說：「看條子？那不是賭錢嗎？你幫他們押錢不是你在與莊家較量？只不過賭本不是你的而已。總歸還是你在賭錢啊。」
「我去賭場是有目的的。我……」我欲言又止，腦子突然一陣糊塗，還沒有想好該不該跟她說。
「你怎麼啦？」
她看著我，表情有些急切的問我。
望到她漂亮的眼睛我的心就一陣發慌。連忙低下頭。
她就更好奇的追問。
我只好把我夢見我爸的事，簡明扼要的跟她說了。
她一聽便說：「那我就更要跟你去賭場了哇。我幫你偵查。我有透視眼比你方便，你說對不對？」
嗨，我說這小妮子是真能看透我的心事還是怎麼著了？
怎麼我心裡想什麼她就會順著我的心意來做呢？
我不禁大喜，立馬答應陪她去逛街。
可是等逛完街，再陪她回酒店，我才算徹底明白，電視劇里描述那些男人不願陪女人逛街是為什麼了。
累啊，煩啊，急啊啊啊啊啊！
我的個天吶，買一雙鞋要找好多家才能確定買什麼樣的顏色和款式，要試穿七八頭十雙才能敲定買哪一雙。就這還猶豫不決，還要再找找有沒有更好的。
幾乎把步行街所有賣鞋的店面都轉完了，最後才決定回背靠背運動品牌店買那雙粉紅色的女款運動鞋。
鞋買好了，我心說姑奶奶可以回去了吧？你不累我可是大冬天的累得身上冒虛汗。
她竟然拉著我還要去北大商場里去看一看。
老天爺啊，這不是在要人命嘛。我還是個病人呢，你就這麼整我？
這北大商場上下十來層，雖然是電梯送上送下。可得要步走才能看到商品呀。
我的個嗨呢，逛了5層，我實在堅持不了了，就跟她說我累了逛不動。
她這才望著我：「哎呦媽呀，這終於出汗了。」
「我說你這是啥意思啊？是不是在故意整我？知道我感冒不舒服還偏要拖我到處跑。見我累得冒虛汗你還高興。你真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