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交手
就在景書已經決定將我和老給交出去的時候,人群中突然有人直接出言制止了景書,此人正是那個冷麵道士景東!
我和老給躲在大門外的石獅子后相互對視了一眼,從互相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景東的身上。
景書聞言后也是眉頭一蹙,隨即問道:「景東師弟為何反對?」
景東仍是一副冰冷的面孔,不知道他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以至於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臉上竟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我相信他們說的話,他們就是南宮家話胡家的後人!」
「哎呀景東師弟呀,你才多大的年紀,哪經歷過這人世間的爾虞我詐,難倒你忘了那天晚上他們夜闖回龍觀了,還差點傷到景玉師弟?」景嚴還想繼續往下說,卻被景東打斷了。
景東說:「他們並沒有傷害到景玉,當天夜裡,我回龍觀的弟子都看到其中的一個人使出了玄天印和九冥印,眾所周知,玄天印和九冥印出自《陰陽太極經》,而《陰陽太極經》正是南宮家的家傳絕學,當時應峰師伯也在場,並且確認這二人就是南宮家和胡家的後人,倒是景嚴師兄步步緊逼,難倒你與這二人有仇嗎,還是嫉妒那天生奇才的讚譽?」
「你?」景嚴的一雙三角眼睛瞬間瞪的老大,手指著景東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沒想到被老給視如報復對象的景東會為我們出頭,更沒有想到平時冰冷寡言的他說話竟能刀刀見血,說的景嚴啞口無言!
「景東師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師兄我身為嶗山回龍觀的執事,難道還會嫉妒天生奇才的虛名?你把師兄看成什麼人了?」
景東冷言道:「希望不是!」
「你!」景嚴見和景東說不明白,然後一臉委屈的轉向景書,然後故作有苦難言之態道:「大師兄,你看景東還把我這個師兄放在眼裡嗎,這要是日後做了嶗山掌教,哪還有我景嚴的立足之地呀!」
景書被景嚴和景東的一來一去,弄得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在他眼裡,兩個人都是師弟,一位是未來的嶗山派掌教,一位是現在的回龍觀執事,都是嶗山派的棟樑之材,而且自己還是大師兄,偏誰向誰都不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圓場了。
在眾多的師兄弟中,景洪和景書的關係最好,也最為尊重這位大師兄,見景書陷入窘境后,急忙圓場說:「景嚴師兄,你明知道景東自小說話重,還跟他計較什麼,更何況他又不是存心跟你過不去,你就別難為景書師兄了!」
「景洪師弟,你也怪我是不是?照你的意思,我這個做師兄的就得處處忍讓是嗎,但你聽他剛才說的都是什麼,幫著外人說自己人,還刀刀見血,竟然說我嫉妒天生奇才的名譽,讓這身後的一眾弟子們聽了,我以後還怎麼做這個執事呀!」
「這.……」景洪也有些為難了,看了看一臉難做的景嚴后,又對景東說:「景東師弟你也是,景嚴師兄畢竟是咱們嶗山的執事,你怎麼可以把話說得這麼重,就算你小,說話不注意分寸,可也.……」
「我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故意詆毀景嚴師兄!」
還不等景洪說完,景東毫不客氣地又補充了一句,頓時氣的景嚴直瞪三角眼睛,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景鳴對景書說:「景書師兄,昨天晚上我和景升師弟去支援你和景洪師兄,半路上遇到過那兩個人,他們是沖著人猿去的,看其御風飛行的速度修為決定不在我和景升師弟之下,甚至勝出一二,當時如果不是我出手阻攔,此二人也要出手幫忙對付人猿,以此來看,此二人並不十分像是軒轅神教的妖人。」
「嗯?竟有此事?景鳴師弟為何不早點告知於我?」
「就是因為還有疑慮,所以我和景升師弟才沒敢報告給景書師兄和景嚴師兄。」
「疑慮?」景書和景洪等人再次將目光投向景鳴和景升二人。
景鳴說:「眾所周知南宮家和胡家的兩位後人於一年半前銷聲匿跡,有人說已經被軒轅神教帶回了東崑崙,也有人說他們已經遭遇了不測,但不管坊間如何傳言,唯獨可以確認的是他們失蹤沒有步入人靈境界,但如今的他們不僅已經成為了人靈修士,而且還步入了人靈中後期的修為,區區一年半的時間裡,如此之大的飛躍是不是很值得我們懷疑呢?」
景嚴急忙在一旁附和.……
景洪也是緊蹙著眉頭左右思量。
「景鳴師弟說的不無道理,而且我曾聽師父說過,《玄天太陽極經》與《九冥太陰極經》必須是人靈修士才能修得,而且玄妙頗深,不容易修鍊,一年半的時間裡,從一個未打通經脈的毛頭小子一舉進入人靈中後期,而且還能使出玄天印與九冥印,此等修為進展實在是從未聽說過呀。」
「傳言那南宮家的後人出生時身帶佛印,當時被佛道各位大能譽為天生奇才,會不會是因為異於常人的原因,才修為進步神速的?」景升小心翼翼的向景書與景嚴等人詢問著。
「你們師兄弟幾個決定好了嗎,到底是交還是不交呢?」
就在景書等人再次陷入沉思的時候,對面的臭要飯的有些失去了耐性,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后說道:「堂堂一個嶗山派大師兄,竟然如此的沒有主見,真是可笑呀!」
景洪當即怒道:「你個又臟又臭的妖人,竟然對我景書師兄不敬!」
「好好好……本門主有的是耐性,就等你們商量出個結果再說,你們商量吧,本門主先去休息一會兒。」臭要飯的還沒有說完,上下兩隻眼皮便已經開始打架了,重重的打了個哈欠后,竟然站在那睡著了!
「景書師兄,聽我的,先把那兩個人壓出來試一試,他們到底是不是南宮家、胡家的後人,一試便知!」
「好,就依景嚴師弟!景洪師弟,你帶著幾個師兄弟去把那兩個人帶出來。」
「我說不行就不行!」景東一步就跨在了景洪的身前。
「景東師弟,你這是?」
不單是景洪被景東弄愣了,在場的所有嶗山弟子都不由得一愣,平時寡言少語從不多管閑事的景東,今天怎麼會為了一個外人突然和幾個師兄弟變臉呢?
景書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景東師弟,你這是?」
景東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眾人的詫異而有半點的表情變化。
「我說過了,他們不是軒轅神教的人,你們不能把他們交給猿祖門的妖人!」
「景東師弟,自從他們進了回龍觀,你們只有過幾面之交,憑什麼就能為他們擔保?」
「憑直覺!」
「什麼?憑直覺?」景嚴一副被氣極的表情對景書道:「大師兄,你聽聽景東師弟的話,這不是瞎胡鬧嗎?」
「景東師弟,此事不可兒戲,還是聽師兄的,將那二人帶出來一試,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我說不行就不行!」
景書被噎的一愣,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楞在了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包括脾氣暴躁的景洪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景書可是景字輩里入門最早的嶗山弟子,是應山道長的首徒,嶗山二代弟子中的大師兄,很受應龍掌教的喜愛和重用,如今卻被景東一口回絕,回龍觀弟子這邊,氣氛瞬間尷尬到了極點。
但景書畢竟是大師兄,面對著脾氣耿直的景東,雖有不滿但也是無奈,最後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著臉說道:「好,既然景東師弟敢為那兩個外人打保票,那師兄也無話可說!」
「師兄.……」
還不等景嚴繼續勸說景書,景書伸手制止住了景嚴的下話:「景東師弟畢竟是我嶗山嫡傳弟子,未來的嶗山掌教,我雖為大師兄,也不得不遵照未來嶗山掌教的意思,景嚴師弟你就不必再勸說了,一切全憑景東師弟吩咐。」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