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戰勝心魔
軒轅神教在緊羅密布的尋找著九顆佛骨舍利的線索,並大肆散布佛道欲聯手清除天下邪修的消息。
法空則是留在了靈隱寺,極力的維繫著佛道之間的關係,使之不再惡化,控制在自己能夠控制的範圍之內。同時密令天鷹門門主、望月門門主還有猿祖門門主追蹤方圓的下落,一旦發現行蹤,發動四宗八門的力量,務必要格殺勿論!
又過去了五天的時間,再有一天就能走出黃洲峰進入綠洲峰了,這幾天我和老給大部分時間都在空中,雖說休息的時間比以前多了一些,但也不敢太過奢侈,飛行兩三個小時休息兩三個小時,總比來的時候要好很多。
所以這五天的時間裡還算順利,不但是休息的時間多了,更主要的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距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這就好比坐著硬座出去旅遊,雖說累但心情好,看待所有的東西都是抱著參觀遊玩的心態,就連火車上的老太太都比家裡的鄰居慈祥可愛很多。
可到了當年後,坐車回公司上班的時候,即便你買的軟卧,那也有一種上墳時的心態,看什麼都不順眼,隔壁的孩子哭一聲你都想衝過去把他掐死。完全是兩種心態,而此時我們就好比坐著硬座出去旅遊。
一路上我和老給還挑挑揀揀了一些天材地寶,拿回去分給兩個老爺子嘗嘗,看看人家瀛洲的人蔘,比人間的青蘿蔔還大,怎麼說也有上千年的時間了吧,要是那這個送禮,那還不是想求什麼來什麼?當然了我不是想送禮,只是對比一下。
老給就不同了,他想的是拿出去怎麼賣錢,這瀛洲的人蔘可比人間的要珍貴,正常來說人間一根所謂的百年人蔘怎麼說也得十幾萬甚至上百萬,但要是跟瀛洲的蘿蔔人蔘一比,那就得扔,有多少扔多少。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一根一百萬,這麼算下來我們還能多開十幾家慈善機構,身價瞬間暴增,到時候直接在天安門廣場蓋起一棟二層小樓,然後雇五十個保姆,五十個保安,也過一過皇帝的日子。
老給的想法固然不錯,還想著在天安門廣場蓋二層小樓,別說二層,就是在那呆的時間長了,都會被站崗的警衛當成上訪的給抓起來,還想蓋二層小樓,做夢!
要是真想在天安門廣場蓋樓,是不是要提前往裡運磚,是不是要提前運水泥,還得買鋼筋買木料,選址僱人都是問題,如果.……如果個屁呀!我想什麼呢這是?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竟然一不留神被老給帶進了溝里……
話說這天中午,我和老給休息後繼續趕路,眼望著不著邊際的黃色世界,心中自然有喜悅,那是來自於金秋收穫的興奮。但更容易犯困,俗話說春困秋乏夏打盹,我們雖說有些超乎常人的能力,壽命比常人多了三十年,但也是凡人呀。
從古至今也沒聽說有多少修士突破了天靈境界,就算有也是屈指可數,都是那些創宗立派的聖人,當然了我和老給也是剩人,只不過同音不同字,剩飯的剩,當然不能與那些聖人比,受傷了也哭挨打了也疼,吃喝拉撒睡是避免不了的生理現象。更何況我和老給這大半個月以來,可以說是車馬勞頓、疲於奔命,能準時準點的活著回到紫洲峰就算勝利!
可老天爺總是那麼有幽默感,幽默到我直想罵他二大爺,就在我和老給肆無忌憚的在半空中犯困的時候,耳邊頓時傳來一陣破空的聲音,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只感覺身上一麻,頭腦一暈,瞬間失去了知覺。
以前胡爺爺總說「這人活著就總有些想不到的麻煩」,現在來看說的還真是很有道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甚至都隱約看到丫頭挎著一筐饅頭在向我們招手了,可怎麼就遇到了飛來的橫禍呢?這現實的劇本是不是也太一波三折了,我到底是該誰的了還是欠誰的了,都說付出就會有回報,我現在真想問問這到底是哪個老王八蛋在那瞎說的?我保證不拋了他祖墳!
我們拼死拼活了一個月,可結果呢?還不知道有沒有結果呢……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飄在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身體輕如煙雲,周圍沒有任何可以抓住或者能夠觸碰的東西,我心中頓時大為驚恐,我這是在哪?為什麼會這麼黑?難道我死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一連串的疑問伴隨著鋪天蓋地的恐懼感頓時席捲而來。
「有人嗎?」出於條件反射,我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預感,這裡根本不可能有人,誰會生活在茫茫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但我還是問了出來,不但問了出來,心中還有無限的期待,期待能有人答覆,哪怕是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好,讓我知道我並不孤單。
戰戰兢兢的問話根本沒有回復,甚至連一點點回聲都沒有,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恐怖。我拚命地在腦海中回憶,拚命地在記憶中搜索,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對了!我.……我.……我是誰?當想到這一點的時候,腦海里頓時一片空無。
「我是誰!」
「我是誰?」
「我是誰……」
心中的那些恐懼竟然隨之慢慢變淡,變淡……最後竟然消失於無,我不在懼怕黑暗,反而感覺很親切很理所應當,我就應該生活在黑暗之中,這裡很安全,猶如在夜空之中,更像依偎在媽媽的懷抱里,對!夜空就是媽媽,媽媽在抱著我.……
我笑了,笑的無比幸福,無比安逸,似乎從沒有過這種感覺,我很享受這種無聲無息的撫愛,輕如風柔如水。慢慢的,我開始犯困,就這樣躺在媽媽的懷裡睡去吧,永遠的睡去,再都不要醒過來……
「南宮,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的心永遠屬於你,永遠!」
「南宮東洛!你.……你要對我負責!」
「什麼?你的心永遠屬於我?為什麼?你是誰?我要為誰負責?什麼是負責?」一連串的疑問頓時將困意驅散,那兩句話不斷地在腦海里重複著.……
「南宮,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的心永遠屬於你,永遠.……」
「南宮東洛!你.……你要對我負責……」
我不斷地重複著那兩句話,不斷的在腦海里搜尋有關於這兩句話的一切,但我的記憶里就如同眼前的黑暗一般,空空如也。但每重複一遍,我的心都會莫名的疼上一下,直至我蜷縮在一起,雙手捂著胸口喘不過氣來。
突然間!默如死寂的腦海中乍然出現兩個名字,筱諾!淞琦!
筱諾?淞琦?
對!筱諾!淞琦!
但.……但筱諾和淞琦又是誰?我再次陷入了苦思與掙扎,貧瘠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關於她們的任何線索,我該怎麼辦?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的心再次毫無節奏的疼了起來,每疼一次都能讓我窒息。
終於……終於……我終於想了起來,筱諾和淞琦還在等我,對!她們還在等我!
「你還記的她們?」
空曠的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這讓我感到有些震驚,也很好奇,這裡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嗎?那這個聲音是誰?
「你是誰?」
「我?我就是你呀?」
「你就是我?那我是誰?」那個聲音沉吟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然後似乎是在嘲笑我一般問道:「那你知道筱諾與淞琦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她們.……她們.……」是啊,她們是誰?我明明知道的,但為什麼又說不出來呢?我再一次被難住了。
「呵呵.……你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當然也不知道她們是誰。」
「不!我知道,只是我想不起來了,她們.……她們.……她們在等我!」
那個聲音再次沉默了,我再次追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我們共用一個身體,只不過我一直躲在某個角落裡而已。所以你不必再問我是誰,你只需要記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我也是我嗎?怎麼會有兩個我?」
「是呀,怎麼會有兩個我呢?是人都有兩個我,但他們從不能見面。」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那我該做什麼呢?」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個聲音笑了笑說:「因為你要去找筱諾和淞琦,她們在等你。」
「對,她們在等我,我要去找她們。但……但我只有一個我,怎麼去找兩個人?」
「對呀,你只有一個,你怎麼能去找兩個人呢?她們都在等你,可你又在等誰呢?去找你心裡所等的那個人吧。」
對,他說的對,不!是我說的對,因為他就是我呀,那我應該去找我心裡所等的那個人,可我心裡所等的那個人到底是筱諾還是淞琦呢?
想到這,我的心再次疼了一下,我緊緊的抓住胸口,喘著粗氣問道:「我怎麼才能知道我心裡所等的那個人是誰?」
「很簡單,你回頭看。」
我忍著心痛回頭望去,遠處似乎有一個光點兒,那個光點兒所散發的微弱光線對我產生了無比的誘惑,那個光點兒里就有我所要的答案嗎?我回過頭來向那個聲音問道:「我走了你該怎麼辦?」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走了還有我,去尋找你想要的答案吧,我會成為另外一個你。」
我笑了,對!這一個我要去尋找答案,而還有另一個我。想到這,我沖著聲音的來源揮了揮手,便向著那個光點兒慢慢的飄去,越飄越遠,可我的心卻是越來越疼,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馬上就要真相的時候我的心反而更疼了呢?這是為什麼?
就在我即將窒息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畫面,一個溫柔可愛的女孩子雙眼含情,紅若桃花般的兩片嘴唇微微顫抖,臉上滿是淚水的笑了,笑的那麼真誠:「南宮,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的心永遠屬於你,永遠!」
就在此時,畫面突然轉變,一個女孩子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個青年的懷裡,青年目光火熱的盯著女孩子的胸脯,竟然流出了鼻血,滴在那冰山玉壑上。這時,女孩子醒了過來,尖叫了一聲捂著胸脯向後退去:「南宮東洛,你.……你.……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她們都是我要等的人!還有爺爺!老給!
乍然間記憶如潮水般湧入了腦海,我知道我是誰了,我只是我!南宮東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