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唯一的愛人
等等!佛骨舍利?軒轅神教怎麼會知道我有佛骨舍利?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問題,當初佛骨舍利現世的時候只有我、老給、淞琦還有戲班的班主,再沒有之外的一個人知道,而且佛骨舍利剛一現世就被我收進了攝魂塔中,根本不可能驚動相隔萬里之遙的東崑崙,那軒轅神教怎麼會知道佛骨舍利在我的手裡的,還精心設了一個圈套引我進去?
我突然發現軒轅神教能來搶奪佛寶並非偶然!
想到這,我急忙對老給說了剛才所想的一切,很顯然老給也是剛想到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想著怎麼離開瀛洲,拿回百寶囊,根本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今天偶然想起了佛骨舍利,才突然發現了其中有不對的地方。
老給轉了轉小眼睛,眉頭微蹙:「你還別說,這事好像真有蹊蹺!當初咱們中了水鬼的幻術,被騙到了山上,眼睜睜的看著村子被淹,水鬼還死死的纏著阻止咱們回去救人。進退兩難的時候,那個班主才遵照當初遊方道士的話,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拿出佛骨舍利降伏水鬼,在那之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寶函里裝的是啥東西。佛骨舍利現世也並沒有啥異相,只有咱們四個人知道這事,再算水鬼一個。可水鬼被你收進了攝魂塔里,根本不可能有第五個人知道,那佛寶在咱們手裡的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呢?」
「不錯,根本不可能有第五個人知道。」我和老給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話:「有內鬼!」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心裡突然一緊,難道說真是有人故意放出風去,才引來了軒轅神教的勢力?
那會是誰呢?
我和老給肯定不會,那就只剩下淞琦和戲班班主。自從三個人在古墓里聚齊后,一直到我們這次的分別,在這中間,淞琦都一直沒有離開過我們,當然也不會是她,唯獨最有可能的那個人就是戲班的班主!
當初在我們離開村子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班主,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就連村裡的村民也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可畢竟我們能管的住一時,難保管住一世,更何況他是一個走穴的戲班班主,嘴裡沒個把門的,說不定在哪喝上二兩,就把這事當故事給說出去了。
老給聽完了我的分析,大嘴撇的比葫蘆瓢還歪,眯著一雙小眼睛看了看我,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就那麼肯定是班主老頭兒,而不是淞琦?」
「你懷疑淞琦?」
老給一掃平時不靠譜的樣子說:「戲班老頭兒的一家都是因為水鬼而死的,那個時候他還不到二十歲,遊方道士暫時封印起了水鬼后給了他一個寶函,還告訴了他在幾十年後請人唱水漫金山鎮壓水鬼,而且還告訴他寶函里的東西事關重大,不能輕易現世。幾十年的時間,那可是相當於戲班老頭兒的半輩子。半輩子的時間他都沒有違背遊方道士的囑咐,沒打開過承裝佛骨舍利的寶函,就憑這我也敢說絕對不是他把消息傳出去的。而且,那個時候我們剛走出東北不遠,還在山海關一代,軒轅神教的勢力還沒有擴張進北方地區,不但是忌諱東北有兩個老爺子和一眾地仙,更重要的是他們也沒那個實力。就算當初班主老頭兒走漏了消息,也不會傳進太皇元尊的耳朵里,還派出八門中的三位門主來設計陷害咱們。而且這個圈套明顯是專門針對咱們倆的VIP套餐,你的命格被五毒老祖給隱去了,所以想確定咱們的具體方位根本不可能,如果不是身邊的人,他們怎麼會一找一個準?明擺著對咱們所有的行蹤了如指掌!」
老給一口氣說出了一大堆,每句話都是擲地有聲,矛頭直指淞琦,我當下回絕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是淞琦,淞琦怎麼可能與軒轅神教有關係!」
老給見我口氣急促,但也沒有絲毫的示弱,撇著大嘴回道:「我也不希望是她,可你能想出一個更合理的解釋嗎?自從我們認識她到現在,她一直對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我們除了知道她叫淞琦,是個女的之外還有更多的信息嗎?」
「你懷疑淞琦是內奸,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還會三翻兩次的救我?更何況淞琦是咱們在千山遇到的,那個時候,軒轅神教還沒成立呢,她怎麼會跟軒轅神教有關係。自從咱們在古墓里遇到至今,她根本就沒離開過我的視線,拿什麼去通風報信。你就是因為在老槐樹下那次,她跟你開了個玩笑把你弄傷了,你就那是記仇,赤裸裸的偏見!」
老給聽我說完,小眼睛瞪的溜圓,鼻孔翻的老大,沖著我喊道:「啥?我記仇,我對她有偏見?南宮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啥嗎?」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搭話,老給繼續喊道:「你最大的特點不分是非,有的時候還心軟、愛心泛濫。你知道因為這些你已經吃了多少虧了?別以為收了水鬼之後的事我都給忘了,跟人家淞琦躲在船上又親又抱又扒衣服,要不是讓我給撞上了,孩子都還不一定滿月了,就對人家有歪心思,總替人家說話。我跟你說南宮,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人家小李老師對你可不錯,離開這麼久人家替你照顧你們家老爺子,別管照顧了多少,但至少是份心意。你仗著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就扯仨拽倆的亂搞,你對得起人家小李老師嗎?」
我騰的站了起來,老給這是什麼意思呀,是說我和淞琦有別的事嗎?他就認定了淞琦不是好人,平時也是總拿話擠兌淞琦走,他怎麼就不想想,一個剛出世事小姑娘在外面有多不容意,有多危險。就因為一個玩笑把他給弄傷了,就記了這麼長時間的仇,還算個男人嗎?
我喘著粗氣,手指著老給罵道:「你什麼意思呀老給,我再跟你解釋最後一遍!那次不是你想的那樣,平時你當笑話說,我不往心裡去,你今天這是來真的了,那我就再說一次,你給我聽明白了!淞琦為了退水,耗盡了體力,整整在雨夜裡躺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都是暫避在一個破船里,你嫌船艙里又濕又潮又臭,扔下我一個人照顧淞琦,自己跑出去躲清靜,當時淞琦渾身上下都被泥水浸透了,風乾后活像一尊兵馬俑,我看著心有不忍,一個女孩子為了救人把自己弄成那個樣子,要是讓他的師父看到了會傷心成什麼樣。我想把淞琦叫醒,擦一擦再睡,可淞琦耗力太多,又在雨夜裡躺了一夜,沒吃沒喝,根本醒不過來,我只能去洗了條毛巾,想給她擦擦臉和四肢。我也沒想到會失手扯開了她的上衣,這才看到了不該看的。這樣的解釋我是最後一遍,我告訴你老給,我愛的是筱諾,筱諾在我心裡的地位誰也不能替代,我從沒做過一件對不起筱諾的事!我承認我容意心軟,但我有底限,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跟我裝明白,閉上你的臭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老給見我急了,也從地上也站了起來,兩隻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撇著大嘴喊道:「你對淞琦有沒有動心思你自己最清楚!你和淞琦到底有沒有事跟我也沒有一毛錢關係!是人家小李老師在走之前去找過我!放心,人家不是讓我監視你,是求我時刻替她照顧你,因為你是她長這麼大唯一喜歡、唯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