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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聞主持

  就在我和老給在大悲禪院的客房裡鬥智斗勇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不聞主持到!」


  開門後進來的是一位滿面紅光,鬚髮半白的老和尚,嘴角上洋溢著一股幸福的笑容,一副超脫凡塵,兩耳清凈旁若無物的神韻。


  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幸福感,我表示深感不解……

  不聞主持是佛教四大護教伽藍之一,道場就在大悲禪院,主理一方佛事。


  據爺爺所說,不聞主持是一位得道高僧,平時很少露面,與五方護教揭諦之一的法定交情最好,所以在離開千山的時候,法定囑咐我們,可以去大悲禪院拜訪一下不聞主持,增加一下見聞見識,最重要的是可以免費吃住,這才是最吸引老給的地方。


  跟隨著不聞主持來到禪堂,屋裡的擺設簡單便捷,甚至比法定長老的禪堂都簡單,只是一鋪炕和一張桌子兩把凳子。


  見不聞主持一屁股就坐在了炕沿上,我和老給也隨即坐在了凳子上,只等著不聞說話,可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有要開口的意思,只是在那裡閉目養神,嘴裡還默默地念叨著什麼。


  老給趴在我的耳邊說:「這不聞主持不會是把咱倆給忘了吧,咋沒動靜了呢?」


  「人家畢竟是佛門的四大伽藍之一,能和法定方圓他們平起平坐,可能有點身份的高人都這樣吧。」


  「高人!像嗎?可這不說話也不是個事呀,看他這意思是吃飽了想先睡一覺兒呀。」


  「可能是在打坐吧。」


  「拉倒吧,屋裡還坐兩個活人呢,再咋說也得照顧一下吧。」


  聽老給這麼說我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試探著起身對不聞說道:「晚輩南宮東洛見過不聞主持。」


  不聞主持見有人在他眼前晃過,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可卻沒有一點的表情變化,仍舊是剛才的那副表情,只是嘴角上的幸福更多了一些。


  「晚輩南宮東洛見過不聞主持!」


  我抬頭看了看不聞主持,仍舊是那副痴獃的樣子。


  這是怎麼個意思呢?突然間一個橋段出現在了腦袋裡,唐僧途經女兒國,女兒國國王初見唐僧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副痴獃樣,卧靠,這老傢伙不會是個變態吧。


  想到這我緊了緊風衣,向老給投去質疑的目光,老給也是半張著大嘴不解其意。


  老給轉了轉小眼睛,清了清嗓子後站了起來,有些猶豫又有些試探的湊到不聞主持的身邊。撓了撓鼻子又回頭看了看我,伸手在不聞的眼前晃了晃,見他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老給一看他沒有反應,膽子也大了起來,直接在不聞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可這一拍之下竟把不聞給拍活了,慢悠悠的抬頭看向老給,嚇得老給倒退了好幾步道:「卧靠,還有反應呀!」


  「方才聽靜文說來了兩個玄門修士,不知師從何派呀?」


  見不聞主持問話,我忙又施了個道禮:「晚輩是南宮家的後人,」


  老給見我說完了,也學著我的樣子說道:「呃……晚輩是胡家的後人,一直以來也是無師教授,都由家祖教導。」


  不聞老和尚點頭笑了笑說道:「再說一遍!」


  「嗯?再說一遍!」


  我和老給都是不由得心頭一緊,這要是放在東北就是要動手的意思,這話從不聞主持嘴裡說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我們二人是南宮家和胡家的後人,一直以來無師教授,一直由家祖教導。」


  不聞老和尚又是點了點頭道:「聽不見!大點兒聲再說一遍!」


  「靠!不會是個聾子吧!」


  老給在我身邊小說問道,我急忙用手肘碰了一下老給,示意他別瞎說,清了清嗓子后喊道:「我們二人都是家祖教大的,沒有師父!」


  「原來如此,那你們的家祖又是哪位呀?」


  「南宮紫闊!」


  「薩滿教大薩滿胡廣成!」


  不聞主持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道:「嗯……沒聽見.……」


  我是一陣的無語呀,感情大悲禪院的主持是個聾子呀,怪不得法號叫不聞呢,不聞那不就是聽不見的意思嗎,這法號可是和本人夠貼切的。


  老給的臉上也是一陣的抽筋道:「鬧了半天是個聾子,我說咋交流有障礙呢。」


  「貧僧並非全聾,而是充耳不聞而已。」


  我和老給又是被嚇了一跳,這老傢伙到底是真聾還是裝聾呀,剛才喊都聽不見,這會兒這麼小的聲音都能聽見?看來說話還是要小心一點,你知道他的耳朵什麼時候好使什麼時候不好使呀。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般若經。哦……對了,你們倆剛才說家祖是誰,我沒聽清。」


  「呃……家祖是南宮紫闊。」


  「薩滿教大薩滿胡廣成!」


  不聞主持難得聽清了我們的話,點頭笑道:「原來是他們兩家的後人,你可就是那生來身帶佛印之人呀?」


  聞言我急忙起身道:「正是晚輩!」


  「嗯……果然是天生奇才呀,不愧為南宮家的後人,儀錶堂堂!」


  「不聞主持謬讚了,我們是經由方圓道長與法定長老的引薦,才來大悲禪院叨饒主持的。」


  「無妨無妨?天下佛道本一家,既然是南宮家和胡家的兩位後人,老衲自當隨喜方便。」


  這時老給問不聞主持:「你也認識我們兩家老爺子?」


  「不認識!」


  我和老給都是一陣的無語,不認識說的跟認識似的。


  不聞見我二人都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說道:「雖說我不認識,但卻聽說過二位真人的大名。一位是三清傳人,道家楷模,一位是東北薩滿巫術領袖,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老衲豈又會不知呢,看來是天時已到,你們終於來了。」


  我對不聞主持前面的一段話倒是沒什麼可驚訝的,可最後的一句話卻是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樣,難道他早就知道我們會來大悲禪院嗎?


  我隨即問不聞主持:「聽您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我們會來大悲禪院,但我聽不明白您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您說我們終於來了,您是一直在等我們嗎?」


  再看不聞主持那副痴獃的表情就知道了,肯定是沒聽見呀,我又大聲地重複了一聲,不聞主持主持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知道。


  老給最看不慣別人在他眼前賣關子,但礙於不聞主持的身份地位,也只能強忍著一肚子的毒話坐在椅子上翻白眼。


  不聞主持看我們,嘴角上掛著幸福的笑容說道:「天下佛道本一家,你們就暫時住在這裡吧,有什麼需求直接告訴我,老衲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不聞已經下了逐客令,這是在暗示我們趕緊滾蛋,別在這打擾他清修,我和老給也只能起身出去。


  本以為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大悲禪院大睡兩天,補補元氣,可誰能想到我們這連屁股還沒坐熱呢,就來了一個倒霉的仇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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