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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查找原因

  看來道教副教主這個身份確實挺有力度,老支書瞬間沒了剛才的那份氣惱,自言自語的念叨起了道教副教主這句話.……

  重複了幾句后,抬頭看向我們說:「那就是政府的人唄?」


  我們被問的一愣,老給隨即回答道:「算是吧,咱們可是正經的道家傳人,受政府保護!」


  聽老給說完,老支書明顯態度緩和了下來,露出了笑模樣,回身對后屋喊道:「老婆子沏點好茶,上邊來人了!」


  我無語呀,老給胡編亂造的幾句話,瞬間把我們變成了上邊的人,可真是個適合傳銷的好地方。


  我們三個人分別介紹了一下自己叫什麼名字,老支書直誇我們年輕有為,喝了一會兒的苦茶,實在是喝不下去了,這就是老支書口中的好茶嗎?

  說是中藥還差不多,領教了……

  又了解了一些王寶子家的情況,跟呂大爺所說的差不多,在這麼聽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現場看看。


  於是,我對老支書說:「現在天還早,還是先去王寶子家看看再說吧。」


  老支書一聽我們要去王寶子家看看,起身對后屋喊道:「那啥.……老婆子你把那個老公雞殺了,燉點粉條子,等我們回來吃。」


  老支書說完,引著我們去了王寶子家,呂大爺也回家去卸車了。


  沒走一會兒,來到了兩間土坯房前,一個男人正在院子里收拾著什麼,聽有人開大門,向我們幾個看了過來,眼神在淞琦身上停留了一下,馬上走了過來說:「老支書,來有事呀?」


  老支書簡單的把我們幾個又介紹了一遍,王寶子聽說我們會看事,明顯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敬畏,點頭哈腰的把我們讓進了屋裡。可能是最近幾個月操心事太多了,頭髮很長,亂的像一堆枯草,都已經出油粘在了一起,鬍子拉碴,眼圈烏黑,開門的時候看見,指甲里滿是泥污,也是苦了他了。


  剛一打開房門,就聞到了一股子發霉的味道,而且潮氣很重,牆角上掛著一層厚厚的冰碴,屋子裡也是亂糟糟的,簡單的幾件木製傢具上蒙著一層灰塵,就連炕上的被褥都沒人收拾,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老支書從進屋就開始皺眉頭,很不高興的樣子,最後看著立在一旁的王寶子說:「寶子,不是大爺說你,你活生生的一個大老爺們,咋把日子過成這樣,知道你最近糟心,可你是家裡的頂樑柱,你都垮了,還能指誰?」


  王寶子聽老支書訓斥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老支書嘆了口氣對老給說:「胡先生呀,你給看看吧,看看是不是有啥說道。」


  老給緊了緊衣服在屋裡晃了一圈說:「刁三口在哪死的,帶我去看看!」


  老支書被說的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有些尷尬的說:「啊?啊……呃.……是他家老太太吧,在這屋,我帶你們去。」


  說著,起身帶我們去了另一個房間,我和淞琦都是忍不住的笑了笑,挺佩服老給,當著王寶子的面,就說人家老娘的外號,也是絕了。


  幾個人來到另一個屋門前,老支書打開房門,一陣陰氣襲面而過,我和老給都是本能的向後一退,再往屋裡一看,黑咕隆咚的,現在已經快到了中午,還打著窗帘,弄的屋裡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的人居住的痕迹,而且比剛才的那個屋子還要冷。


  王寶子進去把窗帘打開,才看清裡面的一切事物,地上架著用麻袋裝好的糧食,還有一堆過冬的白菜大蔥,木柜上放著幾個半袋的米面,炕上躺著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應該就是王寶子媳婦。


  聽有人進屋,那個女人坐了起來,面目滄桑的看著來人,反應了一會兒才坐了起來,跟老支書打了聲招呼后,就被王寶子拉了出去。


  「這就是他媳婦?」老給指著剛走出去的女人問老支書,老支書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哎……就是她,時好時壞的,這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兒。」


  「以前沒找人來看過嗎?」淞琦好奇的問老支書。


  「剛開始去過醫院,醫院也沒檢查出啥結果,後來也想過找先生看看,可這年頭,還哪有能看事的人呀,別說有本事的,就算沒本事的都找不到了。」老支書又嘆了口氣問老給:「那啥,看沒看出有啥毛病?」


  老給搖了搖頭,轉身問我:「你看出啥沒?」


  我略思考了一下說:「屋子裡確實有陰氣,特別是這個房間,但我剛才開眼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發現,這樣吧,一會咱們跟……跟剛才那個大嫂聊聊,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我們又回到了剛才那屋,此時王寶子媳婦洗了臉,把頭髮綁了起來,又換了身衣服,看著挺乾淨利落的一個女人,怎麼就好端端的瘋了呢,挺可惜。


  可隨即發現有不對的地方,她眉頭上籠繞著一團黑氣,似有似無,而且眼圈烏黑,明顯是陽氣衰弱的癥狀,可在她身上也沒發現不幹凈的東西,奇怪之餘,我問眼前那個女人:「大嫂,最近你身上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嗎,或者是去過什麼地方,還有就是……你在犯病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那女人見我問她,看了看老支書,老支書說:「沒事,有啥你就說啥,不用藏著掖著的。」


  聽老支書這麼說,女人咽了下口水說:「自從我婆婆死後,我也沒去過啥地方,就是總能夢到她,她在夢裡說要我好好伺候我家寶子,別欺負他,不然就跟我沒完。每次犯病都啥也不知道,就是感覺身上冰涼,就像掉進了冰窖里,再明白過來的時候,就啥也不記得了。」


  「沒了?」


  「沒了。」


  我和老給對視了一眼,隨後又望了望淞琦,淞琦對著我聳了聳肩,一副我不知道的神情。


  又聊了好一會兒,仍然沒什麼發現,再問王寶子也是如此,最後決定去後山的墳地看看,剛開始老支書好像很不願意去那個地方,可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帶我們去看看,淞琦說不願意去,想找個地方睡覺,無奈只能把她送回了老支書家,又喝了幾杯熱水,才出門趕去後山。


  穿過了一片農地,此時已經只剩下秸稈了,滿目枯黃,雖說地勢低洼的地方有些積雪,可也不多,畢竟不是東北,家裡的雪可能已經一尺多深了。


  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後山,其實也算不上是山,因為沒高出地面太多,上面草木叢生,而且非常茂盛,進山的小路很難行走,即便是冬天,秋葉已落,繁茂的枝條也擋住了大部分陽光,上面掛著各種顏色的布條,路邊堆滿了骨灰罈和燒紙,一路上陰森森的,總感覺有東西在背後看著我。


  他們這的喪葬習俗和我們那有些不同,東北都是在地上挖坑,然後棺木入土,而他們這則是在山壁上摳出一個大洞,然後把棺材順進去,前面象徵性的堆個土包,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


  在小路上艱難的走了半個小時,才來到王寶子家墳地,在墳前饒了幾圈,確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風水還算可以,最起碼不會太差,老給站在一旁撓著下巴說:「這也沒啥不對的地方呀,要是你媽變成了殭屍,這墳前陰氣應該老重了。」


  說著,便蹲下身去抓了把墳頭上的土,在手裡搓了搓,又聞了聞接著說:「這土一點濕氣都沒有,不像是屍變的樣呀。」


  老給說的對,如果真的屍變了,墳地附近肯定會有濕氣,夏天還會長出青苔,冬天就會凝成冰霜。


  可刁三口的墳前光禿禿一片,沒有半點濕氣結冰的跡象,那就應該可以排除屍變的可能了,初步確定,問題不在刁三口的屍體上,應該另有其他原因。


  王寶子在自家的祖墳上,分別燒了些黃紙,一行四人又回到了老支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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