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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拜別千山

  秋木落盡,百草遮霜,山徑絕跡霧茫茫,冬雪覆銀裝.……

  轉眼間,已在千山呆了足足三個月,可學到的東西卻比家裡的三年還要多,不由得心裡美滋滋的,也有了底氣,最起碼再遇到一些妖魔鬼怪,自保應該是沒問題了,所以心裡一直盼望著能有一場實戰,試一試身手。


  現在的千山,大雪紛飛,我和老給已經一周沒出去跑步了,只能呆在大佛寺練習《太清大道符咒》上的一部分初級符咒,之餘的時間修習《陰陽太極經》,夜裡去藏經閣參悟《太古佛書》。


  這些都還好說,最讓我和老給難以忍受的是,下午仍要冒著鵝毛大雪去觀風台看風品茶,鍛煉神念!

  這可害苦了我和老給,穿的比狗熊還像狗熊,上山都是一步一步挪上去的,因為北方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零下三十多度,活活能能凍死人!毫不誇張的說,打一個噴嚏,口水還不等落地,瞬間就會被凍成小冰晶。


  一杯茶別說喝上幾個小時,就算幾分鐘就能凍上冰碴,有時候喝著喝著,嘴唇都能粘在茶杯上,用力一扯,就能生生撕下一層薄皮,瞬間就會流下鮮血,打在已經落滿衣襟的白雪上,如一朵朵妖冶的梅花,迎寒傲骨!


  但無奈有法定長老在一旁盯著我們,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看風品茶。雖說這幾天把我和老給被折磨的夠嗆,但確實很有收穫,一杯茶想要在幾個小時內不多不少的正好喝完,這個尺寸是很難拿捏得當的,需要用心去感受。


  這也是法定長老想讓我們明白的地方,修行不是能夠舞刀動槍,會畫符念咒就行,最主要的還是修心修德,最後與自然融為一體,有掌控一切的能力,這才能修鍊出境界,不然即便修為再高,也只不過是個莽夫而已。


  幾個月的時間下來,我的神念強大了很多,竟真的能感受到風的存在,雖說是閉著眼睛,但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一靜一動,此時再念誦《太古佛書》上的古梵文佛經,體內都會發熱發脹,一杯茶喝完,面紅耳赤,即便是冬天也都是這樣,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里程碑式的進步,距離打開經脈,進入鍊氣化元階段又近了一步。


  老給也沒歇著,除了每天必備的功課外,經常翻閱《萬仙籙》和《出馬仙雜談》兩部家傳功法,有時間還屁顛屁顛的去找法定長老閑聊,長了不少的經驗和閱歷,看效果也是進步挺大。


  自從入冬以來,我和老給就一直呆在大佛寺,幾乎沒怎麼去過圓通觀,因為圓通觀比大佛寺冷太多了。東北人都知道,東北的冬天可不是鬧著玩的,平平常常都是零下三十幾度,出門晃一圈,回來時滿臉就能掛上一層白霜。


  這話一點都不誇張,以前我們家附近有一個醉鬼,常年醉醺醺的,有一天喝完酒去外面上廁所,結果出去一個多小時也沒回來,後來在廚房蒸粘豆包的媳婦感覺不對,出去一看,醉鬼躺在自己的尿堆上已經凍硬了。


  所以東北人最怕冷,一到冬天都狠狠的把火炕暖氣燒熱,連屋都不出,整日在炕上拉家常磕瓜子樂的逍遙自在。


  圓通觀所有的取暖來源,都是泰平泰常撿來的木柴,聽說方圓老頭打坐都是坐在爐子上。


  而大佛寺就不同了,弟子多,交通又方便,根本不缺取暖供給,每天炕頭炕稍都是熱乎乎的,就是吃的素了些,但也好過於在圓通觀受凍。


  自從上次鬼王的事後,就一直沒見過淞琦,不知道她有沒有受傷,到底被誰救走了,去了哪裡,現在的天氣這麼冷,會不會還是一個人在外歷練呢?

  一直以來,心裡都是非常的挂念淞琦,並沒有太多的歪思邪念,而是說淞琦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闖蕩,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如果遇到一些心思正的邪修,很有可能會遭人暗害。


  老給說我是操中南海的心,吃地溝油的命,跟淞琦只不過是幾面之緣,竟然還念念不忘了,或許人家淞琦早就把我給忘了。


  我也只能付之一笑,或許吧.……

  這天中午,意外的接到了胡爺爺打來的電話,胡爺爺在電話里說,山海關一帶有事發生,但確切的範圍還不能確定,只能讓我和老給親自去看看究竟。


  之後,胡爺爺又問了問老給和我的進展,有沒有遇到困難,還提醒我們一定要用功修習自家功法,爭取早日打通經脈,進入人靈境界。遇到困難或者不解的地方,一定要多向方圓道長和法定長老請教等等等……

  老給也說了一些我們最近的進步,胡爺爺一聽我和老給在短短的三個月內,竟收穫了這麼多,不由得是一陣的長笑,看來胡爺爺對於我們現在的成果還是很滿意的。


  老給又跟胡爺爺說了一些在千山的見聞見事,胡爺爺也說了些葬龍坑的近況,總之一切安好,讓我和老給不必惦念家裡,安心修鍊.……

  撂下電話,我和老給都是一陣的摩拳擦掌,這幾天正憋得難受,本打算年後離開千山,再去其他的地方走走看看,可計劃不如變化快,胡爺爺告訴我們山海關一代最近不太平,擇日不如撞日!當下收拾好東西,就去找法定長老和方圓道長拜別。


  翌日清晨,我穿上一雙黑色長靴,灰白尼子風衣。老給蹬著一雙大頭鞋,上身穿一件紅色羽絨服,又不知道在哪翻出一頂狗皮帽子,整裝待發。


  我們是從大佛寺出發的,法定長老剛把我們送出禪房,喧了聲佛號后,「咣鐺」一聲就關上了房門,氣的老給直罵法定不是人,我怕被法定長老聽見,急忙拉起老給向山下走去。


  在臨近千山大門的時候,看到早已等在那裡的泰平和泰常,太平泰長都是一如往常,一個面色親近,一個表情木訥,心中不由得好笑,這對師兄弟可真算得上是絕配!

  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又被泰常硬塞進來一個包裹,裡面竟然是一些乾糧,我也是無奈到了極點,心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古人那套折柳送別,然後再熱淚盈眶的送上一個沉甸甸的包袱,裡面裝著大餅、窩頭,留著路上吃。現在已經是信息時代了好不好,只要有錢,無論走到哪都能有飯吃。


  但又不好駁了師兄弟二人的面子,畢竟這是人家的一份心意,總比那個看似善良,實際最為冷血的法定老頭兒要好得多,送不送不說,我和老給剛走出禪房就把門給關上了,好像是巴不得我們早點走似的!


  我們就那麼令人討厭嗎?

  與泰平泰常依依作別後,坐上了通往火車站的公交,便離開了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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