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會死人嗎
馬車上，龍睿與灰欣兩人相對無言，一個坐一邊誰也沒有去侵犯誰，氣氛一片冷寂，戰況比初相識時更差。
馬車一陣顛簸，平衡力比較差的灰欣經受不住顛簸向前一傾就往龍睿的方向跌去。
龍睿想都沒有想下意識地伸出手就去扶她，誰知道灰欣很有骨氣地甩開了他的大掌坐直了身子。
龍睿黑了臉，抿了抿唇收回了伸出去扶她的手，“你打算一輩子都用這種態度對待朕，是嗎？”
他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她折磨瘋了，她到底要他怎麽樣才肯不再鬧脾氣？
灰欣撇過臉，緊閉著雙唇，一點要回答龍睿的意思都沒有。
“過來！”龍睿向她大聲吼道。
灰欣動了動身子，不是要到龍睿身邊去，而是拉開簾子問小祥子道：“小祥子，還有多久才能到皇宮？”
她現在一秒都不想與龍睿呆在同一個空間裏。快點到皇宮，她可以快點躲回鳳和殿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小祥子還沒來得及回答，龍睿伸直了鐵臂就把灰欣拉了回來，簾子隨之也放了下來。
“你就這麽不耐煩？”龍睿死死地瞪著灰欣，手上捏著她的力道也加重了許多。
她就這麽不想與他同在一輛馬車？討厭他真的討厭得見到就想躲開？
灰欣仍是一臉沉默，看了看捉著自己手臂的大掌，低垂著眼眸，不掙紮，不說話，用無聲來抗議。
龍睿等了很久，得到的仍是她的沉默，心中怒火再一次被激起。
“回答朕！”龍睿放下捉住她手臂的手，捏向她精致的小下巴，讓她清澈的眸子對上自己怒火中燒的黑眸。
生氣的人何止龍睿一個，灰欣的心此時此刻也是火辣辣地，不卑不亢地對上他深邃的黑眸，小嘴仍是倔強地緊閉著不肯出聲。
龍睿見灰欣還是學不乖，眼底劃過一抹陰戾，勾起嘴邪肆一笑道：“既然你不想再用嘴巴說話，那朕就讓你的小嘴有所用處。”
灰欣感覺到龍睿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連忙掙紮要逃開。
龍睿一隻手扣緊了灰欣的纖腰往上一帶，他自己低頭迎上，兩片柔軟的唇瓣緊密地貼在了一起。
灰欣睜大了眼睛，又是打又是捶的想把龍睿推開，誰知道龍睿越抱越緊完全不在乎她的花拳繡腿。
龍睿陰陰柔柔地咬著灰欣的唇瓣，要她打開小嘴，她死活不依，搖著頭想躲開他的侵犯。
捏著她小下巴的一隻大手微微用力，灰欣痛得喊出了聲，龍睿趁此機會侵入領地。
舌頭用力地探索著她柔軟的唇內，霸道而粗魯，灰欣被他吮得頭皮發麻，而他沒有溫柔的安撫，隻有無止境的掠奪。
灰欣覺得自己快要被他吻得窒息了，拍打他背部的小手也開始沒有了力氣，龍睿依舊狂肆地吻著她，完全沒有顧忌她此時虛弱地狀態，似乎要把她吻到要死為止。
直到心滿意足了，龍睿喘著粗氣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看快要陷入昏迷的人兒，粗魯地搖晃著她，冷聲問道：“要朕把你吻死，還是自己開口說話？”
灰欣軟軟地趴在他的懷裏，用力地回著氣，心裏總算明白了以前龍睿吻自己的時候是多麽的溫柔，多麽的顧忌著自己的感受。
龍睿伸手擦著她塗在臉上的那些裝醜的顏料，又冷冷地催促道：“回答！”
灰欣覺得羞死人了，難道在他心中，嘴巴除了拿來說話以外就是拿來接吻的嗎？
按照他剛才那麽瘋狂地吻她，她真的有可能把她吻死。
但是，如果她現在開口跟他說話，那她又很沒麵子。
權衡比較要麵子還是要命，灰欣最後的選擇是裝死，抱著龍睿精壯的腰，小腦袋就往上埋。
龍睿立馬知道了她的意圖，嘴角因為她多日以來的主動擁抱而不自覺地上揚，撫了撫她的小腦袋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隻要她一句好話，隻要她肯說一句‘對不起’或者‘我愛你’，他什麽都可以一筆勾銷。
灰欣把腦袋越埋越深，緊咬牙關就是不肯開口。
她說不出他想聽的話，他和莫敏的那些破事，她一點也不想原諒。
龍睿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等了很久還沒有聽到任何的回答，撫摸的動作一下子改為了拽，把埋在自己胸懷的小女人拽了起來，看著她的雙眼問道：“還是什麽也不肯說，是嗎？”
她認為做得對的事情，從來就不會去道歉，從來也不肯去退步，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現在的心情可謂是跌到了穀底。
灰欣直直地看著龍睿，她能感覺到他現在重重的無奈和低落，終於，她還是開口道：“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麽樣麵對你才好了。”
看著他，她真的覺得很累很壓抑，她不懂得要怎麽樣麵對一個時而溫柔時而又很暴戾的他。
聽到灰欣終於肯開口說話，龍睿還沒來得及高興，她接下來的那句話又把他打入穀底深處，淺笑一聲問：“怕我了，是嗎？”
她討厭他因為她失控的樣子，討厭他對她生氣的樣子，所以她現在很害怕他，是這樣嗎？
灰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最後還是得不出答案。
“無論你是否能麵對我，我都是不會放手的！”龍睿抓緊了她輕巧的臂膀，又一次認認真真地宣示著主權道：“灰欣！你心裏應該清楚，從我說喜歡你的那天起，你就注定是我的，沒有了再一次選擇的權利。”
他喜歡她，愛上她，她都隻能是乖乖地接受，容不得她說一句‘不’，更容不得她一聲不響地就離開自己。
“那……如果我不喜歡你了呢？”灰欣的聲音輕輕淺淺，卻能把龍睿打下地獄。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髒不自覺地緊了一下，然後疼痛蔓延了開來，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灰欣的那一句‘如果’傷得體無完膚。
良久，他才可以喑啞著自己的嗓子回答道：“朕不會允許那個如果出現……而且，任何人都不可以讓這個如果出現。”
灰欣撇過臉，她不想看到龍睿受傷的樣子，但是她想說——那個‘任何人’已經出現了，而她也已經開始搖擺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