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莫名夜審莫敏
敏華宮——
“貴妃娘娘，裟貴妃一事越鬧越大了，您說我們會不會也被懷疑到？”豔冰低聲對正在悠然自得地喝著茶的莫敏問道。
莫敏放下茶杯，嘴角彎起一抹邪佞的笑，誇獎道：“豔冰，這件事情你做得非常好。”
“可是娘娘，奴婢聽說皇上已經派相爺來調查此事了，到時候……”豔冰眉間擰緊，話裏行間都透露出了驚慌害怕。
豔冰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莫敏就打斷道：“既然是我哥來調查此事，那你還怕什麽？”
她就不相信莫名真的會這麽狠心，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去送死的。
豔冰沒有莫敏樂觀，心裏不免有些擔心，但也沒說什麽，隻是櫻唇抿緊，眼角眉梢都帶有緊張害怕。
莫敏一臉輕鬆地拿起茶杯品著茶，完全不在乎敏華宮外的一片混亂。
就在莫敏自得品茶之時，一個小宮女進來通傳道：“貴妃娘娘，相爺來了，說有事求見。”
豔冰聽到莫名來了，心一下子就慌亂起來了，手緊握著指尖緊得幾乎嵌入手心。
莫敏仍舊一臉冷靜，揮手道：“讓他進來吧。”
該來的總是會來，躲也躲不過，今天就讓他們兄妹兩好好說說話吧。
莫名緊繃著俊臉走進，見到莫敏什麽也沒講，隻是死死地盯著她看。
豔冰見到莫名一陣心虛，走到他跟前低聲叫道：“相爺……”
莫名側頭看了豔冰一眼，冷聲道：“你出去外麵等我！”
豔冰似乎被莫名的態度嚇到了，點了點頭應道：“是。”
相爺從來沒有給過什麽臉色下人看，這一次，她是真的惹怒了他吧？豔冰在心裏暗暗地想。
莫敏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直到豔冰走出去後才開口道：“這麽久沒有見到你的寶貝妹妹，現在見到了，你就這個態度？”
莫名眼底閃過怒光，不想與莫敏寒暄，直接道：“這麽久沒有見到你，你的手段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她這是什麽態度？自己做錯了事，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還敢這麽悠然自得地跟他寒暄？
莫敏勾嘴狡黠一笑，裝作聽不明白莫名的意有所指，“哥，你在說什麽啊？怎麽我一點都聽不懂？”
“我在說什麽？”莫名走過去拉起莫敏，責問道：“你自己幹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為什麽裟貴妃會沒了龍胎？為什麽馨曉會說是替你去送藥？”
莫敏甩開莫名的手，整理了一下儀容，嗓音清冷地問道：“哥，你現在是在懷疑我，是嗎？”
“不是！”莫名看著她那張秀麗的臉蛋上布滿了陰狠，頓時心涼，指責道：“我不是在懷疑你，而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做的！”
他的妹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以前是任性無理，囂張跋扈了一點，但也絕不會做這麽狠毒的事情來。
“哥！捉賊要拿髒，你說話也該講一下證據！”莫敏想不到自己的哥哥這一次會如此直接地責問自己，心有不甘吼道。
“證據？你做得這麽天衣無縫，會留下證據嗎？”莫名冷哼一聲，失望道。
“那就是說，你沒有證據？”莫敏得逞一笑，繞過莫名走到窗前又說：“既然你什麽證據也沒有，你就不應該在這裏含血噴人。”
隻要這件事情沒有證據，那誰也奈何不了她。
莫名轉身跟著走過去，站在莫敏身後開口道：“皇上已經下了旨意要我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莫敏聽到莫名說龍睿要徹查這件事，心情更是大好，勾嘴陰險一笑道：“那你應該去鳳和殿要人。”
她就要看看，這次灰欣要怎麽樣脫身？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已經認定了裟貴妃沒有了龍胎是灰欣幹的好事，她就在這裏等著看灰欣下台！
莫名雖然沒有麵對麵地看莫敏，但他也感覺到了莫敏在笑，搖頭打破她的希望道：“不會的，敏敏，你想都不用想了。皇上不會治欣欣的罪，更不會廢後。”
“為什麽？”莫敏無法相信自己剛才所聽見的，轉過身激動地問道：“皇上為什麽不會治灰欣的罪？她殺了他的孩子！”
不會的，不會的，皇上一定會治灰欣的罪的，難道那個女人會比自己的孩子重要嗎？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皇上的確是這樣吩咐的：無論事情查出來的結果是什麽，灰欣一定要毫發無損。”莫名冷靜地把龍睿的原話告訴莫敏。
莫敏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抬手發了瘋似地捶打著莫名，激動道：“不會的！不會的！皇上不會待她如此的好！”
這算什麽？她所做的一切都算什麽？莫敏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莫名捉住莫敏亂揮亂捶的手，喝道：“你到現在還認不清楚事實嗎？龍睿他不愛你！他一點都不愛你！你為了他做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一點都不值得！”
他今天一定要罵醒莫敏，不能再讓她做出一些害人害己的事情來。
“哥！我愛皇上！我愛皇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他！為什麽他一點都不知道？”莫敏的情緒將近崩潰邊緣，抱著莫名哭著埋怨道。
為什麽他可以這樣包容灰欣？為什麽他要這麽愛灰欣？為什麽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不到？莫敏在心裏怨恨著。
“我知道，我知道……”莫名抱著莫敏拍著她的背，安慰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
其實他也有錯，不是嗎？如果當初他拚死也不讓敏敏進宮，那現在又怎麽會發生如此多的事？說到底都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做得不好。
安撫完莫敏，莫名走出敏華宮就見到豔冰低著頭，一臉歉意地走過來。
“相爺，對不起。”豔冰突然跪在莫名麵前，磕頭道歉。
莫名低頭看了豔冰一眼，冷聲道：“在敏敏進宮的時候，本相是怎麽樣吩咐你的？”
“小姐進宮後，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要向你匯報。”豔冰低著頭複述著莫名在莫敏進宮之前的吩咐。
“那你做到了嗎？”
“對不起。”豔冰抿著唇，除了這句話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
“豔冰，我希望你能做好心裏準備。”莫名冷冷地看著豔冰，“如果這件事情一定要找一個人出來認罪，不會是皇後，不會是馨曉，更不會是敏敏。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龍睿一定會保欣欣周全，龍逸也要保住馨曉無事，而他會幫著敏敏掩飾，那麽唯一一個要站出來認罪的人，隻剩下豔冰。
豔冰一聽，當場嚇青了臉，拉著莫名的褲腳哭道：“不要！相爺，我不想死，我真的一點也不想死！我、我求求你……相爺，你救救我……”
“明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莫名提腳甩開了豔冰，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豔冰握著拳，咬牙切齒地哭得慘烈：不行！她不能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名，即使要她死，她也要找人墊底！